第184节
  火哥爱看书,可是他是一个军人,看金融看投资看理财看企管也就罢了。
  最让她费解的是,他还看《黄帝内经》,《易经》之类……
  她以前总寻思,得空了得好好翻翻,丫的有没有收藏什么上古流传的风月宝鉴之类的好东西。
  眼睛瞧着装修,耳朵里就灌着他们的讨论。
  总体来说,军演确定的目标位置山型比较险峻,还得在两座山峰之间缝隙进行,这样对于擅长突袭空降的红刺特种队员来说对飞行技术的考验就比较多。
  “没事,不行我亲自上!”
  听着他们的议论,邢烈火波澜不惊地应付着。
  不过也就是说说,红刺一流的飞行员多如牛毛,哪里轮得到他亲自上机?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他有些不爽这些人对他们的能力有质疑。
  听了他的话,孟总参脸上有些震惊,猛地就站起了身来。
  “烈火,不行,你怎么能行?”
  冷冷拧紧了眉头,邢烈火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说话却带着刺儿的:“我怎么就不行?难不成诸位对我的飞行技术信不过?”
  要说这么真是冤枉老孟了。
  谁不知道邢烈火这个人,全能特种军王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玩意儿,出身在那样的家庭,可他的成功却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打拼下来的,从经验到技术,哪样不扎实?而他所带领的红刺特战队跟他一样,在外界的印象只有一个。
  狼性!
  “我看过天气预报了,那些天的气候都不太好,你知道的……”
  说到底,他要亲自出马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孟总参不担心他的技术,而是怕出事故,哪怕万分之一的闪失,责任都没有人敢承担。
  邢烈火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私心里非常讨厌别人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对他作出与本人职务和身份不相衬的判断。
  他就是他,他是邢烈火,而不是因为他是邢老爷子的儿子。
  不过,这些到底都是长辈,他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是一个军人,继续下一个话题。”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和的人,甚至脾气还有些暴躁,模样更是十分的刚硬,个性硬朗实在,身上的霸道和强势,典型的领袖气质和王气霸气的综合体。
  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大家伙儿果真就换了话题,开始讨论下一个环节的问题——
  望向他,连翘暗暗发笑。
  这样强势霸道的火哥,真看得她心里刺挠挠的感觉,这个对她偶尔温柔,偶尔撒娇,偶尔无赖的火锅同志实在太不真实了,让她不禁怀疑,到底是眼前这个冷漠蛮横的男人是真正的他,还是夜晚那个与她耳鬓斯磨的男人才是他的本质?
  说来有趣,别人在那儿为了联合演习争得面红耳赤,她却默默的在火哥身后,拿着杆心灵的小秤儿,对他评头论足,称斤算两。
  终于,难熬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战前准备事务都一一敲定了。
  互相客气的笑着,互相恭维着,互相自谦着,个个点头是是是。
  瞧着这动静儿,连翘觉得太哆嗦了,她肚子都快饿扁了,食堂那边儿的聚餐都快开始了吧。
  不过,今儿这种情况,领导们不去,应该没有人敢开饭吧?
  众人鱼贯而出——
  哪料到,磨蹭了半天儿都没离开的孟总参突然抚了抚衣袖,飞快地开口,“烈火,老常昨儿个又给我打电话了,关于她闺女那事儿,你看能不能……”
  说完停顿,那眼神儿却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静默着坐得像个木桩子似的连翘,像在看一个祸水。
  “能不能什么?”邢烈火冷冷地反问,很显然,他对这件事儿相当的没有耐心,甚至根本不想提。
  “烈火,老常就这一个闺女,按私下的交情,当年在老部队的时候,他还是我战友,这个人情我也不好不求。”
  说得头头是道,可邢爷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主儿?
  冷哼一声,他目光危险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话就封了口。
  “孟叔,来不及了,今天上午九点,军事法庭以武器装备肇事罪判下来了,不过区区四年,老常应该等得起吧。”
  孟总参似是一惊,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的警卫员过来,他又笑着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就迈着稳键的步伐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连翘他们两个人了,那个大大的吊钟走得嘀哒嘀哒的,略一犹豫,她扬着唇角笑着问:“火哥,你还真打算自己驾机啊?那种天气条件——”
  闻言,邢爷伸手就将她拉过来扣紧了腰儿,冷着脸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指尖在头发上顺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就这么信不着我?去年c市大地震的时候,老子开着运输机第一个抵达震中……”
  咳,连翘哪有信不着他,只不过极端天气条件那就是玩命啊?至于么,又不是真的战争,不过是演练罢了?
  不过,这些话她却没敢说出来,而是拉下他毛蹭蹭的大手,讨巧地笑:“哪能啊,老大您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气宇轩昂,脚踏八方……”
  搂近了些,邢烈火狠狠捏了捏她的腰。
  “行啦,别他妈拍马屁了!”
  “如果你是马?那我拍的才是马屁。”
  目光一闪,邢烈火猛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掰过她的脸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吻印在她唇上,声音有些腻乎:“我不是马,不过我喜欢骑马,你就是我的小马儿了?”
  靠之……
  连翘臊了个大红脸。
  她真是憋屈死了,脸红脖子粗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吃亏,必须要掰回这一局,要不然以后还不得随便让他骑在头上?含情脉脉,如水柔肠地反环上他的脖子,嗤笑,“哥,我也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