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见没有人回答叶鞘才进去，“你看我对你不错吧，还要提前给你清场。”
夏筱忘记了刚才的吐槽，背着身子努力远离叶鞘，当她稀罕进男厕所啊，警局的厕所并不大，两个小便池和两个蹲便坑，蹲便的是小隔间，可是小便池对面就是镜子和洗手台。
原先的时候夏筱只能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不去看镜子也不去看小便池的方向，听着稀稀拉拉的声音，简直是折磨。
叶鞘原来也不觉得小便池的位置尴尬，可是想到自己身边跟着个女鬼，扒拉了一下头发嘟囔道，“真是麻烦，你要是男鬼就好了。”
“真对不起你了。”夏筱鼓着腮帮子，“我是个女鬼好委屈你。”
叶鞘到了里面的隔间，“别偷看。”
夏筱背对着门，翻了个白眼，“对鬼友好点，鬼也是有……”
话还没有说完，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了，两个警局的工作人员结伴进来，一边聊天一边很自然的解开了裤子……
夏筱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腿上，“对鬼友好点，你们这是耍流氓！”
正在小便的叶鞘也听见外面的声音，小声嘟囔了几句麻烦，可还是加快了速度赶紧方便完，因为太急拉拉链的时候还差点夹住自己。
出去后随便洗了下手，和同事打个招呼就快步往外走，其中一个同事还有些疑惑，“叶队在赶时间？”
夏筱飘在叶鞘的前面，鼓着腮帮子说道，“其实我没有那么介意，只是有一点介意，毕竟我又不是人。”
明显的口不对心，不过也没有人听见就是了。
叶鞘也觉得有些尴尬，想到原来不知道夏筱的性别，他还在局里的厕所蹲过大，外面来来去去方便的，感叹道，“你这个鬼，当的也挺憋屈。”
夏筱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是稀有保护物种，对我友好点。”
叶鞘听不见夏筱的回答，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点的。”
夏筱一脸怀疑凑到叶鞘的面前，叶鞘感觉到脸上的凉意，不自觉停了下脚步，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边朝着他跑来边喊道，“叶队，打听到了，那个老板和老板娘是二婚的。”
章眺小朋友满头是汗，顾不得先喝水就说道，“据说老板的前妻脾气很差，喝酒打牌输了钱就在家里大吵大闹，闹的她儿子都不愿意搭理她，后来拿了家里的钱和别人跑了。”
叶鞘皱眉说道，“到办公室说。”
章眺跟在叶鞘的身边，警局里开了空调，不过他还是觉得叶鞘身边更凉快一些，嘴上闲不住说道，“那些邻居提起老板的前妻都是一肚子话，不过没几句好的。”
第四章
等到了办公室，叶鞘说道，“你先喘口气休息下，我给你接杯水。”
“谢谢叶队。”章眺瘫在沙发上，“外面真是太热了。”
叶鞘给章眺接水的时候，也给自己接了一杯，坐在章眺旁边，“说吧。”
章眺喝完水就翻开自己的小本子说道，“老板的前妻据说是五年前和人跑的，说前妻也不准确，因为找不到人所以老板并没有离婚，他和现在的老婆也没有领结婚证，只不过请了邻居算是过了明路，听邻居说他对老婆很好，他老婆为人也不错。”
“就算找不到人，也可以直接上法院申请离婚。”叶鞘微微皱眉说道，“他没有申请过吗？”而且这样算是重婚罪。
章眺说道，“可能不知道？”
叶鞘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如果不是知道那面墙里有骨头，他也不会多想，毕竟章眺的想法也是说的通的。而且这样的情况，两方都有过错，真要追究起来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当事人不报警的话，就算知道了也不好处理。
章眺挠了挠头，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好像老板和现在的老婆，在他前妻没有跑之前就认识了，在没有在一起倒是不确定，知情人说应该没有，不过老板的前妻人缘真的很差，提到她的人没什么好话。”
叶鞘问道，“是有人看见他前妻和人跑了吗？”
章眺挠了挠头说道，“我忘记问了。”
叶鞘挑了挑眉，“那他儿子的联系方式要到了吗？”
章眺满脸尴尬。
叶鞘看着章眺的表情也不再问了，站起身说道，“走，我们再去打听下。”
章眺捂着肚子说道，“叶队，我饿了。”
“行，带你去吃饭。”叶鞘催促道，“快点。”
章眺一下子跳了起来边往外跑边说道，“马上马上，等我去背包。”
“把警服换掉。”叶鞘说道，“带着证件就可以。”
章眺远远答应了一声。
叶鞘这才低声说道，“夏筱？”
夏筱轻轻碰了碰叶鞘的右手，她不知道叶鞘为什么忽然叫她，还是给予了回应，“干嘛啊。”
叶鞘感觉到那股凉意，并没有说什么，就好像是随口叫一下确定她还存在似得。
章眺已经在门口叫了，叶鞘也没有要收拾的东西，拿着包就出去了，夏筱有些无聊的双手背在身后蹦跶着走在叶鞘身边，可以看出章眺在局里人缘不错，连拖地的大妈都能聊上几句，夏筱觉得章眺带着叶鞘出门打听消息，说不定就是看上他话多这点。
叶鞘带着章眺去吃的火锅，夏筱满脸怨念地站在叶鞘的身后，就差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了，看着咕噜咕噜滚的汤锅，她都觉得自己闻到那股香辣的味道了。
“你们这样真的不觉得愧疚吗？”夏筱觉得叶鞘是故意的，前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叶鞘一直吃得很清淡，所以夏筱虽然有些馋却也没有这么馋。
章眺说道，“叶队，你觉得不觉得我们这边空调有点强？”
叶鞘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后背一凉了，其实叶鞘都在考虑，如果把东西烧给夏筱她能不能吃到这件事了，“快点吃，吃完干活。”
章眺应了下来，也不去想空调不空调的事情了。
等两人吃完就开车去了出事的小区，不过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选择了相邻的小区，车被他们停在更远一些的停车场。
叶鞘和章眺走过去就发现才下午一点半院子里就有人在阴凉处开始坐摊打牌了，都是一群年纪大的人，有下象棋的、有打扑克牌的还有打麻将的。
这些小区都是比较老旧的，一个小区里住的哪怕不熟也都认识，特别是这些大爷大妈们整日在外面聊天打牌，小区里的人都见过，叶鞘和章眺两个外来人，刚过去就引起人的注意。
章眺主动过去和人打招呼，一个麻将刚输了下来让位的大妈问道，“你们两个是找谁？”
“阿姨。”章眺长得不算英俊，可是笑起来很阳光，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情好上许多，“你们这是玩什么啊？”
叶鞘站在略远一些的地方，和章眺相比，他的容貌斯文俊美，却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
大妈笑呵呵地说道，“随便玩玩。”
“您这是输了受罚呢？”章眺很自来熟的凑过去，“罚什么？”
大妈倒是挺喜欢章眺的，“输了就让位置，然后绕圈。”
章眺说道，“你们真会玩。”
一个老大爷说道，“你们不是这附近的啊，来找谁还是有什么事儿？”
章眺这才掏出证件说道，“我们是警察，来调查隔壁小区早餐店那事的。”
大妈接过来带着老花镜看了看，说道，“还真是警察，我知道那事情，我还去过那家给我孙子买早饭，老板挺实惠的。”
叶鞘此时才走过去说道，“我看着那老板和老板娘很恩爱，今天早上老板一直护着老板娘。”
几个人见警察，倒是不打牌了，还有个老大爷说道，“那边有板凳，你们自己搬着坐。”
章眺道了谢，到老大爷说的地方搬了两个小板凳来，两个人坐下，大妈压低声音问道，“听说老板不知道锅里有人，都煮熟了？”
“阿姨你哪儿听来的谣言啊。”章眺哭笑不得说道，“没有的事情。”
大妈也不觉得尴尬，说道，“那就好，是不是那老板杀的人啊？”
还没等章眺回答，大爷就打断了大妈说道，“别瞎说，要是老板杀人，警察不早就把人带走了，同志你们想问什么？”
章眺看想叶鞘，叶鞘说道，“就是想问问老板和老板娘是二婚？”
“什么二婚，没领证就是请了顿饭。”大妈明显知道不少八卦说道，“那老板的老婆和人跑了。”
章眺问道，“那叔叔阿姨知道她和谁跑了吗？你们有见过吗？”
大爷说道，“我是没见过。”
章眺看向了说话的大妈，大妈说道，“说是在网上和人勾搭上的？我也没见过，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平时在家也不干活整天去拿麻将馆，她打得和我们可不一样，是打钱的，一把五块十块的，听说把儿子的学费都给输了，他家都打起来了。”
大爷也是一脸惊讶问道，“打起来了？我怎么瞧着几次都是那女的在打老板？”
大妈见大家都不知道，有些得意说道，“那次好像是把孩子上学的钱都给输了，本来那孩子能上一高的，最后上了个减免学费的高中，把孩子都给耽误了。”
章眺一脸惊讶，特别捧场说道，“这真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年纪大了就喜欢学习好的孩子，“那孩子恨透了他妈。”
又有一个老大爷凑过来说道，“我知道那孩子，和我孙子的初中同学是一个班的，据说那个孩子到学校也想好好学习，可是你知道那个学校都是花钱上的，里面不少坏小子欺负人，听说那孩子被欺负惨了。”
大爷大妈们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来了，叶鞘默默地挑出有用的信息记在辛苦，特别是早餐店老板儿子的学校。
“考上大学就好了。”章眺说道，“他现在应该是大学生了吧？”
大妈撇了撇嘴说道，“没考好，那样的环境根本学不好，考上了个大专每年学费都小一万呢，不过自从高考完就没怎么见到那个孩子回来。”
叶鞘问道，“那老板现在的老婆呢？”
大妈说道，“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行了你，嘴上积点德，不就是上次你多挖咸菜被人说了句嘛。”和大妈一起打牌的人说道，“人还不错挺勤快的，好像是因为不能生，所以对老板的儿子很好，反正比亲妈好多了。”
大妈被人说了，面子上挂不住说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们不知道，老板原来的老婆还没和人跑的时候，我就瞧见过老板和那个女的在东边的小树林。”
夏筱听的津津有味，感叹道，“真不能小看了这些大爷大妈，他们如果进情报组织一定是一等一的能手。”
章眺听的目瞪口呆，脑子都乱了套，也不知道叶鞘打听这些干什么。
叶鞘问道，“那你们知道早餐店的前房东是为什么卖房子走人的吗？”
倒是有一个老大爷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是老家出了什么事情，走的急匆匆的，那房子都压价卖的。”
叶鞘因为不确定那墙里面的骨头，老板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如果不知情的话，那么凶手就要往前房东那里去查，知情的话……
夏筱蹲在叶鞘的腿边，想到当时看见的情景，说道，“这得多恨多大仇啊。”不仅杀了人，还把骨头砌墙里面，“不会是什么巫术诅咒吧？”也怪不得夏筱会这么想，毕竟正常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正常人也不会杀人就是了，“我觉得是前房东，如果是现在的老板，那得多大心脏，明知道墙里面有骨头还照常开店过日子。”
叶鞘明显不这么想，因为他办过的案子，深知有些犯人的心理，反而觉得把罪证放在能看到的地方才安心。最重要的一点，前房主很利索的卖房了，而且后面老板有装修，也没见前房主有什么动静，如果他真藏尸在墙里，那肯定是要作出点什么的。
第五章
“那老板现在的妻子，你们知道多少？”章眺追问道，“是本地的吗？”
大妈说道，“不是本地的，她说话有口音。难道是老板娘杀的人？”
章眺哭笑不得，“大娘，没证据的事情，我们就是调查情况的。”
夏筱忘记了刚才的吐槽，背着身子努力远离叶鞘，当她稀罕进男厕所啊，警局的厕所并不大，两个小便池和两个蹲便坑，蹲便的是小隔间，可是小便池对面就是镜子和洗手台。
原先的时候夏筱只能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不去看镜子也不去看小便池的方向，听着稀稀拉拉的声音，简直是折磨。
叶鞘原来也不觉得小便池的位置尴尬，可是想到自己身边跟着个女鬼，扒拉了一下头发嘟囔道，“真是麻烦，你要是男鬼就好了。”
“真对不起你了。”夏筱鼓着腮帮子，“我是个女鬼好委屈你。”
叶鞘到了里面的隔间，“别偷看。”
夏筱背对着门，翻了个白眼，“对鬼友好点，鬼也是有……”
话还没有说完，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了，两个警局的工作人员结伴进来，一边聊天一边很自然的解开了裤子……
夏筱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腿上，“对鬼友好点，你们这是耍流氓！”
正在小便的叶鞘也听见外面的声音，小声嘟囔了几句麻烦，可还是加快了速度赶紧方便完，因为太急拉拉链的时候还差点夹住自己。
出去后随便洗了下手，和同事打个招呼就快步往外走，其中一个同事还有些疑惑，“叶队在赶时间？”
夏筱飘在叶鞘的前面，鼓着腮帮子说道，“其实我没有那么介意，只是有一点介意，毕竟我又不是人。”
明显的口不对心，不过也没有人听见就是了。
叶鞘也觉得有些尴尬，想到原来不知道夏筱的性别，他还在局里的厕所蹲过大，外面来来去去方便的，感叹道，“你这个鬼，当的也挺憋屈。”
夏筱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是稀有保护物种，对我友好点。”
叶鞘听不见夏筱的回答，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点的。”
夏筱一脸怀疑凑到叶鞘的面前，叶鞘感觉到脸上的凉意，不自觉停了下脚步，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边朝着他跑来边喊道，“叶队，打听到了，那个老板和老板娘是二婚的。”
章眺小朋友满头是汗，顾不得先喝水就说道，“据说老板的前妻脾气很差，喝酒打牌输了钱就在家里大吵大闹，闹的她儿子都不愿意搭理她，后来拿了家里的钱和别人跑了。”
叶鞘皱眉说道，“到办公室说。”
章眺跟在叶鞘的身边，警局里开了空调，不过他还是觉得叶鞘身边更凉快一些，嘴上闲不住说道，“那些邻居提起老板的前妻都是一肚子话，不过没几句好的。”
第四章
等到了办公室，叶鞘说道，“你先喘口气休息下，我给你接杯水。”
“谢谢叶队。”章眺瘫在沙发上，“外面真是太热了。”
叶鞘给章眺接水的时候，也给自己接了一杯，坐在章眺旁边，“说吧。”
章眺喝完水就翻开自己的小本子说道，“老板的前妻据说是五年前和人跑的，说前妻也不准确，因为找不到人所以老板并没有离婚，他和现在的老婆也没有领结婚证，只不过请了邻居算是过了明路，听邻居说他对老婆很好，他老婆为人也不错。”
“就算找不到人，也可以直接上法院申请离婚。”叶鞘微微皱眉说道，“他没有申请过吗？”而且这样算是重婚罪。
章眺说道，“可能不知道？”
叶鞘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如果不是知道那面墙里有骨头，他也不会多想，毕竟章眺的想法也是说的通的。而且这样的情况，两方都有过错，真要追究起来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当事人不报警的话，就算知道了也不好处理。
章眺挠了挠头，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好像老板和现在的老婆，在他前妻没有跑之前就认识了，在没有在一起倒是不确定，知情人说应该没有，不过老板的前妻人缘真的很差，提到她的人没什么好话。”
叶鞘问道，“是有人看见他前妻和人跑了吗？”
章眺挠了挠头说道，“我忘记问了。”
叶鞘挑了挑眉，“那他儿子的联系方式要到了吗？”
章眺满脸尴尬。
叶鞘看着章眺的表情也不再问了，站起身说道，“走，我们再去打听下。”
章眺捂着肚子说道，“叶队，我饿了。”
“行，带你去吃饭。”叶鞘催促道，“快点。”
章眺一下子跳了起来边往外跑边说道，“马上马上，等我去背包。”
“把警服换掉。”叶鞘说道，“带着证件就可以。”
章眺远远答应了一声。
叶鞘这才低声说道，“夏筱？”
夏筱轻轻碰了碰叶鞘的右手，她不知道叶鞘为什么忽然叫她，还是给予了回应，“干嘛啊。”
叶鞘感觉到那股凉意，并没有说什么，就好像是随口叫一下确定她还存在似得。
章眺已经在门口叫了，叶鞘也没有要收拾的东西，拿着包就出去了，夏筱有些无聊的双手背在身后蹦跶着走在叶鞘身边，可以看出章眺在局里人缘不错，连拖地的大妈都能聊上几句，夏筱觉得章眺带着叶鞘出门打听消息，说不定就是看上他话多这点。
叶鞘带着章眺去吃的火锅，夏筱满脸怨念地站在叶鞘的身后，就差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了，看着咕噜咕噜滚的汤锅，她都觉得自己闻到那股香辣的味道了。
“你们这样真的不觉得愧疚吗？”夏筱觉得叶鞘是故意的，前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叶鞘一直吃得很清淡，所以夏筱虽然有些馋却也没有这么馋。
章眺说道，“叶队，你觉得不觉得我们这边空调有点强？”
叶鞘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后背一凉了，其实叶鞘都在考虑，如果把东西烧给夏筱她能不能吃到这件事了，“快点吃，吃完干活。”
章眺应了下来，也不去想空调不空调的事情了。
等两人吃完就开车去了出事的小区，不过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选择了相邻的小区，车被他们停在更远一些的停车场。
叶鞘和章眺走过去就发现才下午一点半院子里就有人在阴凉处开始坐摊打牌了，都是一群年纪大的人，有下象棋的、有打扑克牌的还有打麻将的。
这些小区都是比较老旧的，一个小区里住的哪怕不熟也都认识，特别是这些大爷大妈们整日在外面聊天打牌，小区里的人都见过，叶鞘和章眺两个外来人，刚过去就引起人的注意。
章眺主动过去和人打招呼，一个麻将刚输了下来让位的大妈问道，“你们两个是找谁？”
“阿姨。”章眺长得不算英俊，可是笑起来很阳光，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情好上许多，“你们这是玩什么啊？”
叶鞘站在略远一些的地方，和章眺相比，他的容貌斯文俊美，却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
大妈笑呵呵地说道，“随便玩玩。”
“您这是输了受罚呢？”章眺很自来熟的凑过去，“罚什么？”
大妈倒是挺喜欢章眺的，“输了就让位置，然后绕圈。”
章眺说道，“你们真会玩。”
一个老大爷说道，“你们不是这附近的啊，来找谁还是有什么事儿？”
章眺这才掏出证件说道，“我们是警察，来调查隔壁小区早餐店那事的。”
大妈接过来带着老花镜看了看，说道，“还真是警察，我知道那事情，我还去过那家给我孙子买早饭，老板挺实惠的。”
叶鞘此时才走过去说道，“我看着那老板和老板娘很恩爱，今天早上老板一直护着老板娘。”
几个人见警察，倒是不打牌了，还有个老大爷说道，“那边有板凳，你们自己搬着坐。”
章眺道了谢，到老大爷说的地方搬了两个小板凳来，两个人坐下，大妈压低声音问道，“听说老板不知道锅里有人，都煮熟了？”
“阿姨你哪儿听来的谣言啊。”章眺哭笑不得说道，“没有的事情。”
大妈也不觉得尴尬，说道，“那就好，是不是那老板杀的人啊？”
还没等章眺回答，大爷就打断了大妈说道，“别瞎说，要是老板杀人，警察不早就把人带走了，同志你们想问什么？”
章眺看想叶鞘，叶鞘说道，“就是想问问老板和老板娘是二婚？”
“什么二婚，没领证就是请了顿饭。”大妈明显知道不少八卦说道，“那老板的老婆和人跑了。”
章眺问道，“那叔叔阿姨知道她和谁跑了吗？你们有见过吗？”
大爷说道，“我是没见过。”
章眺看向了说话的大妈，大妈说道，“说是在网上和人勾搭上的？我也没见过，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平时在家也不干活整天去拿麻将馆，她打得和我们可不一样，是打钱的，一把五块十块的，听说把儿子的学费都给输了，他家都打起来了。”
大爷也是一脸惊讶问道，“打起来了？我怎么瞧着几次都是那女的在打老板？”
大妈见大家都不知道，有些得意说道，“那次好像是把孩子上学的钱都给输了，本来那孩子能上一高的，最后上了个减免学费的高中，把孩子都给耽误了。”
章眺一脸惊讶，特别捧场说道，“这真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年纪大了就喜欢学习好的孩子，“那孩子恨透了他妈。”
又有一个老大爷凑过来说道，“我知道那孩子，和我孙子的初中同学是一个班的，据说那个孩子到学校也想好好学习，可是你知道那个学校都是花钱上的，里面不少坏小子欺负人，听说那孩子被欺负惨了。”
大爷大妈们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来了，叶鞘默默地挑出有用的信息记在辛苦，特别是早餐店老板儿子的学校。
“考上大学就好了。”章眺说道，“他现在应该是大学生了吧？”
大妈撇了撇嘴说道，“没考好，那样的环境根本学不好，考上了个大专每年学费都小一万呢，不过自从高考完就没怎么见到那个孩子回来。”
叶鞘问道，“那老板现在的老婆呢？”
大妈说道，“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行了你，嘴上积点德，不就是上次你多挖咸菜被人说了句嘛。”和大妈一起打牌的人说道，“人还不错挺勤快的，好像是因为不能生，所以对老板的儿子很好，反正比亲妈好多了。”
大妈被人说了，面子上挂不住说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们不知道，老板原来的老婆还没和人跑的时候，我就瞧见过老板和那个女的在东边的小树林。”
夏筱听的津津有味，感叹道，“真不能小看了这些大爷大妈，他们如果进情报组织一定是一等一的能手。”
章眺听的目瞪口呆，脑子都乱了套，也不知道叶鞘打听这些干什么。
叶鞘问道，“那你们知道早餐店的前房东是为什么卖房子走人的吗？”
倒是有一个老大爷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是老家出了什么事情，走的急匆匆的，那房子都压价卖的。”
叶鞘因为不确定那墙里面的骨头，老板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如果不知情的话，那么凶手就要往前房东那里去查，知情的话……
夏筱蹲在叶鞘的腿边，想到当时看见的情景，说道，“这得多恨多大仇啊。”不仅杀了人，还把骨头砌墙里面，“不会是什么巫术诅咒吧？”也怪不得夏筱会这么想，毕竟正常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正常人也不会杀人就是了，“我觉得是前房东，如果是现在的老板，那得多大心脏，明知道墙里面有骨头还照常开店过日子。”
叶鞘明显不这么想，因为他办过的案子，深知有些犯人的心理，反而觉得把罪证放在能看到的地方才安心。最重要的一点，前房主很利索的卖房了，而且后面老板有装修，也没见前房主有什么动静，如果他真藏尸在墙里，那肯定是要作出点什么的。
第五章
“那老板现在的妻子，你们知道多少？”章眺追问道，“是本地的吗？”
大妈说道，“不是本地的，她说话有口音。难道是老板娘杀的人？”
章眺哭笑不得，“大娘，没证据的事情，我们就是调查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