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人接起来，出乎宋莹莹的意料，竟然是个女声：“喂，你好。”
宋莹莹将电话拿下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号码，是温以嘉没错，就客客气气地说道：“您好，我找温以嘉。”
“噢！”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有点惊讶，“你找嘉嘉啊？是他的同学吗？”
宋莹莹想，难道是温以嘉的妈妈？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是的，我是他的同桌。请问温以嘉在家吗？”
“在的。不过，他现在不太方便，我让他五分钟后给你打过去好吗？”女人温柔的声音说道。
宋莹莹忙道：“好的，没关系，不是什么要紧事。”
电话那头，女人轻轻地笑了一声，温柔又好听：“小同学，我是温以嘉的妈妈，能跟你聊几句吗？”
宋莹莹顿时有点紧张，她握紧了电话：“啊？好，好啊。阿姨要和我聊什么？”
“想聊一聊嘉嘉在学校的事。”温妈说道，“小同学，怎么称呼你？”
宋莹莹道：“我叫宋莹莹。”
“真好听的名字。”温妈笑着说道，“宋同学，阿姨想跟你打听点事情，嘉嘉平时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人对他不友善？你也知道的，他现在情况跟以前不大一样。”
宋莹莹顿时明白温妈要跟她聊什么了，她很理解温妈的心情，立刻道：“没有。我们班的同学很团结的，谁敢欺负他，我们都不依的。”
又说：“阿姨放心，我们会照顾他的，平时打扫卫生都不用他，下楼买饭都会有同学给他带，我们班的同学很好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温妈说道，声音带了点苦恼，“从前还好，只是最近这学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常常不高兴。我问他，他只说没事。既然这样，那可能是青春期吧。”
宋莹莹听她说“最近这学期他常常不高兴”，心里突了一下，最近这学期，不是她跟他冷战吗？
但这冷战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实在当不得真。反正宋莹莹是没往心里去的，该写卷子写卷子，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也没影响。
温以嘉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可是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他学习好，大家视他为神人，根本没人欺负他。宋莹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好苦恼的。
“我会多留意一下的，阿姨别担心。”宋莹莹说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温妈说道，“宋同学，我们嘉嘉的体型有点胖，跟他做同桌，辛苦你了。”
宋莹莹忙道：“阿姨别这么说，我们学校的桌子很宽的，凳子也很长，完全不影响的！”
电话那头，温妈笑了起来：“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一会儿嘉嘉方便了，我让他给你打回去。谢谢你陪我说话。”
宋莹莹跟她客气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电话屏幕，摸了摸后脑勺，嘘了口气。
跟同学家长说话，真是太紧张了。
她又想，温以嘉的妈妈好温柔啊，单单听声音，就像仙女一样。
大概十分钟后，温以嘉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宋莹莹不知道电话那头是温以嘉还是温妈，就很乖巧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响起温以嘉的声音：“是我。”
“哦！”宋莹莹立刻放松下来，“温以嘉，你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想约你出来玩。”宋莹莹道。
她不打算问他考哪个学校，他回答了，才约他出来。他妈妈都说了，他这学期心情不好。她打算约他出来问问，是不是因为冷战才心情不好？如果是，那赶紧说开，不冷战了，怪没意思的。
如果不是因为冷战，她还要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除了志愿学校的事之外，他一直是个称职的小伙伴，她总不好不管他。
“白苓又约你了？”电话里，温以嘉反问一句。
宋莹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你怎么知道？”
“她不约你，你不会约我。”温以嘉道。
宋莹莹哼了一声，问他：“那你出不出来？”
不等温以嘉回答，电话里响起温妈的声音：“是宋同学约你出去吗？要我准备些小点心吗？你问问宋同学喜欢吃什么？咸的？甜的？软的？脆的？”
温以嘉不说话。
宋莹莹也握着电话，一口气屏住，听着电话那头温妈的说话声：“……巧克力、小饼干、小蛋糕我都会做，家里还有些香蕉，我做奶昔，你问问宋同学喜不喜欢？”
“妈，我要打电话，你出去。”温以嘉的声音带了点埋怨。
“行，那你记得问问宋同学。”声音渐远，应该是温妈出去了。
宋莹莹屏住的那口气终于吐出去了，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妈太热情了，就好像儿子好容易有个朋友，千万要拴住了，不能让儿子没有小伙伴一样。
她又不能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一直做你的小伙伴。”
他们还冷战着呢！
“你去吗？”她问道。
温以嘉说道：“你希望我去吗？”
“你说呢？！”宋莹莹拔高了声音，“不想你去，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难道要对你说，温以嘉，我不跟你玩了，我要约别的同学出去，你失宠了！你是不是想听这个？”
温以嘉似乎笑了一声，说道：“我去。”
“去你个头！”宋莹莹怒道。
温以嘉便道：“那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是猪！”
“你是猪。”
“你死啦！”宋莹莹气得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犹气怒不已，她决定了，下学期还要冷战！这个梁子解不开了！
电话那头，温以嘉看着挂断的电话，想着同桌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哟，高兴了？”
他立刻绷住脸，转过头，拧眉不悦：“妈，你偷听我打电话？”
“我可没偷听。”温妈说道，“咱们家就这么大，你要我躲哪里去？我是光明正大地听。”
温以嘉仍然绷着脸。
温妈瞅了他两眼，笑起来：“宋同学不一般啊，这一通电话打过来，某人脸上的阴云都散了。一整个寒假就等着这个电话了吧？”
“没有。”温以嘉否认。
温妈好笑，又道：“居然说人家女孩子是猪，儿子啊，你不想跟人好好处了？”
“她让我说的。”温以嘉道，想起刚才的情景，也笑起来。
温妈见他脸上终于有个笑脸，心里明白了，站起身来：“我去超市买点材料，给宋同学做点吃的。”
温以嘉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拦她。
两天后。
宋莹莹跟温以嘉在奶茶店碰头，然后一起往电影院走。
“我妈给你做的。”温以嘉将一袋包装精致的小点心递给宋莹莹，“感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宋莹莹还有点不好意思：“你妈妈也太客气啦。”
“嗯。”温以嘉应了一声。
宋莹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接了过来。看着包装那么精致，有些不忍打开，就问他：“里面都有什么啊？”
“巧克力、小饼干、蛋糕，各做了一些，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温以嘉解释道。
宋莹莹顿时觉得，他不气人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很高兴地抱住了袋子。
两个人走了一段，都没有说话。他们冷战了一学期，除了跟学习有关的事说上两句话，其他的闲话是多一句也没有。这会儿出来看电影，还有点生疏。
宋莹莹将他打量两眼，到底还是没问他，为什么一学期都不高兴？万一他不是因为冷战，而是有别的事呢？如果他又不回答她，就像是那天不回答他想考哪个学校一样，岂不是很尴尬？
这样想着，她用胳膊捣了捣他：“你到底要考哪个大学啊？”
温以嘉偏过头，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忽然就笑了。
“笑什么？”宋莹莹掐他。
温以嘉便道：“农大。”
“啊？你要考农大？”宋莹莹眼睛一亮，“你要跟我一个学校吗？”
那可太好了！她既可以完成任务，又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学校！
“不，是你考农大。”温以嘉回答道。
宋莹莹一下子怒了：“我问你！你说我干什么？”
温以嘉微微垂着眼睑，看着她问道：“这么想让我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她刚才眼睛发亮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对啊！”宋莹莹点点头，“好朋友嘛！考一起多好？还能一起玩！互相还有个照应！”
抛开任务的因素，宋莹莹也是想跟他考一起的。他人很好，敦厚，又可靠。跟他做朋友，很叫人安心。
“上了大学，你会遇见新朋友。”他转过头去，避重就轻地道。
宋莹莹觉得不对，皱起眉头问他：“温以嘉，你不想跟我考一个学校？”
如果他不想去农大，没关系。但宋莹莹听他的意思，好像不管她去哪个学校，他都不会跟她一起。
“没有。”他淡淡地道。
宋莹莹立刻拉住他：“你别走了！站住！你说清楚！”她站到他跟前，瞪大眼睛看着他，“别否认了！你就是不想跟我考一个学校！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她跟其他的同学聊天时，互相都很期待考一起去。就算不能在一个学校，在一个城市也是好的。再退一步，互相的城市离得近也不错。大家都是同学，很愉快地度过了三年，以后还想常联系、常见面的。
温以嘉这样就太奇怪了。
宋莹莹忍不住想，温以嘉该不会也有个系统吧？他的任务就是远离她。要不然，实在难以解释他的行为。
而她虽然挂了系统，跟他交朋友的心却是真诚的。她是真的喜欢他，想要跟他交朋友。就算没有系统，她也会这样。
“你说啊！”她见他不说话，就推了他一下。
温以嘉垂着眼睛，看着她充满怒气的脸庞：“真的这么想跟我上同一所大学？”
宋莹莹将电话拿下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号码，是温以嘉没错，就客客气气地说道：“您好，我找温以嘉。”
“噢！”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有点惊讶，“你找嘉嘉啊？是他的同学吗？”
宋莹莹想，难道是温以嘉的妈妈？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是的，我是他的同桌。请问温以嘉在家吗？”
“在的。不过，他现在不太方便，我让他五分钟后给你打过去好吗？”女人温柔的声音说道。
宋莹莹忙道：“好的，没关系，不是什么要紧事。”
电话那头，女人轻轻地笑了一声，温柔又好听：“小同学，我是温以嘉的妈妈，能跟你聊几句吗？”
宋莹莹顿时有点紧张，她握紧了电话：“啊？好，好啊。阿姨要和我聊什么？”
“想聊一聊嘉嘉在学校的事。”温妈说道，“小同学，怎么称呼你？”
宋莹莹道：“我叫宋莹莹。”
“真好听的名字。”温妈笑着说道，“宋同学，阿姨想跟你打听点事情，嘉嘉平时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人对他不友善？你也知道的，他现在情况跟以前不大一样。”
宋莹莹顿时明白温妈要跟她聊什么了，她很理解温妈的心情，立刻道：“没有。我们班的同学很团结的，谁敢欺负他，我们都不依的。”
又说：“阿姨放心，我们会照顾他的，平时打扫卫生都不用他，下楼买饭都会有同学给他带，我们班的同学很好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温妈说道，声音带了点苦恼，“从前还好，只是最近这学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常常不高兴。我问他，他只说没事。既然这样，那可能是青春期吧。”
宋莹莹听她说“最近这学期他常常不高兴”，心里突了一下，最近这学期，不是她跟他冷战吗？
但这冷战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实在当不得真。反正宋莹莹是没往心里去的，该写卷子写卷子，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也没影响。
温以嘉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可是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他学习好，大家视他为神人，根本没人欺负他。宋莹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好苦恼的。
“我会多留意一下的，阿姨别担心。”宋莹莹说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温妈说道，“宋同学，我们嘉嘉的体型有点胖，跟他做同桌，辛苦你了。”
宋莹莹忙道：“阿姨别这么说，我们学校的桌子很宽的，凳子也很长，完全不影响的！”
电话那头，温妈笑了起来：“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一会儿嘉嘉方便了，我让他给你打回去。谢谢你陪我说话。”
宋莹莹跟她客气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电话屏幕，摸了摸后脑勺，嘘了口气。
跟同学家长说话，真是太紧张了。
她又想，温以嘉的妈妈好温柔啊，单单听声音，就像仙女一样。
大概十分钟后，温以嘉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宋莹莹不知道电话那头是温以嘉还是温妈，就很乖巧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响起温以嘉的声音：“是我。”
“哦！”宋莹莹立刻放松下来，“温以嘉，你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想约你出来玩。”宋莹莹道。
她不打算问他考哪个学校，他回答了，才约他出来。他妈妈都说了，他这学期心情不好。她打算约他出来问问，是不是因为冷战才心情不好？如果是，那赶紧说开，不冷战了，怪没意思的。
如果不是因为冷战，她还要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除了志愿学校的事之外，他一直是个称职的小伙伴，她总不好不管他。
“白苓又约你了？”电话里，温以嘉反问一句。
宋莹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你怎么知道？”
“她不约你，你不会约我。”温以嘉道。
宋莹莹哼了一声，问他：“那你出不出来？”
不等温以嘉回答，电话里响起温妈的声音：“是宋同学约你出去吗？要我准备些小点心吗？你问问宋同学喜欢吃什么？咸的？甜的？软的？脆的？”
温以嘉不说话。
宋莹莹也握着电话，一口气屏住，听着电话那头温妈的说话声：“……巧克力、小饼干、小蛋糕我都会做，家里还有些香蕉，我做奶昔，你问问宋同学喜不喜欢？”
“妈，我要打电话，你出去。”温以嘉的声音带了点埋怨。
“行，那你记得问问宋同学。”声音渐远，应该是温妈出去了。
宋莹莹屏住的那口气终于吐出去了，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妈太热情了，就好像儿子好容易有个朋友，千万要拴住了，不能让儿子没有小伙伴一样。
她又不能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一直做你的小伙伴。”
他们还冷战着呢！
“你去吗？”她问道。
温以嘉说道：“你希望我去吗？”
“你说呢？！”宋莹莹拔高了声音，“不想你去，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难道要对你说，温以嘉，我不跟你玩了，我要约别的同学出去，你失宠了！你是不是想听这个？”
温以嘉似乎笑了一声，说道：“我去。”
“去你个头！”宋莹莹怒道。
温以嘉便道：“那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是猪！”
“你是猪。”
“你死啦！”宋莹莹气得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犹气怒不已，她决定了，下学期还要冷战！这个梁子解不开了！
电话那头，温以嘉看着挂断的电话，想着同桌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哟，高兴了？”
他立刻绷住脸，转过头，拧眉不悦：“妈，你偷听我打电话？”
“我可没偷听。”温妈说道，“咱们家就这么大，你要我躲哪里去？我是光明正大地听。”
温以嘉仍然绷着脸。
温妈瞅了他两眼，笑起来：“宋同学不一般啊，这一通电话打过来，某人脸上的阴云都散了。一整个寒假就等着这个电话了吧？”
“没有。”温以嘉否认。
温妈好笑，又道：“居然说人家女孩子是猪，儿子啊，你不想跟人好好处了？”
“她让我说的。”温以嘉道，想起刚才的情景，也笑起来。
温妈见他脸上终于有个笑脸，心里明白了，站起身来：“我去超市买点材料，给宋同学做点吃的。”
温以嘉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拦她。
两天后。
宋莹莹跟温以嘉在奶茶店碰头，然后一起往电影院走。
“我妈给你做的。”温以嘉将一袋包装精致的小点心递给宋莹莹，“感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宋莹莹还有点不好意思：“你妈妈也太客气啦。”
“嗯。”温以嘉应了一声。
宋莹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接了过来。看着包装那么精致，有些不忍打开，就问他：“里面都有什么啊？”
“巧克力、小饼干、蛋糕，各做了一些，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温以嘉解释道。
宋莹莹顿时觉得，他不气人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很高兴地抱住了袋子。
两个人走了一段，都没有说话。他们冷战了一学期，除了跟学习有关的事说上两句话，其他的闲话是多一句也没有。这会儿出来看电影，还有点生疏。
宋莹莹将他打量两眼，到底还是没问他，为什么一学期都不高兴？万一他不是因为冷战，而是有别的事呢？如果他又不回答她，就像是那天不回答他想考哪个学校一样，岂不是很尴尬？
这样想着，她用胳膊捣了捣他：“你到底要考哪个大学啊？”
温以嘉偏过头，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忽然就笑了。
“笑什么？”宋莹莹掐他。
温以嘉便道：“农大。”
“啊？你要考农大？”宋莹莹眼睛一亮，“你要跟我一个学校吗？”
那可太好了！她既可以完成任务，又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学校！
“不，是你考农大。”温以嘉回答道。
宋莹莹一下子怒了：“我问你！你说我干什么？”
温以嘉微微垂着眼睑，看着她问道：“这么想让我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她刚才眼睛发亮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对啊！”宋莹莹点点头，“好朋友嘛！考一起多好？还能一起玩！互相还有个照应！”
抛开任务的因素，宋莹莹也是想跟他考一起的。他人很好，敦厚，又可靠。跟他做朋友，很叫人安心。
“上了大学，你会遇见新朋友。”他转过头去，避重就轻地道。
宋莹莹觉得不对，皱起眉头问他：“温以嘉，你不想跟我考一个学校？”
如果他不想去农大，没关系。但宋莹莹听他的意思，好像不管她去哪个学校，他都不会跟她一起。
“没有。”他淡淡地道。
宋莹莹立刻拉住他：“你别走了！站住！你说清楚！”她站到他跟前，瞪大眼睛看着他，“别否认了！你就是不想跟我考一个学校！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她跟其他的同学聊天时，互相都很期待考一起去。就算不能在一个学校，在一个城市也是好的。再退一步，互相的城市离得近也不错。大家都是同学，很愉快地度过了三年，以后还想常联系、常见面的。
温以嘉这样就太奇怪了。
宋莹莹忍不住想，温以嘉该不会也有个系统吧？他的任务就是远离她。要不然，实在难以解释他的行为。
而她虽然挂了系统，跟他交朋友的心却是真诚的。她是真的喜欢他，想要跟他交朋友。就算没有系统，她也会这样。
“你说啊！”她见他不说话，就推了他一下。
温以嘉垂着眼睛，看着她充满怒气的脸庞：“真的这么想跟我上同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