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方振邦在那边听得满头黑线，人家修炼出人形了好不，开口就是八条尾巴母狐狸，听起来不对味儿啊。但他当然不会在这方面跟蔺阳锋杠，而是直接回答：“是有这么一只……母狐狸，她现在人类的身份地位不低，是娱乐圈里的多金影后，拍的片子很多都是经典，是目前女演员中演技的代名词。”
“您知道的，能长出八条尾巴的狐狸肯定有九尾狐的血脉，这位也一样，她凭着这种族天赋混得风生水起，我华国这么大，只要家里有电视机的，基本都知道她。”
“这位在娱乐圈的风评不错，在我们这边也没什么不良记录，所以有时候对方需要扶持时，我们偶尔也会出把力。毕竟您也知道，这八尾狐都差不多六级了，与其让她到处乱搞，还不如就在娱乐圈里散播她的魅力呢……”
蔺阳锋在这边听方振邦叨叨叨，罗里吧嗦好一会儿，不耐烦地直接打断：“我不需要听这些，知道有这么只狐狸就行了。你们盯着点她，这玩意不是好东西。”
说完挂断。
方振邦在那边懵逼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喃喃自语：“扈影后不是好东西？她到底做什么了，我们特办处都没发现？”
尽管满心纠结，方振邦却也明白，蔺队长不会跟他说这种假话，所以他也决定，要调集一些人手，远远地监视扈冰青。
现在灵气逐渐复苏，连上古招摇山都重新出现，以后更不一定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特办处中，有道行的队员都在不断突破，如果扈冰青真的无视他们特办处的容忍，做出让他们无法容忍的事，那么……
第29章 为什么要吃兔兔！
阴暗的房间里, 身材娇小的少女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紧张地拨号。
十几秒钟后, 手机接通了。
少女的嗓音因为紧张都有些僵硬：“喂, 是易辰吗？我是小柔, 我记得今天你要进剧组了，我想问问具体什么时候出发, 我过来接你。”
那边的声音一顿，听得出是尽量在平和地说话, 但话里却有藏不住的疲惫：“不用来接我了。”他叹了口气，“这个角色吹了。”
少女一惊，红红的眼睛瞪大：“什么？吹了？这不可能，辛辛苦苦谈下来的角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吹了？”
手机对面传来无奈的嗓音：“副导演打来的电话, 说有人推荐了更符合角色的人选, 对我表示抱歉，另外我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很不好，所以……我想也对, 与其用这么个状态去拍戏，还不如让更合适的来。”
少女慌忙摇头：“哎，这不对, 易辰……”
那边打断她的话：“好了不用说了，之前都辛苦你了, 你最近休息休息，我也好好想一想。”
少女心里一个“咯噔”，着急起来：“易辰, 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恶意——”
那边再次打断：“我知道。”他顿了顿，“我回去就想过了，你的确对我没恶意。只是，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小柔，你不要为难我，让我多想想，好吗？”
少女的话憋了回去，欲言又止好几次，才说：“……嗯。”她带着哭腔反复地说，“易辰，你要相信我，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那边又叹了口气，挂断了通话。
·
刘易辰挂断手机，捂着脸往后靠。
很多天了，他一直在做噩梦，那些噩梦多半都是找准了他的心理阴影无限放大，制造出让他无法忍受的恐怖。而从他知道陪伴自己好几年、对他这个十八线糊星不离不弃的小助理其实是只兔子精后，他的噩梦突然发生变化——在噩梦里，小助理在某一次替他准备箱子时，他在后面问了一句话，小助理一回头，漂亮的脑袋陡然变成巨大的兔头，三瓣嘴不可思议地变得无比巨大，朝着他一口咬过来！剧痛之后，他的头被咬掉了，死得凄惨极了。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
从噩梦里醒来后，刘易辰理智上能分析出小助理对他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但是情感上，从那噩梦带来的恐惧里，又让他不能不动摇，无法说服自己立即让小助理回来。
所以，刘易辰只能先等等，等他不再做噩梦，或者等他适应这个噩梦，让他不会因为噩梦而对小助理也产生恐惧。
有时候，刘易辰也难免会想，小助理一开始不愿意把兔子精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大概是怕他无法接受，可后来熟悉了，两个人好几年的交情，为什么小助理还是不告诉他呢？这无疑是说明，井小柔对他的信任还不够。
信任还不够。
刘易辰对小助理是非常信任的，他甚至觉得，如果小助理不是用这种奇葩的方式让他知道身份，而是找个机会跟他好好地谈，他会接受这个一直支持自己的“人”，只是……现在的他，从一开始的惊异中回过味儿来以后，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闭了闭眼，刘易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又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好不容易经营到的人脉，能告诉他一些小道消息。他早早跟对方联系过，就是想知道自己错失角色的原因——他糊了好几年，这回遇到的剧本很不错，要是他没错过，应该是可以有水花的。
“嗯，六子，知道是谁挤掉我的角色吗？”
“辰子，你这回摊上大事儿了。”
“怎么回事？”
“我还想知道呢，你怎么得罪扈影后了？她亲自跟导演联系，把她工作室的一个演技不错的一线男星塞进剧组，把你给挤下来。你演技确实挺好，那一线男星也不赖，人家还自带流量，说什么为了角色宁肯降片酬出演，你说都这样了，人家导演是选你还是选他……”
后面的话，刘易辰脑子嗡嗡响，已经听不清楚了。
扈影后？他不认识啊，从来没有交集。她怎么会跟他过不去，非要拿掉他的角色？不行，他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在圈子里得罪了扈影后，他本来就艰难的路就会变得更崎岖了。
刘易辰顾不得在想其他，立刻去清算自己的财产，准备打听一下扈影后的喜好，然后找个时间，主动上门道歉。
·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
刘易辰始终没有跟井小柔联系，井小柔既纠结又伤心，最后只好出去暗搓搓打听刘易辰的消息。这一打听他才知道，原来刘易辰最近好像得罪什么人了，所以被拿掉角色，至于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一时间还真查不出来。
井小柔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给扈冰青打电话，要是可以的话，她想请扈冰青帮他解决刘易辰得罪人的问题——毕竟扈冰青是影后，对于他们来说很困难的事，对于扈冰青而言，就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么一想，她拨通了号码：“扈姐姐，是我，小柔。”
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魅惑力：“原来是兔兔啊，怎么，打电话催我去找那个欺负了你的店长啊？”
井小柔干笑着，小声问道：“那扈姐姐你去了没？”
魅惑嗓音说道：“还没呢，最近忙着拍戏，怎么也要先拍完。”
井小柔声音低落下来：“哦……”
魅惑嗓音慵懒地笑了笑：“怎么，着急了？行吧，今晚就去，你过来我带你一起。”
井小柔有点犹豫：“可是，那个店长真的很厉害，我怕我会拖你后腿。”
魅惑嗓音轻声道：“怕什么？你躲得远远的，呵，也让你放心。”
井小柔想想，很心动。
她至今还记得自己被放在砧板上的恐惧，当时她真的以为会死，会变成一盘菜，而这件事也肯定会变成她的心魔。但如果她能跟着扈冰青过去，亲眼看着那个颜店长被扈冰青吃掉，那么从此以后，她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而且……
她还可以趁着扈冰青吃饱且心情好的时候，去请她顺手帮帮刘易辰。
至于扈冰青也可能打不过颜店长？
她躲得远一点，应该能跑掉，而到那时候，她知道了连扈冰青都打不过颜店长，那么自己被抓也是理所当然的，颜店长处于那么高的等级，就已经在她心魔之外了——毕竟，她区区一个小妖也要知道天高地厚，比她强太多的，反而不会成为她过不去的坎了。
井小柔不再迟疑，换上一套整洁的衣服，就立刻朝扈冰青家的方向走去。
有妖术驱使，她的速度很快，没到几分钟，已经顺利来到了那里。
自打跟扈冰青姐妹相称后，井小柔也有进入别墅的权限，于是她拿出一张卡，顺利地，一路畅通地进入了别墅之中。
而扈冰青，正坐在一楼的客厅，她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神态懒洋洋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晃了晃，在唇边啜饮，那姿态说不出的迷人。
井小柔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狐狸精，从头发梢儿到脚指头，没有一个地方不美，任何仪态都无比迷人，叫人移不开眼去。
心里这么想，她很有礼貌地上前几步，微微鞠躬：“扈姐姐，我来啦。”
扈冰青抬眼朝她瞧来，媚眼如丝，纤纤玉手轻轻地招了招：“过来呀。”
井小柔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距离她不远的单人沙发上。
扈冰青妩媚地笑了笑：“你来了，就好啦。”
井小柔有些诧异，不太懂她的意思。
扈冰青矫揉造作地叹了口气：“对了，你介绍给我那么好的血食，我也想了个法子报答你。”
井小柔一愣：“啊？”
扈冰青面上的笑容淡了淡：“我叫人拿了你最喜欢的那个刘易辰的角色，你高兴吗？”
井小柔到底也是妖怪，这时瞳孔蓦地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扈姐姐，扈冰青，是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易辰？你说感谢……”
扈冰青没理会她在说什么，这时候把她的话打断，继续说着：“现在我也感谢你，你看，我受了重伤你就过来了，正好……”她美艳的脑袋倏地变成一颗巨大的狐狸头，张开巨口，猛然朝井小柔咬了过去！
井小柔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喉头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意识的最后，她脑海里出现一张阳光俊帅的脸，那是她一直陪伴的，其实也心里爱慕着的人类刘易辰……她很后悔，为什么要找扈冰青，为什么要因为一时不忿而跟那位颜店长过不去。她更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跟易辰坦白自己的身份，让她在临时前没能见到易辰最后一面，让自己留给易辰最后的印象……是一个骗子。
咀嚼声在房间里响起，瘆人极了。
一分钟后，扈冰青的狐狸头重新变成妖艳美人，她轻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完刚才没说完的话：“正好……替我疗伤。”
·
这一天阳光明媚，颜桢坐在店里看书喝茶，一如以往那么惬意。
突然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帅气却有黑眼圈的青年匆匆跑了进来，一直到了雕花木桌前，才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店长，你、你有没有看见小柔？”他急忙补充，“就是，就是我从你手里买下的那个兔子精。”
第30章 扈影后
颜桢掀了掀眼皮：“没有。”
那个小兔子, 卖了就卖了，除非过来找茬, 他不会再抓的。
帅气青年——刘易辰的肩头垮了下来, 用手捂住脸：“小柔不见了。”说到这时, 他的心里一阵阵难受，“前一段时间, 我因为小柔欺骗我，就跟她说让我再适应适应, 让她暂时别到我这来。我本来也并不是讨厌她，只是一时有点想不开……两天前我打起精神去找剧本，才知道小柔这些天也一直在为我奔走，但是三四天前, 她就没消息了。我去她家一趟, 在她家也没找到，给她打电话，电话没接通……我实在没办法, 只好过来问一问，我也知道可能不在这，可……”
可真的过来问了, 确定真的不知道了，他既觉得意料之中, 又担心得要命。
刘易辰的样子挺可怜的，不过颜桢除了他家蛋崽以外，对其他的人类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见他这样, 想了想，任他自己难过去。
冷静了一会儿后，刘易辰抹了把脸，觉得很累。
“店长，如果小柔再过来，麻烦你通知我，到时候我一定花钱买回来。”
这个倒没问题，颜桢点点头：“好呀。”
刘易辰呼出一口气，又去其他地方打听了。
兔子精就兔子精吧，再怎么样他也是把她当好朋友的……比起对方是兔子精这个事实，他更希望她没事。
·
特办处，副队办公室。
娃娃脸的年轻人带着一叠资料走进来，把它们递给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表情凝重地说：“方副队，这就是您安排去调查的扈影后的资料。”
中年男人——方振邦把资料翻开，一边一页页地看，一边说：“邹凯，你把你知道的大概跟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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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的，能长出八条尾巴的狐狸肯定有九尾狐的血脉，这位也一样，她凭着这种族天赋混得风生水起，我华国这么大，只要家里有电视机的，基本都知道她。”
“这位在娱乐圈的风评不错，在我们这边也没什么不良记录，所以有时候对方需要扶持时，我们偶尔也会出把力。毕竟您也知道，这八尾狐都差不多六级了，与其让她到处乱搞，还不如就在娱乐圈里散播她的魅力呢……”
蔺阳锋在这边听方振邦叨叨叨，罗里吧嗦好一会儿，不耐烦地直接打断：“我不需要听这些，知道有这么只狐狸就行了。你们盯着点她，这玩意不是好东西。”
说完挂断。
方振邦在那边懵逼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喃喃自语：“扈影后不是好东西？她到底做什么了，我们特办处都没发现？”
尽管满心纠结，方振邦却也明白，蔺队长不会跟他说这种假话，所以他也决定，要调集一些人手，远远地监视扈冰青。
现在灵气逐渐复苏，连上古招摇山都重新出现，以后更不一定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特办处中，有道行的队员都在不断突破，如果扈冰青真的无视他们特办处的容忍，做出让他们无法容忍的事，那么……
第29章 为什么要吃兔兔！
阴暗的房间里, 身材娇小的少女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紧张地拨号。
十几秒钟后, 手机接通了。
少女的嗓音因为紧张都有些僵硬：“喂, 是易辰吗？我是小柔, 我记得今天你要进剧组了，我想问问具体什么时候出发, 我过来接你。”
那边的声音一顿，听得出是尽量在平和地说话, 但话里却有藏不住的疲惫：“不用来接我了。”他叹了口气，“这个角色吹了。”
少女一惊，红红的眼睛瞪大：“什么？吹了？这不可能，辛辛苦苦谈下来的角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吹了？”
手机对面传来无奈的嗓音：“副导演打来的电话, 说有人推荐了更符合角色的人选, 对我表示抱歉，另外我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很不好，所以……我想也对, 与其用这么个状态去拍戏，还不如让更合适的来。”
少女慌忙摇头：“哎，这不对, 易辰……”
那边打断她的话：“好了不用说了，之前都辛苦你了, 你最近休息休息，我也好好想一想。”
少女心里一个“咯噔”，着急起来：“易辰, 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恶意——”
那边再次打断：“我知道。”他顿了顿，“我回去就想过了，你的确对我没恶意。只是，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小柔，你不要为难我，让我多想想，好吗？”
少女的话憋了回去，欲言又止好几次，才说：“……嗯。”她带着哭腔反复地说，“易辰，你要相信我，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那边又叹了口气，挂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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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辰挂断手机，捂着脸往后靠。
很多天了，他一直在做噩梦，那些噩梦多半都是找准了他的心理阴影无限放大，制造出让他无法忍受的恐怖。而从他知道陪伴自己好几年、对他这个十八线糊星不离不弃的小助理其实是只兔子精后，他的噩梦突然发生变化——在噩梦里，小助理在某一次替他准备箱子时，他在后面问了一句话，小助理一回头，漂亮的脑袋陡然变成巨大的兔头，三瓣嘴不可思议地变得无比巨大，朝着他一口咬过来！剧痛之后，他的头被咬掉了，死得凄惨极了。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
从噩梦里醒来后，刘易辰理智上能分析出小助理对他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但是情感上，从那噩梦带来的恐惧里，又让他不能不动摇，无法说服自己立即让小助理回来。
所以，刘易辰只能先等等，等他不再做噩梦，或者等他适应这个噩梦，让他不会因为噩梦而对小助理也产生恐惧。
有时候，刘易辰也难免会想，小助理一开始不愿意把兔子精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大概是怕他无法接受，可后来熟悉了，两个人好几年的交情，为什么小助理还是不告诉他呢？这无疑是说明，井小柔对他的信任还不够。
信任还不够。
刘易辰对小助理是非常信任的，他甚至觉得，如果小助理不是用这种奇葩的方式让他知道身份，而是找个机会跟他好好地谈，他会接受这个一直支持自己的“人”，只是……现在的他，从一开始的惊异中回过味儿来以后，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闭了闭眼，刘易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又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好不容易经营到的人脉，能告诉他一些小道消息。他早早跟对方联系过，就是想知道自己错失角色的原因——他糊了好几年，这回遇到的剧本很不错，要是他没错过，应该是可以有水花的。
“嗯，六子，知道是谁挤掉我的角色吗？”
“辰子，你这回摊上大事儿了。”
“怎么回事？”
“我还想知道呢，你怎么得罪扈影后了？她亲自跟导演联系，把她工作室的一个演技不错的一线男星塞进剧组，把你给挤下来。你演技确实挺好，那一线男星也不赖，人家还自带流量，说什么为了角色宁肯降片酬出演，你说都这样了，人家导演是选你还是选他……”
后面的话，刘易辰脑子嗡嗡响，已经听不清楚了。
扈影后？他不认识啊，从来没有交集。她怎么会跟他过不去，非要拿掉他的角色？不行，他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在圈子里得罪了扈影后，他本来就艰难的路就会变得更崎岖了。
刘易辰顾不得在想其他，立刻去清算自己的财产，准备打听一下扈影后的喜好，然后找个时间，主动上门道歉。
·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
刘易辰始终没有跟井小柔联系，井小柔既纠结又伤心，最后只好出去暗搓搓打听刘易辰的消息。这一打听他才知道，原来刘易辰最近好像得罪什么人了，所以被拿掉角色，至于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一时间还真查不出来。
井小柔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给扈冰青打电话，要是可以的话，她想请扈冰青帮他解决刘易辰得罪人的问题——毕竟扈冰青是影后，对于他们来说很困难的事，对于扈冰青而言，就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么一想，她拨通了号码：“扈姐姐，是我，小柔。”
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魅惑力：“原来是兔兔啊，怎么，打电话催我去找那个欺负了你的店长啊？”
井小柔干笑着，小声问道：“那扈姐姐你去了没？”
魅惑嗓音说道：“还没呢，最近忙着拍戏，怎么也要先拍完。”
井小柔声音低落下来：“哦……”
魅惑嗓音慵懒地笑了笑：“怎么，着急了？行吧，今晚就去，你过来我带你一起。”
井小柔有点犹豫：“可是，那个店长真的很厉害，我怕我会拖你后腿。”
魅惑嗓音轻声道：“怕什么？你躲得远远的，呵，也让你放心。”
井小柔想想，很心动。
她至今还记得自己被放在砧板上的恐惧，当时她真的以为会死，会变成一盘菜，而这件事也肯定会变成她的心魔。但如果她能跟着扈冰青过去，亲眼看着那个颜店长被扈冰青吃掉，那么从此以后，她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而且……
她还可以趁着扈冰青吃饱且心情好的时候，去请她顺手帮帮刘易辰。
至于扈冰青也可能打不过颜店长？
她躲得远一点，应该能跑掉，而到那时候，她知道了连扈冰青都打不过颜店长，那么自己被抓也是理所当然的，颜店长处于那么高的等级，就已经在她心魔之外了——毕竟，她区区一个小妖也要知道天高地厚，比她强太多的，反而不会成为她过不去的坎了。
井小柔不再迟疑，换上一套整洁的衣服，就立刻朝扈冰青家的方向走去。
有妖术驱使，她的速度很快，没到几分钟，已经顺利来到了那里。
自打跟扈冰青姐妹相称后，井小柔也有进入别墅的权限，于是她拿出一张卡，顺利地，一路畅通地进入了别墅之中。
而扈冰青，正坐在一楼的客厅，她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神态懒洋洋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晃了晃，在唇边啜饮，那姿态说不出的迷人。
井小柔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狐狸精，从头发梢儿到脚指头，没有一个地方不美，任何仪态都无比迷人，叫人移不开眼去。
心里这么想，她很有礼貌地上前几步，微微鞠躬：“扈姐姐，我来啦。”
扈冰青抬眼朝她瞧来，媚眼如丝，纤纤玉手轻轻地招了招：“过来呀。”
井小柔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距离她不远的单人沙发上。
扈冰青妩媚地笑了笑：“你来了，就好啦。”
井小柔有些诧异，不太懂她的意思。
扈冰青矫揉造作地叹了口气：“对了，你介绍给我那么好的血食，我也想了个法子报答你。”
井小柔一愣：“啊？”
扈冰青面上的笑容淡了淡：“我叫人拿了你最喜欢的那个刘易辰的角色，你高兴吗？”
井小柔到底也是妖怪，这时瞳孔蓦地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扈姐姐，扈冰青，是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易辰？你说感谢……”
扈冰青没理会她在说什么，这时候把她的话打断，继续说着：“现在我也感谢你，你看，我受了重伤你就过来了，正好……”她美艳的脑袋倏地变成一颗巨大的狐狸头，张开巨口，猛然朝井小柔咬了过去！
井小柔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喉头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意识的最后，她脑海里出现一张阳光俊帅的脸，那是她一直陪伴的，其实也心里爱慕着的人类刘易辰……她很后悔，为什么要找扈冰青，为什么要因为一时不忿而跟那位颜店长过不去。她更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跟易辰坦白自己的身份，让她在临时前没能见到易辰最后一面，让自己留给易辰最后的印象……是一个骗子。
咀嚼声在房间里响起，瘆人极了。
一分钟后，扈冰青的狐狸头重新变成妖艳美人，她轻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完刚才没说完的话：“正好……替我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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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阳光明媚，颜桢坐在店里看书喝茶，一如以往那么惬意。
突然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帅气却有黑眼圈的青年匆匆跑了进来，一直到了雕花木桌前，才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店长，你、你有没有看见小柔？”他急忙补充，“就是，就是我从你手里买下的那个兔子精。”
第30章 扈影后
颜桢掀了掀眼皮：“没有。”
那个小兔子, 卖了就卖了，除非过来找茬, 他不会再抓的。
帅气青年——刘易辰的肩头垮了下来, 用手捂住脸：“小柔不见了。”说到这时, 他的心里一阵阵难受，“前一段时间, 我因为小柔欺骗我，就跟她说让我再适应适应, 让她暂时别到我这来。我本来也并不是讨厌她，只是一时有点想不开……两天前我打起精神去找剧本，才知道小柔这些天也一直在为我奔走，但是三四天前, 她就没消息了。我去她家一趟, 在她家也没找到，给她打电话，电话没接通……我实在没办法, 只好过来问一问，我也知道可能不在这，可……”
可真的过来问了, 确定真的不知道了，他既觉得意料之中, 又担心得要命。
刘易辰的样子挺可怜的，不过颜桢除了他家蛋崽以外，对其他的人类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见他这样, 想了想，任他自己难过去。
冷静了一会儿后，刘易辰抹了把脸，觉得很累。
“店长，如果小柔再过来，麻烦你通知我，到时候我一定花钱买回来。”
这个倒没问题，颜桢点点头：“好呀。”
刘易辰呼出一口气，又去其他地方打听了。
兔子精就兔子精吧，再怎么样他也是把她当好朋友的……比起对方是兔子精这个事实，他更希望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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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办处，副队办公室。
娃娃脸的年轻人带着一叠资料走进来，把它们递给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表情凝重地说：“方副队，这就是您安排去调查的扈影后的资料。”
中年男人——方振邦把资料翻开，一边一页页地看，一边说：“邹凯，你把你知道的大概跟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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