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南海的异变,断断续续。
  那红色光柱,这两天也出现得少了。整个天地的元气似乎又平静了一些。
  不过,整个华夏国已全力运转起来。
  两广、南海岛的无数民众,被国家以各种理由,运入祖国的腹地。
  这一刻,整个华夏国的国家机器都高速运转起来。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国家的领导人作出了不负民众的坚难选择。
  这三省,特别是东广省,可说是整个华夏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真要这么舍弃,也绝对是天大的损失。
  国难当头,国家最终选择的是以人民大众的生命为至高利益。
  这一刻,在危难时候,国家领导人做出了最得人心的选择。
  海、陆、空,全国开始动员,以各种名义与理由把这三省的沿海民众给转移……
  陈儒开着陆虎一路缓缓地行驶,用了两天的时间才从天京赶到了南河省。毕竟,有不少路段上都有一些雪渣子,甚至车队多得惊人。使他延误了大量时间。
  无奈之下,在这天夜里,陈儒直接把“陆虎车”收入紫青玉佩空间,自己便以最快的速度在黑夜里飞行。
  当天亮的时候,他才赶到山阳市。
  他一路上也感应到南海那异宝极不稳定的爆发,可他黑黑算计了一下后,也并不着急。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去姐姐那里,反而在郊区拿出车子直接开车往老家行去。
  姐姐那儿人多,不好解释这陆虎车的由来。陈儒觉得先搞定自己的爷爷奶奶是最紧要的。
  正在回老家的路上,最先赶到山阳市的朱晓月打来了电话:“老板,我们在要开的公司各项手续已办好,就等着开张了,不知您有什么指示?”
  宁佳儿的病被治好后,朱晓月便依约成了陈儒的手下。她在一周前,就受陈儒的派遣赶到山阳市来建立公司。
  陈儒从曹忧的洞穴中收获了大量的宝藏。
  这些宝贝对修行者没多大的用处,但是,在世俗界却拥有极大的价值。
  陈儒把一些中高档的玉器收归已有后,像低等玉石、黄金、白银、珠宝、古玩等东西全交给了利云、苟安等鬼修与妖修。让他们配合朱晓月,先组建一个珠宝公司,之后再向其他行扩张。
  像不少的鬼修与三十四个金丹期妖修,几乎都在前天赶至了山阳市。开始向政府、军方、商界、地下势力渗透。
  陈儒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他却有绝对的控制欲。他要让整个山阳市乃至南湖省都没有人能动得了自己亲人。
  “没什么别的指示,你尽量帮我把公司做强、做大就是。”陈儒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得罪苟安等人。他们有什么要求,你尽力配合就是。”
  对于那些鬼修、妖修,陈儒从不担心他们的忠诚问题,因为这些人全是他能控制的仆人。倒是朱晓月是第一个没有被签订主奴契约的人,她不是修行界的人,心思与忠诚都比不上陈儒收下的那些鬼修、妖修。所以,陈儒暗地里用苟安等人来节制朱晓月。
  非是陈儒不信任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板放心,我知道了!”朱晓月并不知道陈儒的打算,欣然地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陈儒开车回到了老家。
  陈儒的老家在乡下,一般的乡亲根本就认不出陆虎2011揽胜的车子。而且,陈云飞老爷子的医术精湛,也经常有不少人开车到村里找老爷子治病。所以,就算陈儒开的是兰博基尼的超级跑车,在乡亲们的眼里也与普通的桥车没什么不同。甚至,陈儒开的这陆车,不少乡亲还以为是变了样的吉普车呢。
  由于在石廪峰脚下,村里的乡路很是榨小,而且这一路上时不时有乡亲们挑着担子或赶牛羊经过,所有,陈儒只得打开车窗,与经过的乡亲聊几句家常话,请乡亲们让让路。
  在附近的九乡十八寨,陈儒的名头是大得惊人。
  陈儒考上了全国的高考状元,这可是整个九乡十八寨所有人的骄傲。按乡里的老人们来说,陈家的那小娃子,可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
  而且,整个山衡县,几有两百多年没出过状元郎。上一位的状元就是蛮清政府南湖省的第一位状元彭浚。为嘉庆时的状元。而且其严格说来,还非是山衡县的人。
  可是这届以恐怖高分夺下全国状元的陈儒,却是活生生的人,是石廪峰的子弟,更是大家都认识的聪慧孩子。所以,陈儒更得乡亲们的喜爱与敬重。
  “咦?小儒,你会开车了呀?”迎面走到一个赶着几只黑山羊的老者,惊奇地看着陈儒。
  陈儒见是村里的老根叔,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嗯,在学校里学会的。”
  “京华大学呀,了不起!居然还教学生开车。”老根叔有些迷糊,看着陈儒的这崭新的车子,心中无来由地多了一种敬畏。
  在老根叔的心中,能开车的人,都是大人物。
  老根叔见过的最大官儿就是本镇的镇长了。可是,他也发现自己的镇长的车子都没陈儒的车子“大气”。
  在老根叔的心里,陈儒可是京城最高学府的状元,在古代就应该是真正的天子门生。自然而然,乡里的保长(镇长)之类的人是不能与之相比的。一个是癞蛤蟆,一个是白天鹅。
  材里能出了陈儒这样的“文曲星”,也是让村里所有人都倍有面子的。
  “小儒,你快回去吧,好像你姑姑哭着回娘家来了,可能发生什么事了。”老根叔想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对陈儒说道,并甩起了羊鞭。神奇地是,原本挤在一团的黑山羊们像是得到指令般,列成了长长的一队,如士兵一般排的整整齐齐地,给陈儒让开了道。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老根叔放了五十多年的羊,是养羊的行家里手。
  姑姑?
  陈儒心里一动。
  陈云飞老爷子只生育了一儿一女。儿子陈永泰三年前出车祸而亡,女儿陈含香,嫁到了山南县。人很漂亮、温顺,与姑父也是相亲相爱,生有两个男孩。另外还领养了一个小女儿。
  他们家经营的很不错,比一般的小康家庭还要好得多。
  特别是姑父去年到西广投资建了一个木材加工厂,这日子更有盼头了,她这次怎么也回老家了?
  陈儒发动车子,往自己的老屋行去。
  在门口停了车,却有不少村里的小孩也聚在了自己的家门口。这时候一见陈儒从一辆崭新的大车子里下来,不由尖声大喊起来:“哇,阿儒哥哥回来喽,阿儒哥哥回来了……”
  陈儒呵呵地笑起来,伸手不停在这些小萝卜头的脑头上摸来摸去。顺便给村里的野小子、野丫头发了些小礼物才进了屋。
  让陈儒有些发愣的是,屋里已聚集了不少人。爷爷奶奶正在其中,而姑姑与小妹甘芷寒(领养的那个小女孩)也在。甚至还有村里的一些人也坐在一边。
  这小子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云飞老爷子看到陈儒出现,不由一愣,接着怒吼起来:“臭小子,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偷偷摸摸地逃课了?”
  老爷子虽然不太清楚大学里的事,可是多多少少知道现在还不是放寒假的时候。村里前三年也出了个大学生,是在南湖大学读书。他一般都要一月十二三号才能回家呢。可现在才是十二月二十七号。
  “我可从没偷偷摸摸地逃课。”陈儒笑了笑,回道。只不过,在心里补了一句:俺是正大光明地逃课。
  老爷子冷笑起来,怒道:“那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我可不相信京华大学这么早就放假了。”
  老爷子对其他大学了解不多,但是对京华大学的管理很是笃信。这可是全华夏最顶级的大学,不会像其他民办大学那般不负责。
  “我提前考试了,所有功课我都完成了。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罗叔。”陈儒淡淡地道,言语间也有些傲然。
  陈儒口中的罗叔,自然就是罗东进。
  听陈儒这样说,陈云飞老爷子的气消了大半。
  陈儒笑着走到甘芷寒的面前,一把抱起了这小家伙。
  小家伙今天五岁了,是大雪天被姑姑捡来的。当时身上只有一层毛毯,被姑姑捡到之时已冻得皮青脸肿。几乎丧命。
  让人惊奇的是这小丫头的命硬得很,非但没夭折,反而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这五年来这小丫头居然从没感冒一次。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捡来时小丫头身上没有说明身世的东西存在。便跟了姑父的姓。而芷寒这个名字还是陈老爷子当时灵光一闪取的,与她的姓很配。
  芷草生于春夏,自有勃勃生机。又与“止”同音,寓意不再受寒冷困苦,祝她以后生活如甘甜如泉……
  “姑姑,你怎么有时间回来呀?”抱着小妹走到姑姑的身边,陈儒轻声而问。
  陈儒的眼神何等锐利,早在进门之前,就看到自己姑姑在抹眼泪了。
  不用陈含香解说,旁边倒有人为陈儒解释起来。
  陈含香嫁到了山南县的一个大镇,而她本人却在山阳市开了一个剪发室,有时又会去西广与丈夫呆上几个月。所以,一般很少回自己在山南县的家。
  可最近,镇里搞开发,还有山阳市的房地产商进驻乡镇。
  让人意外的是,陈含香所在的村组,居然没经过陈含香一家任何人的同意,居然把她家屋脚后的池塘全卖给了开发商。
  本来,陈含香家也从没打算卖自己祖屋,与两块自留地。更何况这是集体的宅基地,个人是不能买卖的。
  让她震惊的是,村里只有三人签字,就签了合同,居然以水面为界,把十亩大的池塘以及好几亩土地,以二十五万的价格卖给了开发商。
  陈含香当时出了西广两个月,开发商给了发她已八十八岁的婆婆二千元的现金,买下了另外的两块自留地。
  而且,她婆婆还有颇是严重的健忘症。这在法律上也不具效力。
  这个,被陈含香得知后,也只得算了。在她认知里既然婆婆接了钱,就与自己接了钱一样。所以也没找开发商的麻烦!
  可是,她家今年赚了不少钱,也要把房屋拆了重建新屋。
  应镇规划办的要求,为了让街道整齐,她家的房屋前方要退一米五的宽度。
  前面一退,后面自然也要跟着退。所以她也直接往水塘退了一米五。
  本来,她的屋角与地基就下在水里,而且她家后屋的台阶就伸进水塘有三米左右。可以说她根本就没占多余的地。而且,她家老屋的面积加起来就有四百多平米,也不会去多占村里的地。
  可在她在拆房下脚时,接二连三被开发商的人停工。先前本不明白,可问了原因才清楚,这是开发商在捣鬼,要让她以六万块再把屋后的地买回来。开发商还出示了合同,村里卖的地,是以水面为界,这样却是把她家的后屋屋角都算进去了?
  而且,搞开发哪有不把光线、通风等因素考虑进去?
  这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你开发商买了十亩多土地,只给了村里的二十五万元,每人分了不到二千块。现在要她出六万块钱把自己的地再买回来?而且,这开发商还只用了二千块钱就把她家另外两块共80多平米的自留地买走了。
  更何况,这村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没签字,这合同也有法律效力?
  当天下的农民是这么好欺负的?
  在对方第四次来停工时,从西广赶回来的甘东升、甘东泰两兄弟,年轻气盛,又会些武术,直接把开发商刘行虎等一伙人给胖凑了一顿。
  甘东升、甘东泰两兄弟是双胞胎,读书不太会,才十七岁,这两年一直跟着他们老爸在西广做事。听自己家的祖屋之地都要被人占据,两家伙直接从西广跑了回来。
  本想帮自己母亲讨回公道,却不想结果向反方向发展,反而因为狠狠地揍了开发商一伙人,自己两人都被派出所给抓了去。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事顶多算民事纠纷,可开发商手腕通天,居然利用关系,反而要追究甘东升、甘东泰两兄弟的刑事责任。
  而且,出警的还不是本地派出所的警员,却是直接从山阳市调来的。
  陈含香动用了不少关系,都无法接回自己的儿子,甚至陈儒的姐姐动用她的力量也没有把甘东升、甘东泰从派出所保释出来。
  只不过,陈悠兰却是探清了情况。这个刘行虎的姐夫赫然是市公安局的局长柳向南。正铁定了心帮刘行虎出头摆平所谓的“刁民”。
  陈含香无奈之下,只得向自家的老爷子向老爷子求救了,她知道自己家的老爷子能量不小。
  “爸,你帮帮我,东升、东泰两孩子只有十七岁呀。呜呜,天知道这些天他们会受什么罪……”陈含香一脸惨白,靠在自己老母王德蓉的身上,低声抽泣着,有些彷徨无依。
  陈云飞一脸怒火,双手紧紧握住,眼中精光暴闪,压抑、消磨了几十年的杀气再次涌动。他老陈家的人,何时这么被人欺负了?
  “香儿,别急,我这就让人把升儿、泰儿救出来。”陈云飞几乎要杀人了,这两外外甥虽然一向淘气,不爱读书,可在他老爷子心里也是自己的宝,哪能任别人欺负自己的外孙?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云飞立刻回屋打电话去了。
  而陈老爷子却没发现自己孙儿陈儒,双眼已是赤红一片。眼里凝聚的是几近实质的杀气。
  刘行虎?柳向南?
  希望我弟弟们没什么事。否则,少爷我要你们彻底死绝!
  陈儒收敛了自己心中的杀意,眼中的那刺骨的寒光也慢慢消散……
  就在陈云飞老爷子动用自己的关系时,陈儒也悄悄吩咐已在山阳市落脚的苟安、利云等人,让他们各自行动。
  一时间,整个山阳市都不平静了……
  (这里的开发商所闹的事是真实的,正是逆天老家建屋的写照。当然,逆天是没被抓去派出所。而这些天来,逆天每天白天都往老家赶,都是夜晚才回来。这些开发商太黑心了。现在,与开发商倒是协商好了。可是乡镇府的不少官员又来要钱了。规划办、国土管理所来要钱,还好说,可司法机关、工商管理所的人来又是凑的哪一门子热闹?该交的钱,我没欠一分。国土证都办好了,可是却因为我没交所谓的“赞助费”,都把我办的国土使用证给扣了,这“赞助修路建桥的费用还要强制人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