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然后干脆进了她房间,将杯子给放到她屋里的床头柜上。
  陆晚被这人突如其来的贴心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只问:
  “你煮的咖啡?”
  “……”
  “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他将杯子放下,顺便回答她的弱智问题。
  傅泽以真话题终结者。
  跟他聊天能聊够三个回合都算厉害。
  幸好陆晚想起来刚才她开门出去的目的是什么,便不再同他在咖啡的话题上纠结。
  只开口问道:
  “那个,以哥,你能不能把你t裇借我穿穿呀?”
  她一向是个会来事的,有求于他,便说话语气都客气起来,一口一个以哥地叫着。
  偏偏这一招正中下怀,对方显然非常受用。
  不过虽没有拒绝的意思,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穿我的t裇?”
  陆晚一但跟他解释太多,就把今天的计划全暴露了,到时候就没意思了。便死撑着不肯说,干脆伸手推着他回了他的房间。
  傅泽以坐在床边,浅浅啜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咖啡,眼神示意了一下墙角那个行李箱,浑不在意地淡声道:
  “自己挑吧。”
  陆晚嘴上推拒一句:
  “这样不太好吧?”
  手上却已经行动起来,直接将他的箱子撂倒下给打开了。
  他的箱子比她的小得多,外表不过是十分简单的灰色。
  里面就更是简单了,他的衣裳几乎连一件儿灰色的都很少见,除了他昨天穿过的那件蓝色衬衫,其余像是统一批发似的,全都是黑白两色。
  不过每一件都清洗得干干净净,且端正叠着放在箱子里。
  甚至这样瞧着,比她的衣物摆放要整齐的多。
  陆晚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不过是衣服样式少,数量也少,叠起来才看着这么整齐。
  她的东西是不可能比一个男人的还乱的。
  不可能。
  虽然傅泽以十分大方,让她自己随便挑。
  陆晚也不好真的随便挑,便就在上层随便选了一件简单的纯白t裇,又替他将其他衣服放好,这才把箱子阖上。
  冲着他道:
  “谢谢你哦,我穿完了洗好还你。”
  说完这句话,也不在他的房间里继续逗留,拿着衣服就走回自己房间。
  ……
  不得不说。
  就算是同一件衣服,两个身材长相不同的人穿起来,也完全不同。
  尤其是其中一个穿了bra,另一个没穿的情况下。
  陆晚站在她这间卧室自带的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穿上傅泽以衣服的样子。
  没想到,竟然让她觉得穿上后效果格外的好。
  明明他穿着颇为合身的衣裳,穿到了她身上,就成了松松垮垮,颇有些慵懒的模样。
  陆晚将上衣的前摆稍微掖进牛仔裤里,一下子显得整个人更加高挑,比例又好。
  她将自己一头长长的卷发在头上高高梳了一个马尾。
  妆容上也是清淡学生气的妆容。
  最后脚上穿了他那天给她买的小白鞋。
  这么一看,还真是元气满满,颇有些青春的气息。
  傅泽以第一眼看了也不自觉眸光一闪,不过并没什么赞叹的话,只是有些不敢苟同地问她:
  “你觉得t裇这样穿很好看?”
  陆晚听他这话,下意识怼回去:
  “对啊,我就要我觉得。你懂什么呀,这叫男友风。”
  说出话来,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鬼男友风,她今天穿的可是傅泽以的衣服。
  ……
  尴尬。
  陆晚觉得这几天,她和傅泽以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谁都不能提某些关键字,比如:
  “男友、老公、老婆……”
  诸如此类有关男女关系的。
  提了就尴尬。
  越提越尴尬。
  尴尬到现在搞得陆晚几乎有些适应了这种尴尬,当即就反应过来转换话题:
  “好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是下午一点左右,咱们该出门去超市采办一会儿要用的东西啦。”
  他也顺着她的台阶:
  “什么东西?”
  陆晚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往门口走,边走边说:
  “哎呀走啦,什么东西一会不就知道了?”
  ***
  似乎自打从酒店出门开始。他们两个人就感觉到了今天气氛的不同。
  今天的人们似乎格外闲。
  城市中很多店铺的装饰格外华丽。
  还有抓紧一切机会搞打折促销恨不得一年365天都在过各种情人节的商家们,又在搞促销了。
  陆晚和傅泽以来到了酒店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里。
  她领着他七拐八绕,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放置气球的货架。
  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气球有不少,当然,都是没吹起来过的。
  陆晚精挑细选,选了好几种她觉得很漂亮的气球,和一些五颜六色的吸管,还有一摞简单雅致的包装纸,便领着傅泽以到收银台结账。
  男人看着她这么折腾半天,冲他借了衣服,还化了一个多小时的妆,就为了出来买这些东西,颇为不解地问她:
  “你就为了买这个?今天晚上你想开party?”
  然后吹满屋子气球?
  陆晚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老母亲模样,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学,我爆哭
  第29章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着肩走在偌大的超市里, 排排货架之间可以看到他们倏忽走过的一双身影。
  本就都是颜值极高的人, 走在一起更是分外合拍,宛如一双璧人。
  引得过路的人频频侧目。
  陆晚白了傅泽以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我说少爷您, 那真是活在象牙塔上, 你当谁都跟你这么闲呢?天天开party?”
  傅泽以突然被怼了一通, 颇为无奈地舔了舔后槽牙, 还是决定忍下。
  他看着她手里拿的气球, 和各种包装纸, 问道:
  “别告诉我你要出去卖气球?”
  “聪明。”
  陆晚像哄孩子似的,赞许地点了点头,耐心说着,
  “猜的差不多。算你幸运, 赶上今天七夕的好日子,可以出去卖气球卖花,这如果不是七夕,我都打算带你出去捡废品了。”
  傅泽以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她,冷冷瞧她一眼,只说:
  “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先前整天带他吃喝玩乐,说什么体验真正的堕落, 虽然对他来说都是些小儿科,但是不得不说一句,还勉强能打发时间吧。
  不过今天她那个“醉生梦死”计划,明明已经完了, 确实不知道这下子又是在搞什么。
  陆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甚好,梓连带着看傅泽以都顺眼了许多,也不给他白眼,不给脸色看了,反而盈盈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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