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人警惕起来,抱着枪看了遍四周,问道:“发现什么?”
  “单纯真好吶……”白恩似叹息般说完。
  男人忽然双膝跪在地上,抽动几下,不动弹了。
  轻轻将烟蒂掐灭,白恩打开了窗户,等着郑和的那辆车。
  从最开始,白恩的举动就不是点燃那只烟,而是窗户。
  白老爷子交给白恩的第一节课就说:任何时候,不要站在床边,记得拉上窗帘。
  白恩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将自己的所有住址改成了最精密的八层防弹设施,他有事没事就跑窗户上转悠一圈,白恩曾经在很清醒的一个清晨拉开窗帘,发现上面卡着一颗子弹,玻璃像花瓣一样围着子弹绽放,白恩猜测着那个扣动扳机的人发现这个方法不行时那种抓心挠肝的愤怒与失望,笑容维持了一上午。
  白恩就是这么一个腐烂到骨子里的人。
  他觉得自己活得很痛苦,那么所有人都应该像他一样痛苦。
  一点点之前备在窗边的合剂与白恩随手放在窗户旁边忘记吃的安眠药,白恩将它们用手碾磨成粉末,轻轻洒落在自己身旁,他自己长期受药物控制产生了抗药性,勉强提起力气说话,而那个可怜的倒霉人,或许压根没想到白恩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从男人揍了白恩一拳后,他的死亡就已经成为定局。
  二百零四
  郑和抱了只大狗回来。
  白恩听到门铃响的时候正在二楼的床边看着杰子与陈铭抬着那人进入树林。他下楼开门,看见冒出头的是个傻傻的还在对自己笑的狗头,实在有些云里雾绕。
  郑和似乎不打算向他解释,提着大包小裹进屋,白恩看了他一会,忽然笑着弯腰,摸了摸狗头:“郑和,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郑和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边拿着购物袋边道:“买东西花了些时间。”
  白恩忍笑忍地有点脱力,为了让郑和发现,他继续对狗说话:“郑和你买了什么回来?”然后仰头,看着郑和:“哎呀,怎么还买了个人呢?”
  郑和回头,一脸囧萌囧萌地看着白恩。
  郑和:“白先生你这么逗比真的好吗?”
  白恩疑惑:“逗比是什么意思?”
  郑和一指新买回来的哈士奇:“就他这样。”
  白恩神色冷下来了。
  “啧啧,我发现你不是哈士奇,你是眼镜蛇,怎么心情就变就变呢,”郑和咋舌,拉着白恩道:“不生气了,我逗你玩呢,我是哈士奇,金毛都行。”
  “别侮辱狗了,他们智商比你高。”白恩冷冷说完,上楼去了。
  郑和傻眼了,白先生对他一向是好脾气的,不至于因为这点事生气吧?忙抬头问道:“你上去做什么呀?”
  白恩回头,道:“你难道没想过狗住哪里吗?我去取狗窝。”
  郑和丢下塑料袋,美滋滋地跟在白恩身后,道:“我陪你一快去拿。”
  他就知道,白恩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二百零五
  就像每一个不靠谱的主人一样,郑和忘记了饥肠辘辘的哈士奇,在楼上和白先生滚成一团。
  白恩的衣服被撕破,汗水顺着肌肉纹理慢慢下滑,郑和仰头去吸吮白恩的下巴,被男人一手握住脖子,死死按压在床铺上,手的力度用的很好,不让郑和窒息却有种被控制的感觉。
  “给我……好么?”白恩呢喃低语。
  “……呜,嗯……”郑和忍着jd的pl,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进你就进嘛,和我说什么?难道我不让了,你就不进来了?”
  白恩的指尖顺着郑和的脊背一下下轻轻的滑着,郑和舒服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一种不太和谐的粗重喘息声忽然传出来,郑和睁开双眼,和同样很疑惑的白恩对视。
  郑和直起身子,披上外套道:“不是我发出来的。”
  “好像是门外。”白恩的耳朵比较好使,说道。
  “我去看看,”郑和穿上鞋子走过去。
  白恩想起刚才郑和离开时发生的事,怕外边的人和那人是一起的,道:“把你腰上的枪拿出来。”
  郑和干笑,他刚才在桑北那里坑了一把小型手枪,以为谁都不会知道呢,没想到白先生一眼就发现了。
  他十分紧张地打开了门,与此同时枪支对准自己左上方微微十五度。
  门外。
  哈士奇正吐着舌头‘哈哈’地喘着气,郑和蹲下身,很认真地和它讨论:“刚才是不是你鼻子凑门缝里发出怪声的?”
  哈士奇当然没法回答,依旧咬着尾巴吐舌头眼睛大大的看着郑和。
  郑和快被他闪瞎了,逃到楼下给他倒狗粮去了。
  ☆、第 52 章
  二百零六
  郑和躲在沙发后面,缩着脖子和朋友陶婕煲电话粥。
  陶婕正在拍一部青春偶像剧,身为女主角的她戏上文静可爱,戏下就是个抠脚丫的女汉子,此时正跟郑和说她那不知道第几任的中年金主一些令她简直无法忍受的极品行为。
  “不造么?昨晚就因为我晚点给他打电话,他竟然在我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好吗,他都将近五十了,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啊,还有还有,那次我去拍外景,就是脱的衣服多了点嘛,他竟然要求摄影师把照片删了!”
  郑和觉得这些举动没什么的呀,相反,他倒觉得那个男人十分喜欢陶婕,便劝道:“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不是?你再接触接触,说不定这个人其实很好呢。”
  陶婕道:“我也知道他对我其实挺好的,但我受不了的是他竟然对我撒娇!撒娇啊小和和,你见过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了不让你走撒泼打滚吗?”
  郑和回头,默默看了眼大厅那边正躺在哈士奇背上晒太阳的白先生,道:“见过啊,感觉上还有点暗搓搓的爽……”
  陶婕:“……”
  陶婕很沉重地问道:“郑和你是变态吗?”
  郑和想了一会,道:“不知道,但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应该不是吧。”
  陶婕道:“大多数变态都不知道自己很变态,我问你,你和那个白先生怎么样了?”
  郑和捂脸:“别问了。”
  陶婕紧张了:“怎么了?是不是你看到些不能看到的东西,白先生想要杀你灭口?”
  郑和诧异:“你都想什么呢?演戏还能演出精神分裂来了?脑补太多老得快呦亲。”
  陶婕凶巴巴地说道:“别和我嬉皮笑脸的,你们到底怎么样了,我给你参谋参谋,省的你个傻小子把自己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郑和扭了扭屁股,让自己靠在沙发后面,他也说不清为什么陶婕总是对白先生有很大敌意,明明最开始还是她,郑和才有幸能认识白先生的,便道:“白先生对我很好啦,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觉得他人一点都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可怕,那些都是杜撰的吧?白先生很温柔,很可靠,很……嘿嘿,孩子气,昨天晚上我闲着没事就随口和他说希望早上能够有个人用唇将我吻醒,然后他今早就照做了,我都快忘了,随口说的他都能当真,当时我的心情啊,别提多美了。”
  陶婕‘啧’了一声,道:“秀恩爱死得快。”
  “这哪算秀恩爱啊,”郑和还挺不服气的,道:“更多的事我还没和你说呢,我气管一直不太好,一到变季就难受,这些天我就发现床头柜上总放着一杯水,我觉得挺奇怪的,偶尔半夜起来咳得难受了就喝一口继续睡,这事我前几天和白先生讲了,你知道他怎么说吗?”郑和清了清嗓子,装出白恩那种气定神闲又轻柔低沉的嗓音:“你不是嗓子难受么?我就顺手给你倒了杯水,喝吧,没毒。”
  陶婕隔着无线电波都能看到自己面前飘过一个圆圆的郑和牌粉红色气泡,啪嗒一声,气泡破了,里面的肉麻全糊在了她脸上,鸡皮疙瘩一箩筐一箩筐的。
  二百零七
  白恩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假寐。
  山间的晨曦很重,郑和怕水把白恩的衣服弄湿,在下面铺了层塑料布。
  郑和光脚走过来,蹲在白恩旁边一把抓起哈士奇的尾巴摇来摇去。
  哈士奇不耐烦地‘汪’了声,掀起眼皮子看是郑和,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了。
  “电话打完了?”白恩问。
  “嗯,”郑和道:“就是一堆琐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陶婕聊二十来分钟的,各种磨叽。”其实真相是陶婕用了三分钟发牢骚,剩下的十七分钟全是郑和跟个究极骨灰粉一样巴拉巴拉白恩这个好,那个好,简直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今生能遇到这人。
  陶婕听得牙都酸了,坚持真理,不相信郑和那套说辞,严肃地挂断了电话,还把手机电池给拔了。
  郑和被挂断电话后又打了回去,看对方关机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话筒,跑白先生这里寻求安慰来了。
  “那不是你朋友么,多担待些。”白先生微笑,记得陶婕这个女艺人,之前跟王舒桦又过段来往,似乎关系网很杂,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女人,桑北之前把郑和与她来往通讯给自己时曾经问道:“要不要提点一下郑先生?”
  白恩觉得没必要,他不喜欢改变郑和现在的样子,幸而陶婕也很知道分寸,白恩便在安排郑和主演《春劫》的时候顺手给了她一个《仲夏花蝉下》的女主角,全当那时撮合自己与郑和的回礼了。
  郑和笑着躺在了白恩旁边,白恩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两人滚在一起,哈士奇的身子上被压了两个脑袋,他很不开心地挣脱出来,围着两人‘嗷呜呜’叫个不停,被白恩拽着后腿丢回了栅栏里。
  郑和看着白恩的举动,忽然问道:“白先生,我发现你似乎好多了。”
  “有吗?”白恩笑了下,十分虚假。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欲望马上就要将他淹没。
  二百零八
  灯光昏暗。
  男人肌肉鲜明的背部线条很漂亮。
  有着栗色卷发的青年被一只大手捂住嘴,眼圈泛红,泪水打湿了脸庞也湿透了那只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唔唔……”
  他想要挣扎,可双手却被手铐锁住,牢牢铐在铁质床头上,皮肤已磨破了皮,伤口有着淡淡的青色感染细菌。
  “宝贝你再抬高一点。”
  他身上的男人有着精壮的身躯,他压在青年身上,遏制了青年所有的举动,他又一下没一下的拨弄那单薄的身躯上褐色的小豆豆,俯身轻轻咬住,吮吸,喉结上下滑动。
  “你说我让你怀孕好不好?这里就有奶可以喝了。”男人道。
  青年说不了话,露出的大大的眼睛透着哀求。
  “你真可爱。”男人忽地笑了起来,眉眼弯起的弧度特别有韵味,他摸了摸青年的肚皮,问道:“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怀孕呢?c国有句古话:勤能补拙,是不是上天觉得我还不够勤劳?”
  青年被吓得呼吸一滞,肚皮瞬间凹下去一块,男人发现了他这个举动,手掌慢慢下压。
  青年被疼得不断蹬踢,可因为男人坐在他身上,唯一能动地只有双脚,他的泪水不断流出来,男人慢慢抬手,失望地说道:“我摸不到你的子宫。”说着拿起一旁的ky,在手上仔细涂抹,把青年的腿架在肩膀上,扒开屁股就想要探进去。
  青年快被吓疯了。
  男人良心发现,松开了捂住青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