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巴着嘴一阵后，DJ小张也把酒给我送来了。
  我打开倒入，入口没那么苦了能咽得下去了。
  因为持续性扫黄的因素，姚利有找的是DJ作陪，我当过DJ自然知道。如若在扫黄期间美女们是不敢上班的，但客人又需要美女，那就DJ去顶。
  当然DJ是不允许摸胸的，所以很多客人不乐意找。
  姚利有有我，所以他只替另外两位员工叫了美女作陪。
  姚利有指着一直跟着他一起泡KTV的员工，“你知道他吗？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打小就在一起。”
  我猛地一惊，之前只当他是在家乡没有朋友随便拉的一个聊得来的员工凑数作伴，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我记得他姓古。
  “那这位呢？”我问长了痣的这位员工。
  “他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本来不想要他的，可他又厚脸皮回来了。”姚利有小声道。“你别看我不开腔，但我什么都看在眼里。”他指的是那位有痣员工正在和小古吹牛皮，和dj们玩色子玩得很开心。
  我便抬头静静看着姚利有，之前一直觉得他人傻钱多，但现在听他这样讲，他说话时那眼神里的冷意，我瞬间就推翻我过去对他的认知……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我想像中那样蠢的，甚至他心里雪亮如明镜般！
  所以他能快速读懂我所有的情绪，一如我一样！
  可怕！
  但可怕的不止这一点。
  后来姚利有就在批评我了，说我一点都不上进，对事业不上心。
  “他们都以为你是我的姘头。”他冷着脸冷着声音说道。
  我抬头看着他，没有表情的，没有谁想被挨骂的。我甚至没有问，那如果不是姘头我们又是什么？
  我不敢问，因为我可耻的确实是想当他小三让他养我。可他明显不愿意。
  所以我们是炮友？
  但我要是提炮友他指不定又要生气吧……
  我不知道这一刻到底哪个答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他又继续道：“你努点力吧！你知道我很要面子的，非常爱面子！”
  所以我不够优秀就配不上他了吗？
  从穿着到骂我懒惰……总挑我刺？
  就是因为我丢了他人？！
  我原本大好的心情因此而渐渐流失，我心里难受驱使着我喝着闷酒，眼神也愈发地冷了。
  姚利有看到了，但我没有看着他，我只是用眼角余光知道他在看我。
  “就是这种眼神，好像我亏欠了你很多似的！胡安，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难过得没法开腔，只在心里默道，是不是下次我再露出这么冰冷的眼神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今天你看起来很开心的叫我来，结果我来了你就开批斗大会，因为我丢了你人。
  我操TMD，你既然说我不是你姘头你为什么要觉得丢你人？你大不了就把我当作炮友又或者普通朋友，这样下我又怎么丢你人了？！
  可我不能开腔，我不想和他吵架。
  “别扫我兴好吗？”他见我一直不说话凑了过来冷冷一句。
  我终于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