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严郁对严灿和傅媛都有些闷闷的气,他俩的哪种行为都让她气,但这种气说出来小家子气,不说出来又闷闷的,严郁的性子又迫使她默默地忍着,导致见到严灿时脸色也不好看。
  “姐,你怎么了?”严灿问。
  “没事儿,我去买菜,你今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咱妈,她这些天想你了,总说你不去看她。”严郁说。
  第42章 卷土重来
  严郁做好早饭时,差不多才早上七点钟。她一点也没有胃口,也不想看到傅媛与严灿让自己生闷气。于是对他们说句“我出去有点事,你们慢慢吃。”接着就走出门。
  傅媛望一眼窗口晃过的严郁的身影,然后埋头喝严郁为她煲的老母鸡汤。
  严灿凑上来同她说话,她兴趣缺缺地应着,心里却盘算着自己想做的事,她反复思考了这些天,有些事她非做不可。
  ***
  严郁从家中走出来,深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对着四通八达的路口长吐一口气,这时路口早餐车才刚刚推到日常地点,便有不少上班族纷纷上前,着急地买两个包子拿一杯豆浆的,挤上早上的公交车,也有不少没等到要等的公交车,站在公交站牌边吃边张望着的。
  严郁早上闷气舒出去了,看着路人津津有味地吃着,便也觉得有点饿,于是走到餐车前。
  “老板,我要一个荠菜包。”严郁拿着热乎乎的包子,刚一转身就见宋居州坐在车子里吸着烟望着自己。
  宋居州见严郁看到自己,抬手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将余下的三面车窗打开通风。
  严郁快步走到宋居州车窗前,俯下.身子问:“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路过,看到你了。”
  “哦,那你现在要走了吗?”严郁问。
  “不急,你上车。”宋居州说。
  严郁随即将包子塞进包包里,绕过车头,宋居州关闭车窗,打开空调。严郁一坐到副驾驶座上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你抽很多烟。”严郁说。
  “不少。”宋居州说。
  “怎么了?”严郁看到他眼睛里深深的倦意,心里有点酸酸的,涩涩的,她就是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有一点苦有一点痛,心肠软的不行,不然也不至于当时与李年军离婚时,李年军几句好话一说,自己心甘情愿地什么都不争,净身出户。
  “没事儿。”宋居州伸手摩挲一把脸后说:“本来打算这个月接我妈出院,临时有件棘手的事情,现在看来还得让她住一段时间,另外我可能这几天也都抽不开身去医院,所以你大概会辛苦一点,定时去时,也麻烦你和她说一下情况。”
  “其实我没关系的。医生也说可以多住两个月,这两个月中间少管束她一点,也有利于她渐渐适应出院后的生活。”严郁说:“而且阿姨现在和我妈也都敞开心扉,认识不少病人,她们好着的时候都挺好。”
  听她如此说,宋居州伸手拉过她的手,望着她的手面,大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的手面,沉默不语。
  过一会儿,严郁伸出另一只手覆着宋居州的手面,宋居州抬眸看她,她冲他笑,他伸手抚过她的后脑勺,将她拥入怀中。
  车厢内静悄悄的。
  严郁想,从来都是没有过不去坎。日子会越过越好。
  ***
  傅媛一个人坐在严郁的床上,严郁去上班了,严灿去上课了,也只有她一个人。她再次打量着严郁所住的房子,很小很整洁。严郁就是一个整洁的人,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又没性子,只会为别人着想,跟圣母有得一拼,并没有比自己聪明到哪里去。
  傅媛换回自己的衣服,从包里取出一沓钱,塞到严郁的枕头下。将严郁给她的钥匙放到桌子上,接着走出房子将门带上。
  五色灯光闪烁的娱乐极地,红男绿女,摇头晃脑,动感撩人的音乐充斥着耳膜。巩化东跟几个不入流的朋友坐在沙发上寻找猎物,最近巩化东烦透了,妈的,找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无趣,不懂事!有趣的都是老手,上个床都觉得恶心。
  他还是喜欢那种有点清高,有点点恶毒,看起来又纯纯的,到床上欲拒还迎,揉几下就浪得不行的女人,傅媛一直都让他满意,就是之前弄出怀孕这事儿想讹他,这事儿让他气坏了。不然他哪舍得那样对她。
  讲是讲舍不得,实质上是寻了那么多个姑娘,没有超过傅媛的,他才念起傅媛的“好”,不然哪谈得上“舍”与“得”二字。
  巩化东正与其他男人交头接耳,指着哪个姑娘身材好,哪个姑娘脸蛋好时,瞥到吧台有个穿白衣服的姑娘,显得十分另类,勾起他脑中的精虫,笑嘻嘻地站起来。
  他才刚站起来,白衣服的姑娘就站起来,走出娱乐极地。巩化东随后跟上。看着前面的姑娘连走路都走的那么妖娆,心里实在痒的很。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搭讪,“你……”好字未出口,就僵住了。吃惊地望着傅媛。
  傅媛同样震惊地望着他,不过须臾间转头就离开。
  巩化东愣了一下,傅媛比之前清瘦一些,但还是那么漂亮年轻,有点清高又像她所穿的衣服那么纯洁,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傅媛。”
  有人说,若想和故人再生情意,男对女要摆出一副“我过去很爱你,现在还爱你,一直很爱你”的样子,女的会心软。
  女对男要表现出“我那么爱你,你过去伤害了我,现在还要伤害我吗”的样子,男的会愧疚会妥协。
  傅媛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有说话,眼中噙着泪水,似怨似恨似爱的样子,又不愿意屈服,美极了也哀极了,震住了巩化东。
  傅媛狠狠地甩开巩化东的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绝尘而去。
  这一出现一消失,一句话没说,挠的巩化东心痒难耐的。
  ***
  宋居州带着宋名卓再次来到医院,两人焦急地等着检查结果。
  这两天,宋居州一直陪着宋名卓待在家里,宋名卓按时用药吃药,整个人极速消瘦,看起来像只受伤的鸟儿,整天蜗居在床上,不住地后悔。以前宋居州说什么,他有时会忿忿不平,嫌宋居州管得多说得多。
  现在他多希望宋居州多说点,多管点他。
  只是宋居州向来寡言。侧首见宋名卓如坐针毡,开口说:“别自己吓自己。”
  宋名卓抬头望向宋居州,又看了看墙上的钟,离检查结果越来越近,他有点紧张地呼吸不过来,倏地站起来。双腿有点抖。“小、小叔,我、我去趟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打开电脑,死活登陆不上号,只能未登陆给你们回复留言,知道我现在怎么更新上的吗?我不得不感叹国产手机的功能强大,打败三星and苹果,更新上了!哈哈哈~~那啥,你们造吗?你们的留评你们的收藏就是阳光写下去的动力,天天让我嚷嚷着你们收藏!收藏!留言!留言!泥萌一点都不自觉,现在开学了吧,哈哈哈(作者逻辑死了o(╯□╰)o)
  这章舟舟跟夏洛弱与傅媛了呢~~
  第43章 这里的人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宋名卓坐在马桶上,愣愣地望着墙面,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手脚慌乱地脱掉裤子,看着自己的下.身的情况,不似从前皮肤完好的样子,乍一看皮肤上的红点及小水疱十分瘆人,心里一阵发虚,手心立时出不少虚汗,他双手颤抖将裤子提上来,紧张使他想小便,紧张又使他便不出来,这种感觉卡在下腹,难受极了。
  宋名卓在逼仄的厕所内来回踱步,这一刻他想,只要这次能平安渡过,以后让他干嘛他干嘛,再也不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听小叔的话,走正道。
  他开始双手合十作祈求状,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从厕所走出,走至长廊时,见医生正和宋居州谈话。
  医生笑着说:“宋先生放心,检查出来的病症均可以治疗痊愈。病人并无生病危险。”
  闻言,宋名卓远远地跑过来,拉着宋居州的胳膊,难掩喜色地问:“小叔,是真的吗?我不用死了,是不是?”
  宋居州紧绷几天的弦一下子松下来,身子因为骤然放松被宋名卓抓的晃动几下,站定后,望着露出笑容的宋名卓,亦露出淡淡的笑容,点头说:“没事了。”谢天谢地,没事了。
  “虽说检查的疾病都在可控范围,但还需要配合治疗,稍不注意复发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医生正色说。
  “嗯,谢谢医生。”宋居州接话。
  当天晚上,宋居州来到宋家,客厅里多出一个不到10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身贵气,双手捧着脸看桌子上的军棋,宋董露出慈祥的笑容坐在小男孩的对面,陪着他下军棋。
  宋老太太在一旁看着,虽笑着,眼底却有几分晦涩难懂的情绪。
  宋居州刚一进门,宋老太太眼睛一亮迎上来,“居州你回来了。”
  宋董闻言,头抬也不抬,从鼻子里喷出“哼”的一声。
  作为儿子,宋居州喊一声爸,讲几句儿子应该说的话,便和宋老太太说:“箐姨,名卓说之前你给他买的几件衣服在这里,不知道是放在哪里了?”
  宋董虽和小男孩下棋,余光却时刻观察着宋居州。
  宋老太太当即揉揉额头说:“你看我,老糊涂了我这是,你跟我来,我给你拿。”说着宋居州跟着宋老太太上楼。
  宋董又哼一声,见小男孩踢到他一颗棋子,拍腿哈哈大笑说:“小家伙,你能耐啊,爷爷的子儿你都敢踢。”
  宋居州跟着宋老太太来到楼上。
  “箐姨,那小男孩是谁?”宋居州问。
  宋老太太叹一声气,“蒋山的儿子,他对名卓都没这么好过。”
  宋居州沉默。
  宋居州从宋家回来时,宋名卓正躺在床上看书。宋居州坐到床上,宋名卓当即起身,坐好。“小叔。”
  “嗯,我和你说件事儿,我刚刚和奶奶说了你的情况,奶奶很担心你,她在美国认识的有知名医生,想让你到那边治疗,奶奶正好眼疾也犯了,想问你愿意不愿意一起去?”宋居州平等地征求宋名卓的意见。
  “唔……在中国不是也能治好吗?”宋名卓支支吾吾并不想离开。
  “嗯,但是奶奶需要人作伴,而且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下个月就要在爷爷手下做事……”
  “我去!”宋名卓立刻说:“你之前不是也和爷爷说过,让我去国外深造吗?我也想继续学习。”宋名卓没有一点想接手宋氏的心思,就因为身处富贵,受到保护才意识不到钱与权的重要性。
  “那好。”宋居州站起身来,“你准备准备,过两天就和奶奶一起去。”
  这么快?宋名卓觉得太快了。
  “怎么?”宋居州问。
  “就是觉得太快了。”
  “你和奶奶的病都不能等。”
  “嗯。”宋名卓低头应声,心里还是很不舍得这里,这里的人。
  ***
  严郁晚上下节目后,想着傅媛的身体还很虚,都走到胡同口了又折回公路上,走十几分钟去超市中买一个猪蹄,准备做给傅媛当宵夜。
  再走到家门口时,家里的灯没亮,晚上严灿没来吗?傅媛在睡觉吗?晚饭吃了吗?她在心中疑问,走至门前,轻轻打开门,按下墙上的开关,房间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
  被子上放着一张纸,落款是傅媛。
  傅媛此时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宿舍的女生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烦得要命。怎么有那么多话说,累不累。
  这时,手机响了,是严郁打来的,她任由它响着,看着严郁的名字静止在手机屏幕上,就是不去接也不挂。
  手机一直响,同宿舍的一个女生,本就讨厌傅媛,这会儿见她趴在手机旁也不接,当即口气不好地说:“真是哟,天天说这个吵说那个吵,自己手机响半天也不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你给我闭嘴!”傅媛倏地转过头来,瞪着女生呵斥。
  女生吓得立马噤声,但面子上过不去呀,目光向其他几个室友瞟几下后,咕哝一句:“神经病。”旋即身子一扭转进卫生间。
  傅媛再次侧过身子,躺在床上,看着严郁发过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