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太太,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怎么哭了?”
  小月站在门口,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小月你记得按时去接笙笙,如果我们不回来吃的话,你也可以带笙笙去外面吃。”
  “那小宝呢太太?他还在幼儿园……”
  “我现在就过去接他,我们有事出去一趟。”
  “好的,太太,我明白了。”
  开车离开后,我就去了顾子箫上的幼儿园,很近,二十分钟的距离。
  跟老是说明了情况之后,我就把他给顺利带出来了。
  他满脸好奇地看着我,问:“妈咪,我还没有放学呢……”
  “没事的,我已经跟你的老师请假了,宝贝,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好吧。”
  顾子箫很乖,上了后车座后就在看书,也不多问话了。
  但我忍不住几次像后看去,低声问:“宝贝,如果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你会讨厌爸爸妈妈吗?”
  顾子箫被我问得懵了一下。
  “爸爸和妈妈是要离婚了吗?”
  他奶声奶气地说着离婚两个字,反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小杰的爸爸和妈妈就离婚了……离婚就是分开来,不住在一起,不一起吃饭,不一起睡觉……”
  “也不是这个原因,就是爸爸和妈妈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开你……让你一个人生活……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嗯……像毛毛离开姐姐那样子吗?”
  “也不算是……”
  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跟他解释的方式。
  只能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顾子箫却认真地对我说:“不管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都不会讨厌你们的!”
  我一愣,笑着问他:“为什么?”
  他甜甜地笑着,“因为你是我的妈妈呀!是我最最喜欢的人!”
  第215章 他走了
  “妈咪,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哦……我明白了,这就算是妈咪给我打‘预防针’对吗?让我先有一个心理准备。”
  “……”
  顾子箫一本正经地用奶音说这些话,听得我都有些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妈咪……”
  “好了宝贝,不要多想了,我们到目的地了。”
  “哦……妈咪,我不喜欢医院。”
  下车的时候,顾子箫板着一张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我越发忍俊不禁。
  “就一会儿,跟妈咪去见一个人,然后我们就回家。”
  顾子箫拧着眉,很不情愿得嘟着嘴,都快可以挂起一个酱油瓶了。
  顾谦修已经打电话来催了,我只能把顾子箫从车上拎了下来。
  急匆匆往医院里头跑。
  顾谦修说人是早上送过来抢救的,之后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来了。”
  病房门口看见了脸色很不好的顾谦修,他朝我走了过来,凝视着我许久,“进去见他最后一眼吧。”
  “嗯。”
  他伸出手,将顾子箫抱了过去。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让人压抑难受。
  我站在病床旁边,廖林虚弱地睁着眼睛看我,呼吸已经微弱地几乎没有了……
  仿佛死神就站在他的面前,用无情地镰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等最后那一刻,将他永远的带走。
  “小……静……”
  他艰难地把手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那双手,苍白颤抖,布满了针孔。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握上去的,一片冰凉。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放置在一旁的心电图发出刺耳的声音,顾谦修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沙哑低沉地说:“他走了。”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怀里害怕得马上就要哭出来的顾子箫。
  “你们都给我让开!”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站在那里,就看到了肖潇急的冲进来的神色。
  她被保镖拦在了门口。
  “你们怎么回事?里面是我爸!他就快要死了,你们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这算什么事?!”
  “乔静,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也亏的肖潇这女人的出现,让我不用丢人地在这里哭出来。
  急匆匆从顾谦修手里把孩子抱回来后,我就准备离开病房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除了肖潇这个女人,门口又被另一个让我极其眼熟的男人给挡住了。
  “顾太太,廖先生留下来的遗嘱里也提到了你,所以请你再稍等一下。”
  “遗嘱?我爸的遗嘱里肯定也提到我了吧?”
  肖潇猛地朝我挤过来,我拧着眉头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就见那席律师并没有回答肖潇的话,而是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肖潇大概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紧紧的拽住了席律师的手,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干爹!跟乔静这个女人有什么干系?!”
  第216章 什么关系
  “肖小姐说得对,我跟廖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留在这里也只是妨碍你们做后续的事情而已。”
  我没心情成为肖潇手里剑的靶子,不管廖林之前留下了什么样的遗嘱,在我看来,如何都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不想卷入他们的是非纠缠中。
  然而,这位老熟人席律师却不是轻易能把我放走的。
  “顾太太,这是廖先生的遗愿,不仅是与你有关,还与你怀里的顾小公子有关。”
  他冷然沉着的目光令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顾子箫。
  冷冷地看着他,冷声说:“席律师,就算有遗嘱,我也觉得现在并不是颁布遗嘱的好时候,毕竟廖先生应该还有其他的亲属……”
  那顾谦修好像是和这席律师说好了一样,两人一前一后挡住了我的去路。
  站在席律师旁边的还是一脸愤怒的肖潇。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要宣布我干爹的遗嘱,干嘛老揪着这女人不放,难道……”
  她满脸不善地盯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越发狰狞。
  我执意要在这个时候离开,顾谦修却抓住了我的手臂,“乔静,除了你,廖叔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而且现在是宣布遗嘱的最好时机……”
  我冷冷地凝视着他,“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逼着人留下来接过这块烫手山芋,顾谦修你的本意是想要逼死我吧?
  “这一份遗嘱是廖先生确定自己患癌晚期后找我做见证立下的,上面明确地写着,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百分之四十由顾太太继承,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则由顾子箫继承。”
  席律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我的面前。
  嘴里的话已经足够让我震惊地不敢去接过那份文件。
  而在场显然有比我更吃惊的人——
  肖潇一把抢过了席律师手里的文件,打开翻阅之后,脸色越发难看,捏紧了手里的遗嘱,摇着头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廖林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假的遗嘱,都是你们串通好的!”
  她怒指着我们,当众将那份遗嘱给撕成了碎片。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冷着声,扫了一眼顾谦修和席律师,沉声说:“二位,现在遗嘱也被撕掉了,总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了吧?”
  “那只是复印件。顾太太,就算你不愿意接受,廖先生这份遗嘱的真实性也不容置疑,希望你尽快做好心理准备。届时在公司的董事会上,遗嘱会再做一次公开。依照廖先生的第二份遗嘱嘱托,如果顾太太不愿意接受遗嘱的话,将由顾谦修先生暂时代为管理。最长期限是顾子箫成年。顾太太,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这些毕竟都是廖先生的心血……”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廖林跟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