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荡春光_38
  “不知道,他们给我灌酒,我嫌烦就全喝了,不然拉拉扯扯的要好一会儿才能和你单独说话。”
  冷昕的唇角绵延开一片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季琰川的鼻梁。
  “傻。”
  一个简单的字在冷昕凉薄的声音里却很动听,大概是喝了酒,有温热一丝丝蔓延。季琰川顺势握住冷昕的手贴在脸上,微微偏头亲了亲手心。
  忽然人群开始骚动,惊呼调侃的声音传开来。
  冷昕和季琰川朝现场乐队的方向望过去,一位身穿黑色赫本裙的长发女生走到立麦中间,和身后的乐队说了些什么后,又面朝围观的人群挑眉一笑,既妩媚又俏皮可爱。
  她清了清嗓,立马有人欢呼“阿七阿七!”
  “嘘。”阿七伸出食指立在唇间,朝众人露出漂亮的笑,“the《hope》is for you.”
  酒吧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着她,她像一株黑色玫瑰缓缓闭眼。
  “you got lips lilt;bgt;<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href="<a href="http:///</a>""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http:///</a>"</a> target="_blank"><a href="http:///</a></a>"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http:///</a></a></a> 文字首发无弹窗lt;/bgt; get undressed,losinghead,losinghead,losinghead.”
  她略沙哑的声音与驻唱不同,那是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酥酥麻麻,心神恍惚,好像一不小心闯进了梦境,恣意妄为。
  “whenget magic, whenget down, whenget electric, whenget home.”
  “lettake you downtown, i feel youmy bones, lovemy body, you feel like home.”
  “kissand downspine, aintrest for the weakhearted. illalright.”
  季琰川握着冷昕的手紧了紧,冷昕回过神看向他,见他舔了舔唇,眼神渐渐放出精光。冷昕抿唇,心想这个笨蛋喝多了之后大概很容易失去理智。
  也是,就算不听歌词,也让人觉得心痒难耐。像季琰川这样在美国留学过,一听就知道这首歌在讲什么,自然受不住了,更何况他现在喝多了。
  “想做。”
  “你听硬了?嗯?”
  冷昕冷漠地看他,季琰川目光炯炯。
  “光是看着你的脸,我就硬了。”
  “说什么混账话。”
  冷昕恼他,抽回手喝了口酒。
  季琰川从高脚椅上下来,凑到冷昕身边,从身后拥住他,酒味和季琰川的味道包裹了冷昕,性感的低音撩他的耳畔。
  “i wantbe your love for real.”
  在冷昕愣神的时候,季琰川牵过他的手放在下身,冷昕惊得立马缩回手,他努力地推开季琰川这个酒后乱性的家伙,狠狠地瞪他,耳朵开始发烧。
  季琰川看到冷昕又脸红了,不禁捂着眼睛笑起来。
  “啊,我家冷昕真是太可爱了,我要死了。”
  冷昕不想理季琰川这个疯子,闷闷地喝酒。
  季琰川酒量一般,喝不了多少就有些醉意,他也知道冷昕酒量似乎很好,于是很自觉地没有再多喝,歪着脑袋趴在吧台上看冷昕喝酒。
  不管冷昕做什么,他都觉得好看。
  冷昕的眉毛与一般男人的粗眉相比,显得细长,从侧面看几乎“长眉斜飞入鬓”。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长而浓密,半开半阖看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孤傲高冷的感觉,冷冷的一瞥,几乎有点摄人心魄的意味,让人移不开目光。
  季琰川最爱看的是冷昕侧脸的线条,尤其是他嘴唇微抿的时候,很迷人。
  就像现在,冷昕轻启薄唇,酒入口中,唇缝间留下小片的水迹,酒入喉中,喉结在白皙修长的脖颈皮肤下滚动。
  季琰川舔了舔唇,越看越觉得浑身燥热。
  “冷昕,我不舒服。”
  “嗯?”冷昕偏过头看他一眼,季琰川正趴在吧台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间,看起来确实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怎么了,喝多了头疼吗?”
  “嗯、嗯……不仅脑仁子疼,还发热,胃有点疼。”
  季琰川开始了他的表演。
  冷昕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季琰川的额头,皱眉。
  “有一点烫,但不像发烧。”
  季琰川嗯唔一声,将整个脸埋在臂弯里。
  冷昕果然放下酒杯凑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困扰地叹了口气。
  “我去和菲菲姐说一声,先送你回家。”
  “嗯唔。”
  季琰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怪让冷昕担心的。
  很快地,冷昕应付完林菲菲一群人,又和班长他们说了声,便赶快过来吧台,见季琰川还趴在那儿,当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于是叫了在酒吧门口等生意的代驾司机赶快送他们回家。
  一路上,季琰川的演技都相当过关。
  他赖在冷昕的肩窝处,拉着他的手让他给自己捂捂胃,自己则一脸痛苦地呻吟两声。
  冷昕信以为真。
  “家里有药吗?”
  季琰川不想耽误时间,“有的,应该。”
  “什么叫应该?”冷昕皱了皱眉,对代驾司机说道,“师傅,去最近的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