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她身体不好，晚上经常咳嗽，所以要午睡的。今天抽奖赚了钱，我打算有时间带她去医院看看。”折枝的想法很好，尽管她和王桂芬你的感情其实并不怎么样。
她不喜欢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是我饿了。”财神冷着脸开口，懒得去纠正折枝现在已经傍晚了。
折枝清楚自己的运气是没办法抽到大奖的，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那我们去吃饭吧。不过我很少在外面吃饭，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财神替折枝规避掉了很多的意外，他敏锐的发现这些也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折枝傻乎乎的，但是很好套话，两个人坐在火锅店里吃火锅。
她很少下馆子，就算出来吃饭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毕竟一个人吃火锅很奇怪，王桂芬咳嗽加哮喘，毛病难治还费钱，当然不会陪她吃火锅。
“折枝，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求财神保平安的？”这件事情搁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如果不弄清楚，他可能会死不瞑目。
“我妈说的。”
财神直接冷脸，那个乞丐婆有毛病吗？
“我妈说神仙就算听到也要时间准备，所以一个愿望必须长年累月的去许，有朝一日一定会实现的，我以前都快放弃了，但是看到了你我觉得我妈说的是真的！”折枝越说越激动，连涮肉都忘记了！
“什么玩意儿？”
“我本来都要放弃了，但是你出现了，你肯定是财神爷赐给我，让我平平安安的！”折枝一脸的庆幸和后怕，还好自己没放弃。
“我求求你放弃吧。”早知道是这样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阿宝你有空和我一起去拜罗汉吧，他们真的有用。”
“吃你的火锅，闭嘴！”他堂堂一个财神去拜罗汉，传出去还要不要混了？
“火锅真好吃。”折枝一边吃一边激动，要不是锅底太辣，她恨不得把汤底都喝了。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回到家，王桂芬还没在，折枝有点担心，“我去看看啊，这么晚了也要起来吃饭了。”
折枝推开门，王桂芬不在，她有点奇怪，打算出门去找找人，却在垃圾桶里看到白色的药片。
折枝蹲在地上翻垃圾桶，财神走过去看到这一幕，有点不太能接受。
“你还没吃饱吗？”翻垃圾桶干什么？
折枝蹲在地板上，看着那些白色的药片，一点一点的拿出来，“这是治咳嗽的，这个是治疗哮喘的，咳嗽的药一盒100块，只有20片……”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心意被践踏，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财神在旁边看得非常不是滋味。
“其实……”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口传来动静，王桂芬回来了。
王桂芬看到折枝蹲在垃圾桶前面吓了一大跳，脸上是惊恐未定的神情，“你……”
“妈，是药掉在地上了吗？”折枝给她一个台阶下，王桂芬虽然不明所以，也顺着台阶下了，指了指手里的药，“我去抓点中药吃，中药便宜。”
王桂芬有点害怕，财神把折枝的手掰开，她的掌心里躺着一堆药片，这叫不小心掉地上了？这乞丐婆是个癫痫患者吧？药瓶子都拿不稳整瓶的掉，咳嗽药是铝板的！
这是歧视谁的智商？
一场闹剧原本就可以这么过去，但是财神看不惯啊，“阿姨，我刚好会熬药，我来帮你吧。”
王桂芬和折枝齐齐抬头。
财神从善如流接过中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扔到电磁炉里面煮，虽然他不知道什么药效，但是王桂芬敢拿来就知道是吃不死人的。
半个小时之后，王桂芬捧着一大碗中药崩溃，财神就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边上，“阿姨，趁热喝，药效好。”
王桂芬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喝下去，喝到最后的时候财神幽幽的开口，“锅里还有，我去给你再倒一碗，我煮了一大锅…”
“噗。”王桂芬直接吐了，折枝憋笑憋得很辛苦，一碗水可以搞定的东西煮了一大锅，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折枝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财神，笑意盈盈的，“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到她打工买的药都能统统扔掉。
财神没说话，乞丐婆本来就有问题，当年折枝和她姐姐在一起，怎么就光光捡了一个？
王桂芬今天气的喝了一肚子中药，差点快吐了，但是财神占着洗手间死活不出来，她只能苦逼的躲在屋子里面。
气的王桂芬只能拿出手机发短信，收到消息的那个人捏着手机咬着唇，心里盘算要怎么弄死折枝。她不受控制的想着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秘密被揭穿，她会面临什么。
“叩叩。”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女人总算是冷静下来，一脸乖巧的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笑的更是甜美。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华思恬有些疑惑。
门外的女人是华思涵，华思涵是华氏企业的第二把交椅，华思涵和华强父女两个很忙，但是对于唯一的妹妹，华思涵很关心，出差回来不管多累都会过来看看她。
“恬恬，怎么那么晚还没睡觉？”华思涵关切的开口。
华思恬笑的天真无邪，“因为姐姐今天出差回来，我在等姐姐啊。”
华思涵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姐姐给你带礼物了，是你上次在杂志上看到的珠宝项链，这次出差去巴黎给你带的，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华思恬惊喜的接过，看着那条蓝宝石项链，眼睛都移不开了，“谢谢姐姐。”
“那你早点休息，千万不要熬夜太晚。”华思涵和华思恬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华思恬一直目送华思涵的背影消失，华家有钱，家大业大，别墅一共好几层，他们家就三口人，一人占了一层。
华思恬看着手里的蓝宝石项链，看着华强留给她的股份还有华强和华思涵对她的宠爱，她捏紧手里的手机，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存在，不能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华思涵见了华思恬之后就去找华强，华强还坐在书桌前面看合同，看到是华思涵笑了起来，“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不辛苦？”
“还好啦，就这么几天行程，而且还特意放宽了时间，辛苦什么？”华思涵端进来一杯茶放到华强面前，父女两个面对面的坐，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相处非常融洽。
“爸，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华思涵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不说出来心里又不痛快。
“哦？什么事情？”华强放下文件，华思涵从来都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难得过来找他，华强觉得有点新鲜。
“爸，你觉不觉得，恬恬有点奇怪？”华思涵这句话憋在心里好多年了，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说出来，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折枝？
一开始因为华思涵弄丢了华思恬，时隔几年人找回来，但是当时华思恬唯唯诺诺的，华思涵一门心思的想要补偿妹妹。
加上亲子鉴定的结果也是真的，华思涵和华强都没有多想，但是华思恬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不仅要插手家族的企业，还想进入董事会。
倒不是华思涵嫉妒妹妹，他们家就他们姐妹两个，华思涵从小就疼爱这个妹妹，之后把她弄丢了很愧疚，华思恬如果想要的话，她的那一份给她也没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个违和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涵涵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华强有点疑惑，事实上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虽然竭尽所能的宠爱华思恬，但是却亲近不起来。
好像总是隔着一点什么似得。
“我感觉，我和恬恬，亲近不起来。”华思涵低着头，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和华思恬亲近，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有时候看着华思恬，她会生出许多厌烦的情绪，尤其是华思恬还想进入董事会，华思涵觉得……
太过了。
她根本没办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
“还有，我今天在商场开幕式看到一个女孩子，我感觉她和恬恬很像…”华思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固执的要把这些话说出来，“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折枝。”
华强三言两语把华思涵打发走，自己却坐在书桌前面发呆，他也和涵涵有一样的感觉，两个都是女儿，就差了2岁，但是亲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明明是更加宠爱华思恬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华强也不知道，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也许可以忽略，但是华思涵也有这样的感觉。
华强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这个叫折枝的女孩子，他打算去调查一下。
第11章 转运珠
华强手下的人办事能力很不错，一个电话打过去，第二天就有了结果，那个叫折枝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妈妈是一个乞丐，靠拾荒为生，没有身份证，也没有身份证明，所以找不到工作，一直都靠打工度日。
“没有照片？”华强坐在办公室里神情有些复杂，早些年他父亲也算是白手起家，什么苦没有吃过，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更因为二十年前一双女儿被家里的保姆出卖，他对穷人的感情很复杂。
可现在看到纸上的这几行字，却有一些难受。
联想起华思涵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像华思恬，心思不由的微微一动。
“老板，因为她没有身份证，所以照片获取有些困难，而且有传言这个小姑娘特别的倒霉，靠近的都会被传染！”助理小心翼翼的开口。
华强嗤笑一声，“封建迷信要不得。”
手下的脸有些白，一开始他也不信邪啊，但是所有出来混的都一脸后怕，总不可能是串口供吧？
华强挥挥手让人下去。
“不管怎么样，弄张照片出来！”既然华思涵觉得像，看一看也是没关系的！
然而，折枝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怀揣一万五千元的巨款，在床上滚来滚去，开心不已，财神虽然被她气得头疼，好歹没不管她，非常不满的躺在地板上。
10点了。”财神开口提醒，折枝压根忘记了10点钟要关电闸的事情。
“10点怎么了？我明天不用打工，不是被炒鱿鱼了嘛！”折枝的心里完全没有被炒鱿鱼的挫败感，满心欢喜的抱着纸袋子，“其实我觉得炒鱿鱼也好，如果不是被炒鱿鱼了，我肯定不会去抽奖的，不去的话，我肯定不会那么有钱！”
财神看着她，无奈的用手背抵着额头，心中不由嗤笑，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才一万五，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一万五啊！一万五！我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了！”折枝激动的睡不着觉。
财神很想问问这些年她给王桂芬花了多少钱，加起来绝对比这些多，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免得说出来戳人心。
“你和你妈，到底怎么回事？”财神忍不住开口问。
然后他就发现，原本兴高采烈的折枝，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沉默下来。
就在财神以为折枝不会回应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我是她捡回来养的。”
“这我知道。”财神有些疑惑的打断她的话，“就算是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好歹也有感情了吧，她就这么糟蹋你的心意？”
“你不要那么激动嘛，我都没有那么生气，你生气什么呀？”折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从小没什么朋友，也不明白友谊这种情绪。
“你！”财神被折枝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情这人还嫌弃他多管闲事？
“好啦好啦，你不要生气，这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折枝躺在床上一脸的平静，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王桂芬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每次都是躲躲闪闪的，非常低劣的谎言，折枝都懒得拆穿。
心一开始也是会痛的，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痛，后来她就没那么在乎了。
自然觉得没什么。
“小的时候，她还打算把我扔掉。”折枝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大概只有四五岁，小时候的记忆有限，很多事情都不会记得，只是有些记忆非常的深刻，所以才会记住。
她记得王桂芬好几次想把她扔掉，最后还是把她捡回去了，王桂芬心里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王桂芬不喜欢她，所以从来不添麻烦，小时候不哭也不闹，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也没有吵着闹着要去上学，还是邻居大爷看她可怜，教她读书写字。
所以，折枝不仅仅是黑户，还是个没学历的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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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是我饿了。”财神冷着脸开口，懒得去纠正折枝现在已经傍晚了。
折枝清楚自己的运气是没办法抽到大奖的，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那我们去吃饭吧。不过我很少在外面吃饭，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财神替折枝规避掉了很多的意外，他敏锐的发现这些也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折枝傻乎乎的，但是很好套话，两个人坐在火锅店里吃火锅。
她很少下馆子，就算出来吃饭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毕竟一个人吃火锅很奇怪，王桂芬咳嗽加哮喘，毛病难治还费钱，当然不会陪她吃火锅。
“折枝，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求财神保平安的？”这件事情搁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如果不弄清楚，他可能会死不瞑目。
“我妈说的。”
财神直接冷脸，那个乞丐婆有毛病吗？
“我妈说神仙就算听到也要时间准备，所以一个愿望必须长年累月的去许，有朝一日一定会实现的，我以前都快放弃了，但是看到了你我觉得我妈说的是真的！”折枝越说越激动，连涮肉都忘记了！
“什么玩意儿？”
“我本来都要放弃了，但是你出现了，你肯定是财神爷赐给我，让我平平安安的！”折枝一脸的庆幸和后怕，还好自己没放弃。
“我求求你放弃吧。”早知道是这样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阿宝你有空和我一起去拜罗汉吧，他们真的有用。”
“吃你的火锅，闭嘴！”他堂堂一个财神去拜罗汉，传出去还要不要混了？
“火锅真好吃。”折枝一边吃一边激动，要不是锅底太辣，她恨不得把汤底都喝了。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回到家，王桂芬还没在，折枝有点担心，“我去看看啊，这么晚了也要起来吃饭了。”
折枝推开门，王桂芬不在，她有点奇怪，打算出门去找找人，却在垃圾桶里看到白色的药片。
折枝蹲在地上翻垃圾桶，财神走过去看到这一幕，有点不太能接受。
“你还没吃饱吗？”翻垃圾桶干什么？
折枝蹲在地板上，看着那些白色的药片，一点一点的拿出来，“这是治咳嗽的，这个是治疗哮喘的，咳嗽的药一盒100块，只有20片……”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心意被践踏，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财神在旁边看得非常不是滋味。
“其实……”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口传来动静，王桂芬回来了。
王桂芬看到折枝蹲在垃圾桶前面吓了一大跳，脸上是惊恐未定的神情，“你……”
“妈，是药掉在地上了吗？”折枝给她一个台阶下，王桂芬虽然不明所以，也顺着台阶下了，指了指手里的药，“我去抓点中药吃，中药便宜。”
王桂芬有点害怕，财神把折枝的手掰开，她的掌心里躺着一堆药片，这叫不小心掉地上了？这乞丐婆是个癫痫患者吧？药瓶子都拿不稳整瓶的掉，咳嗽药是铝板的！
这是歧视谁的智商？
一场闹剧原本就可以这么过去，但是财神看不惯啊，“阿姨，我刚好会熬药，我来帮你吧。”
王桂芬和折枝齐齐抬头。
财神从善如流接过中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扔到电磁炉里面煮，虽然他不知道什么药效，但是王桂芬敢拿来就知道是吃不死人的。
半个小时之后，王桂芬捧着一大碗中药崩溃，财神就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边上，“阿姨，趁热喝，药效好。”
王桂芬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喝下去，喝到最后的时候财神幽幽的开口，“锅里还有，我去给你再倒一碗，我煮了一大锅…”
“噗。”王桂芬直接吐了，折枝憋笑憋得很辛苦，一碗水可以搞定的东西煮了一大锅，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折枝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财神，笑意盈盈的，“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到她打工买的药都能统统扔掉。
财神没说话，乞丐婆本来就有问题，当年折枝和她姐姐在一起，怎么就光光捡了一个？
王桂芬今天气的喝了一肚子中药，差点快吐了，但是财神占着洗手间死活不出来，她只能苦逼的躲在屋子里面。
气的王桂芬只能拿出手机发短信，收到消息的那个人捏着手机咬着唇，心里盘算要怎么弄死折枝。她不受控制的想着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秘密被揭穿，她会面临什么。
“叩叩。”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女人总算是冷静下来，一脸乖巧的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笑的更是甜美。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华思恬有些疑惑。
门外的女人是华思涵，华思涵是华氏企业的第二把交椅，华思涵和华强父女两个很忙，但是对于唯一的妹妹，华思涵很关心，出差回来不管多累都会过来看看她。
“恬恬，怎么那么晚还没睡觉？”华思涵关切的开口。
华思恬笑的天真无邪，“因为姐姐今天出差回来，我在等姐姐啊。”
华思涵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姐姐给你带礼物了，是你上次在杂志上看到的珠宝项链，这次出差去巴黎给你带的，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华思恬惊喜的接过，看着那条蓝宝石项链，眼睛都移不开了，“谢谢姐姐。”
“那你早点休息，千万不要熬夜太晚。”华思涵和华思恬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华思恬一直目送华思涵的背影消失，华家有钱，家大业大，别墅一共好几层，他们家就三口人，一人占了一层。
华思恬看着手里的蓝宝石项链，看着华强留给她的股份还有华强和华思涵对她的宠爱，她捏紧手里的手机，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存在，不能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华思涵见了华思恬之后就去找华强，华强还坐在书桌前面看合同，看到是华思涵笑了起来，“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不辛苦？”
“还好啦，就这么几天行程，而且还特意放宽了时间，辛苦什么？”华思涵端进来一杯茶放到华强面前，父女两个面对面的坐，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相处非常融洽。
“爸，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华思涵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不说出来心里又不痛快。
“哦？什么事情？”华强放下文件，华思涵从来都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难得过来找他，华强觉得有点新鲜。
“爸，你觉不觉得，恬恬有点奇怪？”华思涵这句话憋在心里好多年了，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说出来，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折枝？
一开始因为华思涵弄丢了华思恬，时隔几年人找回来，但是当时华思恬唯唯诺诺的，华思涵一门心思的想要补偿妹妹。
加上亲子鉴定的结果也是真的，华思涵和华强都没有多想，但是华思恬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不仅要插手家族的企业，还想进入董事会。
倒不是华思涵嫉妒妹妹，他们家就他们姐妹两个，华思涵从小就疼爱这个妹妹，之后把她弄丢了很愧疚，华思恬如果想要的话，她的那一份给她也没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个违和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涵涵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华强有点疑惑，事实上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虽然竭尽所能的宠爱华思恬，但是却亲近不起来。
好像总是隔着一点什么似得。
“我感觉，我和恬恬，亲近不起来。”华思涵低着头，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和华思恬亲近，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有时候看着华思恬，她会生出许多厌烦的情绪，尤其是华思恬还想进入董事会，华思涵觉得……
太过了。
她根本没办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
“还有，我今天在商场开幕式看到一个女孩子，我感觉她和恬恬很像…”华思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固执的要把这些话说出来，“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折枝。”
华强三言两语把华思涵打发走，自己却坐在书桌前面发呆，他也和涵涵有一样的感觉，两个都是女儿，就差了2岁，但是亲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明明是更加宠爱华思恬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华强也不知道，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也许可以忽略，但是华思涵也有这样的感觉。
华强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这个叫折枝的女孩子，他打算去调查一下。
第11章 转运珠
华强手下的人办事能力很不错，一个电话打过去，第二天就有了结果，那个叫折枝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妈妈是一个乞丐，靠拾荒为生，没有身份证，也没有身份证明，所以找不到工作，一直都靠打工度日。
“没有照片？”华强坐在办公室里神情有些复杂，早些年他父亲也算是白手起家，什么苦没有吃过，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更因为二十年前一双女儿被家里的保姆出卖，他对穷人的感情很复杂。
可现在看到纸上的这几行字，却有一些难受。
联想起华思涵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像华思恬，心思不由的微微一动。
“老板，因为她没有身份证，所以照片获取有些困难，而且有传言这个小姑娘特别的倒霉，靠近的都会被传染！”助理小心翼翼的开口。
华强嗤笑一声，“封建迷信要不得。”
手下的脸有些白，一开始他也不信邪啊，但是所有出来混的都一脸后怕，总不可能是串口供吧？
华强挥挥手让人下去。
“不管怎么样，弄张照片出来！”既然华思涵觉得像，看一看也是没关系的！
然而，折枝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怀揣一万五千元的巨款，在床上滚来滚去，开心不已，财神虽然被她气得头疼，好歹没不管她，非常不满的躺在地板上。
10点了。”财神开口提醒，折枝压根忘记了10点钟要关电闸的事情。
“10点怎么了？我明天不用打工，不是被炒鱿鱼了嘛！”折枝的心里完全没有被炒鱿鱼的挫败感，满心欢喜的抱着纸袋子，“其实我觉得炒鱿鱼也好，如果不是被炒鱿鱼了，我肯定不会去抽奖的，不去的话，我肯定不会那么有钱！”
财神看着她，无奈的用手背抵着额头，心中不由嗤笑，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才一万五，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一万五啊！一万五！我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了！”折枝激动的睡不着觉。
财神很想问问这些年她给王桂芬花了多少钱，加起来绝对比这些多，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免得说出来戳人心。
“你和你妈，到底怎么回事？”财神忍不住开口问。
然后他就发现，原本兴高采烈的折枝，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沉默下来。
就在财神以为折枝不会回应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我是她捡回来养的。”
“这我知道。”财神有些疑惑的打断她的话，“就算是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好歹也有感情了吧，她就这么糟蹋你的心意？”
“你不要那么激动嘛，我都没有那么生气，你生气什么呀？”折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从小没什么朋友，也不明白友谊这种情绪。
“你！”财神被折枝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情这人还嫌弃他多管闲事？
“好啦好啦，你不要生气，这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折枝躺在床上一脸的平静，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王桂芬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每次都是躲躲闪闪的，非常低劣的谎言，折枝都懒得拆穿。
心一开始也是会痛的，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痛，后来她就没那么在乎了。
自然觉得没什么。
“小的时候，她还打算把我扔掉。”折枝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大概只有四五岁，小时候的记忆有限，很多事情都不会记得，只是有些记忆非常的深刻，所以才会记住。
她记得王桂芬好几次想把她扔掉，最后还是把她捡回去了，王桂芬心里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王桂芬不喜欢她，所以从来不添麻烦，小时候不哭也不闹，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也没有吵着闹着要去上学，还是邻居大爷看她可怜，教她读书写字。
所以，折枝不仅仅是黑户，还是个没学历的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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