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决战苍狼
  苍狼和啸月没有埋伏到我,眼神中还是带着几分的兴奋,还以为将我给吓住了。随着他们走动的步伐,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当他们走过了一处灯光的时候,我看清楚了他们二人的容貌。苍狼看上去身材粗壮,穿着一身深色的野战服,腰间插着一把短刀,脚上穿着的是军靴,走起路来,时不时地左右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的神情。这样的动作,就看出来了,他是一名职业杀手,表现出来的警惕完全是一种自然的流露。
  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苍狼身边的啸月身上,顿时大吃了一惊。啸月是个女人,留着男人一样的短发,紧身的背心将胸脯裹得紧紧的,纤细的腰肢,丰腴圆翘的屁股,结实的小腿,脚上穿着是一双黑色的皮靴,容貌也很是不错,高鼻梁,大眼睛,有着几分普通女人所没有的英姿。一条皮腰带挂在腰间,上面插着一把手枪。她的后背则是背着一把狙击步枪,还是一个多方面的人才。
  这样的女人,却是杀我的女人,我的心中暗下决定,绝对不能怜香惜玉。我轻拉了一下强子,将手中的弩箭往出拉了拉,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他们离我们越近,我们偷袭的几率就是越高。同时,我让强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出手则以,出手则一鸣惊人。
  我的眼睛偷偷地瞄着他们行走的步伐,心里则是在默默地盘算着他们的距离,再有几步,我就用弩箭射杀。可是,苍狼却是一下子停止了脚步,同时,用手拉住了啸月,低声说道:“啸月,你有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啸月左右看了看,笑道:“没有啊!你不会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吧!”
  苍狼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将李寻东的底细给摸清楚了,此人阴险狡诈,极重兄弟义气,功夫很不错,全都是杀招,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而且,他还擅长一手飞刀的绝技,腰间时刻带着五把飞刀,杀敌于无形。他自己说,他是小李飞刀的弟弟,在飞刀方面绝对是独树一帜。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我们枪杀了一个他的兄弟,他会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且,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分明是和一个人躲藏在了楼房的拐角处,就这么放过了我们,我还是有些不太正常。”
  啸月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狙击步枪,笑道:“飞刀厉害,还是枪厉害?如果他出现了更好,省得我们再麻烦去找他。”
  苍狼低沉着脸色,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冒险,还是从远路走回去,别走后口了。”
  “你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你要是怕了的话,就跟在我的身后,我走前面就是了。”
  啸月再不理苍狼,大踏步就向前走去,步伐稳健,速度又是奇快,一下子就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轻捅了一下强子,我们二人同时窜了出来,并肩而站,折叠弩伸平,将弩箭射了出去。“叮、叮、叮”一连串的声音响起,两只折叠弩,十只弩箭全都飞射了出去。
  苍狼狂叫着道:“啸月,小心啊!快往旁边躲闪。”
  距离短,弩箭飞射的速度急而快。啸月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遭受到反埋伏,身体急忙向旁边躲闪,可惜的是还是晚了,还是有四只弩箭穿透了她的身体,更是被我最后的一只弩箭,将她给钉在了墙壁上。
  苍狼飞扑到了啸月的身边,凄厉地叫道:“啸月,你醒醒…”
  啸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血水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蠕动了一下嘴,却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就停止了呼吸。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看出来了,她是有多么的不甘心,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两个不出名的人的手中。
  我和强子的手中分别握着片刀,缓缓地向着苍狼靠近,说道:“你就是苍狼?还不快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
  “绕我不死?”
  苍狼小心地将啸月的尸体放到了地面上,从腰间抽出了短刀,眼神中带着几分血色,冷冷地说道:“李寻东?”
  他的眼神竟然让我心中一凛,我大声说道:“不错,是我!”
  “好!很好!”
  苍狼的双腿点在地面上,身体猛地窜了上来,就像是一只豹子,动作是那么的矫捷,手中的动作却是异常的凶狠,短刀翻转,划向我的小腹。强子站在我的身边,连看都没有看,一刀就劈了下来,叫道:“就你这身手,还想跟我的东哥动手…”
  我暗叫不妙,紧随着强子的身边,凌空劈斩了两下。
  果然,强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苍狼的短刀已经到了近前,速度太快了,几乎就是看到一道闪电在眼前一晃而过,紧接着,强子就感到小腹处传来了一阵劲风,连忙向旁边躲闪。与此同时,我的片刀也砍到了,再次连续地劈斩了几下,才阻挡住了苍狼的进攻。饶是这样,强子的小腹还是受到了不轻的伤,血水瞬间就渗透了衣服,滴淌了下来。我猛推了强子一把,让他赶紧退出战圈,包扎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苍狼已经再次扑了上来,没有了强子在我的身边辅助我,使得我的压力大增,因为苍狼简直是太厉害了,他的动作太快,根本就捉摸不透他会用出什么样的招式,而且,积累出来的杀人经验,使得他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节省力气,怎么样才能够让人一刀毙命,几乎是不浪费一招一式。这样的情形,犹如是暴风一样疯狂地吹打着我。我只能是连续地挥刀,不让他靠近我的身体。
  渐渐地,我感到身体的能量消耗巨大,连动作也有些慢了下来,可是苍狼呢?依旧是那么快的动作,依旧是那么强悍的体力,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力量,没有半点儿的停歇。我的耳边,传来了强子些微的粗喘声,估计是刚才被苍狼的一刀伤得不轻,如果我再坚持不下去的话,不仅仅是我一条生命,连强子的命也会搭在这里。不能倒下!就是咬牙也要坚持下去,跟他拼命。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如今的苍狼就是那个横的,而我要想战胜他,就应该比他还要狠!我下定了决心,单手擎刀,就在苍狼的短刀再次向我席卷过来的时候,我连看都没有去看短刀,而是直接一刀就向苍狼的脑袋砍了过去。这一刀,快若闪电,夹杂着咻咻的风声,足以让风云变色。
  苍狼微微一怔,眼神望着我,有着几分的悲愤。因为,他的刀即使是能够将我给劈倒,他自己势必也会被我的片刀给劈中,随着我倒下,这是什么?这就是以命搏命,除非是苍狼自己不怕死,敢跟我一命换一命,可是,这样的举动首先就要战胜自我,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不怕死的人?苍狼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后了一步,攻势瞬间瓦解。
  机会来了!我绝对不能给他任何的喘息的机会,所以我直接跟随而上,一刀紧似一刀,不给苍狼任何喘息的机会,刀刀不离他的脑袋。而他要想反击我,我也不管,就是一味儿的劈杀。他冷冷地看着我,叫道:“妈的,你不要命了吗?哪有你这样的招式?有种的话,我们好好的拼杀。”
  “什么叫做好招式?在我的眼中,能够将对方给干掉的,就是好招式。你枪杀了我们的兄弟,如今又将强子给砍伤了,我宁可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把你给干掉。”
  我这么说,是故意给他施加压力,还有一点就是没理也要辩上三分,因为啸月也被我们给干掉了,让苍狼找不到任何的借口,说是为了什么要为啸月报仇的话。苍狼的精神不断地被我摧残,脚步更是随着我的刀式不住地后退。
  看上去,是我占了上风,但是我的心中却是在暗暗地叫苦,因为我都快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要是再没有将苍狼给干掉的话,等到他察觉出来反击的时候,就是我毙命之时。所以,我一边砍杀着,嘴上也没有闲着,不断地跟苍狼闲扯着,什么老疤给了他多少钱让他来干掉我的?这次的都是谁安排的等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问的是什么,反正也没有任何的边际,想到哪里就叫到哪里。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还有另外的一个打算,那就是用飞刀,抽冷子给他一下子,置他于死地。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绝对要把握好。所以,我也一直在等待着,他的精神松懈的刹那。苍狼的脚步看上去是在后退,却是没有丝毫的混乱,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手绝对是在我之上。有这样的一个敌人,真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是在前进,苍狼是在后退,他自然看不到身后的情况,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距离苍狼的不远处,就是一堵墙壁,只要是再给他几刀,他的身体靠在了墙壁上的时候,就是我展开必杀的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将全身的力量都凝集了起来,暴风骤雨般的就是一顿乱砍,同时,我的左手探入了腰间,摸到了飞刀的刀把。
  “砰!”的一下,苍狼的后背生生地撞在了墙壁上,他的脸上也变了颜色,看着漫天的刀光,知道再不下狠心的话,可能就会被我给劈杀在地上。所以,他叫嚣着喝道:“李寻东,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的身体猛地向旁边躲闪,左手猛地往前一抓,就像是恶狼扑食一样,抓向了我握飞刀的左手。他看出来了我的计谋!我大喝了一声道:“看飞刀!”我的右手将片刀给激射了出去,同时,脚步急退,抖动手腕,连续地飞出了两把飞刀,同时,我的手抓住了第三把飞刀,翻转着手腕,紧随着两把飞刀的后面扑了过去。
  这就是名头的作用!苍狼听我喊出飞刀,心志上被我先声夺走,随后,再看到飞射过来的两道寒光,吓得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跑。两把飞刀全都钉在了墙壁上,我手中的飞刀还是划破了他的背脊衣服,飞溅出来了一股血水。就在我准备翻转手腕,斜插下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扑倒在了地上,将啸月给抱了起来,倒退了几步,紧咬了几下嘴唇,狠狠地道:“李寻东,你杀了啸月,就是没有老疤的事情,我们之间也是死敌。今天,我就暂且放你一马,以后,我就是你的影子,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迟早会有干掉你的一天。”
  “来呀!”
  我知道,有他的存在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威胁,我猛地窜了上去,却是没有劈中他。这个家伙不仅仅身手迅捷,连奔跑起来,速度也是那么快,他的怀中可是还抱着一个人,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奔跑的速度。如果我追上去的话,有可能将他给追上,并且将他给击毙,可是强子呢?他身受重伤,躺在这里的话,我怕他会受到什么伤害,为了兄弟,我还是忍住了,撕破了一块衣襟,将强子的小腹给紧紧地勒住了,说道:“走,我们赶紧上医院。”
  强子站起了身子,笑道:“上什么医院了,又不是小孩子…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声惨叫,扑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轻轻地移开了他的手,发现流出来的血水泛着墨汁一般的黑色,这还了得?苍狼真是够卑鄙的,短刀的刀锋上竟然沾有剧毒,我连忙将强子给背了起来,跑出了胡同。
  天刚蒙蒙亮,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连续地过去了几辆出租车,见强子受伤,都不肯停下来。我一怒之下,站到了街道的中间,这次拦下了一辆车,开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