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提到那些皇亲国戚,盛俨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惹得皇室公愤,叶氏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这回是怎么也保不住了。
  盛俨思来想去,纠结万分,最后被逼无奈,心下一横,“行,不过那些供状必须销毁了。”
  盛长乐不肯,“等肯爹爹为我做主,我自会烧了那些罪证。”
  盛俨垂目瞪着叶氏,道:“叶氏无贤无德,蛇蝎心肠,不配做我儿女的母亲,也不配做我靖安侯府的主母,今日我就与叶氏一刀两断!即刻收拾东西离去,今后再不得踏足我靖安侯府一步!”
  叶氏一听,当即浑身一软晕厥过去。
  *
  叶氏受了处置,当天就要被送回娘家。
  新妇回门之日算是彻底毁了,早早就动身离开侯府,往宁国公府返回。
  回去的路上,盛长乐简直扬眉吐气,大快人心。
  坐在马车上,依旧是一对夫妻并排而坐,盛长乐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徐孟州,说道:“今日家中丑事,让夫君见笑了。”
  徐孟州若无其事的平视前方,回答:“是我想将翠山那帮匪徒斩草除根,不料顺藤摸瓜牵扯出这些……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就好。”
  盛长乐笑道:“怎么会,夫君先救了我的命,又帮我抓到幕后之人,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可能怪你?”
  盛长乐目中波光流盼,寻思片刻,掩唇一笑,突然起身腰肢一扭,坐进了他怀里,两条纤柔胳膊挂在他脖子上。
  美人带着缕缕芳香迎面投入怀中,徐孟州还稍微身子一僵,下意识抬手扶着她的背。
  盛长乐芙蓉般的脸蛋,巧笑娇媚,几乎是凑到他耳畔,暧昧的语气说道:“小舅舅今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我应该如何答谢你才好呢?”
  酥软入骨的嗓音灌入耳中,纤柔的身子贴在怀里,着实有些要命。
  那一瞬间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徐孟州掐着那不堪一折的纤腰,猩红的眼看着她,呼吸灼烫,哑着声音问:“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粥粥:qaq我快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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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文名暂定
  前世阿芙被强取豪夺,送入新帝后宫,不论人前阴狠残暴的新帝在她面前如何求欢示爱,她内心只有深恶痛绝,临死时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再次睁眼,她回到十年前,此时她还是怀远侯的掌上明珠,她最重要的人都还在世,包括定国公府的嫡孙沈玠,那个英年早逝却让她念念不忘了十年的心上人。
  阿芙迫不及待的找到沈玠,将前世一封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书塞进他心手里,涨红着脸,朝面前温润俊美的男子妩媚娇羞的一笑。
  重活一世,她决定再不藏着捏着,她要嫁给他,护着他,宠着他,绝不会让他再被奸人害死。
  直到后来,她正在家里哄孩子的时候,她家夫君突然谋朝篡位了!
  看着面前撕下伪装露出本来面目的新帝,分明就是前世噩梦里那个男人,阿芙笑容逐渐消失,整个人都不好了……
  新帝顶着一张可怕的脸,一如往常的将她搂在怀里,“怎么,阿芙不喜欢夫君这张脸?”
  阿芙战战巍巍的,“喜,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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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下一刻,柔软香甜的唇瓣, 便主动覆上了男人的薄唇, 面面相对,鼻尖相交, 呼吸融合。
  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挂在他怀中。
  男人手掌则盖在她的背上,触及之处腰酥体软,身上的绸缎衣物, 细腻丝滑, 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攥进手心里。
  她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 将男人点燃, 将他包围, 让他无路可退,只能在这熊熊烈火之中与她一起燃烧成灰烬。
  一直到口中空气都被抽去, 两人都已经喘不过气,脑子一片空白,这才各自分开。
  盛长乐已经一脸潮红,眸中水漉漉的, 含着百般柔情,唇瓣因为刚刚受了折腾, 变得愈发鲜红欲滴,好似都能滴出血来。
  是盛长乐主动送上的香吻,徐孟州几乎没什么回应,却也没有拒绝她。
  盛长乐知道他喜欢亲她, 没完没了那种。
  不过前世她并不喜欢,甚至觉得很是嫌弃,每次都是强忍着忍过去的。
  这次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心甘情愿,所以一点也没觉得反感,只感觉到心跳好像都快要停止了,那种唇齿相交缠的感觉太过奇妙,让她浑身燥热起来,身上都有了些反应。
  她轻声喘着气,无力的娇音问道:“这个答谢,小舅舅可还满意?”
  徐孟州捏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低声问她,“小小年纪哪里学的?”
  盛长乐涨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了他腋窝里,只娇羞的回答道:“我在嫁妆画里学到的夫妻之道,就想跟小舅舅试一试,你喜欢么?”
  徐孟州微微侧脸,脸便贴上她柔嫩的额头,也算是肌肤相亲,接触之处滚烫的热流在两人之间流窜。
  他没说话,盛长乐拖长着嗓音,又继续道:“除了这个,我还学到了很多别的,小舅舅想不想全都一一试试?”
  嫁妆画也是教导新婚夫妇男女之事的,可想而知里头都是些什么内容。
  徐孟州前世自然是跟她全都试过的,光是想一想,就心血沸腾了……
  他突然眉头一皱,一把将盛长乐从怀里推出去,拧着衣领,拉她到旁边入座。
  突然被扔开,盛长乐面上笑容尽失,还有些奇怪,“小舅舅怎么了?”
  徐孟州将她摁在座位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本正经道:“要裂开了,别挨着我这么近。”
  盛长乐看他手上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伤口。
  她都没碰到他的伤,也还什么没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裂开啊!
  盛长乐瘪了瘪嘴,也只好叹息一声道:“那就等小舅舅伤好了再慢慢试吧。”
  徐孟州拧紧眉头,别开脸不看她。
  这小东西,也就只知道嘴上说说,当真要是试起来,恐怕她就只会哭着求他不要了。
  回想起那时候,春宵帐暖,美人肌肤雪白,脸颊绯红,一双桃花眼泪光盈盈,娇声喘气,他耳边苦苦哀求轻啼……
  他心下愈发难受,差点再死过去一回。
  不过他还是掐着手心,保持意志坚定,势必不能让她得逞了。
  前世他都能若无其事一两年,现在怎么能才几天都坚持不住,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其实,这两日相处下来,徐孟州心里愈发疑惑,总觉得盛长乐很是古怪,却也说不上哪里古怪,只觉得她与前世大有不同,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同。
  比起前世,她对他更加热情似火,也更加真情实意,让人恍惚都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徐孟州一直以为重活一世,他心里通透,能够掌控一切,她那些小把戏他必定一眼就能看穿,根本就不可能再一次上她的当。
  可是他看她这么久,反而愈发看不明白了。
  *
  另一边,靖安侯府上,得知父亲要和她母亲和离,还要现在就将母亲送走,盛长宁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哭着询问叶氏,“娘,为什么好端端的爹要跟你和离?因为那个柳氏,还是因为盛长乐?你不是说过一阵爹爹就会心软了吗?”
  叶氏面色苍白,神情涣散,到了现在这等地步,也只好把什么都跟盛长宁说了,还补充道:“盛长乐威胁说,若是你爹不把我撵出侯府,她便要将我送官,娘也不想连累你跟阿临,就让我走吧,你们兄妹年纪也大了,今后好自为之……”
  说着叶氏抹了一把眼泪,已经是整个人都精神萎靡了。
  盛长宁不敢相信,摇头晃脑道:“爹爹不会这么狠心的,我现在就去求爹爹,他不会跟娘和离的……他若是要把娘撵走,那我就跟娘一起走!”
  她起身就想去找父亲求情,却被叶氏一把拉了回来,“宁宁你别冲动,你就算去找你爹则无济于事,他也是被逼无奈,若是送我去官府定了罪,你和你哥的前程可就全都毁了,特别是你哥,今后在那些皇亲国戚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怪只怪娘太大意了,没想到你爹都没查出来,倒是被那个徐孟州抓住了把柄……”
  盛长宁满目绝望,“那,那就没办法了么?”
  不会的,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盛长宁一个机灵,突然想到皇帝!
  等她今后被皇帝接进了宫,一切尚且还能有转机!
  她紧紧掐着手心,咬牙切齿道:“盛长乐害得我们母女这么惨,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的!”
  叶氏现在是心虚了,连忙劝道:“你可千万别冲动,她现在有徐孟州那个靠山,现在腰板挺得直,你斗不过她的。”
  以前叶氏还以为徐孟州不会善待盛长乐,谁知回门之日就帮盛长乐出气,差点是把盛俨都逼急了,那样子闹得这么难堪,好像今后都不与靖安侯府来往似的,丝毫不顾情面。
  盛长宁目光坚定,若有所思的,呐呐说道:“我也会有靠山的。”
  两母女正在说的时候,盛临听到消息,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盛长宁拉着盛临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哥哥,都是那个盛长乐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她先害我不能进宫要嫁给那个郑二,后又害得爹和娘和离,现在爹爹要把娘撵出侯府哥哥,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女这么受人欺负啊!”
  盛临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知道事情跟盛长乐有些关系,可他也知道叶氏被撵出侯府是因为翠山的事。
  他愣愣看着面前对着他痛哭流涕的两位至亲,眉头紧皱,焦头烂额的,沉声询问,“妹妹,把你推下水的人明明是四妹,证据确凿,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为什么不找四妹的事,非得怪到二姐身上?而且翠山的事爹爹都跟我说了,是母亲串通劫匪要谋害二姐……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事看起来跟二姐也没多大关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死咬着她不放,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已经到了该死的地步?”
  叶氏和盛长宁仿佛被当头棒喝,瞬间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盛临说的没错,罪证确凿的人分明就是四姑娘盛长安,她们怎么说也应该找四姑娘的麻烦才对。
  可是四姑娘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送到了偏远寺庙,吃斋念佛,闭门思过,估计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也没有许配什么好的人家,实在也用不上他们怎么报复。
  不知道为什么,看盛长乐这么风风光光的,得意洋洋的,她们就将矛头转向了盛长乐,看不得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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