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是如他们所愿的抱住了,可就这样?
  谁也不说话,也没有尖叫、惊呼、吓得崩溃的大哭,要不是俩人还站的笔直,他都要以为是不是晕过去了。
  终于,俩人有了点反应。
  只是那反应……把他给刺激着了。
  二更 亲吻
  宴暮夕抱着怀里的人,越来越觉得躁动难耐,胸中似有一头猛兽在不受控制的冲撞着关着它的牢笼,它叫嚣着要跑出来,却不得其门。
  “泊箫……”他只能凭着本能,收紧抱着她的手臂。
  脸上还带着面具呢,被他这么一用力,面具紧压着脸就不舒服了,柳泊箫不得不挣扎着提醒,“宴暮夕,松松手,压着面具了。”
  闻言,宴暮夕这才找到几分理智,却也不是全然松开她,而是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面具给摘下来了,还有他自己的,都仍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敲击在俩人正急促跳跃的心尖上。
  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
  屋里的灯光很亮,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眼底。
  他眼底涌动着渴望的暗潮、灼热的火焰。
  她眼底则是一点点的迟疑、不安,还有紧张和羞涩,她虽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却也不是不谙世事、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她明白他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不明白的是,自己这一刻,居然没有想到退缩。
  是什么时候起,她可以勇敢到迎接他的感情了?
  “泊箫……”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就沙哑了,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瓣,欲望毫不掩饰,可他还是按捺着问了,“可以吗?”
  柳泊箫嗓子发紧,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喃喃着反问,“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中止吗?”
  宴暮夕喉结滚动,挤出一个句,“会,我会尊重你。”说完,紧跟上另一句,“但那是理智上,情感上……我不是不会,而是做不到了。”
  这话落,他低下头,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相贴的一刹那,柳泊箫脑子里都是空白了,她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颜,完全忘了该作出什么反应,就那么傻愣愣的一动不动。
  宴暮夕其实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不过,到底是男人,有男人的本能,有些事无师自通,所以,在最初被她唇瓣的娇软甜美震懵了几秒后,便开启了品尝的法门。
  他形容不了自己此刻那种幸福的想要流泪的心情,也没办法用语言去描述他唇下的味道是何等不可思议的甜美,他只有顺着本能,在她唇上辗转吮吸,从温温柔柔、小心翼翼,到情不自禁、热情如火,所谓的蜻蜓点水,不存在的,有的是一尝再尝、步步紧逼,直至彻底掠夺了她所有的气息。
  热烈的吻,如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柳泊箫还是有些被动的,被动的承受着他越来越孟浪的侵犯,却无力阻止,身子软软的,要靠在他怀里才能勉力站住,她想要他停下,至少让她也喘口气,可在他的狂风暴雨下,挤出来的都是破碎的呻吟,这越发刺激了他的兽性,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这可把某小演员给坑苦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在这种恐怖的环境里,怎么还热辣辣的亲上了?他还要不要继续肢解表演啊?
  宴暮夕停下时,已经不知道亲了多久,柳泊箫只觉得唇瓣都火辣辣的疼了,她闭着眼,睫毛轻颤,靠在他怀里贪婪的吸着氧气。
  宴暮夕也呼吸急促,不过,他放过她,不是因为喘不过气来,而是再不停下,他就真兽性大发的想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了。
  身体难耐的反应,他最清楚,这会儿是半点不敢再去碰她,唯恐欲火焚身,他努力平复着自己体内的躁动,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呢喃,“泊箫,泊箫……”
  这世上,不是情话最撩人,而是动情后的那一声名字,还含着未消散的情欲,沙哑、性感,直戳心底。
  柳泊箫还说不出话,只搂住了他的腰。
  半响后,亲吻的余味还在,不过,两人都找回了几分理智。
  柳泊箫脸上发烫,有点抬不起头来看他。
  宴暮夕凑她耳边轻笑,“泊箫,你的唇真甜,无与伦比的甜,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美味。”
  柳泊箫不语,唇上还有点刺痛,不用看,她也能感觉到肿了,还真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宴暮夕,什么性冷淡风?全是骗人的。
  脑子里闪过他含着她的唇那股子想吃掉的热情劲儿,心再次鼓动起来。
  “泊箫,我的好不好吃?”他忍着羞涩,假装镇定的问。
  柳泊箫还是不说话。
  宴暮夕就低笑了起来,“不说就是默认了,我们都是彼此最渴望的那道绝世美味对不对?但这美味也有一样坏处,就是吃了会上瘾,且戒不掉,所以,泊箫,以后我俩谁也离不开谁了。”
  柳泊箫总算开口,“你说的那是毒品好不好?”
  几分羞赧,几分嗔恼,都在这一字一字间流转。
  宴暮夕听的心口一荡,被压下去的躁动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他赶紧深呼吸一口,这才稳住声音、免得自己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你就是我的毒品,泊箫,我真的中了你的毒了,且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唯有你能,所以,我是生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柳泊箫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美目微瞪,“你到底看了多少情书?”
  宴暮夕柔声道,“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不是情书里的话。”
  柳泊箫还是有点不能直视他太过春风荡漾的眼神,撇开脸,清了清嗓子,“我们出去吧。”
  宴暮夕却站着没动,手臂也还搂在她的腰上,含笑看着她因为亲吻而变的娇媚如海棠花的脸,笃定的道,“泊箫,你的心终于为我敞开了对吗?”
  柳泊箫默了片刻,点点头。
  见状,宴暮夕倒是愣了下,他以为,她又要回避开呢,却不想,给了他个大惊喜,转念一想,又恍然,她原也不是矫情别扭的性格,之前对他那样,还是因为他追求的太过突然,感情来的那么匪夷所思,她始终对他有警惕、怀疑,回避也是正常的。
  总算是亲到了,宴大少辛苦啦。
  三更 敞开心扉
  “泊箫,谢谢你。”这一声,宴暮夕说的感性,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谢谢你再次回到我身边,更谢谢你愿意为我敞开心扉,我知道那对你来说,需要太大的勇气,可我向你保证,你不会为今天后悔,我会用后半辈来验证你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
  柳泊箫漫不经心的问,“那要是验证失败了呢?”
  她会今天的愚蠢付出怎样的代价?
  “没有那种可能。”他说的斩钉截铁,“我可以赌上我的全部,静园、昭阳科技,我名下所有的产业和财富,还有我得的那些荣誉。”
  柳泊箫眸光微动,笑起来,“逗你呢,不需要你堵上什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然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将来是福是祸,都是我的选择,跟别人无关。”
  宴暮夕挑眉,“你是这么想的?”
  “嗯。”柳泊箫点点头,又道,“我也不会后悔,哪怕最后的结局并不美好,我也不会质疑今天的决定,更不会把那些发生过的事儿都推翻。”
  这点理性和坚强她还是有的,她每次看电视上演情侣分手的戏码都有些不能接受,相爱时那是真的相爱,难道就因为后面不在一起了,就要全部抹杀这些发生过的美好?不能走到最后是遗憾、痛苦,可也不该后悔曾经的付出,那不止是对感情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羞辱。
  相爱时,就全心投入的去爱,分手,亦要干脆洒脱,互道珍重、各自安好,如此,才不辜负俩人曾相爱一场,最怕曾经爱的轰轰烈烈,最后分手时却互相谩骂仇视,那太残忍了。
  宴暮夕听完她说的这番话后,忍不住抬手,摸上她的脸,从眉眼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他是他的杰作,他满足的喟叹一声,“我何德何能,得妻若此?”
  闻言,柳泊箫红着脸拍开他的手,“想的美!”
  离着妻,还远着呢。
  宴暮夕忽然又低下头,在她唇上快速的啄了一下,这回没敢眷恋,一触即离,额头与她相抵,“时间会证明一切,泊箫。”
  柳泊箫轻轻“嗯”了声。
  ……
  两人出去时,没忘了捡起面具戴上,外面不少人指着他俩都在窃窃私语,俩人一时不解,直到工作人员急忙忙的跑过来表示问候。
  原来,他们以为俩人在鬼屋里待了那么久是吓晕了。
  柳泊箫不知道说什么好。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们只是太喜欢里面的场景布置,多体验了一会儿而已,尤其是那个医生肢解尸体的画面,真是太的我心了……”
  对方听的目瞪口呆。
  柳泊箫听不下去了,忙把他拽走了。
  远处,詹云熙神秘兮兮的问邱冰,“你说,少爷和少夫人为什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鬼屋哎,又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少爷能干什么呢?”
  邱冰比他视力好,在俩人出来时,就眼尖的发现了什么,虽然戴着面具,但嘴巴可没遮挡住,那样子,分明像是被蹂躏过的。
  “你倒是说啊。”詹云熙一个人yy没意思,便催着邱冰配合他,要不然这无聊的单身狗时间怎么打发?
  邱冰面无表情的道,“在做不可描述的事儿吧。”
  闻言,詹云熙看他的眼神就古怪起来,“阿冰,在阴森恐怖的鬼屋里,你能冲动的起来吗?”
  邱冰道,“少爷能冲动就行了。”
  詹云熙嘴巴抽了抽,“你当少爷是变态还是禽兽啊?鬼屋啊,就是被少夫人撩到了,冲动起来也会被吓软的好不好?”
  邱冰无语的瞅他一眼,“你对不可描述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啊?”詹云熙愣了下,又鄙视起来,“你的不可描述是什么?不会就牵个小手吧?”
  邱冰摇头。
  “那不然呢?”詹云熙来了兴致,急迫的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快说。”
  邱冰卖起关子,任他怎么磨,就是不理他。
  詹云熙气的直跺脚,“我也有眼睛,以为我就不会看了吗?得瑟什么是得瑟,咦?少爷和少夫人呢?又跑哪儿去了?”
  宴暮夕和柳泊箫这会儿已经坐在店里了,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小孩儿们爱吃的垃圾食品,汉堡、炸鸡块,薯条,可乐,两人相视一笑,开动。
  “嗯,好吃。”宴暮夕咬了一口鳕鱼堡,满足的点点头。
  见状,柳泊箫不由讶异,“你能吃的下?”
  宴暮夕茫然反问,“我为什么吃不下?”
  柳泊箫失笑,“不是都传你特别挑食吗,除了晏家大厨做的饭菜,你根本不会吃外面的东西,现在却……”貌似吃的还挺香。
  闻言,宴暮夕似也怔了下,片刻后,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因为有你在,便什么毛病都治愈了。”
  柳泊箫不解,只当他又是在说情话。
  却有听他继续道,“妈妈在的时候,我其实不太挑食的,只要是她做的,我就都喜欢吃,哪怕她尝试新菜做的味道一言难尽,我还是会一口不剩的吃完,是后来……”他顿了下,声音有些低沉,“妈妈身体不好后,不再下厨,我只能吃厨师们做的饭菜,不管他们做的再精致可口,我就是不喜欢,总能挑出刺来,慢慢的,我在他们眼里就变得越来越难以伺候,泊箫,你能懂吗?”
  柳泊箫安抚的握住他的手,“嗯。”
  “真的懂?”宴暮夕声音微颤,语气有些急切。
  柳泊箫点点头,“因为厨师们做的饭菜没有家的味道,没有亲人的温暖,他们只是在完成雇主交给的工作,空有技巧,没有感情。”
  下午还有两更
  四更 突飞猛进
  听到这番话,宴暮夕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似要她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剧烈波动,“泊箫,只有你能懂我……”懂我那时的痛苦、哀伤,孤独和无助。
  柳泊箫安抚的冲他笑笑,眼神很暖,她也不太会说宽慰的话,只柔声道,“都过去了,你也做的很好,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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