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勋暮生,“理由。”
  我,“没有理由。”
  勋暮生,“少夫人,你这样的性格和为人处世方式,无法在勋家立足。”
  我,“那是我的事。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会用尽各种乱七八糟的方法拦着戴上那枚戒指,不管你自己已经多么深思熟虑。”
  勋暮生,“为什么?”
  我,“没有原因!”
  勋暮生嘴角扯开,像是笑,却是冷笑,“你怎么不说,因为我们是家人,是亲人,所以你不能看着我走这一步?”
  我,“我想过,如果我们仅仅是家人,即使你大脑纷乱,有一天,你想要切腹,我也会握住长刀站在你身后为你介错(日本切腹仪式中为切腹自杀者斩首),等你手中的短刀切开小腹的时候,我回亲手砍断你的脖颈。我绝对不会像三岛由纪夫的那个损友,抽刀的时候手脚发软,即使使用名刀’关孙六’都砍不断三岛的头颅。我不会让你整整疼了4个小时之后才去见佛祖。那是亲人做的事。只是,我自己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干涉你,但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脚,所以我知道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上毫无立场和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我就是不能让你这么做,我就是要胡搅蛮缠。”
  空气是静默的,但是却暗涌着漩涡一般的情绪,在翻滚。
  他看着我。
  终于,他开口,“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戴上那个戒指,不过,我只是告诉大家,我有做出这个决定的可能性。人就是这样,如果真的什么事情做出来的,震慑力就会减弱,但是如果有些事情,你明确告诉大家,你有可能去做,但是没有做,情势就会不同。alice,这是秘密,我需要大家认为我拥有去做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可以扼住一些人跨线的欲望。”
  我,“……”
  勋暮生,“这次汇丰的事情不算大,但是如果让国际刑警组织再次盯上勋家,就是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勋氏决定弃子,于是我的那两个远方堂哥,要么选择在伦敦独立承担一切,不要牵扯勋家,要么就只有回到纽约,等待我可能会秘设刑堂,以族法处理他们。坐牢还是死亡,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
  我,“……”
  脚步声,干净利落,扣在地毯上,显示着主人绝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勋暮生回头,看见勋世奉沿着台阶一级一级走上来,他不再说话,转身,侧过我,上楼。勋世奉走到我身边,没有问任何话语,他只是伸出手,我握住,然后我们回房间。
  我需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arthur,早餐的时候,我听勋老夫人与勋夫人说,lance将要戴上一个戒指,表示他一生独身。”
  “这件事,他没有对我说过。”
  勋暮生没有对勋世奉说过,可以说明,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虚拟的吗?
  “但是,你不会觉得他有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吗?”
  “不知道。”
  呃,也对,不知道,其实才是对待maybe、might be 、 could be等等最好的方式。
  勋世奉把外衣放在沙发上,他解开自己的袖扣,“也许,他现在觉得自己不会做的这样绝,不过,在某个时刻,我认为他真的有走到这一步的可能。”
  他把袖扣给我,我给他放起来。
  “好了,我们不说他了,alice,我想与你说一件别的事情。”
  “什么?”
  勋世奉,“哥伦比亚大学的课程,继续参与as工作室的工作,还有,在家中好好休养,这三件事情,你需要做一下选择。或者,选择其中的两件,在家中休养是必选选项,那么,剩下的事情,看样子你只能选择一件。alice,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同时应付高强度的学业与工作。”
  “呃……,那让我好好想一下,……”
  “好。”他点头。
  ……
  第二天,我们搬离勋宅,回到勋世奉位于曼哈顿palace tower 顶层的公寓。
  中午,我送simon张与小雨离开纽约,并且请他们吃一顿滚蛋盛宴,结果,我却在餐桌前看到了不太可能此时出现在纽约的人,章亦冬。
  “过年也不休息?”我问他,似乎,我们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章亦冬无所谓,他对我挑选的这间餐厅的cheese和wine很有兴趣,他回答我,“一个人,只要吃饱了,每天都是过年。”
  我知道他的家庭,似乎也不没有什么一大家子人可以快快乐乐的过新年。
  simon张对我说,“冬冬要在纽约住一段时间,et给他安排了一个月短期的声乐课,这段时间,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反正你是他正经老板,照顾一下刚来纽约的小鲜肉,这可是你的责任哦。”
  我,“……”
  “哎呀,放心啊,et安排了专门的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你只要在精神上给予春天般的温暖的关怀就好了,就跟你再带个孩子一样。”
  我,“……”
  章亦冬听着,虽然有些表情不大,不过,他却对我说,“那就麻烦您了。”
  我,“……”
  我想着,勋世奉给我的选择,我好像知道应该怎么选了。
  嗯!
  第142章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堆球,爱好,家庭,学业,事业,金钱,爱情,身体,健康,……等等,这些都是球,有些球扔下去还能再弹起来,有些扔下去就彻底破碎,再也无法弹起。
  在这些球当中,据说爱情与家庭是琉璃做的,很脆弱,如果扔到地上,就彻底破碎,无法再圆满,而其他的那些球都是橡皮做的,可以随便弹弹弹。
  我总觉得这好像不是绝对,也许扔到地上的象征’爱情与婚姻’的球其实并不是琉璃,而是橡皮的,又或者这次破碎了,那是因为遇到的人不对,老天爷帮忙过一个筛子,去芜存菁?而事业需要的是时机,大时机过去了,就再也无法雄起,一生碌碌无为,豁达的可以说自己白菜豆腐了此一生,也未必不是风流倜傥,但是,千万不要遇到事儿,千万父母安康,家庭和顺,不然,去不起医院,看不起病,遇到被欺负讲不出道理,过不了马路,这就不是几顿白菜豆腐能敷衍过去的。
  个有人的缘法。
  呜,歪楼了。
  目前,我面前有3个选择:
  1、在家当猪。
  2、上学,ps,这可以常春藤盟校哥伦比亚大学啊!
  3、as工作室,ps,这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综上,我分析了一下,人生那几个球,其实最容易碎,并且碎了就真的无法弥补的只有一个——健康。
  如果人的身体彻底垮掉,那就什么都是空谈。
  于是,我的选择是第一条,在家当猪。
  成为猪一样的勋少夫人简直太失职了,不过成为猪一样的alice还是不错的一件事。
  虽然有很多时候,睡的不是太踏实,但是只要有勋先生在身边,还是可以闭上眼睛,踏实一晚上。
  早上,我可以在被子中带着怜悯的看着勋先生起床,然后洗澡,然后我也像他当时靠在巨大的抱枕上看着我一样的看着他,看着他传上长裤,衬衣,……不过我很好心,我善良的从床上爬起来,去给勋先生系领带,再给他戴袖扣,然后,他拿着外套走出卧室。
  勋致怡还可以在纽约再停留5天,于是,她也在早餐后被勋先生拎走,据说勋先生在康斯坦丁给她安排了一个不支付薪水的职位,只是给投资部的办公室收发一下信件,勋致怡发誓全力以赴,并且继续快乐的像一个陀螺一样,呃,我想着,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勋先生的办公室混上一个花瓶的位子?
  我不陪着他吃早饭,而是像英国剧中那种嫁了人的妇女一般,自己躺在床上吃早点。
  女仆端过来银托盘,里面是烤的焦黄,不糊,每一口都让人恰到好处的香脆的吐司片,还有秋天的时候max大叔手工制造的橘子果酱,红茶,以及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上面插着一只红玫瑰——这是勋先生亲手从花园剪下,我想,他一定对于我选择成为一只猪很满意,……摊手……
  随后,我应该坐在书房中给亲朋好友手写信,不过鉴于现在是公元2015年,这样的事情就由我打开mac air还有iphone,看一下亲朋好友的朋友圈,果然,simon张与小雨大秀恩爱,他们在大瀑布被淋成落汤鸡,廖安则是另外一层次的秀,她把自己在哥大的作业贴出来,简直要闪瞎别人的狗眼。另外,小雨用我的微博号alice hsun发了一些在纽约扫到的新货,更有一些是对于目前很热的海淘的指导,都是一些可以用支付宝直接付款,并且iional ship的网站,还有一些很热门的小单品。
  max大叔指导一位小伙子正在进行客厅那边走廊的艺术品和画作的清理。
  小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个西方罗曼小说,男主角拥有世袭爵位,他们家用很多很多的名画,然后,他给新娘的聘礼就是伦勃朗的那副《夜巡》,现在,这幅名画存在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馆,我是无法在家里慢慢欣赏了,不过,勋先生倒是向一位英国银行家的女继承人购买过伦勃朗的另外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他说像我——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这幅画倒是端正的挂在走廊的尽头。
  max大叔白色的手套,正在用很细的纤维制成的刷子清理画框。
  我走到跟前,max大叔也递给了我一副手套,与其说为了保护名画,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伦勃朗的使用重金属铅与有毒的橡木油来涂抹在画布上,皮肤碰上会过敏起疹子。
  我,“不用,大叔,我不摸,只是看一看就好。我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言情小说,里面就说了伦勃朗的画作。那个故事的男主角用他们家传所有的画作向女主角下聘礼,然后,女主角只挑选了伦勃朗的那个《夜巡》送给了她丈夫的前女友,因为,那位女士一直很喜欢《夜巡》,但是男主角却没有送给她。女主角结婚后就把那副画送给那位女士了,表示,她感谢那位女士对自己丈夫的深情与照顾。我感觉这很派头耶,也是一种示威。”
  max大叔的小刷子顿了顿,他停下,然后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对我说,“少夫人,吉尼微拉公爵殿下一直对梵高的这幅白玫瑰情有独钟,如果您想要那这幅画来送给她的话,……”
  “什么?她喜欢梵高?!”我深吸了一口气,“梵高的画作有市无价,那是人类的瑰宝,我才不要拿来送人。我就是说一说而已。”
  max大叔,“少夫人,您刚才对于小说中的女主角的做法的评论,让我以为您也想那样做。”
  我,“大叔,您知道小说女主角与我的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max大叔,“不知道。”
  我,“我是活人!我需要吃饭!小说中的女主角就是一个一维平面的影像,她们不需要吃饭,不需要买菜,不需要做饭,她们可以是金钱如粪土,反正她们从来没有活过,也永远不会饿死。也许她们的做法是那样的高大上,是因为她们不用考虑生计,我还需要活着。这幅画是勋先生真金白银买来的,就就用拿出来做人情啦!”
  max大叔,“……”
  我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哦,快10点了,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配备着很先进的现代化的烹煮机器,有微电子控制的,但是依旧有古老的厨具,比如,厨房正中间是一个四方的用黑色大理石搭建的高台,摆着一个肥胖的水晶花瓶,里面是一大把薰衣草,而天花板上围绕着这个高台则是一圈挂钩,吊着一圈手工打制的铜锅。
  专业厨师正在准备午餐。
  其中一位老师傅是莫扎特的粉,他在工作时间开着音响,于是,莫扎特的歌剧《魔笛》。
  一位甜点师挑拣出一堆硕大的新鲜艳丽的草莓,认真的粘上godiva巧克力浆汁。
  ——这好像是童话中女巫拿来引诱无知少女的magic cherry !!
  “少夫人。”
  音乐停止,并且,似乎气氛也有些停滞。我好像很少自己跑到厨房里面来,我于是与大家打了招呼,然后请甜点师帮我挑了4个已经涂抹了巧克力浆汁的大草莓,再感谢了他们一遍,就端着我的甜点离开了。
  中午不能睡午觉,如果白天睡太多,容易夜间失眠。
  然后,廖安的电话到了,她约我去抢货。
  我也同意,于是,我穿好衣服,出门做地铁去找她。
  我们在麦迪逊大道上快乐的转了好几圈,因为这次的目标都是比较普通的奢侈品,廖安不用再把我那个据小雨说霸气侧漏、挡煞辟邪、上东区抢货神器的名片拿出来。我们逛啊逛,她发现moso店面的那个男销售特别妖娆,好像是西班牙裔,湛蓝色的眼睛,乌黑的头发,皮肤很白,他就好像格林童话中的白雪公主,当然,他的也有一个妖娆的腰身,虽然比天王乔深的差一些,但是那个腰线也够廖安优雅的拿出纸巾擦抹她那个不优雅的鼻血了。
  廖安愉快的刷了1000多美刀的外套。
  shopping完,我们在一个冻酸奶店休息。
  廖安,“小艾,我觉得你的爱好好像还挺单一的。”
  我,“啥?”
  廖安,“对男人的品味就是,蓝色的眼睛,乌发雪肤。”
  我,“不对啊,喜欢刚才那个妖孽的女人好像是你吧,看看你手中袋子,明明是你买的比较多。”
  廖安,“才不是,我刚才看你看了人家好几眼。”
  我,“那个……我就是不太喜欢金发,我觉得金发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笨……还是黑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