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爸妈哪里一床毯子,我们俩人各一床毯子,你爱裹被子”其实赵国生更爱裹被子,这轻薄的毯子被人一裹哪里扯得动。
  这孝子真是没谁说了,这些话刘兰秀只敢偷偷的在心底嘀咕两句,绝不敢说出来,这些事刘兰秀可分得很清楚,要是从她嘴上说几句公公婆婆不好话,闹个不孝顺的名声,赵国生还不得活撕了她,还有家里三个儿子在旁边看着呢?都说言传身教,赵国生以前没少拿这事吓唬她,刘兰秀确实担心,都说养儿防老,她可不想等她老了,三个儿子不孝顺她。
  “那大红色梅花粗布和蓝色格子条纹粗布做被套、床单和枕套”反正布料多了可以裁剪成衣服,少了再买点回来就是,还不放心的说:“是2m*2m的被套和床单”可被弄错了,到时候那么大的床上床单都够不着。
  不是赵国生话说,不得不提醒一两句,这年头2m*2m的床可很难见,刘兰秀忽视和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说,我还真会弄错,全村就我们家床最大以后家里来亲戚不用担心没地方住”一个床上睡三个,妥妥的,等她爸妈空闲了,可以接过来住几天。
  “那些布料,你给我做两件背心,其他的你看着办吧,有你喜欢的桃红色”讨好刘兰秀的技巧赵国生已经掌握了,并且熟练的很。
  瞧见刘兰秀脸上的笑容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布料是看了有看,摸了又摸,半点看不出花钱心疼的守财奴模样。
  第19章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既然是天性,谁也抹杀不了。
  正如男人喜欢掌控、征服、爱车是同一个道理。
  以前没那个条件,现在有余钱谁不想穿的光鲜亮丽一点,更何况是自家男人买的,还是自己喜欢的颜色,这说明什么?说明喜欢你,重视你才会讨好的给你买。
  仔细想想,纵观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变化,刘兰秀挺喜乐见闻的,起码这一切是向好的方向发现。或者刘兰秀不用私底下找个机会和赵国生好好谈谈,毕竟是赵国生枕边人,赵国生的一举一动,丝毫变化逃不过身边最熟悉人的法眼。
  猜想过是不是压力太大?就他们家还住着土茅房,稀许旁的有人在赵国生面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就连刘兰秀或多或少也听到过几句闲言碎语,说什么他们老赵家几个兄弟中就属赵国生最老实没用,家里穷之类的刻薄话,尤其前段时间赵国生感冒生病的时候流露出迷茫和躲避的神色,连着半个多月房事都提不上劲。
  好在赵国生情绪低落调整的很快,赶在刘兰秀打算准备开口之前安排了几个孩子的前途和道路,这才打消了原本预备的说辞。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刘兰秀也不打算旧事重提了,对男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何况赵国生改变的越来越好。
  这些事情赵国生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大概很多年以后,已经垂暮皑皑的时候,刘兰秀感慨了一句:“七九年的时候,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都变了,还好是往好的方向改变,从那一年起,我们家也越来越好”。
  听闻后赵国生微微的惊讶了会,倒是没有相当震惊,怎么说那时都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几十年都过去了,不怕被人怀疑了。
  前两天该通知的亲朋好友都提前打过招呼了,七月八号入伙是个吉日,赵国生入乡随俗般翻了日历,易迁居,旺财。没办法,如果不是赵国生拦着,刘兰秀还想着偷偷的请个算命先生或者风水先生来长长眼,保佑他们家发财致富什么的。
  呵呵,赵国生只想说,想发财致富你们应该拜他,不是赵国生不相信风水一说,事实是听的多见的少,真正有两把刷子的赵国生还真没见过,所以面对刘兰秀所求的心理安慰,赵国生只想冷笑高冷的表示,本人紧跟共产党的步伐,相信科学,这时候封建迷信打压的还是很严重的。
  所有东西都已经般入新房子,坐等亲朋好友来贺喜。因为不是真正的赵国生,对其父母还是心虚的慌,唯一安慰性觉得能弥补的就是对两位老人好,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送些好吃的,又是暖水壶、旱烟丝等等,父母对赵国生一家的喜爱自然溢于言表,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很主动。
  一大清早吃过饭,两位俩老乐呵乐呵很高兴的主动过来要求帮忙要准备三四桌的饭菜,就赵国生两口子哪里忙的过来,像这种待客或者逢年过节的大场面,只有厨房老手才能掌厨,赵美艳只有带着弟弟妹妹烧火、洗菜、切菜、端菜上桌的份。
  有赵父赵母的帮衬那是再好不过了,村里人称赵大厨的赵父手艺很不错,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也喜欢让他帮忙,这年头虽属于友情帮忙不要钱,鸡鸭鱼肉等熟菜谢礼还是有的,也有格外客人的人家,多多少少会包个红包,加上赵父会编鸡笼鸭笼,箩筐之类又会用鱼篓网鱼等,赵家俩老生活不错,也能攒点钱。
  这也是赵宏生夫妇老是嘴甜哄俩老开心故意哭穷扮可怜哄骗父母辛苦钱的原因。不过,以后还能不能成功哄骗就不好说了。
  前两天赵爱强给他爷爷奶奶送吃的,碰巧他婶婶也在,这小子居然玩心眼躲在外面不出声偷听,似乎是他三婶又一次故意端了碗泥鳅钻豆腐过去哭穷说家里三个男孩子读书开销大,二哥家入伙都拿不出吃酒的钱。
  当时赵爱强一听急了想进去,他可记得爸爸说过家里起新房子爷爷奶奶出过大钱,那么肯定没什么存款了,还没等赵爱强进去又听他奶奶说:“入伙喜酒能花多少钱,前头国生家来你们家多少,你们家再回多少啊,要是你们家讲客气,往那个数加点也行,大了去也不过八块、十块”。
  一句憋的赵爱强他婶脸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适合赵爱强鬼机灵的装作刚刚匆忙赶过去的样子。就为这事赵国生没少批评他小儿子,小小年纪就会躲着听墙角,不好,这不是男子汉行为。
  “爸,你编的那个竹席子太好了,大小合适还不扎人,今年夏天可舒服了”感受过竹席子魅力的赵国生狠狠的拍了一记马屁,如果能再软一点就更完美了。
  “合适就好”马屁怕到赵父心窝窝里去了,常年吸烟的大黄牙都合不上了,接着又故装严肃的说:“可惜你们三兄弟没一人学会我的本领,你大哥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只能糊弄糊弄家里人,拿出去没人愿意买”自豪自己本领的同时沾染了浓浓的失落。
  “爸,我们家有你就够了”扎破几次手出血,三兄弟没一个愿意继续下去的,主要以前没想过这玩意能挣钱。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赵父随便提起,没想过要深究。
  “噼里啪啦……”忽然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大概有客人来了,赵国生趁机溜了出去。
  “恭喜恭喜,发财发财,迁新居……”最早来的是赵国生姐姐一家,赵芬娟和姐夫带着两个外甥和外甥女喜事洋洋的绕着房子观望:“瞧这堂屋都顶的上我们家三四间,够大啊,这墙壁刷了石灰就是亮堂,好好好”这是真心为赵国生高兴。
  姐夫李建华话不多神色看来是高兴的,不太会说话只是附和着:“好好好”。
  几个侄子和几个熊孩子一碰面,说句不好听的,真是天雷碰地火…勾搭上了,谁也拦不住,兴致勃勃得瑟的带领他们参观各自的房间,之后就你来我往的在他们私人领域和空间分享着没见面这段时间好玩的事,有趣的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十六七岁半大的小伙子也是熊孩子,没有成家立业,不用考虑生计,不懂家庭、孩子生活所给的压力。
  紧接着赵国生岳父大人、丈母娘、大舅子、大姨子这些人是一起过来的,同时陪同着一大群外甥仔、外甥女。
  远地的客人反而比同村的亲朋好友来的早,这让赵母的脸色不太好,如果说那些交情好的家里有事忙来晚点说得过去,那身为哥哥嫂嫂,弟弟弟媳的明知道事实多不会过来帮忙吗?这还需要请不成?
  赵母这话真没冤枉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妇是个怪会偷懒的,像个懒驴推磨,你不推她一把她不会动,这人有点好吃懒做的习性却没什么坏心眼,三儿媳妇就不一样了,按理说这事不该呀,她一向嘴甜会做人不该落下这话柄。
  谁知前两天在婆婆那里失了面子,回去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每每那三个儿子做筏子哭穷都哄骗回来钱,凭啥这次失灵了?肯定是偷偷的把钱给了二哥起房子,她没胆和公公婆婆闹,关上门闹赵宏生,这不两口子暗地里闹翻了,气还没消。
  第20章
  掐着吃饭的点,赵宏生夫妇才姗姗来迟,两口子彼有默契的在外面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很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就知道爸妈会过来帮忙,咱爸那厨艺在整个赵家村找不出第二个,我哪敢在爸面前班门弄斧”。
  以赵国生侧面了解的情况来看,这话是真是假真说不准。
  好在这两口子还不算太糊涂,心理有什么不满和奇怪的想法并没有强加在三个儿子身上。
  有种大人们无论怎么闹矛盾,小孩子与这些都无关。不像有些人家里,谁家大人在外面同别人闹翻了,回到家里强迫孩子也不允许和别人来往。
  “是呀,有爸妈在我才让你和大嫂偷闲”刘兰秀笑嘻嘻的配合的接过话题,不紧不慢的开玩笑。
  人到齐了那上放鞭炮准备开饭,这时候堂屋宽敞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哪怕再摆上四桌也不嫌拥挤,夏风徐徐从堂屋中间吹过,霎时凉爽。
  不知是什么个由头跟讲究,上菜的过程很有一套习俗,必须是上一个菜吃一个菜,那么期间的时间点和菜被吃光速度的掌握很考研掌厨的功底,总不能上个菜吃光了下个菜还没出锅吧?这种事的发生无论主家还是客家都极为尴尬。
  好在掌厨的都是些应验丰富的老厨子最不齐也是家里几个亲戚,好坏不是很在意,自然不像酒席要求严谨,可是能减少尴尬最好不过。
  赵父赵母和刘兰秀留在厨房忙碌,赵国生身为主家代表作陪,可苦了赵国生的肠胃,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的‘三不’先生可怜不擅长喝酒,被人起哄冷不丁的灌了好几杯米酒,喝的时候有点甜,酒量不好的人几杯下肚,很快头晕目眩,满脸通红,狼狈的夹几口菜垫垫肚压压味,早知道就该让刘兰秀来,喝死这群故意的家伙。
  一大家子人难得有这么齐全聚在一起,这会正聊的热乎,三弟媳妇带点朦胧醉意有意无意的试探:“这么大的新房子,没少花钱吧?瞧着屋里那一张张新大床、新桌子看起来很气派,赶明天让爱华给他三婶家也弄几张新床,没办法,孩子们都大了”。
  听这话的意思有几分酸意?赵国生头晕目眩神迷的困意顿时去了几许说:“跟你大侄子说去,只要你弄来木材保管你大侄子让你满意”避重就轻的挑选着回答。
  爱沾占便宜的三弟媳妇眼睛贼亮贼亮的忙说:“不是还剩下很多木材吗?给我家弄几张新床,放着浪费了”看不出半丝醉意。
  仿佛看穿穿了一切的赵国生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不慌不忙的夹起一大块五花肉往嘴里塞,然后慢悠悠的说:“家里就一个大衣柜,还是破烂的,这不预算好些木材给爱华练手衣柜霍霍的,等他出师了让他给你们做什么都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三弟媳妇还能说什么?低声囔囔了几句,人太多,喧闹声太杂,赵国生听不清楚。
  幸亏人多热闹,忙着聊天没让大嫂听见,要不然那个直性子的大嫂还不得给三儿媳妇一顿损,最看不惯装模作样办可怜捞好处,放现代,赵国生大嫂会说:“哼,贱人就是煽情”。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家堂屋,不紧宽敞还平坦,就是舒服”赵国生大姨子满脸感慨,心里想着妹妹总算苦尽甘来了,谁让大姨子没有公公婆婆,老公待她好,孩子又听话,生活舒心家里条件也不错。
  “就是,就是”一个两个表示赞同,堂屋大,待客就不怕坐不下,避免了挪到外面露天的尴尬。
  “这么大的房子,又是铺青砖又是阁楼,还杂物间和洗澡间的,这没个两三千那行?真没看出来二哥家这些年攒了不少人?”就差赤/裸/裸的的质问和怀疑了,反正一想到公公婆婆补贴的,三弟媳妇怎么也不舒服。
  在她看来,公公婆婆的钱应该全是他们老三家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刘宏生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的呵斥:“你喝醉了”立马制止她,以防万一再胡乱开口。
  还不等赵国生作答,大嫂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狠狠说教到:“不管国生家花了多少钱,难道国生家还要向你汇报?爸妈都管不着,哪有你一个弟媳妇说话的份”管赵国生家是借的还是攒的,就算是公婆补贴也是他俩老愿意,谁也管不着,反正他们家无所谓。
  这一组桌坐的全是赵家兄弟姐妹,一家人,精明一点的谁不知道老三媳妇的小心思?大概心里酸的很吧?爸妈一直宠着,补贴着他们家,养成了一种爸妈钱全是他们老三家的坏思想。
  呵呵,反转来得真快,快的所有人反映不过来。碰巧邻座高音喇叭传来缓解尴尬声:“国生,过来喝两杯,今天你是主人,可不能躲”。
  赵国生假装醉醺醺的头脑清醒的很故意大声说糊话:“今天我高兴,我没醉,我还能喝,我们再来个三百回合”。
  亲朋好友逢年过节常在一起吃饭,谁的酒量好,谁的酒量差,这些年都明白的很,特别是赵国生这种素来滴酒不沾的人,今天破旧喝酒了还被灌了好几大杯,不醉他们都要怀疑了。
  “好好好,你没醉,我们接着喝”关系好的马上又一轮劝酒。赵家兄弟那一桌气氛又热闹起来,似乎刚才的一切真是醉话,没人较真。
  之所以三弟媳妇今天这么失常,大部分原因还是两口子吵架赌气惹的。
  自从那天在婆婆那里失了面子没要到钱,回去免不了要和赵宏生发牢骚,不阴不阳的说了好些赵国生家的酸话,又一口咬定婆婆肯定是把钱补贴给了赵国生家之类的。
  偶尔说几句无伤大雅赵国生的闲话,赵宏生忍忍就不去计较,谁让她像个长舌妇有完没完,怎么说那也是他赵宏生亲哥哥自己哥哥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吗?老实本分的人却让她如此诋毁?
  忍无可忍,无须再爆发了直接不客气的说:“爸妈的钱他们谁就给谁,以前你能哄得爸妈开心拿钱给你那是你本事,如今爸妈不想给你那也是正常的”谁家规定爸妈的钱就一定要补贴儿子。
  “赵宏生你摸着良心说话,我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要是爸妈补贴二哥家,我们家三个儿子怎么办?”公婆不是最喜欢他们家三个孙子了吗?
  赵宏生一直太惯着她了,使她生出一种太自我了,不过这时候可不能再顺着她:“我们有手有脚还养活不了儿子?二哥家不仅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呢”还不照样过得很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她不够二嫂能生?还是潜台词说她老往娘家搬东西?
  “没什么意思,就是爸妈的钱爱给谁给谁,给你就收着,没给你也别眼红,这些年爸妈补贴我们家的还少吗”赵宏生不想吵架,这女人你说一句,她有十句反驳你。
  就为这事,赵宏生两口狠狠的吵翻了,赌气生气她看赵国生家什么都不顺眼,好在酸话说出口后心里舒坦了,理智回归了,意识到说错话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凭着那股能屈能伸,口齿伶俐,舌灿莲花的能力,总算圆过去了。
  忽略不计三弟媳妇那点酸话,不愉快,整个入伙饭大家吃得很高兴,真正入住后才算了解人生一件大事。
  无事一身轻的赵国生和刘兰秀躺在新房子的床上闲聊:“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正巧八十八,真吉利,放心吧已经记录好了,我还拿我们家出去吃酒的钱对比了,没吃亏,还有好几家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两块钱”说起这个像占了便宜般嘚瑟偷笑。
  第21章
  赵国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太多,家里这些细致入微琐碎零散的事情他一向不太擅长。
  没想过每一笔红白喜事类的吃酒钱刘兰秀都会逐一用笔记本记录下来,时间、地点、在那一家吃的酒,随了多少红包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常说人情往来具体情况心里要有个底。
  娶个明事理的贤内助可谓是多么重要,要是刘兰秀能不那么守财奴,赵国生会更喜欢的。
  “国生你说老三媳妇今天那话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她在厨房忙的挪不动脚这事就不清楚了。
  看重刘兰秀八卦的神情,赵国生难得理睬就草草应付了事的说:“不过几句酸话,当不得真,这么多年的妯娌你还不了解她”不想再生事端。
  虽说是酸话,那也是大实话,公婆确实补贴了钱财,刘兰秀也不好说什么,稍稍面带不悦的小声自言自语到:“才补贴我们家一次就那么多牙痛的话,鬼晓得公婆补贴了他们老三家多少次”。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刘兰秀。管她说什么,赵国生通通假装酒喝多了头痛的厉害,翻身背对着刘兰秀闭眼睡觉。
  七月份,初夏微微凉,适合赵国生他们家搬家入住,要是放在好冷的冬天,不够时间让他们家去准备棉被和毛毯。
  赵美艳今晚分外兴奋,长久以来被奶奶嫌弃是个女孩子,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妈妈不重视,爸爸沉默寡言,好东西永远都是一句:“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弟弟妹妹”轻松剥夺。
  偶尔幻想过同等的待遇,从未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拥有自己的房间,听妈妈说都是为了她和妹妹,爸爸才特意买布料回来做窗帘布和门帘布,说女孩子格外注意隐私,比男孩子娇贵。
  白色的墙壁,崭新的床,新编的竹席子,新买的小毯子,房间内简陋到极致的摆设她却觉得很好很满足,望着天蓝色窗帘布和门帘布,一切的一切都想是在做梦。
  十六岁的女孩子,第一次错觉的偷偷认为自己是公主,这里是她的城堡。
  换了地方睡觉,赵国生没有半豪不适应,可能肩上和心里卸下下某个担子,很可耻的赵国生又一次睡过头了,等刘兰秀早晨出去忙完地里的活,摘了不少豆角和辣椒回来,赵国生还没起床。
  “国生你太老实了,别人让你喝多少你就喝多少,一滴不少,还好酒品好”刘兰秀以为他醉宿起不来正常,居然一点不怀疑赵国生是懒床,这人品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