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因为。
  大晋朝廷的士族们,他们太贪婪了。
  他们占得太多,百姓太苦。
  “朝堂之事,母后不懂。若圣上想知,不如问一问给你讲学的师傅们。他们个个都学问大家,必然能为圣上解惑的。”太后谢蕴笑着回了此话。
  司马元曜听了这话后。
  他的心中冷笑了。
  那些所谓的学问大家,个个都谈了玄学,个个都是士族里的学问大家,却不是皇族司马氏的栋梁啊。
  第79章
  司马元曜觉得他这天子当的憋屈。
  可事实上呢?
  摄政公觉得位置更憋屈呢。想士族在左右给他当了绊子,偏偏他还要一直讨好了士族。摄政公这位桓将军,才觉得更不爽利。
  这个秋。
  大晋朝廷在与大魏朝的大仗上,是死伤无数。
  当然,这些都是小卒子的死活,在朝廷重臣的名单上,就是一串儿的数字。朝中的重臣们是不在意的。毕竟,水师还是大晋朝廷的利器。
  大魏朝的水师没发展起来,至少,打不赢大晋朝廷的话。这大晋朝廷想苟安南方,目前看来,还是有些安全性的。
  建业城。
  普通百姓也知道大战起。
  那又如何呢?
  应该过的日子,总要过下去。
  出了月子时,荣娘家的仲玉就是举办了满月宴。那会儿,玉娘、伯玉就是归家了。许是因为有孙女孙女的调合。刘王氏这个婆母在荣娘奉了媳妇茶时,还是给了面子的喝了。
  当然。
  到底不在对荣娘有多少好脸色了。
  对此。荣娘早有心理准备的。
  做事情,哪能真做了两面光?人生在事,有些选择做下了,荣娘就不悔。毕竟,人一辈子,总不可能事事都圆滑的,讨了所有人的喜欢。
  过了秋。
  入了冬。
  一场雪下来。
  大晋朝廷和大魏朝廷的大战,倒底结束了。
  只是,多少平民家,是少了丈夫和儿子?朝中的贵人们,是不在意的。毕竟,贵人们还是歌舞升平,过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日子。
  一个午后。
  刘伯玉睡醒了。
  他学会了,一式的枪法。非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战场上的枪法。
  小伯玉不懂了?
  为何他每一回睡着了,那一位教导他的师傅,似乎无所不能?
  好像就没有师傅所不会的。
  在小伯玉的心中,师傅真是了不起。小伯玉觉得,师傅跟仙人一样利害了。所以,他要努力学会啊。
  学到自身的本事,是一辈子的依仗。
  这一年,太元三年的冬月过了,进入了腊月。
  腊月,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份了。过了,便是进入了新的一年。
  太元四年。
  春。
  三月初一日,荣娘满了二十六周岁。三月初三日,刘之烨满了二十一周岁。
  过了春,入了夏。
  七月初一日。
  荣娘的一双儿女,女儿玉娘、长子伯玉就是满了整整的六周岁。
  伯玉长高了,他发现,他比姐姐都高了许多。在同年龄的伙伴里,他的身高也是出众的。当然,他的力气更出众。
  对于这等情况,小伯玉心中是非常开心的。
  当然。
  做为姐姐的玉娘,却是觉得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小玉娘怕啊,她怕自己将来长不高?怎么办啊?
  对此。
  荣娘晓得后,还是安慰了女儿一回。当然,免不了,荣娘觉得能记着,将来等女儿玉娘长大后,还能当笑话拿出来讲一讲。
  过了夏。
  入了秋。
  九月初一日,荣娘家就是非常的热闹。因为,这一日,荣娘的次子仲玉,是满了一周岁的生辰。
  周岁的拭儿礼,荣娘家自然是要热闹的举办了。
  在这等时候,玉娘和弟弟伯玉却是不乐意招待了客人,两个小孩儿更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说了话儿。
  对此。荣娘能理解。
  小孩儿都要面子啊。
  在这个年龄段了。玉娘、伯玉都换牙了。所以,一说话,就露风的两个小孩儿,对于缺了门牙这事情,那叫一个在意着。
  荣娘能如何?
  荣娘只能说,小孩儿那自尊心,也是叫人服气了。
  拭儿礼。秀水里坊的邻里们,也是来参加了。人情来往的,别人家有红白事事儿,自家得去了。自家有了红白喜事儿,别人家自然也得回礼。
  在这个时代里。
  人情来往,就是这般样啊。
  多走动走动,自然就是感情深厚了。
  刘之烨担着一个里正的位置,秀水里坊的邻里跟荣娘家的关系,自然都是不错的。
  于是。
  仲玉这个小婴儿的周岁宴,是非常的热闹。当然,这一回,婆母刘王氏还是表现了大方。不过,荣娘心头却是叹气了。
  因为,荣娘瞧得出来。比起了长子伯玉,显然,仲玉在婆母刘王氏的心头,肯定得落了一截的。对此,荣娘也无可奈何。
  在心中。
  荣娘是有了决断。她表示,她将来一定会努力的做到了,对待每一个儿女,都是平平等等的。不因为孩子是年长的,就得让了年幼的。
  同样的,也不能让年长的欺负了年幼的。
  这兄弟姐妹啊,还是合合乐乐的好。
  只是……
  大人们之间的事儿,都得区别对待了小孩儿,这样总是不妥的。不过,婆母刘王氏是长辈,荣娘晚辈。
  荣娘就当瞧不见老太太的偏心眼儿。
  想来,荣娘觉得她若是表示了她的真正态度,也许反而是挑开了家庭矛盾。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荣娘表示,她难得糊涂了。
  不光是荣娘看出来了。刘之烨也看出来了。同样是拭儿礼。当初,玉娘、伯玉的拭儿礼,母亲乐意给两个孙女孙儿备上了礼物。
  仲玉这儿,却是落了份儿。
  刘之烨也明白。看来他的决断,也是让母亲伤心了。所以,母亲在表示了她的意思。
  刘之烨是儿子。
  儿子得有孝心。所以,他只是装作不知,自然按地上想着,把差的那一份儿,给次子仲玉补了。
  这一回的拭儿礼。
  似乎就是如此的渡过了。
  萧仲玉跟长兄伯玉不同,他抓了一本书、一支笔,瞧着是一个读书种子。
  赵春花瞧着孙儿仲玉的拭儿礼,那抓得的好兆头,倒是高兴的乐呵呵。荣娘瞧着亲娘赵春花的开心,她心头也开心。
  荣娘觉得,她做的事情,总算是让亲娘乐开怀。
  想来。亲娘心头的一幅重担,肯定是落了下来。
  当晚。
  夫妻独处时。
  刘之烨握住了妻子荣娘的手,说道:“我知道,让你为难了。”
  “只是母亲那儿,我们是晚辈,就只能多担待了一些。想来,母亲心头的气消了,肯定一切就会好的。”刘之烨这般讲道。
  荣娘笑了,说道:“放心,我懂的。”
  话落,荣娘还是轻轻握了夫君刘之烨的手,荣娘说道:“等过些年,想来,咱们再添了子嗣,母亲定然就不会太在意了仲玉这事儿。坎儿过去了,母亲不怨了我的主意太正,让你啊,都是偏心了媳妇……”
  “我觉得,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