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52.身败名裂,三人中计
  夜天栩见状,眼中欲火更甚,眼眸微眯,眼看四下也无人,众人礼佛暂时也不会回来,而这媚药药性极强,若是不解,怕是会性命不保。
  眼前女子本不是什么倾城之姿,国色容貌,此时看起来却是诱惑异常。夜天栩体内火气越来越旺,顾不得其他,反正四下无人,大跨一步,拦腰将苏月抱起。
  “啊!”苏月娇呼一声,没想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会……脸色愈发羞红,体内似乎有股魔力使她越想靠近夜天栩,不禁蹭了蹭夜天栩的胸口。
  夜天栩眼中暗芒掠过,脸色阴沉,一脚踢开正前方厢房半掩的房门,抱着苏月走进去,顺势又用脚微微一踢,房门缓缓关上……
  佛堂人已到齐,都在闭眼虔诚祈福,苏婉微微睁开眼,前方品级比她高的两行人中,独独缺了夜天栩和苏念,而苏念的位置此时正由青玉代替着。
  苏婉微微一笑,缓步走到青玉面前,微微蹲下身子,轻声问道:“青玉,姐姐呢?”
  青玉显然被突然冒出来的苏婉吓了一跳,微微抚着胸口,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微微松一口气。“小姐觉着有些气闷,说是出去透透气,顺道找云来方丈有些事。”
  苏婉听出青玉语气似乎有点恼怒,心下一喜,什么去找云来方丈、佛堂闷的,肯定是不想参与相府议事,提前去后厢房了。到时候问起,她便说来过了即可。
  殊不知她苏婉早就料定她会这般,一份大礼正等着她呢。“如此便好,礼佛可是大事,愿姐姐早点回来。”
  青玉不耐烦点点头,似乎不愿再与苏婉讨论这个问题,苏婉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心情愉悦地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思虑再三,苏婉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去看看,亲眼见着才放心。便让绿冰跟主持说一声,就说自己去寻苏念,还让绿冰记着,若是自己半柱香后还未回来,便领着众人去相府厢房,就说相府大小姐不知所踪,二小姐出寻未归,心忧。
  见绿冰应下,苏婉也是放下心来。当日选中她作婢女,是因着与苏月等人共乘一辆马车时,她便隐晦提过不满,看苏月不顺眼。趁苏月不在,也吩咐过,谁能让苏月难堪或是激起苏月对苏念的恨,她便重重有赏。
  可那些丫鬟婆子,不是愚笨听不出言外之意,就是胆不够大,畏畏缩缩,唯有这绿冰,让苏月背包袱,还借机冷嘲热讽,激起苏月心中的怒与恨。
  于是,那日她当机立断便选了绿冰作婢女。她需要这种有胆量,机灵点的婢女。而绿冰比起玉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婉一路缓步到相府众人居住的后厢房,每一间厢房都房门紧闭,寂静无声,唯有第二间厢房虽紧闭房门,却隐隐传来异样的声响。
  微微靠近,房内让人浮想联翩、脸红心跳的声响愈加清晰,苏婉虽是这计谋之人,却也是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闺房少女,不免红了耳根。
  听着那声声低哑的嘶吼和娇气的喘息,苏婉烫红了脸,疾步离开第二间厢房,回到自己房中。
  轻轻掩上房门,苏婉背靠着木门,羞红的脸色还未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若狂。
  待到半柱香过后,绿冰领着众人前来,苏念便会身败名裂!什么原配嫡女、裴世子钟爱,通通都是一片浮云,再与苏念无缘!
  不过绿冰找的那厮,不是乡野村夫吗?动静这般小,先前不是吩咐了动静越大越好吗?
  兴许时候未到吧。
  苏婉哪里想得到那厢房里并非什么绿冰找的乡野村夫,而是当朝储君,东曜太子。
  而那场欢爱的女主角也不是她恨之入骨的苏念,而是苏月。
  苏婉微微舒一口气,今日过后,她苏念身败名裂,只能嫁与那乡野村夫为妻,终日耕田养畜,还得被世人唾弃,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一想到这她便心情大好,只觉着胸口发闷,口干舌燥,疾步走到原木桌前坐下,将翻转放置的茶杯倒过来,沏了杯水喝下。
  不知为何竟越喝越渴,不知不觉竟将一整壶茶水喝得见了底。
  风吹过,顺着窗户缝吹进屋里,苏婉愈发觉得不对劲。可还来不及深思,便觉得头昏脑胀,精神不济,想要入睡。
  眼皮越来越重,苏婉死撑着不闭眼,晃晃悠悠走向房门处,她不能睡,睡着了肯定会有事,不能睡,她还要看苏念的丑事公之于众,身败名裂。
  她不能睡……
  双眼再也禁不住,磕上眼,一睡便睡了过去。倒在地上。
  恰在此时,厢房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身形颇似男子的人影窜进厢房,一张中规中矩的平民脸笑得猥琐至极,笑嘻嘻地关上门。
  一关上门,回头便瞧见地上昏睡的美人儿。
  曼妙玲珑的身姿,水灵灵的肌肤,那樱桃小嘴,啧啧啧,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越看越心痒难耐,连忙将地上的苏婉抱起,疾步走向那雕花木床,将其平放在床上。
  迫不及待地放下床幔,早已心猿意马的男子蹬脱鞋子就爬上了床……
  绿冰在半柱香之后焦急地跟众人哭诉,那忠心为主的模样甚是感人,两位相府小姐都不知所踪,众人同情,便随她一同寻人。
  在国安寺内兜兜转转找不到人,大家都劝诫绿冰去寻求主持或者方丈相助,绿冰犹豫着,正欲开口。青玉却似恍然大悟一般喊道:“相府众人居住的厢房还未曾去寻过啊!”
  绿冰闻言点点头,得来全不费工夫,“劳烦各位了,请回吧。”
  众人想着,一个国安寺都找过来了,还差这一处?而且他们也想知道这相府两位嫡女小姐在礼佛这般庄严时刻去了哪里。“不麻烦,我们还是再随你去一趟吧,若是再寻不到,我们也好去寻主持。”
  绿冰闻言满眼泪光,颇为感动,点头哈腰鞠躬福身地道谢,“多谢,多谢。”
  青玉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有好戏了!
  众人在绿冰的引领下,来到相府的厢房院前,本是空无一人,众人准备离去,第二间厢房传来阵阵令人无限遐想的娇喘,另一间厢房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是桌椅碰撞,激烈地辱骂。
  ☆、53.事情败露,事与愿违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在……
  一想到那方面,在场众人多是女眷,不禁都羞红了脸,国安寺建寺多年,先皇曾留宿然后打了胜仗,东曜列祖列宗牌位皆供奉于此,此等佛门重地,又是东曜皇室敬重的寺庙,若是发生这种事……于是众人更多的却是好奇与探究。
  绿冰听到声响,怎么两个房间都有人?苏念在哪个房间?犹豫再三,想着苏念那般孤傲的女子,发现这种事定会恼羞成怒,那应该是方才发出尖叫声和打斗声的那间厢房。
  绿冰犹犹豫豫地缓步上前,轻轻推开门,羞红着脸去看,“啊!”
  “啊!”随着绿冰惊讶的叫声响起,房内同样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
  这下可好,更加引起众人注意力,也顾不得什么伦理道德,纷纷涌上前去观望,只见那厢房内一裸背男子被凳子敲晕在地,引得女眷们纷纷撇开目光,更加注意到床榻上一女子锦被掩身,发丝凌乱,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诡异潮红却是一脸愤怒……
  “那不是相府嫡女吗?”
  “哪个相府嫡女?”
  “就是苏婉啊!”
  “苏婉?”
  “……”
  听到前面点的人议论那房中另一人是苏婉,方才因那男子晕相不堪入目而看不过眼退后的人又凑上前来,瞪大眼睛往里瞅。“咦,好像真的是苏婉啊?”
  坐在床上的苏婉先前是被一阵刺痛疼醒,一醒来便看到一陌生男子伏在自己身上不停动作,顿时明白过来,将男子怒推下床,愤怒至极用凳子将其砸晕。此时又听到众人这般议论,更是恼羞成怒,“滚!都给我滚!”
  玉手一挥,厢房房门重重地关上。
  处于呆愣中的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又听到隔壁厢房声声极力压抑的嘶吼和娇呼微喘,这激烈程度……
  ——难不成这房里还有一对儿?
  无人敢上前去开门,闻风赶来的苏兆成已抵达此处,拨开众人,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第二间厢房的门。
  媚眼如丝的女子,不停动作的男子,一袭锦被都遮不住的春光。
  好女儿啊,他苏兆成的一双好女儿啊!一个苏婉,又加上一个苏月!“苏月!”
  苏兆成大步走进去,一掀锦被,苏月脸色煞白,瞬间清醒不少。“爹……爹……”
  那男子微微侧头,苏兆成一脸怒气,那想杀人的目光,心中虽有惊愕,面上还是沉稳道:“苏丞相。”
  苏兆成这才看清这男子所谓何人,怒气幡然褪去,连忙惶恐跪倒在地,磕头道:“太子殿下千岁,老臣不知竟是太子殿下在此,老臣……”
  夜天栩挥手以掌风将门关上,淡定自若地看了看低着头磕头的苏兆成,淡淡然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袍穿上。而苏月则是羞愤难堪地扯过锦被盖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双手捂脸,不敢看苏兆成。
  夜天栩穿着完毕,才一脸阴沉地对着跪在地上的苏兆成说道:“苏丞相,返程回京后,本宫定当备厚礼迎娶令媛为侧妃。”
  事情败露,还是被人家亲爹看到,他堂堂一国太子总不能翻脸不认帐吧。不过这苏月不过是相府庶女,自然是当不起太子妃之位,许她一个侧妃之位已该是感恩戴德。
  夜天栩都不愿再回头看一眼苏月,方才不过是为了解那媚药,苏月那女人,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本以为礼佛四下不会有人来,完事一笔钱便解决。
  谁料这女子竟是丞相家的女儿,还被苏兆成逮个正着,不许侧妃之位,恐怕难堵今日众人悠悠之口。
  夜天栩一踏出房门,就见门外聚集众人,或惊讶或隐忍鄙夷地看着他,脸色更阴沉,大步跨离后厢房。
  而房内,苏兆成怒不可遏地背着苏月,毕竟是女子,即使是自己的女儿,穿衣还是不能看的。“苏月,你竟能做出这等下流之事,让我相府颜面何存!”
  “爹……”苏月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穿衣的手都在发抖,“是……是太子殿下……”
  “还有脸说!”苏兆成怒道。
  苏月微微颤抖,是青玉告诉她太子殿下会途经后厢房,若是想让太子殿下记住她,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她心仪太子殿下许久,今日又有苏念相赠那盒胭脂,抹了必定脸色愈佳。
  她便兴致勃勃地寻着太子殿下而来,谁知中途不知被何物绊了脚,就扑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而后……太子殿下便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她,然后便……越往下想,苏月脸越红,愉悦之心溢于言表。
  可她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父亲?苏月微微颔抬眸,见苏兆成浑身笼罩着乌云一般,想想还是作罢,青玉也是为了让她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苏念又赠了她桃红胭脂。
  而如今虽父亲气恼,可她还是得了个太子侧妃之位,也算是受了苏念的恩。
  若是将苏念捅出去,太子殿下便有理由不认帐,莫说太子侧妃之位,她名声尽毁,此生难再婚嫁,然而留在相府定会被蒋氏瞧不起,下人欺凌。
  得不偿失。
  于自己,她不能说,于恩义,更不能说。
  苏兆成半天没听到苏月的动静,恍惚记起,这是苏月,而他闻风赶来的传闻是苏婉不贞……甩甩袖,疾步走向隔壁厢房。
  再出门,主持已在疏散看戏的众人,苏兆成脸色更黑,推入房中。
  关上门,苏兆成只见苏婉衣衫整洁地坐在床沿上,眼神空洞无神,地上躺着一名陌生男子,草席遮身,脸已分不清模样,被打的鼻青脸肿。“婉儿。”
  不自觉竟放轻了语气,苏兆成无奈,此时苏婉定是难受不已。
  “滚。”苏婉微启樱唇,语气平和,有气无力,却是那么冰冷,不难听出她此刻心情压抑。
  苏兆成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犹犹豫豫,还是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婉微微蹙眉,她与苏念喝那杯酒,绝对没问题,之后去了佛堂,再之后便是来后厢房,看来问题不是在佛堂,便是她的厢房。“查查佛堂,还有我的厢房,有没有媚药迷药之类的东西。”
  苏兆成闻言一愣,随即眸子里冷光闪过,“好。”苏婉脸色还是阴沉,方才她坐在床上便轻而易举地关上门,还好苏念不在,否则自己身怀武功之事暴露无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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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绝世轻功,祭拜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