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妻_52
  资料本很厚,不像一般的个人档案。
  安笙一页一页的安静翻看,但是翻阅的动作随着查看的进度逐渐加快,而且越到后面脸色越是难看,是那种近乎青白的脸色。
  当安笙强忍着看完资料本的那一刹那,他完全体会到了佐安沉闷在心中的万千憎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关于“萌”
  佐安淡淡的看向安笙:“为什么他们说我萌?萌是什么?”
  安笙温柔的笑,回望:“萌就是可爱。”
  佐安皱眉,抽刀,“军人,是铁血真汉子,没有可爱!”
  安笙不赞成的压下举到的手,“乖,不要在家里玩刀。”
  佐安听话的把刀收起来,然后崩着脸点了点头,“哦。”
  好吧,我只是为了那句铁血真汉子写的恶搞 不要理我
  感谢栀子澐姑娘的赏票,么一个~
  最好,好吧,耸个肩,姑娘们你们猜对了,包子就要出来了
  其实本来这章就该出包子的,t t但是他害羞不肯出来,只好再等一章……
  前尘(2)
  对三十多年前的索尼塔,安笙的了解只有来自原本身体对各类信息的记忆,但是他很确定,他的记忆里没有那应当轰动一时的关于佐安桑姆的新闻。
  手上的资料展现给安笙的是一则被湮灭在时间里的故事。
  资料本里除了官方的纪实记录,还有许多类似个人日记的叙述,正是这些叙述让他了解了三十多年前那些被淹没的起始。
  安笙猜测,记录这个叙述的大概就是佐安的爸爸,维特帝尼亚大公。
  佐安的桑姆叫做格拉斯科,是一位贵族出身的金发雌性。当年的格拉斯科和现在的佐安一般,是军中一颗耀眼的新星,无论是战斗能力,军策谋略,格拉斯科都表现的相当优秀。他从15岁参军,三年时间,经历175场大小战斗,军功无数,从一个普通军士晋升为中尉,并从前线战斗编制转成前线战斗指挥,然后就在转编制的那场会议里遇见了他之后的上司——维特帝尼亚上尉。那时的格拉斯科正是少年得志,不同于佐安的冷淡沉闷,个性积极而活泼开朗的他作为雌性在军中相当受追捧,因此初遇那个不甚友善又年轻的雄性长官时,格拉斯科很是对他不感冒。
  那一年正是索尼塔与泽阁塔冲突频发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舰队的前锋军最大的看点就是统战会议上格拉斯科中尉对上维特帝尼亚上尉,那绝对永远都是不缺少爆点的场面。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么两个见面就吵架相杀的年轻军官竟然在半年之后相爱了。或许是两个人磁场太不对盘,吵架次数太多,就这么让两个高傲的军官惦记住了彼此。两个人在军中仍旧打打闹闹,但是却学会了在战场上掩护彼此,成为对方没有后顾之忧的背后。那一时间,两个协同作战,默契无间的年轻军官,一度成为军队里的美谈。
  可惜,好景不长,作为年长维特两岁的格拉斯科成年的时间到了,那时候已经是少校的格拉斯科接到了系统的匹配通知,一贯不是个安分性子的他(如果是个听话的乖小孩,我们小格怎么可能和身为上司的维特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身在前线的他,在军中拉着维特举行了简单的秘密婚礼,就在接到通知的当天。这几乎是索尼塔婚姻法颁布以来最大的丑闻,系统的处罚对于倔强的格拉斯科和维特来说几乎只能算是最小的损伤。他们一从战场上下来,面对的就是来自家族和国家的审判,双双被剥夺了贵族身份与军衔的两人,坚持自己的选择,审判持续了1个月,结果在格拉斯科发现怀孕的意外之下被打断了。
  这对于当时的帝国议会和军方来说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数百年来帝国的婚姻一直都是有系统按照基因最匹配的原则选择合适的对象来诞生新生命,历史和现实都使得索尼塔人一直相信只有这样的婚姻下他们才能拥有子息。但是现在出现了不在匹配原则之内的异类,而最大的意外就是这个雌性怀孕了,这无疑是对所有索尼塔人坚信的信念一种巨大的打击。
  当时的帝国议院压下了消息,禁止帝国内部流传这件奇异的事情,审判转变为秘密进行。那时,半数议员认为不能放任这种破坏国家规则的异类继续存在,而半数的议员则认为索尼塔最高原则是繁衍,不能伤害怀孕的雌性。双方争执不下。
  两个人的审判就这种争执之下被搁置了,直到格拉斯科生产,议院才下了最后判决,双方分离,分派战场,永不晋升。
  从军官到普通军士,从贵族到平民,格拉斯科和维特并不后悔,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的长子——伊安帝尼亚并不能带在自己身边。毕竟是要上战场,一个新生儿不可能适应那样的环境,两人只能把伊安交给了维特的一个好友。
  这一次上战场,两个人被分派到了不同的部队,一别就是5年。直到索尼塔和泽阁塔的大战爆发,他们才在军部的舰艇上重逢。相爱的人一别五年,没有淡去感情,只是加深了思念。而5年过去,长官也换了几批,在加上前锋战场的混乱,几乎没有人记得要把他们分开派遣,重逢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个寝室,同一个战斗梯队。曾经合作无间的彼此再度走到一起,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高兴。甚至他们还幻想着,再过几年,也许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他们就可以回到索尼塔,带上伊安,重新开始生活。
  可惜,还没等他们的梦想实现,格拉斯科突然被挑走编入了一只特别的队伍,似乎手是接到了什么特别的命令。只是,即使是维特也来不及弄清楚任务内容,队伍很快就离开了。
  那天,维特的感觉很不好,他总觉得格拉斯科不会再回来了。即使是5年前审判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知道那个阳光一样存在的男人就在远方和他一起战斗。
  但这一次,他那种笃定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不安。
  维特找了许多人,昔年的同僚,朋友,甚至是驱逐了他的家族,但没有办法得到一丝格拉斯科的消息。
  直到,议院的某个人找到了他。那人也曾是帝尼亚家族的人,只是早年离家,和家族的关系也是若有若无的,作为曾经的帝尼亚家嫡系的维特,也不曾认得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