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的眼睛很好看
在苏夜的指导下，张易川又和苏清雪过了一遍。
这一遍，张易川的表演有了显著提高。
苏夜便正式和张易川签了合同，以五十万的片酬，拿下了这部电影的男一号。
虽然张易川的演技还停留在表面，对于角色的掌握程度没有苏夜期待的那么好，但苏夜已经十分满意了。
五十万，太便宜了。
之前定下的祁寒，要整整一千万片酬，直接占去了全部资金的三分之一。而张易川，只要五十万。
这之间省下来的钱，都可以用来租外景场地。
虽然在知道高曦瑶的背景后，祁寒希望能够零片酬出演男一号，但苏夜并不觉得祁寒的演技能比张易川好。
再怎么说张易川也演过那么多年戏，苏夜只是指点一下，就能明白。祁寒一个专业领舞的，能有演技才有鬼了。
他绝不是歧视，顶多算对小鲜肉的偏见。→_→
而且苏夜也不吃亏，祁寒还是会出演，这个卖点照样能拿出去宣传。
除此之外，还加了一条童星复出。
到时候后期宣发，先借着祁寒的名气炒作一波，再买点营销号，专门在微博上给广大网友回忆童年。
童年偶像张易川，苏夜就不信会没人记得他。
只要记得，听说他拍了新电影，便会有人进电影院买账。
小算盘，苏夜打的那是相当好。
签订合同后，整个剧组也就正式进入了拍摄阶段。
第一场戏仍然是男女主正式相见。
有了前面的排练，苏清雪和张易川很轻松地搞定了这场戏。
然后再搭徐太宇所在的死亡班级。
本来苏夜是准备直接租一个学校进行拍摄的，但想到现在距离高考已经没剩几天，没有几个学校能空闲下来，所以苏夜和韩凌商量后决定，直接搭内景，将一切用不到学校的场景都拍完。
当剧组进入了运转状态，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苏夜的雷厉风行。
走地位，架设摄像机，讲戏，开拍，一气呵成。基本上没有耽误。
拍摄的过程往往是，苏夜先给演员讲戏，告诉他们你应该怎么演，为什么这么演，将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讲的头头是道。
然后直接开拍，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戏，其他都能几遍通过。
井井有条，从不出错。这是一个导演对整个剧组的掌握。也正是因为苏夜表现出来的强大执行力，让他在剧组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信。
在开拍前，剧组里的人对苏夜所知甚少，就知道他把刘全赶走了，免不了对苏夜有些偏见。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家发现，只要你不犯错误，苏夜就不会找你麻烦。而且也不会瞎指挥，他对剧组的了解程度，丝毫不低于副导演韩凌。
这弄得韩凌偶尔会抱怨，自己好像就没干过正经事儿。
一转眼，拍摄已经过了半个月。这一天，高曦瑶抽出时间来探班。
“好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啊，这场戏不太重要，争取一条过。演员准备好了吗？摄像机？可以，开始！”
苏夜坐在导演椅上，确认一切无误，一声令下，开始拍摄。
这场戏是讲林真心和徐太宇发现了欧阳非凡和陶敏敏偷偷养了一条狗，两人合计着准备偷走。
其中徐太宇有一句台词非常经典。
“现在一起养狗将来一起遛狗，日久生情，狗又生狗。”
高曦瑶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台词，不禁笑出了声。
“cut！”苏夜忽然皱着眉头喊停，“谁啊？拍戏呢笑鸡毛啊？”
在场的人默默看向高曦瑶。
高曦瑶一脸尴尬。
这时候，苏夜也发现了高曦瑶，反应过来是她笑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高曦瑶微微红了脸，低声解释道。
“这个笑声非常好，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的台词写成功了！上映的时候这里一定是一个笑点。那什么，老韩你先帮我盯着。”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苏夜，瞬间就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公子。
众人不禁对苏夜刮目相看。
太尼玛真实了！
苏夜起身，走到高曦瑶面前，笑嘻嘻地说：“高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剧组？你提前通知我一下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要是提前来，就看不到你骂人了。”高曦瑶瞪了苏夜一眼，“你平时就那样说他们吗？”
“哪样说他们？”苏夜疑惑地问。
“就是……鸡什么的。”高曦瑶是说不出来这么粗俗的话。
那边韩凌已经重新开始拍摄，苏夜拉着高曦瑶走到旁边。
“这个啊，在剧组待的时间长了，事情又多，难免就暴躁起来了。我这个程度的其实不算什么，我见过一个最牛的兄弟，你知道他拍电影的时候怎么喊吗？”
高曦瑶摇摇头。
苏夜学着印象里的那人的口气：“都特么的安静——开始——操，这条过了！”
“啊？噗！”高曦瑶噗嗤笑了起来，“这怎么拍着戏还急眼了呢？”
“片场嘛，鱼龙混杂，人来人往吵吵嚷嚷，你就算想温柔也温柔不起来。”苏夜笑着说，“今天来干什么？”
高曦瑶自从开始拍摄后就再没来过，今天突然探班，倒是给苏夜弄了个措手不及。
高曦瑶道：“闲着没事就来看看。现在拍多少了？”
“差不多三分之一，进度还是很快的。”苏夜道。
这个何止是快，简直是快如闪电。要知道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大概在一百天左右。但一百天已经算是快的了，要是碰上王导那种，两三年都下不来。
《东成西就》那种十几天就拍好的电影，完全是特例。
苏夜半个月拍了三分之一，还得保质保量，这在高曦瑶看来已经是相当快了。
“这么快？那看来如果赶赶进度，还能争取上个国庆档。”高曦瑶惊讶道。
“国庆档应该差不多。不过再过几天得停工。”苏夜道。
“为什么？”高曦瑶问。
苏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雪要高考啊。”
说起这个，其实有一件特别尴尬的事。苏清雪已经决定要考京影了，但京影今年的艺考早就结束了。
苏清雪的成绩很不错，进一本是很轻松的事。她可不像苏夜。
苏夜是什么样的呢？
苏夜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咳咳。
本来苏夜打算找京影的校长通融通融的，但很遗憾，校长表示无能为力。所以现在苏清雪只能是正常高考，考一个满意的学校了。
“对哦，小雪还要高考。她准备考影视学院吗？”高曦瑶问。
“本来是想考的，但错过了艺考时间。”苏夜说道。
“啊，是要艺考的。那有些难办了。小雪应该很喜欢表演吧？”
“嗯。”
“这样啊……”高曦瑶想了想，“我去找我爸，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苏夜闻言一喜：“伯父有办法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太大问题。”高曦瑶道。
苏夜激动地抓住高曦瑶的手，连连谢道：“那真是太感谢了，如果这事儿成了，我请你吃饭。”
高曦瑶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脸色略有些发红：“请，请吃饭就不用了，我也挺喜欢小雪这个孩子的。你只要安心拍好电影就行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苏夜也知道自己刚才抓住高曦瑶的手有些唐突，赶紧搞怪地敬个礼，岔开尴尬。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最好让刘天昊友情出演一下，我问过我爸了，我爸说没问题，不过要给片酬。”高曦瑶提起正事。
《我的少女时代》中，片尾华仔友情客串，可谓是一个大惊喜。苏夜当然也想让刘天昊客串一下。
但他又没关系，请不到那么大的明星，只好让高曦瑶搞定。
然后高曦瑶就轻而易举地搞定了。
万恶的资本！
但是我喜欢！
“成年林真心的演员实在找不到，我也没办法。”高曦瑶又说道。
“没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大不了随便……等会儿，你觉得你怎么样？”苏夜话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面前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成年林真心吗？
“啊？什么我怎么样？”高曦瑶没明白。
苏夜道：“你觉得你来演成年林真心怎么样？”
“我？！”高曦瑶眨了眨眼睛，“我……能行吗？”
“当然行了，高小姐你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好，不出个镜可惜了。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意动？那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咱们就把这场戏拍完。”苏夜不给高曦瑶反驳的机会，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愉快的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高曦瑶听了苏夜的话，忽然沉默下来。
“怎么了？”苏夜问，“你要是不想演，那就算了。”
“不是不是。”高曦瑶摇摇头，“我演，我可以演。就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当演员。”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没事，你要是想演，以后每部戏都可以让你客串一下。”苏夜道。
高曦瑶认真地看了苏夜一眼，说道：“谢谢你。”
苏夜本想说没事，忽然对上了高曦瑶的眼睛。
他这时候才发现，高曦瑶的眼睛竟然格外的好看。她的眼中有闪光，好像装着星辰。
“你的眼睛很好看。”苏夜下意识说。
高曦瑶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这一遍，张易川的表演有了显著提高。
苏夜便正式和张易川签了合同，以五十万的片酬，拿下了这部电影的男一号。
虽然张易川的演技还停留在表面，对于角色的掌握程度没有苏夜期待的那么好，但苏夜已经十分满意了。
五十万，太便宜了。
之前定下的祁寒，要整整一千万片酬，直接占去了全部资金的三分之一。而张易川，只要五十万。
这之间省下来的钱，都可以用来租外景场地。
虽然在知道高曦瑶的背景后，祁寒希望能够零片酬出演男一号，但苏夜并不觉得祁寒的演技能比张易川好。
再怎么说张易川也演过那么多年戏，苏夜只是指点一下，就能明白。祁寒一个专业领舞的，能有演技才有鬼了。
他绝不是歧视，顶多算对小鲜肉的偏见。→_→
而且苏夜也不吃亏，祁寒还是会出演，这个卖点照样能拿出去宣传。
除此之外，还加了一条童星复出。
到时候后期宣发，先借着祁寒的名气炒作一波，再买点营销号，专门在微博上给广大网友回忆童年。
童年偶像张易川，苏夜就不信会没人记得他。
只要记得，听说他拍了新电影，便会有人进电影院买账。
小算盘，苏夜打的那是相当好。
签订合同后，整个剧组也就正式进入了拍摄阶段。
第一场戏仍然是男女主正式相见。
有了前面的排练，苏清雪和张易川很轻松地搞定了这场戏。
然后再搭徐太宇所在的死亡班级。
本来苏夜是准备直接租一个学校进行拍摄的，但想到现在距离高考已经没剩几天，没有几个学校能空闲下来，所以苏夜和韩凌商量后决定，直接搭内景，将一切用不到学校的场景都拍完。
当剧组进入了运转状态，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苏夜的雷厉风行。
走地位，架设摄像机，讲戏，开拍，一气呵成。基本上没有耽误。
拍摄的过程往往是，苏夜先给演员讲戏，告诉他们你应该怎么演，为什么这么演，将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讲的头头是道。
然后直接开拍，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戏，其他都能几遍通过。
井井有条，从不出错。这是一个导演对整个剧组的掌握。也正是因为苏夜表现出来的强大执行力，让他在剧组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信。
在开拍前，剧组里的人对苏夜所知甚少，就知道他把刘全赶走了，免不了对苏夜有些偏见。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家发现，只要你不犯错误，苏夜就不会找你麻烦。而且也不会瞎指挥，他对剧组的了解程度，丝毫不低于副导演韩凌。
这弄得韩凌偶尔会抱怨，自己好像就没干过正经事儿。
一转眼，拍摄已经过了半个月。这一天，高曦瑶抽出时间来探班。
“好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啊，这场戏不太重要，争取一条过。演员准备好了吗？摄像机？可以，开始！”
苏夜坐在导演椅上，确认一切无误，一声令下，开始拍摄。
这场戏是讲林真心和徐太宇发现了欧阳非凡和陶敏敏偷偷养了一条狗，两人合计着准备偷走。
其中徐太宇有一句台词非常经典。
“现在一起养狗将来一起遛狗，日久生情，狗又生狗。”
高曦瑶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台词，不禁笑出了声。
“cut！”苏夜忽然皱着眉头喊停，“谁啊？拍戏呢笑鸡毛啊？”
在场的人默默看向高曦瑶。
高曦瑶一脸尴尬。
这时候，苏夜也发现了高曦瑶，反应过来是她笑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高曦瑶微微红了脸，低声解释道。
“这个笑声非常好，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的台词写成功了！上映的时候这里一定是一个笑点。那什么，老韩你先帮我盯着。”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苏夜，瞬间就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公子。
众人不禁对苏夜刮目相看。
太尼玛真实了！
苏夜起身，走到高曦瑶面前，笑嘻嘻地说：“高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剧组？你提前通知我一下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要是提前来，就看不到你骂人了。”高曦瑶瞪了苏夜一眼，“你平时就那样说他们吗？”
“哪样说他们？”苏夜疑惑地问。
“就是……鸡什么的。”高曦瑶是说不出来这么粗俗的话。
那边韩凌已经重新开始拍摄，苏夜拉着高曦瑶走到旁边。
“这个啊，在剧组待的时间长了，事情又多，难免就暴躁起来了。我这个程度的其实不算什么，我见过一个最牛的兄弟，你知道他拍电影的时候怎么喊吗？”
高曦瑶摇摇头。
苏夜学着印象里的那人的口气：“都特么的安静——开始——操，这条过了！”
“啊？噗！”高曦瑶噗嗤笑了起来，“这怎么拍着戏还急眼了呢？”
“片场嘛，鱼龙混杂，人来人往吵吵嚷嚷，你就算想温柔也温柔不起来。”苏夜笑着说，“今天来干什么？”
高曦瑶自从开始拍摄后就再没来过，今天突然探班，倒是给苏夜弄了个措手不及。
高曦瑶道：“闲着没事就来看看。现在拍多少了？”
“差不多三分之一，进度还是很快的。”苏夜道。
这个何止是快，简直是快如闪电。要知道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大概在一百天左右。但一百天已经算是快的了，要是碰上王导那种，两三年都下不来。
《东成西就》那种十几天就拍好的电影，完全是特例。
苏夜半个月拍了三分之一，还得保质保量，这在高曦瑶看来已经是相当快了。
“这么快？那看来如果赶赶进度，还能争取上个国庆档。”高曦瑶惊讶道。
“国庆档应该差不多。不过再过几天得停工。”苏夜道。
“为什么？”高曦瑶问。
苏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雪要高考啊。”
说起这个，其实有一件特别尴尬的事。苏清雪已经决定要考京影了，但京影今年的艺考早就结束了。
苏清雪的成绩很不错，进一本是很轻松的事。她可不像苏夜。
苏夜是什么样的呢？
苏夜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咳咳。
本来苏夜打算找京影的校长通融通融的，但很遗憾，校长表示无能为力。所以现在苏清雪只能是正常高考，考一个满意的学校了。
“对哦，小雪还要高考。她准备考影视学院吗？”高曦瑶问。
“本来是想考的，但错过了艺考时间。”苏夜说道。
“啊，是要艺考的。那有些难办了。小雪应该很喜欢表演吧？”
“嗯。”
“这样啊……”高曦瑶想了想，“我去找我爸，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苏夜闻言一喜：“伯父有办法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太大问题。”高曦瑶道。
苏夜激动地抓住高曦瑶的手，连连谢道：“那真是太感谢了，如果这事儿成了，我请你吃饭。”
高曦瑶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脸色略有些发红：“请，请吃饭就不用了，我也挺喜欢小雪这个孩子的。你只要安心拍好电影就行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苏夜也知道自己刚才抓住高曦瑶的手有些唐突，赶紧搞怪地敬个礼，岔开尴尬。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最好让刘天昊友情出演一下，我问过我爸了，我爸说没问题，不过要给片酬。”高曦瑶提起正事。
《我的少女时代》中，片尾华仔友情客串，可谓是一个大惊喜。苏夜当然也想让刘天昊客串一下。
但他又没关系，请不到那么大的明星，只好让高曦瑶搞定。
然后高曦瑶就轻而易举地搞定了。
万恶的资本！
但是我喜欢！
“成年林真心的演员实在找不到，我也没办法。”高曦瑶又说道。
“没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大不了随便……等会儿，你觉得你怎么样？”苏夜话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面前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成年林真心吗？
“啊？什么我怎么样？”高曦瑶没明白。
苏夜道：“你觉得你来演成年林真心怎么样？”
“我？！”高曦瑶眨了眨眼睛，“我……能行吗？”
“当然行了，高小姐你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好，不出个镜可惜了。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意动？那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咱们就把这场戏拍完。”苏夜不给高曦瑶反驳的机会，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愉快的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高曦瑶听了苏夜的话，忽然沉默下来。
“怎么了？”苏夜问，“你要是不想演，那就算了。”
“不是不是。”高曦瑶摇摇头，“我演，我可以演。就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当演员。”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没事，你要是想演，以后每部戏都可以让你客串一下。”苏夜道。
高曦瑶认真地看了苏夜一眼，说道：“谢谢你。”
苏夜本想说没事，忽然对上了高曦瑶的眼睛。
他这时候才发现，高曦瑶的眼睛竟然格外的好看。她的眼中有闪光，好像装着星辰。
“你的眼睛很好看。”苏夜下意识说。
高曦瑶的脸“腾”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