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边,林青满脸崇拜地看着林香,她从来不知道林香竟然这么强,把二叔一家人说的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看着林青那崇拜的目光,林香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猛地她想起林父,虽说这林老太与林青天一家与自己家彻底断了是好事,可这对林父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担忧地看向林父。林父坐在凳子上,肩膀耷拉着,看起来好不精神。
  “爸,你没事吧?”她担忧地问。
  林父闻言抬起头看着林香,然后对她笑了笑:“没事,不要担心。”
  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林母并不在这里,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林父这个样子,即便她脑袋再不灵光,也能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问一旁的林青,林青自是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林母。
  林母听了之后无比震惊,她出去没有多久,怎么的自家就和那如蚂蟥一样的二弟家断绝关系了?初听到的时候她是高兴的,可看到林父郁郁寡欢的样子,那喜悦也就不见了,虽说林老太与林青天一家对自个家着实不行,可林老太和林青天林父也是叫了四十多年的妈和弟弟,突然间就毫无关系了,心里头自然不舒服。
  于是她叹了口气,打算过去好好安慰一下林父,然后这件事就算彻底过去了,从今以后,一家人好好发展这个家。
  岂料她还没有开口,林父便跟着叹了口气,这口气似是把从前的怨气全都叹了出来,叫人听着心酸不已:“什么都依着他们,到头来却换的这样一个结果,有些人的心真不是肉长的!我把这个家弄成这副鬼模样,真是可悲到了极点啊!”接着,他看向林母,那眼里全是愧疚:“这么多年,你跟着我,而我又是个懦弱性子,她当时是我母亲,我不敢忤逆她,她欺负你的时候,可恨我没有出来帮你说话,现在想想真是悔恨到不行,真是苦了你了!从今往后,我定好好护着这个家,不让你们被欺负!”
  林母一听这话,当下眼圈就红了,她跟了林父这么多年,虽说林父对自个很好,可对于林老太对她不好,欺凌着她的时候,他是从来不帮,事后也不提的,如今他竟主动这样说,叫林母如何能够不感动?当下二十多年的委屈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拍了拍林父的肩膀,说:“老头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得了,现在我们打起精神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最好的了!”
  林青见了爸妈这样,也动容的不行,说:“是啊!以后我们就好好的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
  看到父母这样,林香这一颗悬起的心也就放下了,她还担心林父受不了这个突然而来的事情,会因此而消极,但现在看来,林父并不是这样,他已经放下了,也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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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林香一大早就去了厂子,因着昨日承诺了领导,今天得去给他一个答复。走进厂子,这个时候,正是厂子上班的高峰期,大批的村民都走进厂子,林香隐约觉得不得劲,虽然没有听到有人说她什么,可他们看自己的眼光似乎不一样?
  这直接就让她想起昨晚的事,难不成是林青天一家心存怨气,所以对村民们胡说八道些什么?虽说心中疑惑,可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忐忑的神色,她本就没有做错,又为何要怕?当下不卑不吭走进领导所在的楼层,去了领导的办公室。
  听到林香说确定要接下来工人的伙食之后,领导便带着林香去了财务一趟,财务每天会给林香一笔钱,这笔钱就是每天的菜钱,林香要把握好,不能超了,虽然说超了可以再去财务领,但十分麻烦。因为以前主厂建设的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承包伙食的人家为了赚点油水,故意说菜钱不够,然后一个劲地朝财务领钱。所以现在厂子也学聪明了,如果真不够,得让承包人列出所买的东西,以及材料,最后还会派人去调查,如果不属实,很可能会让承包人强行放弃伙食承包权,并且该得的工钱也不会发。
  林香对这点油水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毕竟做人要实在。再说了她以后就在厂子里开店了,弄坏了名声也不好。和领导走出财务办公室的时候,领导看着林香,目光里带着欣赏:“想不到这村子里也有你这样的女人,不卑不吭,倒让我觉得赏识。”
  林香笑了笑,腼腆道:“谢谢领导夸奖。”
  领导也跟着笑,突然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问:“昨天来我办公室的那个人,真的是你的二叔?”说实话,林香给他的印象极好,和昨儿那个低头哈腰进办公室的男人截然不同,一看就是喜欢走后门的人,一进来就给他办公室上面摆了两三斤猪肉,又给他塞了一包烟,那谄媚的样子简直让他恶心透了,当年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他本该在好职位上,可因为走后门的人,把他硬生生地挤了下去,所以说,他这一生,可真是恨透了走后门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说是林香的二叔,他会立刻马上把那个人赶出去。
  林香听了皱了皱眉头,然后笑着说:“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也叫领导听着云里雾里,不过如果再问下去,就属于打探林香的*了,不太好,所以他也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再者也快到中饭的时间,想着林香应该还要回家做饭,索性就让林香先回去,免得耽搁了时间。
  林香走下楼梯,这个时候正是员工中午的下班回家的时间,因着是下班,所以都是下楼梯的人,陆陆续续有人与她擦肩而过。她前面不远处走着两个婶子,看背影林香是认得的,这两个婶子心肠挺好,离自家住的不是很远。林香正想和她们两人打招呼,却不想刚要走近,就在她们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吗?林香他爸原来不是林老太的儿子啊!昨晚林老太在村子里哭诉,哭的那个可伤心了,说林老大是个白眼狼,自己发达了,就不管她这个一手将林老大养大的老母亲了。”
  另一个婶子听了满不在乎的嘁了一声,为林父打抱不平起来:“怎么能说人家林老大是白眼狼啊,这些年来我们也不是瞎子,林老大对林老大和林老二一家做的事,我们都可是看在眼里,如果林老大是白眼狼,那么全世界的人都是白眼狼了!”
  “是啊。”开头说话的那个婶子点了点头,“当时对着林老太不好开口,其实我就想冲她一句,难怪对林老大那么苛刻,原来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对林老大的做的事,也未免太心狠了!话说回来,如果林老大真的是他亲生的,怕是疼都疼到不行吧……”
  “哎呀,林香,你今儿怎么到厂子里来了啊?”冷不丁的,吴淑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声音还挺大,一下就给林香前面的两个婶子听到了,两个婶子明显一惊,立马转过身来,看到林香,两人暗惊,怕是刚刚两人的话都给林香听去了,忙道:“林香啊,刚刚婶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就是为你爸感到不值。”
  林香笑了笑,说:“你们能这样想,我爸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谢谢婶子给我爸说话。”
  因着两个婶子还有吴淑芬和林香家都是一个方向的,所以四人就说这话,一道回家。
  两个婶子的话很多,先是感慨了下林香能干,那工人的伙食竟然给包了,后来不知不觉又扯到了林青天的身上,不过说的却是他的女儿林花花。
  原来昨天林花花摔了那跤之后,底下便见了红。林青天和李翠莲一见登时就慌了,这林花花好不容易有了二胎,可不能没了啊!当下也不找村里的医生了,直接把林花花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的时候,林花花的裤子已经被血染了大块,医生说孩子是保不住了,而且又告诉了他们一个惨痛的消息,林花花的子宫本来就不适合怀孕,这勉强怀上的二胎已经算是幸运至极,可惜命运弄人,没有保到,以后林花花可能再也生不了了。
  一家人当下在医院哭的都快岔气了。
  而这个时候,林花花丈夫那边也出了状况。自林母把月月送回去之后,月月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月月的父亲因为听说林花花因为踢月月反倒把自己摔了之后,心下又急又气,又见月月也没有说哪里痛,便也就没有想那么多,赶紧跑去医院了。在林花花流产的惨痛消息里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听见有人和他说,他老母亲抱着月月急匆匆的跑进医院,似是月月出了事。
  月月父亲在这农村里也算是想的开的,得知林花花流产以后不能生育的时候,他虽然悲伤,但想着他和林花花还有月月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两人加把劲把月月抚养长大,再送她出去读大学,女儿有出息了,也不比儿子差。才刚这样想着,便得知月月可能出事,他这颗心都快要飞了,急忙跑去月月所在的诊室。
  月月苍白着脸躺着,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似是已经昏了过去。虽然如此,可昏迷中的月月的手依旧下意识地捂着胸口。旁边的月月的奶奶哭得喘不过气来,因着农村医院设备简单,并没有ct室,看不到月月体内的情况。虽说看不到体内的具体情况,但以医生多年的就医经验,也是能看得出不少的,又结合了月月当时的状况,医生说,月月的肋骨可能踢断了,农村医院的设备不好,不能进行手术,要月月父亲赶紧把月月送到城里的医院做手术,如果迟了,他怕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
  月月的父亲这下可谓是心如死灰,林花花刚流产以后不能够生育,自己唯一的女儿又被林花花踢成这样,他以后还怎么过啊!林花花那个狠毒的女人,对自己的女儿怎么也下得了这样的脚啊!
  当下心中悲痛,抱着月月就去找林花花,对她说,日子没法过了了,等月月在城里治好了之后,两人就离婚。
  这下林花花可就彻底懵了,本来还没有从失去孩子再也不能生育的打击里缓过神来,又听到自己的老公要和自己离婚的消息,当下就晕了过去。
  林香离婚时,她曾嗤笑过林香,说她是没人要的破鞋,没想到现在她也走上了林香的老路,林香的傻儿子现在不仅变得正常而且还聪明,可是她……她什么都没有!她好恨啊!可是她这么恨,却什么都做不得,林香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林香了,要斗根本斗不过,她只能够把这口怨气死死地咽下去。
  才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到第二天林青天两口子带着林花花出院的时候,三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岁一般,憔悴的不行。
  这大概也就是恶人有恶报的结果吧。
  林香听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林青天一家现在弄成这样,也真是活该。不过现在林青天他们家已经和自家没有关系了,所以初时听到挺爽快的,可后来听着,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觉得月月那孩子可怜的不行。
  回到家后,她把这事和林父林母说了一遍,两人听了也是唏嘘不已,林父着实喜欢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又叫他伯公。再者如果昨天月月没有来自个家,那么月月也不会这样,当下就和林母说,让她赶紧去杀一只鸡,然后炖汤,他明儿大清早上城里一趟,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林香听了,心中灵光一闪,让林母把这事交给自己,因着家里缸子里的水从空间弄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她怕效果不那么明显。所以趁着林父和林母出去上工的时候,她喂了鸡用空间里水搅拌在一起的鸡食,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便将鸡杀了,再进空间将鸡洗净,最后在空间用空间里的水将鸡熬汤。因为事先喂了鸡空间里的水,后来又是用最新鲜的空间水嗷的,最后又用慢火熬制了几个小时,空间水的效果应该不会失去多少。
  第二天,林父要上城里的时候,林香还是不放心,又用个罐子悄悄在空间里打了水,封好交给林父,对林父说,听说城里的水没有乡下的干净,月月现在身体不好,还是喝家里的水比较放心。
  现在林父极度信任林香,林香说的话,他认为都是正确的,于是也把水罐子带走了。
  心里边的石头总算落下了,这边距离工人开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她叫上林母还有林青一同开始准备起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铁匠登门,告诉林香,说之前定制的那个烙饼的大锅子已经做好了,因为太大大重,他一个老头子搬不动,自个儿子又在外面打工,没人抬,让林香有空叫人过去抬一下。
  第36章
  这大锅来的时间刚刚好,因为厂子规定给工人是一日三餐,并不包括夜宵,工人们白天做了一天,到晚上肯定肚子饿,她在那个时候卖饼应该挺容易卖出去。
  虽然工人只有四十多个,但是万事开头难,有他们买,让摊子不至于太冷清,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林母和林青看到铁匠,还听到铁匠说什么锅,两人都是一头雾水,林母问林香:“三儿,什么锅啊?我们家有一口大锅啊,煮四十多个人的菜不是问题。怎么又买大锅了?”一个大锅可要不少钱,林母生活不容易,本就是心疼钱的人,虽说花的不是她的钱,可她也觉得肉疼。
  林青听着觉得奇怪,也巴巴地看着她,她知现在的三妹和以前不一样,她租下了厂子里的房子,现在又买了锅,两者联系起来,怕是心中早就有想法。
  林香想着解释起来麻烦,解释了在厂子里卖饼,林母和林青肯定会问买什么饼,解释了买酱饼,又会问酱饼是怎么做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
  于是她朝两人神秘一笑,说:“明天我们去铁匠家把锅抬到厂子里去,你们就知道了。”
  林母还是不明白,还是林青机灵,林香这话不就证明她方才猜对了,当下就对着林母笑,说:“三妹现在脑袋里的主意多的是呢,妈你就别担心了,明天我们帮三妹去抬锅的时候就知道啦。”
  林母闻言,然后也跟着笑了笑,说:“弄得这么神秘,跟当年搞特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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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之后,三人看着天色还很早,想着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做,便把家里煮饭的活计都往厂子里搬。因着林香家里不宽敞,如果四十多个人同时来家里吃饭,做不做得下还不一定,林香想着不如做饭什么的就在厂子里租的房间里做得了。
  那儿虽然不是很宽敞,但里面摆上几个桌子,外面摆上几个桌子,容四十多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将活计都搬好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林青的儿子小国明天还要上课,平时他睡的很早,这个时候早就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林青见了,就叫他先回去,现在和林香和林母商量怎么赚钱,她这就精神的很,一点都不想回家。
  林青的老公在公家上班,一个月回来一两次就算不错的了,所以现在林青家一个人也没有,小国还很小,如果被吓到了就不好了,所以林香坚持让林青和小国一起回去,明儿再来,虽说工人们很快就要开工了,但还是有两三天给她们缓神的机会的。
  林青本来还是不愿意的,可看到小国困的不行,也就没有坚持,带着小国回去了。
  林香本来想和林母去村里屠户家里一家谈谈猪肉的事,这每天四十多个人的伙食,需要的猪肉肯定不少。但见旁边的天天也一个一个哈欠的停不下来,心下一软,让林母带着天天先回家了,她一个人去。
  现在不是二十年后,现在的村民大多数都是像林香家一样,年初养一头猪,年尾杀猪,然后猪肉都腌制保存起来,慢悠悠地吃上一年,只有实在嘴馋想吃新鲜猪肉的时候,才趁着赶集的时候去买上小块新鲜猪肉来吃。
  所以说,现在屠夫的生意可以说是十分不景气,大约也就能勉强维持生计而已。
  一听说林香需要大量的猪肉,屠夫一下就来精神了,见林香语气里挺犹豫的,想着这村里边也不是只有他一家是卖猪肉的,生怕失了林香这个大顾客,所以将平时买猪肉的价格降了好几毛。
  这个价格比自己心中预算的要低上许多,但林香面上却并未表露出什么,毕竟钱来的不容易,她得好好货比三家。
  接着她又去了村里另外两个屠户家里,相比较了下价格,最后敲定了拜访的第一个屠夫。
  因着现在没有冰箱,猪肉不好保存,所以林香要屠夫每次赶集去卖猪肉的时候,把她需要的猪肉送到厂子里,她再给他钱。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猪肉买多了吃不完。
  屠夫自然没有意见。
  煮那么多人的菜,油需要不少,她们家的油显然不够,正好屠夫家里还有今天没有卖出去的肥肉,他正愁这肥肉怎么办,现在这种天气,肯定不能放着过夜,过一个晚上怕就坏了,正好林香要肉,就试探性地问了问林香现在需不需要肥肉,他低价贱卖给她。
  林香去看了看那肉,挺不错的,虽说没有刚杀的猪的肉那么新鲜,却也绝对不差。再者屠夫出的价格如果是在平常是绝对买不到的,当下就没有犹豫,将那些肥猪肉都提回去了。
  这些肉足足有二十来斤重,屠夫家离林香家有一段距离,如果真提,那可是累死她了,不过好在她有空间,出了屠夫家,她就那肥肉全扔空间里,空着手走回来,轻松。
  家里黑漆漆啊,也没有点灯,林香估摸着天天和林母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岂料她刚打开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再接着,林母压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三儿,你回来了?”
  “对啊。”林香回答。
  这刚回来,就听到林母房间里传来动静,似是林母从床上下来了,林香忙道:“妈,时间好晚了,你别起来了,赶紧睡吧。”
  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这个时候,在农村里一般都睡了,林母也是为了等林香回来,所以在床上半靠着,就眯着,不睡死,这样一来,林香回来,她就能够立刻知道。
  “我还不困。”林母逞强着说,“和屠夫谈的还好吗?”
  “谈的很妥,猪肉他给我一块钱一斤,比平常买的便宜多了。”林香回答,见林母又传来声音,却没有光线传来,心中立刻明了林母怕是舍不得电,林香怕她摸黑摔着了,连忙又说:“妈,你别出来了,赶紧睡吧,我也要准备睡了,好困。”
  她这话一落,林母可能怕出来会吵到林香,那下床的动作声音登时没有了,“那三儿,你早点去睡吧,今天忙了一天,也是累了。”
  “嗯。”林香应道,“妈你也早点睡。”
  接着,林香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天天早就睡熟了,她便摸着手臂上的疤痕偷偷进了空间。
  虽然说空间里有冰箱,肥肉冻在冰箱里不会坏,可是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就在今天晚上把肥肉给炸了。
  她刀功不错,再者空间里的刀着实锋利的很,二十多斤的猪肉,她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切完了。接下来就是榨油,相对切猪肉来说,是个轻松的事,她现在锅里放了些空间里的油,先用油作引子,那样猪油出来的快。
  果不其然,没有过多久,那油就出来了,很快就榨出一小锅,她赶紧把那些油盛到坛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猪油出的有些不合常理,加上没有重生前的日子,她活了也有将近五十年,这什么样的肥肉她没有榨过?可出油像这般多的,倒是从来没有过。
  她低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油罐子,已经满了一半,再看了看锅里边的肥肉,弹性十足,估摸着还能榨出不少。
  如果是平常,哪能榨那么多啊,以她放的那些肥肉的量,能榨到半罐子就很不容易了,而且那样子的油渣子基本上是黑乎乎,硬硬的,根本吃不得。
  可是现在的油渣子依旧洁白,软绵绵的,还可以榨出来许多。
  难道屠夫这些肥肉是顶好顶好的?所以能够榨出这么多?不过似乎也不太对,这出油量太不正常,她的视线落到之前作为引子的空间里的油。
  难道是空间里油的作用?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在第一锅肥肉不再出油的时候,她将里面的油和油渣子分开盛了出来,然后再将锅子洗干净,不再放空间里的油做引子。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可靠,她特意出了空间一趟,舀了一勺家里的油做引子,榨了没一会儿,油渣子逐渐变硬,林香看了看榨出来的油,别说半罐子,仅仅只有两个菜碗多一点点。
  林香心中惊叹,这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宝贝啊!后面的肥肉她全部用空间里的油做引子,等把剩下的一大顿肉全部肥榨出来的时候,已经装满了四个大罐子,如果不是工人的伙食以及她做饼需要大量的油,这些油如果像林母那样省着吃,怕是够他们吃上一年两年了。
  将四罐子的油全部搬了出去,林香洗干净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她估摸了下时间,应该将近凌晨十二点多了。她今天做的事情还挺多,按理来说早就困的不行了,可是这个时候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36章 空间里的油(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