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李昊琛见状也不再作弄许辞,他一个反身就将许辞压在床上,顺势递上了自己的唇。
  两人嘴里都有浓醇的酒香味道,氤氤氲氲地,时不时刺激着两人。他们水乳胶融,互相叠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漫漫长夜,门外觥筹交错,门内一片大好春光,你侬我侬,特煞情浓。
  第81章 梓涯之死
  重生后的许辞无数次幻想,若是同太子殿下的第一次时,会有什么反应。
  他害怕因为前世的心理阴影,而导致面对太子时不受控制地抗拒。
  纵使平日里他喜欢勾引太子殿下,打肿脸充胖子,但也怕伤了太子的心。
  可当它发生时,他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地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当太子宽厚强健的身躯伏下来时,许辞没有丝毫的惶恐或是不安,他有的只是火焰一般震动地心跳。
  炽热、剧烈。
  太子殿下温柔地对待着他,就连巨大的器物也变得如此契合。
  他丝毫没有觉得痛楚,有的只是快感和欣慰。
  床幔中,他放肆地呻吟着,只想让太子殿下能再激烈些,让他们拥抱地再紧密一些。他夹紧双腿,想要给太子殿下更多的触感,想要更贴近太子殿下。
  两人的第一次丝毫没有生涩,有的只是想要焚烧对方一般的热情。
  漫漫长夜,屋外寒冷,屋内氤氲炽热,融尽一切。
  直到深夜,人声渐尽,李昊琛闷哼一声,停下动作。
  许辞喘着粗气躺在床上,侧身望着身旁喘息的太子殿下。
  坚毅英俊的脸上布着滴滴汗珠,背部也有自己的抓痕,神秘浑身性感又魅惑的成熟男性味道。
  目不转睛望着身边宠溺柔情的太子殿下,许辞胸腔里仿佛被热气填满,股股暖流又涨又热,温暖极了。
  他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老天如斯眷顾,令他感激不尽。
  天蒙蒙亮,怕引人怀疑,李昊琛早早起床拿着自己的衣物钻进隔壁客房躺下,又过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同时更衣,入宫上朝去了。
  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两人都是神清气爽,特别是太子殿下,那满面红光,不需言表就逸散在外的悦然,浑身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这样的太子殿下前所未见,许辞望着这样不加修饰和遮掩的太子殿下,反而觉得有些可爱和性感,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到捂脸。
  ……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又平淡地过着,这日许辞刚下朝回家,就被一脸肃容的母亲叫了过去,“梓清,有件事情,虽然已与我们没多大关系,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怎么了,母亲?”
  “梓涯这孩子”,王氏顿了顿,咽喉滚了滚,艰难道,“回来了。”
  许辞挑眉,“回来了是好事,母亲何故如此忧愁,可是许梓涯遇到了什么麻烦?”
  王氏摇摇头,“他是被抬回来的。辞官之后他去了南方经营茶叶生意,想刚闯出一番名堂,回京路上竟遇到了强盗杀人越货。”
  王氏顿住,“许家都没人了,便由我去衙门里辨认了尸体……”
  她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梓涯身上中了七刀,流血而亡。家里的太公老了,若是将梓涯抬回来,难免冲撞了老人家。”
  许辞呆了一下,“死了?”
  王氏叹了口气:“我们以前在许家虽有诸多不愉快,可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见的事情也多了,便不再在意这些。咱们好歹跟他们也算是家人一场,总不能就把尸体留在衙门停尸房那处,让他不得安息。如今许家家道中落,已是无人为其料理后事。所以我就想着,将他送去普华寺,找几个高僧给他超度之后再葬在寺庙的后山义冢中,你觉得可好?”
  许辞微蹙眉头,“那伙强盗可有抓到?”
  王氏摇摇头,“没有,衙门说这帮强盗训练有素,地上没留下一丝踪迹,只钱财都不见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再过几日梓娴就要回家了,别想太多,这事儿我来处理吧。”
  许辞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想王氏担心,便点点头回房去了。
  许辞的房间正好经过白秋和洛千雪的住处,这刚没走几步,许辞突然听到白秋的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许辞心头一紧,便朝他那处而去。
  他快,洛千雪比他更快,许辞到的时候洛千雪已经到了。
  只见一身女装打扮的洛千雪正将手叠在胸前,傲慢地数落着:“你又在摆弄你这些丹药鼎炉,这听过你名号的知道你是神医,没听过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江湖骗子。这又是弄得哪出啊,竟将这处直接崩裂开了。”
  白秋如今被炸地一头黑发蓬松凌乱,灰头土脸地仰躺在地上,却突然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成了,成了!”
  洛千雪瞄了他一眼,嗤笑道:“什么成了?你成佛了?是去西天了还是去奈何桥了?”
  白秋倏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堆残骸兴奋道:“炸药!炸药成了你知道吗?!”
  许辞浑身一震,声音倏地拔高:“炸药?!你说炸药,你从哪里听来的炸药?!”
  “这个呀,还要多亏一个人,叫……”白秋用黑乎乎的手揉了揉脸,他的脸顿时乌漆墨黑地一片,“他还跟你同姓呢,姓许,叫许梓涯。”
  许辞顿了顿,道,“我的确与他有些渊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咦,”白秋惊咦一声,“那你为何是住在这里?”
  “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五年多前母亲带着我离开许家,早已与他们决裂,恩怨尽断。”
  “哦,”白秋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几年前我为了历练,做了行走游医,悬壶济世,居无定所。”白秋沉吟片刻,陷入沉思,“两年前我刚好走到你们京城,在这里呆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诊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几乎是分文不取。正当我打算出发到下一个落脚点时,许家的女主人找到我,说是求我救救她儿子。”
  “我看这妇人满面愁容,便延了行程,随她回家。他这儿子遍体鳞伤,却不知是被什么所伤,不似刀伤也不似暗器,竟还有些碎片镶入肉里。”
  白秋说到这儿顿了顿,“我跟你们讲,当时若非我在此,这人恐怕这辈子便要落了个残疾,不良于行。”
  听白秋的描述,这受伤的状况很像炸药所伤呀。
  许辞正在沉思,白秋接着又道:“于是我便问他是被何物所伤,妇人这才支支吾吾道出原委。妇人还有个女儿,这你应该也知道是吧许辞。她的女儿呀,平日里似魔怔了一般,天天将自己关进屋子里捣鼓着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梓涯那日路过,偶然听到这女儿在里面窃窃私语,讲的都是些他听不懂的混话,便推门进去了。”
  “这女儿房中并未点灯,黑乎乎的一片,许梓涯便吆喝了一声,随手拿着火折子点了一下,这一点不要紧,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被崩飞出去,不省人事。”
  “我实在好奇他被什么所伤,事后在无人的时候便总是问他,又以药费为威胁,他这才不情不愿又跟我说了些内情。”
  “他说那日他点开火折子的瞬间,屋内的景象也看得半真半切,当时他被吓蒙了一下。女子脸上戴着厚厚的面罩,面前放了一尊不大不小的鼎,两边墙上全都是黑乎乎地一片,地上一个个的黑色球状物。”
  “然后他说,当时见到妹妹的样子实在吓人,手中的火折子害怕间掉落在地,点到了门口散落着的一个黑色球状物。球状物上火星四射,接着他就被飞出去晕了。他说当时妹妹似乎提醒过她,‘小心炸药’。”
  “我对这名为‘炸药’的黑色球状物实在感兴趣,便在治好他之后提早结束历练,回宫弄了一个鼎炉,开始研究怎么做这玩意。”
  说到这里,白秋两眼放光,指着那处残骸道:“历时两年,终于初见成效。”
  许辞听得简直是玄乎其神,这也太巧合了吧。
  当年白秋诊治许梓涯,竟只凭只字片语就悟得炸药做法。
  而更玄乎的是,仿佛冥冥之中,老天在引导着这一切,因果循环,到底何处是根源?
  若非李昊晟和宇文天成有了坏心思抓他,墨夜不会受伤,白秋也不会来救。墨夜更不会留在金国皇宫疗养,也就没有之后与白球的种种,没有白秋来大曜国。
  白秋不来大曜国,他又怎么会知道,原来如今除了许梓颖,白秋也悟出了炸药做法。
  而且他更不会知道,当时许家还有这么一出事情。
  当年他为考取功名,已经是将自己关在屋中日日读书,两耳不为窗外事,哪里还知道这些。
  真可谓是天道轮回,一切自有定数。
  因为自救,他将许梓颖送到了宇文天成面前,这样李昊晟便没了臂膀。可宇文天成却多了一双臂膀。
  而巧的是,正在这时,白秋竟然也悟得炸药做法。
  许辞有些不敢置信,他激动地摇着抓住白秋的胳膊,“那你何不将此法告诉太子殿下,让他制成武器,定可无往而不利。”
  哪只白秋一愣,接着一甩手,冷道:“我拒绝。”
  第82章 凶手是谁
  “为何不可?”许辞还未等发问,倒是洛千雪惊讶了一下,“你将此物造出,却封而不用,是谓何意?”
  “我造它是为了好奇,但是你们看,”白秋指了指满地残骸,“此物威力巨大,若是对方是手无寸铁的民众,只有被摧残的份。而即便对手身穿铁衣甲胄,也难免遭其波及。我是一名大夫,我的存在该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不该是杀人夺命。”
  灰头土脸之下的白秋面容及其严肃冷静,不似玩笑。
  许辞觉得很是呕血,他有些恼怒道:“你说的如此高尚,好似我们都是些要人性命的坏人,只有你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圣人。你若当真高尚,又如何会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两年,只为造出此物。”
  白秋瘪了瘪嘴,委屈道:“我太好奇了,为医者,不仅对救人的药很感兴趣,对致人死亡的毒药也会充满好奇,所以我才克制不住,研究了这东西。”
  许辞瞪着白秋,看他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洛千雪一把拦住,“走走走,我有事情给你说,咱到你屋里说去。”说着不等许辞反应,就拖着他一个轻功飞走了。
  白秋望着这满地残骸,又看了看飞走的两人。
  满园无人,空荡荡孤零零,很是郁闷和委屈。
  这满地的垃圾,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哇。
  洛千雪几个起落间就将许辞拖回了许辞房中,还没等下人反应过来,他倏地如鬼魅般带着许辞飘进屋里,衣袖一挥门便从里面关上了。
  “你跟那呆子说些这个有什么用,他除了钻研便是钻研,哪里有你懂这些各中利害。”
  许辞无奈,嘟囔了一句,“说的我好像是黑心商人一般。”
  洛千雪哈哈笑了一声,笑得柔美动人,“我知道你是怕月国。宇文天成找到了许梓颖,他的阴险毒辣我们都见识过。若是许梓颖为他所用,天下必定化为人间炼狱。”
  “不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非常时期,我们只有以暴制暴,可白秋明明制造出了炸药,却又不肯拿出来。”
  “船到墙头自然直,你只是大曜国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何须考虑如此多。纵然你与太子殿下惺惺相惜,情比金坚,可此时还不是你过多操心的时候,灾难到临,个高的先顶着。我说这话虽是自私了些,可却是人之常情。纵然你现在考虑这么多,也是于事无补。”
  “宇文天成既没有攻打大曜国,也没有制造出炸药的苗头,你想想,若是你这么做了,反而像是你们大曜国先引起的纷争,得不偿失啊,到时候你和白秋乃至整个大曜国变成了众矢之的,万人唾弃。”
  许辞一愣,蓦地被点醒了过来,“经你一说,我倒如醍醐灌顶。是了,我还是太焦急了。”
  许辞敛眉,是自己太放在心上了,以为仅凭一己之力,便可改写历史,但其实不然,真正左右历史的,还是时间。
  今生早已与前世发生了很大的不同,改善了很多,美好了不少。
  可仔细一想,变化悄然发生,他只是个引导者或者导火索。线头从他这里扭错了一环,事情便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发生改变,不需刻意而为,无需太过在意。
  而真正改变整个局面的,多半是太子殿下或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