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等等我_61
  “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
  “西蒙娜·德·波伏娃。”
  “拉瓦锡是谁?”
  “法国化学家,近代化学奠基人之一,‘燃烧的氧学说’提出者。”
  陆瑾言和我一同坐在书房里,他抽问,我作答,一路顺风顺水,毫无阻碍。
  他抬头看我一眼,“进步很大啊。”
  我骄傲地拍拍胸脯,“那是,就不让你占便宜!”
  陆瑾言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眉头一挑,眼神毫不客气地落在我的胸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本来就不大,捶扁了可怎么得了?”
  我:“……”
  他肯定是因为我的进步才这么犀利,哼,不就是因为我努力背书,导致他没法找借口亲我吻我了么?
  可我还是很不服气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虽不说多么傲人,但至少在外院的一群女生里也算是超有料了,他他他,他居然看不起我?
  于是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什么叫本来就不大?好歹也是沈姿一直以来嫉妒的对象,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有点先天优势能叫她眼红啊……”
  陆瑾言一本正经地望着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是么?”
  听听这语气!一听就是不相信我!
  质疑我的智商没有问题,可是质疑我好不容易凭借先天优势而凸显出来的少女酥胸,这样真的人道吗?
  于是我的牛脾气一上来,就特别冲动地对他说:“你不相信是不是?我这是纯天然的,没有胸垫也没有水袋,而且重点是——它,一,点,也,不,小!”
  陆瑾言淡淡地瞥我一眼,“怎么证明?”
  我脑子一糊,脱口而出:“不信你摸摸看!”
  话一出口,我看见他的眉毛骤然一挑,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此话当真?”
  我顿时回魂,撒腿就跑。
  从洗澡到睡觉,这期间我一直处于面红耳赤的状态,分分钟都有撞墙的冲动。
  而等我一鼓作气地冲回客房躺下以后,才听见陆瑾言敲门的声音。
  他问我:“祝嘉,我能进来吗?”
  “我已经睡着了!”我冲着门外吼了一句。
  咔嚓,他根本没理会我,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黑暗的卧室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响彻一室,虽然明知他是听不见的,但我就是有种冲动,想要将它按住,生怕它泄露出我的慌张与尴尬。
  陆瑾言从被子下面解救出我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低声道:“怎么,怕我真的手动测量你的胸围?”
  他是故意的对吧?我的脸已经要充血爆炸了好吗?不要再提起有关胸部的任何话题了好吗?好吗?!
  我对他怒目而视,却听他轻飘飘地叹口气,“行了,别紧张,我是进来给你奖励的。说好了奖惩制度,背错了要受罚,今晚表现很好,自然要说话算话,给奖励了。”
  我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问他:“什么奖励?”
  下一秒,他忽然间俯身贴在我的唇上,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涌了进来,我又陷入了四肢僵硬、头脑发昏的状态。
  唇齿相依间,他细细描摹着我的唇瓣,双手逐渐环住我的背,投下的一片阴影挡住了走廊上射进来的光。
  就在我为这样温柔又细密的吻神魂颠倒之际,他满意地站起身来,低声含笑道:“希望这样的奖励你能满意,晚安,祝嘉。”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开客房,轻轻将门合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奖励?这特么算什么奖励?
  背错了也被强吻,背对了还被强吻,陆瑾言,替我谢谢你全家啊!我真特么爱死这样的奖惩制度了凸(艹皿艹) !
  我像只乌龟一样整个人缩进被窝里,面上发烫,心跳也扑通扑通的。
  可是一边恨恨地骂着陆瑾言,一边却又慢慢地扬起了嘴角。
  伴着宁静的月光和被褥见熟悉干净的香味,以及梦里那个温柔好看的心理医生,想来今晚又会是一夜好眠。
  ☆、第43章
  回学校的那天,陆瑾言请我吃了一顿牛排大餐,一身白衬衣、黑西裤的他举起红酒杯,对我微微一笑:“祝嘉,等你凯旋。”
  那模样那姿态简直该死地诱惑了我,叫我神魂颠倒,连美味的牛排都无法撼动我凝固在他身上的目光。
  彼时大厅里应景地回荡着一首简单轻快的英语歌,声音不算多动听的女生欢快地唱着:
  你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小孩一样
  每当我看见你阳光般的脸庞
  总会傻傻地一阵莫名激动
  那种感觉从我脚尖升起让我忍不住笑直到鼻子都皱了
  无论怎样我一直清楚地知道是你让我微笑
  我如歌词里那般傻里傻气地笑着,与他举杯相碰,饮下甜蜜蜜的红酒。
  真是神奇,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喝歌词一模一样,从头到脚都令其忍不住有冲动想笑,想微笑想大笑想狂笑。
  这一刻,我告诉自己,在与沈姿的较量里,我一定要赢。
  陆瑾言开车送我回了学校,还在半路时,我妈忽然来了电话。
  她问我:“在寝室吗?”
  我慌忙说:“去了市立图书馆,正在回来的路上,怎么了?”
  她笑了,“明天就要考试了,怕你今天熬夜复习,明天赶不上去食堂吃早饭,就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布丁蛋糕。我在宿舍楼下等你,不用急,慢慢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一下子百感交集,回想起前些日子和她的那场争执,自己都觉得可笑。
  我可以怀疑她还没有释怀爸爸带给她的伤害,也可以怀疑她仍旧没能从那场婚姻的阴影里走出来,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绝对不应该怀疑她对我的爱。
  当妈妈的没有那么容易就不爱自己的儿女,正如每一次的争吵以后,就算我曾经多么怨她恨她,也不可能不爱她。
  陆瑾言揉揉我的头发,“伤口要慢慢治疗,时间是良药。”
  我失笑着嘀咕,“你怎么一下子这么煽情?不过说得还挺有道理。”
  他挑眉,“莫文蔚的歌词而已,但还是谢谢你的夸奖,你的陆医生一向是个文艺又有哲理的人。”
  我一边翻白眼,一边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学校大门,正等着陆瑾言将车开进去时,他却忽然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我诧异地望着他。
  “你妈妈在宿舍下面,我不方便进去。”他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亲,“祝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