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秦厉行忍了再忍,亲亲她的脸蛋儿,“乖乖,不要来撩我。我马上叫人去买药好不好?”
  “嗯。”
  贺九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她还是挺怕发生那事的,虽然名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妻。
  秦厉行脱掉外套撸起袖子往浴室而去,贺九枕在蓬松的枕头上,酒精的作用让她昏昏欲睡。
  “宝贝,起来吃药了。”秦厉行低声在他耳边说。
  贺九睡得很不舒服,她有些头疼。
  秦厉行把她抱了起来,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捧着药。“吃完了去洗个澡,明天头就不痛了。”
  “我恨死贺晞了。”贺九有些微醉,她恼怒的说。
  “我看你喜欢她比喜欢我还要多,怎么会恨她?”秦厉行吃醋的说。
  贺九撅嘴,“她就会站在你这一边,从来都不会考虑到我有多难受。”
  “哦?你们姐妹刚刚就是在为这件事吵架?”秦厉行看着她吞下了药片,双手把她从被子里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贺九揽着他的脖子,抱怨说:“姐姐说我不懂事,好烦。”
  “你自己觉得呢?”秦厉行亲亲她的脖子。
  “我挺懂事的呀,没有让外公操心也没有让爸爸操心,上次姐姐住院也是我去方盛帮她的呀。我虽然不够好,但我是在尽力改啊!”贺九倚着秦厉行的胸膛,不知道为何会对他心生依赖,愿意跟他吐露这些心底的小秘密。
  秦厉行说:“宝贝你要我说实话吗?”
  “说啊!”贺九醉得有些狠了,勉强撑着自己清醒罢了。
  “你对谁都很宽容,唯独对我,你简直用尽了你所有的刻薄。”秦厉行说。
  贺九猛地抬头撞上了他的下巴,秦厉行吃痛。
  “我在乎你才会来挑剔你。”贺九看着秦厉行的眼睛说,“无关紧要的人我管他去死啊!”
  “你在乎我?”秦厉行不自觉的嘴角扬起笑意。
  “我越对你心动就越别扭,一别扭就忍不住想对你出言不逊,秦厉行,你不要讨厌我……”贺九靠在他的胸膛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于是,她愿意展现出她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
  “敢直呼我的大名也就是你了。”秦厉行喟叹一声,他抱着贺九像是抱着千斤重的宝石一样,又贴心又踏实,不敢放又觉得自己抱不住。“我哪里敢恨你,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我怎么敢恨你呢…”
  贺九说:“名字就是让别人喊的啊,不然取名字来干什么?再说,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哪里是我说了算…”
  “是是是,我这不是在努力?可是宝贝啊,其他人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呢?”秦厉行趁她酒醉,忍不住逗她。
  “老公啊……”贺九闭着眼睛呢喃。
  “我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你的丈夫。”秦厉行说,“你可以喊我老公的。”
  即使是喝醉酒的贺九也知道这是不划算的事情,她脑袋一转,往另一个方向靠过去了。
  秦厉行叹气,醉了都这么精明不知道平时怎么会那么糊涂了!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放好的洗澡水让整个空间蒸汽缭绕。秦厉行根本不想喊醒她,虽不知道这件礼服怎么脱,琢磨了半天,还是从下往上撕了一条大口子。
  “宝贝,你不要怪我啊。”秦厉行脱掉已经破碎的衣裳,“谁让你穿成这样,咱们以后记得买布料多的衣裳!”
  穿这样的衣服当然不能穿内衣了,于是,两张胸贴赫然出现在了秦总的面前。
  “要命!”秦厉行低吼。
  两下扯掉胸贴,秦厉行的呼吸全部都乱了。大概是他用力过猛,贺九居然幽幽转醒。
  “啊!”她捂着自己的胸沉入水底。
  “再穿这样的衣服我饶不了你!”秦厉行面色比她还红。
  “你管我啊!”贺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出去!”
  秦厉行要是对付不了她还能得了?拿着浴球就往她身上搓去,贺九尖叫乱舞。
  “再敢乱动,下场自负!”她身子滑溜溜的抓不住,秦厉行撂下狠话。
  男女体质上的差异决定了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女方吃亏,贺九抿了抿唇,觉得还是识时务一点比较好。
  “我酒醒了,你让我自己来……”
  “知道这浴缸的水足以把你淹死吗?”秦厉行被她溅了不少的水在衣服上,胸膛浸湿,露出了轮廓分明的胸肌。
  “我不会自己站起来吗?!”贺九生气的说。
  “那你站一个试试?”秦厉行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贺九捂着胸口,“那你出去啊!”
  “你不证明自己能站起来我怎么出去?不放心嘛,站啊,我看着你站!”秦厉行说。
  “流氓!”贺九大怒,伸手拿起旁边的浴盐罐子就扔了过去。
  秦厉行大笑,伸手把她扯起来,贺九脚底一滑,彻底扑棱到他身上去。
  贺九抱着他的腰死死不愿抬头,秦厉行蔫坏,不停地推她,“不是要自己来?抱着我做什么?”
  贺九快被他逼哭了,她抱着他劲瘦的腰眼角都泛起了泪光,几辈子不修嫁给了这样的混蛋啊!
  “你抱我出去。”贺九说。
  秦厉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扯掉一块大浴巾裹在她身上,“早晚要你好看,男女之事阴阳调和,怕个屁!”
  买错的亲们别着急,作者会在十点的时候换上正文,字数只多不少,不会让大家吃亏哒!
  买错的亲们别着急,作者会在十点的时候换上正文,字数只多不少,不会让大家吃亏哒!
  第78章 她
  窗台边,贺九坐在绣架旁两手上下翻飞,她专心下针,一边看着画样一边比对自己的绣品。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没有心情看书正好绣点东西打发时间。
  “小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黑色的睡衣了?”姆妈端着茶水进来,看着贺九绣了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哦,这个啊,帮朋友绣的。”贺九对着光穿针引线。
  姆妈说:“是文少爷吗?”
  “不是的,您不认识。”贺九专心致志的剪掉线头。
  年轻的女仆从外面进来,她站在贺九不远的地方,说:“令仪小姐回来了,九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贺九抬头,一笑,“令仪回来了啊,她还好吗?”
  “不太好的样子,和老太爷吵起来了。”仆人有些担心的回答。
  贺九吃惊,令仪是比她还要温顺脾气好的人,怎么可能和外公吵起来呢?
  “是什么事?令仪难得回来啊!”贺九推开绣架站起来,她看着姆妈说,“您去帮忙安置她的行李吧,我去看看。”
  “是,您也要注意点儿,老太爷近来脾气不好,您千万别顶撞他啊!”姆妈担心的却是贺九,她和俞令仪的感情向来不错,会不会忍不住为了令仪小姐和老太爷吵几句呢?
  贺九在老爷子的书房门外看到一个高大、金发碧眼的男子,她奇怪的看着他。那个男子显得很是局促和不好意思,他对着贺九羞涩一笑,和他的体格完全不合的样子。
  “招呼客人去茶厅坐着吧,在这里不好看。”贺九对着仆人说。
  “这位先生很是坚持,他说要在这里等令仪小姐出来。”仆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贺九不会外语自然不能和他沟通,她只好敲了敲书房的门进去,任他在外面当守门神了。
  里面的气氛很是不好,令仪梗着脖子跪在蒲团上,老爷子闭着眼睛坐在书桌的后面。
  “外公,您该吃药了。”贺九每天都会提醒老爷子吃降压药,今天也例外。
  老爷子睁开眼,看了看毫不服气的俞令仪,说:“气都要被气死了,不用吃药了!”
  令仪是一个温柔又美丽的女子,她难得这么倔强的反抗一向遵从的爷爷,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小的压力。
  “外公,您别这样说……我没有做坏事也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您这样说置我于何地呢?”
  老爷子像是平静下来了,他说:“你的婚事我本是不会过加干涉的。你和老九从小一起在这宅子里长大,都是省心的好孩子。你选择什么样的门第和家庭我都做好了准备,即使一般一点的我也能接受。你常年在国外读书,父母供养你成人把你教养成现在这么优秀的样子很不容易。俞家家大业大更不用你们这些姑娘去联姻,这是我对你们的纵容。”
  老爷子说:“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找一个外国男人结婚,你是俞家的孩子,你应该做到什么地步我也没有过分要求,可这一点,你必须遵从!”
  令仪哽咽着说:“您既不在乎门第家庭又不看重外貌身形,可您为何不能接受他的国籍与我们不同呢?您是宽和的长辈,我很敬重您。国籍不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已经不是阻碍两个人相爱的屏障了。爷爷,我一向听您的话。不管是读什么学校念什么书,我都可以让步!可唯独这一次,您能不能让我肆意一回?”
  “肆意一回?你觉得这是你可以随便决定的事情吗?婚姻大事,在你心中就是一场儿戏吗?令仪,爷爷说句说实话,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老爷子沉下声。
  “爷爷,难道我遵从自己的心有错吗?sam不偷不抢,名牌大学毕业,教养好人品好,难道这些都不能让您认同他?反而对他的国籍耿耿于怀吗?我想嫁的人是爱我疼我的人,不是您想让我嫁的那些人!”
  “你住口!”老爷子大怒,“正是因为你父母俱在我才没有为你安排婚事,你想嫁谁就嫁谁!”
  “那老九呢?她不喜欢文绍,为何您偏偏要让她嫁呢?”令仪抬起头来,她指着站在一旁的贺九,说:“您口口声声说为我们好,那您有没有问过老九呢?您觉得好的就强塞在我们头上您想过我们的感受吗?就是因为您喜欢养花喜欢收藏,所以我们拼命向您靠拢!老九单纯听话任您指配,可我长大了,我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您喜欢的东西了!”
  贺九看了看老爷子,才发现他早已脸色铁青嘴唇颤抖。
  “外公,令仪她是口不择言,您别跟她生气!”贺九赶忙端了一杯茶水上前。
  令仪咬着唇,看着老爷子怔住的神情也有些后悔。
  “老九,你是不是也是她这样想的?”
  “不是!”贺九否认。
  老爷子却是不信,他的神情有些哀伤,脊背弯曲,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岁的样子。
  “老九,你说实话,我不会连你一起骂!”
  贺九蹲下身扶着老爷子座椅的把手,她仰着头,目光诚恳,她说:“因为我没有像令仪一样有喜欢珍视的人,所以我觉得您的安排我可以接受。文绍他确实有些荒唐,但我知道他本质是好的,他依旧是以前我们一起玩儿会让着我保护我的人,自始至终都是……”
  “外公,是我运气不好,没有碰到喜欢的人。但令仪不同,她比我好命,她遇到了!”
  贺九眼眶微红,她说:“外公,成全令仪好不好?您就当是成全我了!”
  老爷子一声不吭的坐着,令仪跪得膝盖有些酸痛,贺九也蹲麻了腿。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老爷子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背着手沉默不语的往外面走去。
  “爷爷……”令仪轻轻喊他,他没有回应,令仪懊恼不已。
  老爷子背着手走出了书房,贺九看着陈伯把药端上去了才回转到书房来。
  贺九腿麻了,缓了缓才站起身。她抚着桌子站着,说:“你也起来吧,老爷子是在考虑。”
  “老九,我罪过大了……”令仪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你这次的确是过分了,不怪外公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