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小女孩有家人陪着，家人一直都在给小女孩念童话故事，念着念着家人的声音就开始哽咽了。
男人的病床边上没有人，就对这些有家人来探望的同病房病友非常羡慕，尤其是对甘映安这边，看着看着就突然蹦出一句，“唉，小伙子，你老婆对你可真好啊。还亲自来看你，给你带热汤。”
“我家那个婆娘，现在恐怕都要卷铺盖跑路了，唉……”
甘映安这边也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大哥是在羡慕他们，杜川立即为自己给映安拉回了好形象而给自己打气。
他这样的做法果然才是正确的！
但是他没想到映安听了那大哥的话，反而冷笑一声，非常不屑地道，“唉，我这个老婆也就只会做做家务带带孩子而已，别的都不会！家里就靠我赚钱呢，她能不好好伺候我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遍地自己贤良淑德的老婆。
杜川惊呆了，他实在没想到映安会这样做，就好像是在特地报复他，他不敢对她的任何举动产生任何意见，因为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谁让你在上次互换身体的时候完全不顾忌她的形象？完全不照顾她本人的性格就随性发挥？不仅如此还一直抹黑她的路人缘？
这样在心里多骂自己几次，杜川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个大哥马上就不认同地道，“唉，会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就已经很好了！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人了！现在女人少啊，好女人更少，好不容易讨到一个媳妇儿，就得捧在手心里，不敢打不敢骂，不敢让她干活，生怕她一个不顺心就说要离婚……”
“我那个婆娘，一天到晚啥事不干，天天就在外面打麻将，我下班回到家还得收拾家里给她做饭。不提也罢，现在我腰伤了，好了之后她没来看过我一次，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像这个大哥的老婆那样的女人，杜川是万万不会要的。
所以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样的女人也会有人要？
“大哥，这样的懒女人，你留着来干嘛？留着给自己添堵，让自己多受些罪吗？”杜川费解地问。
甘映安反而低低笑了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啊，好的人不珍惜，去讨好不好的人，还要怪自己总是遇人不淑。
游梦槐也是如此，世界上好男人又不是没有，却总是为了一个渣男付出。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个大哥大概也是被杜川问住了，他仔细寻思片刻，摇头晃脑地道，“这……这……好像有点道理，我干嘛得娶个媳妇活受罪么？她又不感激我宠着她，唉！可是我这样的条件，能有女人看得上就已经不错了啊……”
“那能这样想呢……”杜川想反驳，可是组织不出来语言。
甘映安冷哼了一声，“你还磨磨蹭蹭地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回去给我妈做饭，我妈饿着了有个好歹，你负责吗？”
“我……好的，我晚点再来给你送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杜川态度老好，立即殷切地询问。
“我想吃的你做得出来吗？就你这烂厨艺？”她不遗余力地表现出蛮不讲理的一面，就是故意抹黑他的形象。
角色好像突然反过来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只要我每天都练习，一定会做好的。”杜川对她的任何冷嘲热讽都好声好气地接下。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那个婆娘打麻将的大哥更加啧啧称奇，也些看不下去，“我说这个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你媳妇儿做的饭菜好吃还是不好吃，但是她能有这样的心意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甘映安其实内心还是很赞同这花儿的，只是表面上反驳道：“我可不吃你这个鸡汤语录，我要吃的饭菜又不是吃他的心意。做的不好吃我还不如就吃医院里的大锅饭。”
那个大哥仿佛也是意识到这个小伙子的顽固，因此轻叹了一声，“唉，为什么坏男人总能娶到好老婆呢……”
好似生怕甘映安和杜川不知道他在暗喻谁呢。
甘映安倒是对此喜闻乐见，不然杜川都不知道他此前用着她的身份的所做作为究竟对她都造成了怎么样的损失。
杜川提着保温盒离开后，病房里只有小女孩的家属给女孩念童话故事的声音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国家……”
说着说着，女孩的母亲放下厚厚的童话书，掩着脸跑了出去。
吕佳捧着一束花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用一种她很熟悉的悲悯眼神，看着另一边病床上靠在床头的女孩。
女孩脸色苍白，头发都剃光了，身体小小的，头显得很大，正在艰难地试图把厚重的童话书拿起来翻开。
女孩的父亲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背地里哭过多少次了。
在看到手机消息以及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时，吕佳都无法相信，一个人会跟自己的丈夫互换身体，而且还互换了不止一次。
甘映安向她解释了全部事情的发展，说明了为什么此前她在医院病房里遇到的那个‘她’会像一个直男癌一样。
吕佳有一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感觉的，但是在真正看到现在的甘映安前，她都还抱着一种可能是恶作剧的心情。
现在看到病床上，这个男人，盯着杜川的脸，却有着她很熟悉的表情和眼神，吕佳开始有点信了，虽然她依旧感到很陌生，很奇幻。
她捧着花，走到床边，尴尬地朝对方笑了笑，发现另一个病床上的病人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盯着她看，那是一个男人，她还有些担心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恶意？
这眼神也太微妙了吧？怎么像在看小三似得？
甘映安却非常清楚，那个婆娘打麻将的大哥可能是误会了……
毕竟在那个大哥的认知里，这年轻小伙子刚才那一副对仇人的态度对自己的老婆，现在对一个穿着端庄的女人态度如此柔和，很难不想歪。
“咳咳。”甘映安轻咳了一声，她可以抹黑杜川的形象，但是不希望把吕佳拉下水，所以她有必要跟吕佳解释一下，“那个大哥可能误会了，就是，现在我是男的，那个谁刚刚来送了汤回去……”
吕佳脑子也非常灵光，所以经过甘映安的关键词解释，也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噢~不过……那个真的吗？”吕佳左右看了看，觉得这里不方便说太多话，于是拿出手机，给甘映安发消息。
吕佳：[我真的还有些太敢相信，你居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同样都是人，你的经历简直跟拍电影似得。]
甘映安：[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愿意相信我。我心态有点崩，我原本都想好了，今天就可以离婚就好了，结果杜川这么一闹，居然又换回来了。]
吕佳：[其实我刚才看你看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就觉得很熟悉，所以才会更加相信你的。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换回去吗？]
甘映安：[可能再摔一次就可以了。]
吕佳看完消息，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瞪大了，眼里写着：你认真的？？？
甘映安沉重地点点头，继续打字：[虽然我自己说出来，我也不太信，但是两次都是摔一跤然后就换回来了……现在的问题我就是害怕杜川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会瞎几把摔跤互换身体换着玩。]
这边的一男一女见了面之后，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各自玩手机，气氛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很容易就让别人想歪，没准这对男女在通过手机暗中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那个婆娘只会打麻将的大哥越发不满了，干啥子渣男就这么多女人喜欢！他一个老实人好不容易娶到老婆，结果老婆不是好女人！
但是这个大哥只能义愤填膺，不停的轻咳表示自己的不满。
甘映安注意到后，手速飞快打字：[佳佳，那个腰受伤的大哥，好像误会我们了。虽然我们都很清楚，我俩都是女人，但是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一男一女，而且我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我虽然是想报复杜川，但是我不能连累你，你跟你丈夫感情很好，不能让你丈夫也误会了。]
吕佳：[你想报复杜川啊？这样会被误会？哈哈哈那太好了！我可以找人帮你！]
甘映安：……
重点真的不是这个，佳佳求你不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吗！！！
第58章 各执心事
甘映安生怕吕佳会用一些不太好的办法来对付杜川, 马上在手机上打字：[佳佳, 你冷静点！现在杜川已经非常老实了，我也不想做的太过分，所以我们还是就事论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 她还定定的看着吕佳，然后多打了十个叹号。
吕佳：……
吕佳：[我说的是，我不能常常来看你，但是我可以找我的其他未婚朋友来看你，但是既然你这样说……唉，还是算了吧。如果杜川不给你送饭菜，你就跟我说，我让我们家的男佣人送过来。]
甘映安感激地看了一眼吕佳, 吕佳有时候真的非常贴心。
她现在是幸运的, 因为认识了吕佳, 不然还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甘映安：[嗯嗯！谢谢你，佳佳，有你真的太好了！]
吕佳倒是不把这些当回事, 毕竟她认为真正的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你跟我太客气了！不需要总是道谢，太生分了！我老公喊我回去了, 你有事就要跟我说哦！我先走了！]
甘映安用力点点头, 吕佳眨眨眼睛, 收回手机，再把带来的那一束花摆好，这才踏着小碎步离开。
两人就这样通过手机加小部分眼神接触，完成了整个交流过程，在隔壁床的大哥看来，气氛诡异非常诡异，让他也摸不清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不是我说小伙子，谁才是你老婆啊？”那大哥摸着脑袋，十分好奇。
甘映安干巴巴地回，“给我送汤的那个。大哥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王创，小伙子你家里条件不错吧？有车也有房了吧？”这叫王创的大哥好像比较在意‘杜川’家的条件，
甘映安怎么有一种被相亲时候被对方询问条件的感觉？
“有车了，不过也才十来万的车，房子也有了，还有一两年就还完贷了。”她很老实地答道。
王创十分羡慕，“这条件不错，难怪这么容易娶到老婆呢，十来万的车也是车，总比没车的人好。我没本事，脑子笨学不会技术，干的都是苦力活，赚的都是辛苦钱，唉……现在腰又受了伤，辛辛苦苦攒的辛苦钱都砸在医院里了。”
甘映安当然知道总有比杜川条件差的人，很多人光是活着就很不容易了，能不愁吃喝不愁穿的人，已经很幸福了。
“我现在出去可怎么办啊，又不能干活了，有时候都想干脆不治算了，把钱留着给我爹妈养老。”王创眉头皱的紧紧的，叹了又叹。
甘映安连忙劝道：“大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活着就还有希望！”
兴许是甘映安这句话触动了癌症小女孩的家长，女孩的母亲含泪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能活着就努力活着，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努力熬过去，熬过去就还有希望。”
“唉。你们说的对。”王创说完，自己又嘿嘿傻笑了起来，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
小女孩懵懵懂懂，也听不懂大人们说的话，只是让妈妈念童话故事，还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和爸爸什么时候去上班。
很明显，小女孩平时可能因为父母要上班，所以跟父母接触的时间不多。
“不去上班了，爸爸和妈妈就在这里陪着小竹，一直陪着小竹。”女孩的妈妈哽咽着道。
女孩很开心，但是她不明白爸爸和妈妈为什么都不开心，“太好了，妈妈，小竹好开心啊！”
甘映安别过脸，不敢再看，她有时候觉得上天没有眼，为什么要让一个小女孩承受这样的痛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要让女孩的父母承受这样的痛苦？只能看着女儿的生命流逝？
像吴艺莲这样的恶人，为什么能一直嚣张？
她完全搞不懂。
**
杜川现在变得很忙，其实只要他想，他可以不这么忙，但是他并没有偷懒的打算。
马不停蹄回到家里，他马上就拉着杜若之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又开着车带杜若之去接孩子们回来。
他住院的时候，他母亲偶尔也会去医院看他，不过母亲看他的时候一般都不会说什么让他开心的话，只是在抱怨家里的情况，抱怨映安对她不好。
每次杜川只要听到母亲说映安的坏话，他都会很生气地把母亲赶出去，所以才会弄到最后母亲都不愿意去看他的地步。
不过杜川倒是觉得清净了许多。
男人的病床边上没有人，就对这些有家人来探望的同病房病友非常羡慕，尤其是对甘映安这边，看着看着就突然蹦出一句，“唉，小伙子，你老婆对你可真好啊。还亲自来看你，给你带热汤。”
“我家那个婆娘，现在恐怕都要卷铺盖跑路了，唉……”
甘映安这边也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大哥是在羡慕他们，杜川立即为自己给映安拉回了好形象而给自己打气。
他这样的做法果然才是正确的！
但是他没想到映安听了那大哥的话，反而冷笑一声，非常不屑地道，“唉，我这个老婆也就只会做做家务带带孩子而已，别的都不会！家里就靠我赚钱呢，她能不好好伺候我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遍地自己贤良淑德的老婆。
杜川惊呆了，他实在没想到映安会这样做，就好像是在特地报复他，他不敢对她的任何举动产生任何意见，因为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谁让你在上次互换身体的时候完全不顾忌她的形象？完全不照顾她本人的性格就随性发挥？不仅如此还一直抹黑她的路人缘？
这样在心里多骂自己几次，杜川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个大哥马上就不认同地道，“唉，会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就已经很好了！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人了！现在女人少啊，好女人更少，好不容易讨到一个媳妇儿，就得捧在手心里，不敢打不敢骂，不敢让她干活，生怕她一个不顺心就说要离婚……”
“我那个婆娘，一天到晚啥事不干，天天就在外面打麻将，我下班回到家还得收拾家里给她做饭。不提也罢，现在我腰伤了，好了之后她没来看过我一次，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像这个大哥的老婆那样的女人，杜川是万万不会要的。
所以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样的女人也会有人要？
“大哥，这样的懒女人，你留着来干嘛？留着给自己添堵，让自己多受些罪吗？”杜川费解地问。
甘映安反而低低笑了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啊，好的人不珍惜，去讨好不好的人，还要怪自己总是遇人不淑。
游梦槐也是如此，世界上好男人又不是没有，却总是为了一个渣男付出。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个大哥大概也是被杜川问住了，他仔细寻思片刻，摇头晃脑地道，“这……这……好像有点道理，我干嘛得娶个媳妇活受罪么？她又不感激我宠着她，唉！可是我这样的条件，能有女人看得上就已经不错了啊……”
“那能这样想呢……”杜川想反驳，可是组织不出来语言。
甘映安冷哼了一声，“你还磨磨蹭蹭地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回去给我妈做饭，我妈饿着了有个好歹，你负责吗？”
“我……好的，我晚点再来给你送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杜川态度老好，立即殷切地询问。
“我想吃的你做得出来吗？就你这烂厨艺？”她不遗余力地表现出蛮不讲理的一面，就是故意抹黑他的形象。
角色好像突然反过来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只要我每天都练习，一定会做好的。”杜川对她的任何冷嘲热讽都好声好气地接下。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那个婆娘打麻将的大哥更加啧啧称奇，也些看不下去，“我说这个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你媳妇儿做的饭菜好吃还是不好吃，但是她能有这样的心意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甘映安其实内心还是很赞同这花儿的，只是表面上反驳道：“我可不吃你这个鸡汤语录，我要吃的饭菜又不是吃他的心意。做的不好吃我还不如就吃医院里的大锅饭。”
那个大哥仿佛也是意识到这个小伙子的顽固，因此轻叹了一声，“唉，为什么坏男人总能娶到好老婆呢……”
好似生怕甘映安和杜川不知道他在暗喻谁呢。
甘映安倒是对此喜闻乐见，不然杜川都不知道他此前用着她的身份的所做作为究竟对她都造成了怎么样的损失。
杜川提着保温盒离开后，病房里只有小女孩的家属给女孩念童话故事的声音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国家……”
说着说着，女孩的母亲放下厚厚的童话书，掩着脸跑了出去。
吕佳捧着一束花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用一种她很熟悉的悲悯眼神，看着另一边病床上靠在床头的女孩。
女孩脸色苍白，头发都剃光了，身体小小的，头显得很大，正在艰难地试图把厚重的童话书拿起来翻开。
女孩的父亲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背地里哭过多少次了。
在看到手机消息以及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时，吕佳都无法相信，一个人会跟自己的丈夫互换身体，而且还互换了不止一次。
甘映安向她解释了全部事情的发展，说明了为什么此前她在医院病房里遇到的那个‘她’会像一个直男癌一样。
吕佳有一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感觉的，但是在真正看到现在的甘映安前，她都还抱着一种可能是恶作剧的心情。
现在看到病床上，这个男人，盯着杜川的脸，却有着她很熟悉的表情和眼神，吕佳开始有点信了，虽然她依旧感到很陌生，很奇幻。
她捧着花，走到床边，尴尬地朝对方笑了笑，发现另一个病床上的病人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盯着她看，那是一个男人，她还有些担心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恶意？
这眼神也太微妙了吧？怎么像在看小三似得？
甘映安却非常清楚，那个婆娘打麻将的大哥可能是误会了……
毕竟在那个大哥的认知里，这年轻小伙子刚才那一副对仇人的态度对自己的老婆，现在对一个穿着端庄的女人态度如此柔和，很难不想歪。
“咳咳。”甘映安轻咳了一声，她可以抹黑杜川的形象，但是不希望把吕佳拉下水，所以她有必要跟吕佳解释一下，“那个大哥可能误会了，就是，现在我是男的，那个谁刚刚来送了汤回去……”
吕佳脑子也非常灵光，所以经过甘映安的关键词解释，也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噢~不过……那个真的吗？”吕佳左右看了看，觉得这里不方便说太多话，于是拿出手机，给甘映安发消息。
吕佳：[我真的还有些太敢相信，你居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同样都是人，你的经历简直跟拍电影似得。]
甘映安：[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愿意相信我。我心态有点崩，我原本都想好了，今天就可以离婚就好了，结果杜川这么一闹，居然又换回来了。]
吕佳：[其实我刚才看你看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就觉得很熟悉，所以才会更加相信你的。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换回去吗？]
甘映安：[可能再摔一次就可以了。]
吕佳看完消息，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瞪大了，眼里写着：你认真的？？？
甘映安沉重地点点头，继续打字：[虽然我自己说出来，我也不太信，但是两次都是摔一跤然后就换回来了……现在的问题我就是害怕杜川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会瞎几把摔跤互换身体换着玩。]
这边的一男一女见了面之后，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各自玩手机，气氛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很容易就让别人想歪，没准这对男女在通过手机暗中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那个婆娘只会打麻将的大哥越发不满了，干啥子渣男就这么多女人喜欢！他一个老实人好不容易娶到老婆，结果老婆不是好女人！
但是这个大哥只能义愤填膺，不停的轻咳表示自己的不满。
甘映安注意到后，手速飞快打字：[佳佳，那个腰受伤的大哥，好像误会我们了。虽然我们都很清楚，我俩都是女人，但是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一男一女，而且我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我虽然是想报复杜川，但是我不能连累你，你跟你丈夫感情很好，不能让你丈夫也误会了。]
吕佳：[你想报复杜川啊？这样会被误会？哈哈哈那太好了！我可以找人帮你！]
甘映安：……
重点真的不是这个，佳佳求你不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吗！！！
第58章 各执心事
甘映安生怕吕佳会用一些不太好的办法来对付杜川, 马上在手机上打字：[佳佳, 你冷静点！现在杜川已经非常老实了，我也不想做的太过分，所以我们还是就事论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 她还定定的看着吕佳，然后多打了十个叹号。
吕佳：……
吕佳：[我说的是，我不能常常来看你，但是我可以找我的其他未婚朋友来看你，但是既然你这样说……唉，还是算了吧。如果杜川不给你送饭菜，你就跟我说，我让我们家的男佣人送过来。]
甘映安感激地看了一眼吕佳, 吕佳有时候真的非常贴心。
她现在是幸运的, 因为认识了吕佳, 不然还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甘映安：[嗯嗯！谢谢你，佳佳，有你真的太好了！]
吕佳倒是不把这些当回事, 毕竟她认为真正的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你跟我太客气了！不需要总是道谢，太生分了！我老公喊我回去了, 你有事就要跟我说哦！我先走了！]
甘映安用力点点头, 吕佳眨眨眼睛, 收回手机，再把带来的那一束花摆好，这才踏着小碎步离开。
两人就这样通过手机加小部分眼神接触，完成了整个交流过程，在隔壁床的大哥看来，气氛诡异非常诡异，让他也摸不清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不是我说小伙子，谁才是你老婆啊？”那大哥摸着脑袋，十分好奇。
甘映安干巴巴地回，“给我送汤的那个。大哥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王创，小伙子你家里条件不错吧？有车也有房了吧？”这叫王创的大哥好像比较在意‘杜川’家的条件，
甘映安怎么有一种被相亲时候被对方询问条件的感觉？
“有车了，不过也才十来万的车，房子也有了，还有一两年就还完贷了。”她很老实地答道。
王创十分羡慕，“这条件不错，难怪这么容易娶到老婆呢，十来万的车也是车，总比没车的人好。我没本事，脑子笨学不会技术，干的都是苦力活，赚的都是辛苦钱，唉……现在腰又受了伤，辛辛苦苦攒的辛苦钱都砸在医院里了。”
甘映安当然知道总有比杜川条件差的人，很多人光是活着就很不容易了，能不愁吃喝不愁穿的人，已经很幸福了。
“我现在出去可怎么办啊，又不能干活了，有时候都想干脆不治算了，把钱留着给我爹妈养老。”王创眉头皱的紧紧的，叹了又叹。
甘映安连忙劝道：“大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活着就还有希望！”
兴许是甘映安这句话触动了癌症小女孩的家长，女孩的母亲含泪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能活着就努力活着，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努力熬过去，熬过去就还有希望。”
“唉。你们说的对。”王创说完，自己又嘿嘿傻笑了起来，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
小女孩懵懵懂懂，也听不懂大人们说的话，只是让妈妈念童话故事，还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和爸爸什么时候去上班。
很明显，小女孩平时可能因为父母要上班，所以跟父母接触的时间不多。
“不去上班了，爸爸和妈妈就在这里陪着小竹，一直陪着小竹。”女孩的妈妈哽咽着道。
女孩很开心，但是她不明白爸爸和妈妈为什么都不开心，“太好了，妈妈，小竹好开心啊！”
甘映安别过脸，不敢再看，她有时候觉得上天没有眼，为什么要让一个小女孩承受这样的痛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要让女孩的父母承受这样的痛苦？只能看着女儿的生命流逝？
像吴艺莲这样的恶人，为什么能一直嚣张？
她完全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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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现在变得很忙，其实只要他想，他可以不这么忙，但是他并没有偷懒的打算。
马不停蹄回到家里，他马上就拉着杜若之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又开着车带杜若之去接孩子们回来。
他住院的时候，他母亲偶尔也会去医院看他，不过母亲看他的时候一般都不会说什么让他开心的话，只是在抱怨家里的情况，抱怨映安对她不好。
每次杜川只要听到母亲说映安的坏话，他都会很生气地把母亲赶出去，所以才会弄到最后母亲都不愿意去看他的地步。
不过杜川倒是觉得清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