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_68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叶浅一把帮我揽到身后:“吴忧,你赶紧跑!”
  门猛地弹开,一帮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像是海啸一样扑了上来,叶浅大喊着冲了过去:“吴忧你快点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彻底乱了手脚我不想跑也不能跑,我不能丢下叶浅一个人,我也跟着冲上去想要跟他们搏斗,没想到这些人和我们这些打打闹闹的小孩子根本不一样,他们一击便把我扭过身去用一张有些潮湿的毛巾捂在了我的口鼻上。
  意识模糊之前我还听见叶浅在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意识保留的最后看着他被很多人按在地上动弹不了,之后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在一个漆黑的小屋里,我喊着叶浅的名字,又好像被人锁住了喉咙喊不出声音,往前走了几步好像摸到了一扇冰冷的大门,打开门里面是我和叶浅现在住的屋子,里面像是进了小偷一样被人弄得凌乱不堪,我满屋子的想找找叶浅,可是他都不在屋里。
  心里难过地像是要哭出来,可好像听到有人叫我。
  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做了一场梦,母亲推着我的身子叫我,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紧张,看我醒了母亲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吴忧,你醒了!”这个声音低沉而又威严的传了过来,我躺在一个沙发上坐起身来看这个那个熟悉的讲话人,这个人正是叶浅的父亲叶华!
  第58章 无力挣扎
  再次看到叶华先生的时候,我比上次要紧张得更多,甚至害怕的厉害。我们在一个很大的酒店房间里,叶华先生坐在沙发对面的办公桌上,旁边还站着一帮我不认识的人,有些人穿着正装,有些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和刚才抓我和叶浅的人很像。
  “叶浅呢!”我的头还有些痛,但是这是我醒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和身份直面叶华先生。
  叶华先生没有着急回答我,而是放下了手里端着的咖啡,他一切的动作看起来有条不紊像是在办理一些小事儿:“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他了!”
  叶华先生的严肃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决的态度,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重击下的鼓音穿到我的耳朵里面。
  “你们把他怎么了?”我很难想象叶浅现在的情况,紧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母亲突然伸手拉住我,紧张地摇了摇头:“那怎么说也是叶先生的孩子,他能把他怎么样!”
  “那是怎么样了,我要知道叶浅去哪了!”我把音量提大了很多,就算是叶华先生就在我的面前,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因为没有一个人比叶浅现在更重要!
  我正要往叶华先生的面前走,叶华身后的黑衣男人突然冲过来重重的在了我的肚子上一拳,我从来没有别人下这么重的手打过,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铁打了一样,我痛地叫出了声音来,马上就跪在地上直不起腰,母亲看到这个场景吓坏了,从后面跑过来扶着我:“你们是黑社会吗!”
  叶华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回答我母亲的问题而是继续说:“叶浅从今天起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我把他送到别的地方了,而你也会被这么安排”叶华先生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
  我疼地捂着肚子,冷汗一个劲儿地从额头冒了出来,但我还是要问那个问题:“你告诉我,叶浅去哪了!”
  旁边的黑衣人又走了过来,母亲大叫着喊他别打我,还说:“吴忧不会再问了,你们别打了!”
  “你们打死我我也要问叶浅去哪了,你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他!”我捂着肚子的剧痛半站了起来。
  这时候叶华身后所有的黑衣人都走了过来,对我拳打脚踢。这帮人下手非常的重,每一拳每一脚虽然都打在我的身上,没有打到要害,但每一下都疼地让我忍不住叫出来,那种疼痛让我无法忍受,像是要把我这个人给拆散了一样,但我不能服输,因为叶浅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也在这样声嘶力竭地找我,所以我还是咬着牙喊着:“叶浅在哪!叶浅在哪!”
  母亲在旁边一边哭一边大叫,她一边哭着求他们别打了,一边叫我别再问叶浅了,可是这偌大的房间除了我和母亲的叫声居然连一点回音都听不见。
  “行了。”叶华终于发话了,“吴忧从今天开始你会去别的城市读书上学,完成你的高考。”
  “凭什么!?”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了,我觉得我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要断了,尤其是手指疼地连伸都伸不开,如果不是叶华叫停,我觉得可能会被这几个人这么活生生地打死!
  “凭我是叶华,而你是一个影响了我们叶氏集团未来的人。”叶华说“人”这个字的时候,让我觉得他就是芸芸众生的上帝,根本就把我们这种人当成一群渺小的蚂蚁。
  “叶浅在哪!”我知道如果他们再这么打下去我可能连命都要没了,但这次叶华先生伸手示意让那些黑衣人不要动。
  “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改一个名字,然后让你和你母亲去一个南方的城市读书工作,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老师和班级让你读高三,也会定期给你母女俩打一些钱,你的母亲可以选择工作或者是在家陪着你,但是我只会给到你大学毕业为止!”叶华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圣旨传了下来。
  “我不需要!”我握着拳头,我能清楚得看见我有几根手指已经肿了起来,应该是骨折了。
  “吴忧,我知道是叶浅把你带上这条路的,所以只要你不再找叶浅我可以放了你。”叶华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还不听我的,你身边的母亲,a市的父亲,以及你让叶浅动用叶家资源救得那个小女孩,我都会派人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心猛地一颤,叶华的话从圣旨变成了一把把尖刀插在我的身体每一个最痛的部位。
  “为什么要这样?”我想要站起来,可是我每一个关节都好像散架了,尤其是我的肋骨连动都不敢动,我的身体就连让我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一个站着说话的尊严都不给我。
  叶华起身后面的一部分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叶华先生留下了一句话:“因为他姓叶!”
  “叶叔叔!”我哭着用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每每用力讲话我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我求求你了,让我再见他一面行吗!求你了!”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除了留下的几个人以外这个房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这些人带着我去了医院,我的手机和一切与以前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母亲说他们收购了我们房子,还帮我们买了离开这里的机票,母亲哭得不成样子,她看着我说:“吴忧,对不起,我不知道叶家这么厉害!”
  我什么都没说,现在的我好像除了视力和听力什么都没有了,后来医生告诉我两根手指和三根肋骨骨折了,需要手术。
  手术前医生拉开了我骨折的手指,我连疼都感觉不到了,被一些人推进了手术室母亲跟在我旁边一直哭,我误以为自己要被死刑了,可是母亲的旁边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监视着我们。
  医生帮我打了麻药我就像是喝多了一样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手术完毕了,看着身上绑着的绷带和手指上面的石膏我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能是麻醉的感觉还没有过。
  母亲在一旁关心地看着我:“儿子,会不会有点疼,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着母亲满脸的关心,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回答这个拆散我们的至亲,我把头又转向了窗外,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叶浅去哪了?”
  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后就有人带着我们去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城市,临走的时候我们没有行李,那个跟着我们的人说到了那边之后,会重新给我们置办新的生活用品,我们只要负责离开就可以了。
  这几天我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我自己都会慌神间觉得我是不是成了一个哑巴,坐在飞机上看着旁边嬉笑的陌生阿姨又回忆起去年十一我和叶浅第一次去泰国旅行的时候,可小桌板上只有一杯清水,没有假期作业,身边也只有连胜叹气地母亲没有叶浅。
  喉咙觉得噎地难受,咳嗽了一下眼泪就跟着出来了,我把头贴在窗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出,就任眼泪流下来滴在我的身上。
  下了飞机我们被带去一个建设不错的小区里,那个人跟我们介绍说这以后就是我和母亲生活的地方了,学校也已经安排到过了马路的那个市的重点高中,按了电梯开了房间里面是一个干净的屋子,摆放着崭新的家具。
  母亲有些惊讶,她问给我领路的人:“这个房子是我们的?”
  “是的,已经写在你儿子的名下了!”那个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身份证递给我,“叶华先生帮你取了新名字,从今天起你叫吴问。”
  我没有把身份证接过来,而是看着这张陌生的身份证,和上面这个陌生地名字,连名字都不能是我自己的了。
  母亲把身份证接了过来笑着说:“帮我们谢谢叶华先生!”
  “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会给你们打5万块钱,直到吴问毕业。”那个人有站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吴问,叶浅已经去了国外,叶华也不会让他再回国了,你的信息我们也都改掉了,他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