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傻子的道义
但熊家兄弟没死，甚至连毛都没掉一根，两人只是一时间被擦肩而过的死神，吓瘫在地而已。
因为——
二胖，堵住了枪口。
那一瞬间，刀客整个人都傻掉了。
后来，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扛着救了自己仇人的二胖。
他只记得，自己一边跑，一边疯狂的咒骂着，质问着二胖。
为什么要堵住枪口。
为什么要救下那两个人渣。
当初又为什么要救下我。
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伤口的血还在流，二胖的声音很虚弱，但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自己的所有质问。
没有怨恨自己恩将仇报，也没有否认熊大和熊二不是人。
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他自己的为人准则。
或者叫——
信条。
“当初救下你，是因为你不应该就那样死掉，作为头目，岂能毫无理由的杀死自己的手下？”
“今天救下他们，同样也是如此，作为手下，岂能毫无理由的犯上作乱？”
就因为这？就这？什么狗*屎？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他妈脑子真有病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
自己愤怒得差点将二胖扔下来再补上一顿乱枪。
但二胖艰难的摇了摇头，任由鲜血流淌。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我自己，但是我不会忘记，我父亲教过我……”
“混社团，最重要就是讲道义。”
“命可以丢，心中的道义不能丢。”
那一刻，刀客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
道义？
混社团，讲道义？
还你父亲教过你？
他他妈脑子也有包吧？
但是直到最后一刻，刀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扔下这个脑子有病的大傻比，独自逃命。
也许是因为厌倦了吧，为了复仇，自己早已经变得妹妹也认不出自己了吧，变成了一个毫无底线的行尸走肉了吧。
妹妹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哥哥吧。
终究，还是被这个傻子的道义给救赎了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
终究还是个人啊。
没能真正变成复仇的恶鬼。
妹妹，原谅我吧。
哥哥这就来了，跟哥哥一起的还有一个大傻比。
如果有来生，就让我们三个一起，去个太平世界吧。
哪怕做条狗，只要能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看你长大，看你嫁人，看你慢慢老去，不受风吹雨打，安享太平时光。
哥哥也愿意。
……
往日种种，走马灯般从刀客的眼前掠过。
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又怨得了谁呢？
“二胖，来生我将妹妹介绍给你，就当还债了。”刀客呢喃着，将手中长刀缓缓指向地面，刀尖接触沙面，头也不回的迎着远处已经停下了脚步的敌人们，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锐利的刀锋划开一层层细沙，在王二的视野中形成一条直线，向着远处的黑人而去。
瘦子的双腿已经很沉重了，但仍然拼尽全力。
抬起，落下。
如此反复。
即使万分艰难，但他仍在向着前方冲锋。
扬起的细沙在他身后随风飞舞，发出沙沙的轻响，伴随着阳光的照射，闪闪发光。
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这是不屈的背影。
永不投降。
可惜，在悬殊的实力面前，仅靠不屈，还远远不足以翻盘。
他只是刀客，不是星矢。
王二就见远处的黑人端起枪，很轻松的瞄准，然后“哒哒哒”一个三连发。
子弹打在了离瘦子不远处的右边沙面上，细沙飞扬。
看来黑人手里的枪准头不行，这种距离还瞄准了一下，都没打中。
不过瘦子手里只有一把破刀，面对远程武器，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移动靶。
三连发没有打中，黑人干脆不点射了，直接瞄准瘦子，扳机扣到底，来了个扫射。
旁边还有知情识趣的机灵手下给他加油呐喊，搞得跟出来郊游打猎一样。
一个弹匣打完，总算有了收获，虽然其中绝大部分都打飞了，但还是有一发子弹恰好命中了瘦子的右腿上部。
血花飞溅，奔跑中的瘦子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沙面上，但手里仍紧紧抓着无柄长刀，似乎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可惜右腿伤得不轻，最终瘦子没能成功站起来，只能仰起上身，将手里的长刀插进沙里，支撑着不倒下，死死的盯着前方。
那里，站着他的仇人。
不甘心啊！
“啪啪——”
黑人拍了拍巴掌，示意周围的手下都将注意力集中过来，然后高喊：“大家可能还不清楚，我们为何要追着二胖和刀客跑这么久，毕竟之前情况紧急，路上也来不及跟大家解释。”
“现在，我就告诉大家原因。”黑人把手一指刀客，一脸义愤填膺道：“这个反骨仔，实际上是‘枪炮玫瑰’安插进我们火狼商会的奸细。”
他没敢说二胖是奸细，没办法，以二胖在营地里的人缘和口碑，就算说这个脑子里一根筋认死理的傻胖子是奸细，也没人信啊。
只能将火力集中在刀客身上，这家伙平日里少言寡语，除了做事勤恳，为人大方以外，群众基础并不怎么样。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火狼商会这段时间正在和‘枪炮玫瑰’就黑市的归属问题，进行友好协商。”
“但是凌月主那个小婊砸不但不领情，还在暗地里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这才引得双方大动干戈。”
“现在也不用再瞒着大家，实际上，就在今天早上，总部已经集中了优势兵力，对‘枪炮玫瑰’进行了正义的复仇之战。”
“战报也已经出来了，我方大获全胜，‘枪炮玫瑰’那边只有匪首凌月主逃了出来，上面这才下了命令，让我们在这附近严密搜查，务必不能放走了匪首凌月主。”
“但是，为了掩护匪首凌月主逃走，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奸细，也就是化名‘刀客’的这个反骨仔，欺骗了我们忠厚老实的二胖队长。”
“让二胖队长带他以汇报重要情报为由，进入营地中心，意图谋害我和熊二队长，好让你们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给匪首凌月主制造机会，好从我们的防区逃出去。”
“还好邪不胜正，在发现自己被这个反骨仔欺骗之后，我们英勇无畏的二胖队长，用身躯挡住了罪恶的子弹，这才阻止了黑暗势力的阴谋。”
“但这个丧心病狂的反骨仔，竟然还挟持着已经身受重伤的二胖队长，利用他伟岸的身躯，为自己的罪恶生命遮挡正义的子弹。”
“这样不仁不义无耻下流的反骨仔，你们说，该不该杀？”
黑人接着往刀客身上泼脏水，反正也就是找个由头，以掩盖自己不顾上头交代的任务，大张旗鼓的为自己和弟弟报私仇的实情罢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反驳，谁在乎，二胖明显已经晕倒在地了，而刀客就算想反驳，谁又会相信他呢？
没看见不明真相的群众已经开始对着他的方向吐口水了么？
说完，黑人对弟弟耳语：“待会儿我把这帮不明真相的群众支开，你带着咱们自己人上去，干掉刀客，另外……不管二胖死没死，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这傻胖子脑袋里一根筋，老是给自己这个资历不够的老大找麻烦，今天正好一起结果了。
而藏在沙丘后面看戏的王二，在听完黑人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正义之声后，不禁和一旁的黑格尔大眼瞪小眼。
人才啊！
这要是换个时代，这黑厮怎么着也得混个新闻发言人干干。
满满的主旋律有木有！
生不逢时啊。
可惜，下一刻，这位生不逢时的新闻发言人就开始自己作死了。
“而且这个反骨仔逃到这里之后，宁愿死也不愿意翻过前面那座沙丘，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匪首凌月主就藏在这附近。”
就见已经指鹿为马逆转黑白成功的黑人，在气氛最高潮的时候，把两只大手一挥，高声命令道：“现在，我命令，正义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给我从两翼包抄过去，彻底搜查附近这片区域，特别是前面这座沙丘。去吧，为了正义！”
这厮还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演过火了，仍在手舞足蹈。
有时候，演技太好，也是会出事的。
沙丘顶端刚刚还松了一口气，以为对方既然已经抓到人了，也应该回去了的王二和黑格尔，不禁傻了眼。
原来这黑厮不光是新闻发言人，还是神算子啊。
匪首凌月主就藏在这附近？
你他妈好歹掐掐手指啊，掐指一算都不用，就说出了真相，这样真的好么？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来不及多想了，沙丘底下那些衣衫褴褛的“正义的勇士们”，已经扛着长枪短炮大刀板斧，正有气无力的四散开来，准备执行老大“神算子”的命令呢。
王二和黑格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将突击步枪扔还给死胖子。
啥也别说了，干吧。
擒贼先擒王，先弄死“能说会道的神算子”再说。
让你丫不掐指一算。
没想到吧，今日不宜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少年掏出沙鹰，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三点一线，扣动了扳机。
使用过几次之后，王二已经对这把能量强化过的沙鹰很熟悉了，有种如臂使指的玄妙感觉。
也可能跟握着枪的是魔臂有关。
总之，枪口轻轻一跳。
“砰——”
一声枪响。
因为——
二胖，堵住了枪口。
那一瞬间，刀客整个人都傻掉了。
后来，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扛着救了自己仇人的二胖。
他只记得，自己一边跑，一边疯狂的咒骂着，质问着二胖。
为什么要堵住枪口。
为什么要救下那两个人渣。
当初又为什么要救下我。
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伤口的血还在流，二胖的声音很虚弱，但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自己的所有质问。
没有怨恨自己恩将仇报，也没有否认熊大和熊二不是人。
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他自己的为人准则。
或者叫——
信条。
“当初救下你，是因为你不应该就那样死掉，作为头目，岂能毫无理由的杀死自己的手下？”
“今天救下他们，同样也是如此，作为手下，岂能毫无理由的犯上作乱？”
就因为这？就这？什么狗*屎？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他妈脑子真有病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
自己愤怒得差点将二胖扔下来再补上一顿乱枪。
但二胖艰难的摇了摇头，任由鲜血流淌。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我自己，但是我不会忘记，我父亲教过我……”
“混社团，最重要就是讲道义。”
“命可以丢，心中的道义不能丢。”
那一刻，刀客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
道义？
混社团，讲道义？
还你父亲教过你？
他他妈脑子也有包吧？
但是直到最后一刻，刀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扔下这个脑子有病的大傻比，独自逃命。
也许是因为厌倦了吧，为了复仇，自己早已经变得妹妹也认不出自己了吧，变成了一个毫无底线的行尸走肉了吧。
妹妹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哥哥吧。
终究，还是被这个傻子的道义给救赎了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
终究还是个人啊。
没能真正变成复仇的恶鬼。
妹妹，原谅我吧。
哥哥这就来了，跟哥哥一起的还有一个大傻比。
如果有来生，就让我们三个一起，去个太平世界吧。
哪怕做条狗，只要能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看你长大，看你嫁人，看你慢慢老去，不受风吹雨打，安享太平时光。
哥哥也愿意。
……
往日种种，走马灯般从刀客的眼前掠过。
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又怨得了谁呢？
“二胖，来生我将妹妹介绍给你，就当还债了。”刀客呢喃着，将手中长刀缓缓指向地面，刀尖接触沙面，头也不回的迎着远处已经停下了脚步的敌人们，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锐利的刀锋划开一层层细沙，在王二的视野中形成一条直线，向着远处的黑人而去。
瘦子的双腿已经很沉重了，但仍然拼尽全力。
抬起，落下。
如此反复。
即使万分艰难，但他仍在向着前方冲锋。
扬起的细沙在他身后随风飞舞，发出沙沙的轻响，伴随着阳光的照射，闪闪发光。
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这是不屈的背影。
永不投降。
可惜，在悬殊的实力面前，仅靠不屈，还远远不足以翻盘。
他只是刀客，不是星矢。
王二就见远处的黑人端起枪，很轻松的瞄准，然后“哒哒哒”一个三连发。
子弹打在了离瘦子不远处的右边沙面上，细沙飞扬。
看来黑人手里的枪准头不行，这种距离还瞄准了一下，都没打中。
不过瘦子手里只有一把破刀，面对远程武器，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移动靶。
三连发没有打中，黑人干脆不点射了，直接瞄准瘦子，扳机扣到底，来了个扫射。
旁边还有知情识趣的机灵手下给他加油呐喊，搞得跟出来郊游打猎一样。
一个弹匣打完，总算有了收获，虽然其中绝大部分都打飞了，但还是有一发子弹恰好命中了瘦子的右腿上部。
血花飞溅，奔跑中的瘦子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沙面上，但手里仍紧紧抓着无柄长刀，似乎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可惜右腿伤得不轻，最终瘦子没能成功站起来，只能仰起上身，将手里的长刀插进沙里，支撑着不倒下，死死的盯着前方。
那里，站着他的仇人。
不甘心啊！
“啪啪——”
黑人拍了拍巴掌，示意周围的手下都将注意力集中过来，然后高喊：“大家可能还不清楚，我们为何要追着二胖和刀客跑这么久，毕竟之前情况紧急，路上也来不及跟大家解释。”
“现在，我就告诉大家原因。”黑人把手一指刀客，一脸义愤填膺道：“这个反骨仔，实际上是‘枪炮玫瑰’安插进我们火狼商会的奸细。”
他没敢说二胖是奸细，没办法，以二胖在营地里的人缘和口碑，就算说这个脑子里一根筋认死理的傻胖子是奸细，也没人信啊。
只能将火力集中在刀客身上，这家伙平日里少言寡语，除了做事勤恳，为人大方以外，群众基础并不怎么样。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火狼商会这段时间正在和‘枪炮玫瑰’就黑市的归属问题，进行友好协商。”
“但是凌月主那个小婊砸不但不领情，还在暗地里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这才引得双方大动干戈。”
“现在也不用再瞒着大家，实际上，就在今天早上，总部已经集中了优势兵力，对‘枪炮玫瑰’进行了正义的复仇之战。”
“战报也已经出来了，我方大获全胜，‘枪炮玫瑰’那边只有匪首凌月主逃了出来，上面这才下了命令，让我们在这附近严密搜查，务必不能放走了匪首凌月主。”
“但是，为了掩护匪首凌月主逃走，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奸细，也就是化名‘刀客’的这个反骨仔，欺骗了我们忠厚老实的二胖队长。”
“让二胖队长带他以汇报重要情报为由，进入营地中心，意图谋害我和熊二队长，好让你们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给匪首凌月主制造机会，好从我们的防区逃出去。”
“还好邪不胜正，在发现自己被这个反骨仔欺骗之后，我们英勇无畏的二胖队长，用身躯挡住了罪恶的子弹，这才阻止了黑暗势力的阴谋。”
“但这个丧心病狂的反骨仔，竟然还挟持着已经身受重伤的二胖队长，利用他伟岸的身躯，为自己的罪恶生命遮挡正义的子弹。”
“这样不仁不义无耻下流的反骨仔，你们说，该不该杀？”
黑人接着往刀客身上泼脏水，反正也就是找个由头，以掩盖自己不顾上头交代的任务，大张旗鼓的为自己和弟弟报私仇的实情罢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反驳，谁在乎，二胖明显已经晕倒在地了，而刀客就算想反驳，谁又会相信他呢？
没看见不明真相的群众已经开始对着他的方向吐口水了么？
说完，黑人对弟弟耳语：“待会儿我把这帮不明真相的群众支开，你带着咱们自己人上去，干掉刀客，另外……不管二胖死没死，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这傻胖子脑袋里一根筋，老是给自己这个资历不够的老大找麻烦，今天正好一起结果了。
而藏在沙丘后面看戏的王二，在听完黑人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正义之声后，不禁和一旁的黑格尔大眼瞪小眼。
人才啊！
这要是换个时代，这黑厮怎么着也得混个新闻发言人干干。
满满的主旋律有木有！
生不逢时啊。
可惜，下一刻，这位生不逢时的新闻发言人就开始自己作死了。
“而且这个反骨仔逃到这里之后，宁愿死也不愿意翻过前面那座沙丘，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匪首凌月主就藏在这附近。”
就见已经指鹿为马逆转黑白成功的黑人，在气氛最高潮的时候，把两只大手一挥，高声命令道：“现在，我命令，正义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给我从两翼包抄过去，彻底搜查附近这片区域，特别是前面这座沙丘。去吧，为了正义！”
这厮还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演过火了，仍在手舞足蹈。
有时候，演技太好，也是会出事的。
沙丘顶端刚刚还松了一口气，以为对方既然已经抓到人了，也应该回去了的王二和黑格尔，不禁傻了眼。
原来这黑厮不光是新闻发言人，还是神算子啊。
匪首凌月主就藏在这附近？
你他妈好歹掐掐手指啊，掐指一算都不用，就说出了真相，这样真的好么？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来不及多想了，沙丘底下那些衣衫褴褛的“正义的勇士们”，已经扛着长枪短炮大刀板斧，正有气无力的四散开来，准备执行老大“神算子”的命令呢。
王二和黑格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将突击步枪扔还给死胖子。
啥也别说了，干吧。
擒贼先擒王，先弄死“能说会道的神算子”再说。
让你丫不掐指一算。
没想到吧，今日不宜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少年掏出沙鹰，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三点一线，扣动了扳机。
使用过几次之后，王二已经对这把能量强化过的沙鹰很熟悉了，有种如臂使指的玄妙感觉。
也可能跟握着枪的是魔臂有关。
总之，枪口轻轻一跳。
“砰——”
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