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管平波奇道:“张金培居然老实了?没背着我耍滑头?”
  陆观颐道:“他不老实,可他不耐烦教小娃娃,日日上完课就跑,怎么跟谭师父比?”
  甘临抱怨道:“就是么,你就不能把张师父派出去啊?”
  管平波痛苦的道:“你张师父少根筋,我现都不知道怎么使他呢!还派出去……他不给我赔的倾家荡产我都谢谢他了。”
  甘临掉头爬到管平波怀里,撒娇道:“可是我好想师父啊!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瞧他?”
  管平波想了想,十月左右是得去一趟,看看练兵的进度,遂爽快的道:“天凉了就去。”
  “什么时候天凉啊?”
  “就是你穿夹衣的时候。”
  甘临登时大喊:“刘妈妈,把我的夹衣翻出来,我明日要穿!”
  管平波:“……”
  甘临期盼着看着亲妈:“明日就去?”
  管平波单手把甘临摁回床铺,道:“做梦!”
  第153章 挤压
  第105章 挤压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当年虎贲军在石竹起家,一无所有、强敌环饲,那真是殚精竭虑。如今有了钱财底气,再要做点什么,就比原先从容的多。火器营在谭元洲的带领下迅速成形。对步兵而言,弓弩是克敌利器,然弓。弩的杀伤力与威慑力,远不如火器。
  民间的山匪,更怕朝廷的火器。叫弓弩打中了,有幸不是致命伤, 或可活命。叫火器打中了,除非铅子穿过体内,否则没有外科手术概念的团体,只能看着袍泽去死。而铅是很柔软的金属,不似铁弹容易穿过,常常伤及四肢也会因感染溃烂死亡,其死状可怖又十分折磨,难怪各匪类谈之色变。
  谭元洲更习惯冷兵器,可在管平波日复一日的唠叨下,亦知火器作战是趋势。翻开史书便发现, 陈朝建国之初,就大量使用火箭,谓之神机。
  那时不过在铁管里点炸药,用炸药的冲力把箭羽推出。其射程与准头,还不如踏张弩,但所需要的力量却小的多。次后逐渐发展,渐渐有了诸如三眼铳之类的武器,倭国更是改良了西洋的火器,制出了倭国特有的鸟铳。
  管平波最先从窦向东手中得的,是早先没改良的版本,对比起来不如新的鸟铳好使。石竹偏远,武器自是落后。到了潭州,很轻易便寻到了好些做鸟铳的匠人,尽数被拢到了虎贲军内。
  此时的枪管,皆靠锻打成型。一根枪管就要一个师傅打一个月,且精度上无法保证。管平波在飞水刚成立研发处时,曾妄想过来个批量生产什么的,了解了此时的工业水平后,也只能闭嘴了。若能达到批量生产的工业水平,她还造什么火绳枪,直接造燧发枪得了。
  于是又调转码头,画出大概的图纸,令工匠试验线膛枪。线膛枪十五世纪的欧洲便能生产,想是华夏亦可复制。带了膛线的枪与没有膛线的枪在精准度上不可同日而语,然而正经的火枪的螺旋形膛线会令填弹速度奇慢,现有的工业水平又造不出新式的来,也只得暂且搁置,只好做直线的那种,只待日后科技慢慢积累,再想法子。
  如今谭元洲一面花钱从浔阳郡的朝廷军中悄悄购买鸟铳,一面叫飞水来的匠人与潭州本地的火枪匠人凑在一处研发。谭元洲聚集了二百个工匠,争取年前造上千来把鸟铳,并着买来的,二千人的火器营便算装备齐全了。因管平波极重视火器,谭元洲趁着机会,也玩了几把。果然比弓箭容易上手,他不过半刻钟就能发射。论起来自是不如莫日根那般百发百中,亦无孔彰拉长弓时的射程。然他们二人皆是经年累月的训练,方有此本事。
  火枪兵差不多是随便拉个人来都能使。细细回忆着管平波写的火器营训练概要中,最要紧的心理素质一条。非得敌军至五十步时齐射方显威力,此点比打枪的本身难的多。
  谭元洲摆弄着鸟铳的零件轻笑,管平波越看重谁,就越把谁往死里操。整个潭州城训兵防务便落他手里了,也不知是该喜管平波对他的信任,还是该忧这么个破城怎生才能稳住局面。
  放下零件,走出门去,北边不断传来吆喝之声。那是棉纺厂与服装厂的动静。日日有棉花棉布从水上运来,亦有成衣从水上运走。赵猛的订单未至,目前都是生产窦家的军服。
  如今服装厂的缝纫机已达二百五十台,窦家军的秋装日均生产二百五十套。十日便能装一船运走,把仓储压力甩给巴州。做完秋装,接着便是更难制作的冬装,赵猛不来更好,省的当真供应不上。
  雪雁在潭州盘桓了半个多月,方把后勤琐事理顺。说来服装厂倒没什么难为的,手摇缝纫机早被山寨的满地都是,原先潭州城内富庶的时候,不说家家户户有,十停里倒有五六停的人家买了。
  只有钱的买的贵的好使些,没钱的买的便宜货难操作。有手摇缝纫机的基础,再培训脚踏缝纫机,自然上手极快。窦宏朗的地盘上,亦与巴州类似,几乎没甚幺蛾子。便是有些不长眼的,叫谭元洲放上几枪,也就老实了。
  真正要操心的,乃流动供销社的线路开展。流动供销社通常是上百人的队伍,在山间行走。所贩卖的物品几乎涵盖了生活的角角落落。虎贲军的手工品,皆为流水线生产。
  比起后世工业产品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然比此时的手工作坊的平均水平,却是高出了不少。固然有个别人手巧,价格又比不上。加之苍梧水路纵横,数次优化流程后,运输成本降了一半不止,相应的物价又下滑了两个档次。
  有组织有规模的供销社到一处,就能把当地的货郎行会直接挤崩。然与谭元洲一样,万事开头难,巴州与潭州不是自家地盘,少不得费心梳理,尤其是新补的人员的培训工作,乃重中之重。
  不过雪雁毕竟是总揽,具体的事物有相应的人负责,飞水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她处理,写了个大致的章程后,便从工厂走到火器营,与谭元洲请辞。
  谭元洲微微有些惊讶:“你就忙完了?”
  雪雁笑道:“忙是怎生都忙不完的,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我得回飞水一趟。过阵子还得来潭州。倒是二老爷在巴州,卖几件衣裳的小事,不消我们操心,不必去的太频繁了。”
  谭元洲笑道:“从此你就得飞水潭州两地跑了。”
  雪雁道:“没办法不是。造衣服的不是甚大事,赚的亦不多,质量么想来窦家的人也不大理论。要紧是流动供销社,我回了飞水后,还请你多费心。”
  谭元洲道:“依我说没什么费心的。宣传队大可以撤走。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敲锣打鼓的说虎贲军治下如何如何好也就罢了,但凡说出分田二字,就是给将军找麻烦。老爷子不是蠢人,我们做做生意,探听探听消息便罢了。日后多少话说不得?”
  雪雁叹道:“将军也是绷的住,如今我们实力不弱了,却不肯自立门户,缩在窦家受气。”
  谭元洲正色道:“自立门户倒是扬眉吐气,可办事就得比如今艰难十倍。譬如前日你在巴州卖衣裳,窦家不点头,你的货才入库,就得叫烧个干净。再造造谣,说甚衣服穿了要发瘟的话。百姓懂什么?大热天的,衣裳一时没有也不要紧。那造谣的添上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拿什么去驳?你觉着在巴州随便摆个会场,就能赚的盆满钵满,怎不去想将军在后头行了多少手段?天下间做生意哪有这般容易!飞水那般重商,外来的商户且要低头做人,你在巴州算什么台面上的人?”
  谭元洲淡淡的道:“不是想左了,是得志便猖狂。日子顺遂,就忘了当初的艰难。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你心里得想清楚,不过两个州的地盘,搁舆图上都难看见。天下之广,远不到我们能嚣张的时候。俗话说,忍得一时气,保的一生安。待日后将军势力果真壮大,我们再抖威风不迟。”
  雪雁没料到自家心思被洞悉个彻底,脸越发红了,唯唯的道:“谭大哥教训的是。”
  谭元洲放软语气道:“行百里路半九十,我们苦日子还长着呢。”
  雪雁道:“比起最初,已是糠箩里跳到米箩里了。”
  谭元洲笑道:“弓箭放出去还能收回来接着使,火药却是点燃了就没了。光这一桩就是无数的银钱。更遑论前日将军写信来,与我商议战兵甲胄之事。果真扩军,武器与甲胄的用铁能耗干整个飞水铁矿。将来少不得去买。入目皆是钱钱钱。雪雁姑娘,我们是死是活全指着你呐。”
  雪雁嗔道:“你就吓唬我吧,仔细我回家告状。”
  雪雁也是独当一面的管事了,谭元洲点到为止。说了几句家常,亲自把人送上码头,谭元洲才折回营地。接着思考着如何练兵。
  雪雁回到飞水,于流动供销社一事,管平波与谭元洲果然是相同看法。她只得回到部里唤了人来开会——既然无法宣传,在商业上就得更加赚钱,方能显出后勤的本事。卯足了劲优化生产与运输,又有管平波的指导,流动供销社不出意外的在潭州等地站稳了脚,触角更是渗透进了丽州。
  货郎们被逼的苦不堪言,有门路的纷纷改行。不料丽州也有个成规模的商队,走的亦是基层。人家做的好好的,虎贲军一来,二话不说就抢人活路,岂能忍?
  地盘都是打出来的,那名唤莲花教的半商半邪教组织,恼怒之下直接对接壤的梅州营发起袭击。
  梅州营警报登时响起,石茂勋登上城墙,看着远处奔来的四百来号拿着长。枪的汉子,果断下令:“预备,出城迎敌!”
  第154章 丢营
  第106章 丢营
  是夜,山风呼啸, 梅州营的火把随风晃动。大门轰的打开, 十二个旗队跟着各自的把总, 在营门前依次排开, 好不壮观!虎贲军以打土匪起家, 如今已是极为顺手。纵然对方选择夜袭,亦无可惧。
  石茂勋站在高处,看见莲花教的火把快速的向他们移动, 却毫无阵法,零零碎碎的, 只会乌央乌央的疯走。他们的武器反射着火把的光, 远远瞧见便知皆只有枪。每个人都打着个火把的夜袭战,石茂勋不是很能看懂。莫不是莲花教与他们最初一样, 多数夜盲, 才好借助火把?可他们为何又不选择白日呢?
  不大不小的一股流寇,最是烦人。不剿灭了他们, 日常骚扰百姓种田, 用不了七八回,就得减产。村庄外围的土墙毕竟主要防野猪, 可防不住土匪秋季里猛的放把火, 叫百姓颗粒无收的阴招。
  莲花教进入了射程,石茂勋一声令下, 镗把上架设的火箭咻咻的飞出,对面立时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惨叫。石茂勋微微皱眉, 隐隐觉着有什么不对。鸳鸯阵法层层递进,火箭不过是第一轮。主要是打击对方士气,实则因无法瞄准,精度并不高。怎地就能惨叫一片?莫不是刚好打进了对方的阵型中?
  念头不过一瞬,不曾倒下的莲花教又冲杀过来。他们高声大吼,此起彼伏,混在一起,四百人的喊杀声亦很有些气势。夜间虎贲军皆用哱鼓指挥。哱罗二声,步兵执器械立齐。战鼓起,战兵的每一下皆踩在鼓点上。敌人越来越近,战兵执着武器的手,皆紧了紧,调整呼吸,以应来敌!
  莲花教众却是一顿,唰的从方阵变成了歪歪扭扭的一条线,且火把挥了一下,不知何意。虎贲军稍怔了怔,幸而战鼓不停,他们很快回过神来,盾牌手高高举起盾牌,狼筅手的狼筅已向前扫去!
  突然!莲花教众的枪头上齐齐迸裂出耀眼的火花!石茂勋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就听到了自己阵营的惨叫。那枪头好似火龙,发出骇人的毕啵之声,把阵前照的宛如白昼,又烟雾袅绕,不能视物。莲花教火速突进阵型,一枪一个,立刻把虎贲军打的阵型大乱!
  石茂勋反应亦是极快,忙命打金三声,退兵修整。不管什么妖法,守军总是占些优势,可与他们慢慢耗,总能研究出反击之策。
  莲花教却是不给他们机会,方才硝烟未尽,又换了一队人来,此回燃起的便不是火花,而是黄色的刺鼻的毒烟铺天盖地的袭来,比方才火花带出的烟浓郁数倍,整个战场再不能视物,只能恍恍惚惚看到莲花教的不远不近的火把。
  打了许久顺风仗的梅州营,立时陷入了恐慌。毒烟呛的人泣涕横流,偏生风向又朝着他们,竟是无处可躲。睁不开眼睛的他们,成为待宰的羔羊。莲花教的人脸上蒙着布,长枪泛着历历寒光,狠狠刺进外围的虎贲军的身体。
  鲜血飞溅,惨叫不止。虎贲军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单方面的屠杀!浓烟中,后头的战兵,一触即溃!
  毒烟不断袭来,金拨急促的敲击,引战兵回营。然而浓烟阻碍着视线,方向感好些的人,或还知营门在何处,略差些的就似受惊的麻雀,四处乱窜。这些是能动弹的,身体差些的直接就叫毒烟呛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石茂勋的冷汗浸湿了衣背,此情此景,他竟不知如何应对。隶属于镇抚部的知事罗良功当机立断,放出孔明灯,并吹响了营中警报!
  刺耳的竹哨在夜里穿透力极强,三枚红色的孔明灯借着风力飞上天空。竹哨不停的齐响,周遭邬堡的民兵见到梅州营的信号,纷纷操起了火枪狼筅,山寨的鸳鸯阵,从莲花教后方杀声震天的冲来!
  莲花教中一人手心腾的窜起火焰,如同点燃了教众的神经。只听她喝道:“往前冲!夺他们军营!”
  教众顷刻间好似着魔一般,发足狂奔!有人被虎贲军的苗刀砍中,哀嚎倒地。然更多不曾受伤的人,跟没看见刀枪似的,悍不畏死的朝营门冲。虎贲军已是悍勇非常,出了名的不怕死。不曾想竟是遇到了劲敌,在莲花教的疯狂下,气势登时烟消云散。
  营前哀鸿遍野,守营的人站在里头,腿都发颤。溃军不成气候,机灵点的欲要逃,被杀的魂飞魄散。傻点的站在原地,全不知如何反击。战场上的兵器,一寸长则一寸强,没有阵型u的保护,苗刀本就难抵御火枪,何况在此士气衰微之时!
  忽如其来的战败,令石茂勋呆若木鸡。他的亲卫拽起他的胳膊,大吼道:“跑!”
  就在此时,分明听到一个女声断喝道:“冲!”
  莲花教剩余的三百多人如同洪流,汇入了梅州营!营中战兵四散,知事罗良功也在护卫下,急急撤出军营,连同剩下的战兵,往左近的邬堡逃去。
  邬堡的民兵毕竟只是民兵,没追上莲花教,待见他们占了军营,不敢再追。接应了石茂勋等人,飞快的撤走。
  撤入了邬堡的石茂勋,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他却无知无觉。一场夜袭,梅州营易主,虎贲军死伤无数,是他指挥失力之责么?离了管平波跟前,他就一无是处么?
  一个战兵胆战心惊的问道:“那是什么妖法?”
  众人都茫然摇头。
  知事罗良功还算冷静,对众人道:“送信回飞水!”
  石茂勋听到这一句,好似有针直扎进心里,痛的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屋中剩下的人,想起死去的袍泽,都一个跟着一个的开始流泪。从不曾打的这么憋屈过!石茂勋单手捂着眼,哽咽出声。
  梅州营战败的消息飞快的传入了飞水。管平波看完战报,眉头紧皱。将战报递给孔彰,叫他看完后,问道:“你怎么看?”
  孔彰道:“果真有毒烟么?”
  管平波面容严肃的道:“照罗良功的描述,他们使的应该是毒烟梨花枪。”
  孔彰不曾听过,忙问:“什么是毒烟梨花枪?”
  管平波道:“先前朝廷在沿海平寇时用过的招式。梨花取自铁梨花,自宋便有。乃火药里混着铁屑,点燃时铁花炸裂,十分热闹,是节庆烟火的一种。后装在火枪上,用以干扰敌军作战。看着怕人,实则杀伤力不大。石茂勋不曾见过,估计是吓着了。”
  战场打法千千万,彼时交通不便、消息难通。孔彰先在姜戎,后居于京城也被圈的死死的,无朋友同僚,头一回听见梨花枪的战术,险些惊出一身冷汗。半夜里火光一闪,寻常战马只怕都要受惊!好无赖的打法!又问:“毒烟呢?”
  管平波沉声道:“左不过这几样,混点硫磺进去,烧起来能产生火药。即刻中毒倒未必,呛昏了头阵型散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虎贲军从来集体作战,单打独斗干不过悍匪,也不是今日才有。”说着,管平波招来通讯员道,“发信与谭元洲,令他从潭州驰援,预备夺回梅州营。”
  张金培插了句嘴道:“石游击怎么办?”要处罚么?
  管平波道:“罚定是要罚的,如何罚叫镇抚部去拟定。”
  张金培与石茂勋关系不错,忍不住求情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可否饶过他一回?”
  管平波道:“军营赏罚分明方是道理。”顿了顿,又安抚的道,“遇着新式打法,输了不会罚很重的。”
  孔彰补充道:“死了那多袍泽,只怕石游击心中不安。恕我直言,他尚且年轻,不如索性罚的重些,省的叫他一蹶不振。”
  管平波道:“军中自有制度,赏罚与你我二人无干。过二日定有详细的战亡名单,且把战况捋个清楚明白,再谈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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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罗良功的第二封战报又至。此回写的甚为详细,逃跑的战兵渐渐聚拢在邬堡中。彼此回忆细节,一齐推敲,把战况复原。后附伤亡名单,战亡一百二十四人,重伤一百八十九人。此外还有叫火星迸入眼中,烧盲三人,被毒烟熏病七十八人。再附石茂勋与罗良功的检讨。检讨上字迹凌乱,显然是还没能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
  虎贲军成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损失。管平波先发通告出去,预备补充战兵。而后静静的坐在办公室想,若是她忽然遇到此般情况,又当怎生稳住阵脚?毒烟是不可抵御的,人被呛了,就会有应激反应。此烟对身体伤害甚大,也做不到进行抗烟训练。良久,苦笑一声,只能是竭力避免陷入烟雾阵吧。此番不入流的战术,仅限于小股冲突,真打起来并没什么卵用。可又不得不说,步兵对抗,风向合适的话,亦无甚太好的破解之法。土匪中也有这般人才,出乎意料啊!
  更令人意外的是,占领了梅州营的莲花教,大大咧咧的写了信来。要求虎贲军撤出丽州流动供销社,他们便也撤出虎贲军的地盘,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管平波放下信件,冷笑一声。不过使了阴谋伎俩,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敢跟正规军较量!你也配跟我叫板!没学过夜郎自大怎么写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