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啊，室内怎么改露天了？我完全没准备，待会是不是要有很多人围观？”
“太紧张了，太紧张了，不行了，我要先去下洗手间。”
“《我为表演狂》一共有五站海选，每站五百人，然后入围初选的只能有二十人。二十五选一，这竞争也太激烈了吧？”
………
主持人话音刚落，在场的参赛者也纷纷交头接耳道。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抱着浑水摸鱼的态度来的。现在要将室内选拔改成露天，可见压力之大。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蠢蠢欲试者，这些人大多对自己的演技极为有信心。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露天选拔也能减少各种黑幕的发生……
不管是室内还是露天，姜菱都没有多大影响。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姜菱对自己也是极有信心的。
随后，姜菱顺着人流排队登记。她抽到的号码是七十二号，位置相对靠前，姜菱见状，长吁口气。
参赛选手共有五百人，这一天的时间肯定不能全部海选完毕，号码靠后的选手也只能明天表演了。大多数参赛者都希望越后越好，毕竟，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准备时间了。
姜菱恰恰相反，她想着今天全部结束，省的明天在跑一趟的。
“哇哇哇，是章欢章影后，她怎么来了？太惊喜了。”
“章欢七岁出道，这几年又一直在好莱坞发展。这次这么突然回国了？”
“等等，章欢好像坐导师席了，她难道是《我为表演狂》的评委？”
“不仅是章欢，连楚导，周红也来了。这几个不是影视大咖就是导演大拿，我感觉我要火了。”
“《我为表演狂》第一集的收视率绝对爆表，别看京市卫视整天不声不响的，原来在下这么一大盘棋。”
………
正待姜菱站在一边，准备观看稍后的露天海选时，只见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随后一个衣着干练，眼戴墨镜的女人在众人拥簇下，坐到了舞台下方的导师席上。
身边围满了给她倒水的，补妆的，举着小太阳的……这份架势，跟古代的那些娘娘妃嫔也不逞多让。
章欢，华夏最为盛名的女演员，曾获得奥斯卡提名，吊打国内众小花。她今年不过二十九岁，但有作品有人气，也是各大投资商眼中的香饽饽。
姜菱这几天在研究华夏电影时，也看过章欢主演的电影。姜菱虽然认为章欢的演技同样存在瑕疵，但绝对比徐天灵这些流量明星好多了。
现在……章欢竟是《我为表演狂》的评审？
“请现场观众们保持安静，现在海选马上开始，一号参赛者做准备……欢迎收看由华夏领导品牌华夏最辣面冠名播出的《我为表演狂》。
我是主持人安伟，《我为表演狂》是一个大型的表演竞技真人秀节目……”九点一到，只见刚才的主持人站定，然后对着不远处的摄像机开口道。
此时，台下的警戒线已经拉起，由此来保证海选时的安静和不被打扰。
主持人先是对《我为表演狂》的节目初衷简单介绍了一番，紧接着，又将重点放在了章欢，楚歌，周红这三位导师上。
章欢是国际影星，楚歌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而周红也是成名已久的老艺术家。这三人在华夏娱乐圈都十分的有分量，现在都齐齐的亮相《我为表演狂》节目组。
正如刚才的参赛选手所说，这是一步妙棋。《我为表演狂》从嘉宾b格上来说，完全甩其他真人秀一大截。至于京市卫视能不能起来，也要看《我为表演狂》的收视率了。
…………
“大家好，我是一号选手沈梦奇，我表演的片段是‘思乡的游子’。啊，我已经离家二十载了，我依旧忘不了那遥远的，令人沉醉的故乡……”
紧接着，一号选手上台，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每位参赛者的题目都是上台前五分钟，在节目组后台抽取的。抽取的只有题目，没有台词，台词需要演员自己编写，这也充分反映了参赛者的临场表现能力。
要知道，在五分钟内准备一个半完整的剧本，可不是一件易事。就像一号参赛选手，她显然太过紧张，把‘思乡的游子’演绎成了诗朗诵。
在一号选手开口后，台下也传来了一阵哄笑声。围观的群众并没有恶意，但……这一本正经诗朗诵也太搞笑了吧？
“咔，咔，咔。”一号选手刚刚表演到一半，只见台上的三位导师纷纷灭灯。演的太差，真的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三位评审导师，我刚才太紧张了。我……我可以再来一遍的。”一号选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在见到导师灭灯后，有些欲哭无泪道。她并不想放弃这个一举成名的机会。
“这个舞台是公平的，每个参赛选手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很抱歉。”导师席上的楚歌闻言，将麦克风拉近，对着台上的选手毫不留情道。
楚歌的今年五十有三，成名多年，平日里的形象也一直一丝不苟。此时楚歌点评完后，台上的一号参赛者也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位导师：……
众参赛者：……
这心理素质也太弱了吧？不过一号选手的表演也为其他参赛者提了一个醒，那就是舞台上不会允许失误。
即使，它只是场海选而已。
第二十章
表演继续，接着二号参赛者上场。二号参赛者表演的是‘失明父亲’。虽然演技上较之第一位可圈可点，但还是没令三位导师点灯。
整个海选现场有五百个参赛者，晋级的只有二十人。僧多粥少，如果不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演技，导师们是不会轻易点灯的。
时间渐渐流逝，又接连上场几个参赛者后，导师们也终于亮起了第一盏灯。
被亮灯者是九号选手，一个身材矮胖，长相讨喜的小胖子。他表演的题目是‘糊涂的盗贼’，大概是因为长相原因，小胖子一开口就引得满场鼓掌。他将盗贼一角表演的惟妙惟俏。姜菱在台下也被逗乐了，小胖子的舞台感染力确实不错。
姜菱默算了一下，她排七十六号，要轮到自己也要两点以后了。
随后，姜菱去附近的商场里吃了份便当。一会就要登台表演，姜菱可没有什么维持体型，寻求拍摄角度最美的想法。至于表演的题目如何，一会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离婚？我凭什么离婚，我不离。你这混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姜菱回到录制现场后，表演还在继续。
现在登场的是七十五号参赛者，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颇有特色的女人，她表演的题目是‘被离婚的妻子’。
“咔，咔，咔。”和先前多位参赛者一样，只见七十五号表演到了一半，台下的三位导师也咔声响起。
“你表演的是被离婚的妻子，在这段主题中，你应该表现出不信，愤怒或者歇斯底里。但是抱歉，你的表演只让我感受到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我感知不到一个被离婚妻子应有的情绪。我只能点不通过。”灭灯之后，三位导师也开始点评起来。最先开口的是咖位最大的章欢。
只见章欢先坐直身子，然后不急不缓道。
她的声音虽算不上浑厚，但却让人由衷的信服。
“谢谢章欢老师点评。”七十五号的面色不大好看，不过还是鞠躬道。单单性子来说，要比一号选手识大体一些。
接着七十五号下台，七十六号上场。
姜菱深呼口气，随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朝台上走去。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三点，围观的群众和各个参赛者们都有一些疲惫，不过有三位重量级明星坐镇，现场并没有人愿意离开。
“各位评审老师好，我是七十六号选手姜菱，我要表演的题目是‘青楼头牌’。”姜菱走上台，环顾一周，随后对三位导师缓缓道。
题目是五分钟前，姜菱在台下抽取的。她以为自己会抽到‘特工杀手’‘恋爱中的少女’这些选题，但没想到，最终竟是‘青楼头牌’……
“姜菱？是不是前几天跟徐天灵撕b上热搜的那个。”
“应该是同名同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只是这青楼头牌该怎么表演？”
“哈哈，不用嘤嘤呀呀的唱几首曲子吧。七十六号虽然长得不错，但五官感觉有些凌厉，不够青楼女子的温婉。”
“希望表演的不要太辣眼睛就行。现在三点了，才进展到七十六号……任务艰巨啊。”
…………
姜菱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台下也传来了一阵交头接耳声。归功于徐天灵的超高人气，在‘姜菱’二字脱口后，游客们也自然联想到了之前的碰瓷事件。
不过姜菱的微博并无爆照，现场的游客对微电影又不大关注，在思索之后，游客们也只以为姜菱同名同姓而已。
“表演时间五分钟，开始吧。”姜菱语罢，导师席上的楚歌微微点头道。
楚歌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现在又在这里坐了近六小时，要不是较高的职业素养，楚歌早就去酒店休息了。
现在离海选结束还有三个小时，他也只能烦躁的忍着。耐心和开始相比也少了很多。看来京市卫视高昂的出场费并不好赚啊。
姜菱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表演开始。
…………
“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赋，试问朝朝暮暮，行云何处去？柳郎，是玉英未守前盟，愧对于你，现在玉英就变卖家产，寻你而去。”只见姜菱站定，先是痴痴的看着墙面上，随后拂袖，抬头坚定道。
“咦？”三位导师的围观游客看到姜菱的动作后，顿时起了兴趣。姜菱的台词功底很好，声音婉转，简单的一句话，仿佛道尽了内心无奈。
只是姜菱表演的题目是‘青楼头牌’，单从开场来说，哪里跟头牌挂钩了？
“她是不是没理解题目意思，把头牌当成了忠烈妇人？”
“看得我云里雾里，没切题的话，就算演的再好，应该也过不了关了。”
“五分钟能准备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让一个没阅历的小姑娘演头牌，这本来就不容易。”
…………
见到姜菱表演后，台下的游客再次小声讨论道。
游客们都不是傻子，姜菱一开口，他们就知道姜菱的演技要比前几个好上许多。只是《我为表演狂》除了演技之外，还考核临场反应能力。姜菱演的不切题，这一切都是白瞎。
“宋妈妈，我知道你悉心教导玉英二十一载，玉英说走就走有些不知礼数。但玉英答应过柳郎不再接客，这次……是玉英违背誓言了。
这里是白银三百两，权谢宋妈妈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还望宋妈妈放玉英一条生路。”姜菱并不知游客心中所想，而是向前两步，继续婉约道。
此时，她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人，而这人正是青楼里的教导妈妈。
众人恍然，原来姜菱扮演的是一个为情从良的名妓。和预想的吹拉弹唱不同，姜菱这个破题的角度倒是十分新颖。
“感谢宋妈妈。”紧接着，只见姜菱突然破涕而笑，看着面前的空气道。仿佛面前之人答应了她的请求。
笑着笑着，姜菱又有一丝伤感跃在脸上。宋妈妈虽然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人生路漫，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你演的可是柳三变和谢玉英的轶事？”姜菱表演完后，只见楚歌坐直了身子，感兴趣道。
楚歌作为华夏大导，以前为了拍摄古装影片，也研究过不经典史料。刚才姜菱自称玉英时，他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这个名字耳熟。但是加上后面的柳郎，以及青楼头牌的身份，姜菱所扮演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秦淮名妓中，稍有名气的谢玉英。
当年谢玉英和柳三变情投意合，她虽未过门，但是在柳三变的后半生中，两人也跟寻常夫妻无二了。
“是的楚导。”这边，姜菱闻言，点头说道。姜菱虽然面上不显，但内里确实极其复杂。
她当年苏醒时，故人全都化成黄土。姜菱站在秦淮河畔，一时不知何去何从。最终，姜菱走到了秦淮岸边的合意楼，做起了一名清倌人。
谢玉英跟她同处合意楼，姜菱进楼的时候，谢玉英正在跟宋妈妈谈判，想要赎身从良。这之间的过程自然不如姜菱表演的这般简单，期间谢玉英不出房门，谢绝接客。宋妈妈拿她没办法，收了三百两白银后才同意她赎身。
姜菱当时只当一个趣事来看，对当时秦淮名人柳三变，也是十分的好奇。不过谢玉英赎身后就去往了汴梁，直到姜菱沉睡，她也无缘一见。
现在姜菱抽到的题目是青楼头牌，这没有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容易演绎的了。
第二十一章
“太紧张了，太紧张了，不行了，我要先去下洗手间。”
“《我为表演狂》一共有五站海选，每站五百人，然后入围初选的只能有二十人。二十五选一，这竞争也太激烈了吧？”
………
主持人话音刚落，在场的参赛者也纷纷交头接耳道。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抱着浑水摸鱼的态度来的。现在要将室内选拔改成露天，可见压力之大。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蠢蠢欲试者，这些人大多对自己的演技极为有信心。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露天选拔也能减少各种黑幕的发生……
不管是室内还是露天，姜菱都没有多大影响。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姜菱对自己也是极有信心的。
随后，姜菱顺着人流排队登记。她抽到的号码是七十二号，位置相对靠前，姜菱见状，长吁口气。
参赛选手共有五百人，这一天的时间肯定不能全部海选完毕，号码靠后的选手也只能明天表演了。大多数参赛者都希望越后越好，毕竟，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准备时间了。
姜菱恰恰相反，她想着今天全部结束，省的明天在跑一趟的。
“哇哇哇，是章欢章影后，她怎么来了？太惊喜了。”
“章欢七岁出道，这几年又一直在好莱坞发展。这次这么突然回国了？”
“等等，章欢好像坐导师席了，她难道是《我为表演狂》的评委？”
“不仅是章欢，连楚导，周红也来了。这几个不是影视大咖就是导演大拿，我感觉我要火了。”
“《我为表演狂》第一集的收视率绝对爆表，别看京市卫视整天不声不响的，原来在下这么一大盘棋。”
………
正待姜菱站在一边，准备观看稍后的露天海选时，只见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随后一个衣着干练，眼戴墨镜的女人在众人拥簇下，坐到了舞台下方的导师席上。
身边围满了给她倒水的，补妆的，举着小太阳的……这份架势，跟古代的那些娘娘妃嫔也不逞多让。
章欢，华夏最为盛名的女演员，曾获得奥斯卡提名，吊打国内众小花。她今年不过二十九岁，但有作品有人气，也是各大投资商眼中的香饽饽。
姜菱这几天在研究华夏电影时，也看过章欢主演的电影。姜菱虽然认为章欢的演技同样存在瑕疵，但绝对比徐天灵这些流量明星好多了。
现在……章欢竟是《我为表演狂》的评审？
“请现场观众们保持安静，现在海选马上开始，一号参赛者做准备……欢迎收看由华夏领导品牌华夏最辣面冠名播出的《我为表演狂》。
我是主持人安伟，《我为表演狂》是一个大型的表演竞技真人秀节目……”九点一到，只见刚才的主持人站定，然后对着不远处的摄像机开口道。
此时，台下的警戒线已经拉起，由此来保证海选时的安静和不被打扰。
主持人先是对《我为表演狂》的节目初衷简单介绍了一番，紧接着，又将重点放在了章欢，楚歌，周红这三位导师上。
章欢是国际影星，楚歌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而周红也是成名已久的老艺术家。这三人在华夏娱乐圈都十分的有分量，现在都齐齐的亮相《我为表演狂》节目组。
正如刚才的参赛选手所说，这是一步妙棋。《我为表演狂》从嘉宾b格上来说，完全甩其他真人秀一大截。至于京市卫视能不能起来，也要看《我为表演狂》的收视率了。
…………
“大家好，我是一号选手沈梦奇，我表演的片段是‘思乡的游子’。啊，我已经离家二十载了，我依旧忘不了那遥远的，令人沉醉的故乡……”
紧接着，一号选手上台，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每位参赛者的题目都是上台前五分钟，在节目组后台抽取的。抽取的只有题目，没有台词，台词需要演员自己编写，这也充分反映了参赛者的临场表现能力。
要知道，在五分钟内准备一个半完整的剧本，可不是一件易事。就像一号参赛选手，她显然太过紧张，把‘思乡的游子’演绎成了诗朗诵。
在一号选手开口后，台下也传来了一阵哄笑声。围观的群众并没有恶意，但……这一本正经诗朗诵也太搞笑了吧？
“咔，咔，咔。”一号选手刚刚表演到一半，只见台上的三位导师纷纷灭灯。演的太差，真的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三位评审导师，我刚才太紧张了。我……我可以再来一遍的。”一号选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在见到导师灭灯后，有些欲哭无泪道。她并不想放弃这个一举成名的机会。
“这个舞台是公平的，每个参赛选手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很抱歉。”导师席上的楚歌闻言，将麦克风拉近，对着台上的选手毫不留情道。
楚歌的今年五十有三，成名多年，平日里的形象也一直一丝不苟。此时楚歌点评完后，台上的一号参赛者也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位导师：……
众参赛者：……
这心理素质也太弱了吧？不过一号选手的表演也为其他参赛者提了一个醒，那就是舞台上不会允许失误。
即使，它只是场海选而已。
第二十章
表演继续，接着二号参赛者上场。二号参赛者表演的是‘失明父亲’。虽然演技上较之第一位可圈可点，但还是没令三位导师点灯。
整个海选现场有五百个参赛者，晋级的只有二十人。僧多粥少，如果不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演技，导师们是不会轻易点灯的。
时间渐渐流逝，又接连上场几个参赛者后，导师们也终于亮起了第一盏灯。
被亮灯者是九号选手，一个身材矮胖，长相讨喜的小胖子。他表演的题目是‘糊涂的盗贼’，大概是因为长相原因，小胖子一开口就引得满场鼓掌。他将盗贼一角表演的惟妙惟俏。姜菱在台下也被逗乐了，小胖子的舞台感染力确实不错。
姜菱默算了一下，她排七十六号，要轮到自己也要两点以后了。
随后，姜菱去附近的商场里吃了份便当。一会就要登台表演，姜菱可没有什么维持体型，寻求拍摄角度最美的想法。至于表演的题目如何，一会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离婚？我凭什么离婚，我不离。你这混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姜菱回到录制现场后，表演还在继续。
现在登场的是七十五号参赛者，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颇有特色的女人，她表演的题目是‘被离婚的妻子’。
“咔，咔，咔。”和先前多位参赛者一样，只见七十五号表演到了一半，台下的三位导师也咔声响起。
“你表演的是被离婚的妻子，在这段主题中，你应该表现出不信，愤怒或者歇斯底里。但是抱歉，你的表演只让我感受到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我感知不到一个被离婚妻子应有的情绪。我只能点不通过。”灭灯之后，三位导师也开始点评起来。最先开口的是咖位最大的章欢。
只见章欢先坐直身子，然后不急不缓道。
她的声音虽算不上浑厚，但却让人由衷的信服。
“谢谢章欢老师点评。”七十五号的面色不大好看，不过还是鞠躬道。单单性子来说，要比一号选手识大体一些。
接着七十五号下台，七十六号上场。
姜菱深呼口气，随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朝台上走去。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三点，围观的群众和各个参赛者们都有一些疲惫，不过有三位重量级明星坐镇，现场并没有人愿意离开。
“各位评审老师好，我是七十六号选手姜菱，我要表演的题目是‘青楼头牌’。”姜菱走上台，环顾一周，随后对三位导师缓缓道。
题目是五分钟前，姜菱在台下抽取的。她以为自己会抽到‘特工杀手’‘恋爱中的少女’这些选题，但没想到，最终竟是‘青楼头牌’……
“姜菱？是不是前几天跟徐天灵撕b上热搜的那个。”
“应该是同名同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只是这青楼头牌该怎么表演？”
“哈哈，不用嘤嘤呀呀的唱几首曲子吧。七十六号虽然长得不错，但五官感觉有些凌厉，不够青楼女子的温婉。”
“希望表演的不要太辣眼睛就行。现在三点了，才进展到七十六号……任务艰巨啊。”
…………
姜菱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台下也传来了一阵交头接耳声。归功于徐天灵的超高人气，在‘姜菱’二字脱口后，游客们也自然联想到了之前的碰瓷事件。
不过姜菱的微博并无爆照，现场的游客对微电影又不大关注，在思索之后，游客们也只以为姜菱同名同姓而已。
“表演时间五分钟，开始吧。”姜菱语罢，导师席上的楚歌微微点头道。
楚歌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现在又在这里坐了近六小时，要不是较高的职业素养，楚歌早就去酒店休息了。
现在离海选结束还有三个小时，他也只能烦躁的忍着。耐心和开始相比也少了很多。看来京市卫视高昂的出场费并不好赚啊。
姜菱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表演开始。
…………
“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赋，试问朝朝暮暮，行云何处去？柳郎，是玉英未守前盟，愧对于你，现在玉英就变卖家产，寻你而去。”只见姜菱站定，先是痴痴的看着墙面上，随后拂袖，抬头坚定道。
“咦？”三位导师的围观游客看到姜菱的动作后，顿时起了兴趣。姜菱的台词功底很好，声音婉转，简单的一句话，仿佛道尽了内心无奈。
只是姜菱表演的题目是‘青楼头牌’，单从开场来说，哪里跟头牌挂钩了？
“她是不是没理解题目意思，把头牌当成了忠烈妇人？”
“看得我云里雾里，没切题的话，就算演的再好，应该也过不了关了。”
“五分钟能准备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让一个没阅历的小姑娘演头牌，这本来就不容易。”
…………
见到姜菱表演后，台下的游客再次小声讨论道。
游客们都不是傻子，姜菱一开口，他们就知道姜菱的演技要比前几个好上许多。只是《我为表演狂》除了演技之外，还考核临场反应能力。姜菱演的不切题，这一切都是白瞎。
“宋妈妈，我知道你悉心教导玉英二十一载，玉英说走就走有些不知礼数。但玉英答应过柳郎不再接客，这次……是玉英违背誓言了。
这里是白银三百两，权谢宋妈妈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还望宋妈妈放玉英一条生路。”姜菱并不知游客心中所想，而是向前两步，继续婉约道。
此时，她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人，而这人正是青楼里的教导妈妈。
众人恍然，原来姜菱扮演的是一个为情从良的名妓。和预想的吹拉弹唱不同，姜菱这个破题的角度倒是十分新颖。
“感谢宋妈妈。”紧接着，只见姜菱突然破涕而笑，看着面前的空气道。仿佛面前之人答应了她的请求。
笑着笑着，姜菱又有一丝伤感跃在脸上。宋妈妈虽然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人生路漫，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你演的可是柳三变和谢玉英的轶事？”姜菱表演完后，只见楚歌坐直了身子，感兴趣道。
楚歌作为华夏大导，以前为了拍摄古装影片，也研究过不经典史料。刚才姜菱自称玉英时，他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这个名字耳熟。但是加上后面的柳郎，以及青楼头牌的身份，姜菱所扮演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秦淮名妓中，稍有名气的谢玉英。
当年谢玉英和柳三变情投意合，她虽未过门，但是在柳三变的后半生中，两人也跟寻常夫妻无二了。
“是的楚导。”这边，姜菱闻言，点头说道。姜菱虽然面上不显，但内里确实极其复杂。
她当年苏醒时，故人全都化成黄土。姜菱站在秦淮河畔，一时不知何去何从。最终，姜菱走到了秦淮岸边的合意楼，做起了一名清倌人。
谢玉英跟她同处合意楼，姜菱进楼的时候，谢玉英正在跟宋妈妈谈判，想要赎身从良。这之间的过程自然不如姜菱表演的这般简单，期间谢玉英不出房门，谢绝接客。宋妈妈拿她没办法，收了三百两白银后才同意她赎身。
姜菱当时只当一个趣事来看，对当时秦淮名人柳三变，也是十分的好奇。不过谢玉英赎身后就去往了汴梁，直到姜菱沉睡，她也无缘一见。
现在姜菱抽到的题目是青楼头牌，这没有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容易演绎的了。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