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姚紫萱也因为此事,迅速刷了个脸熟,虽然被黑的很惨,但是哪一条走红之路不是黑着黑着就红了呢?
  相比之下,网红韩馆长与超模木棠棠之间的那一丁点水花,倒是没溅起什么涟漪。
  木棠棠刚刚拍摄完了hy的第一场外景,换场的时候钱朵朵把温莱发过来的消息给她看。
  是温莱发过来的微博截图,木棠棠扫了一眼,大致是江左在微博上贴出了撤诉声明,随后韩绪转发。
  木棠棠看着韩绪的微博头像——一头看门的石狮子。
  再看看微博名称——首都博物馆官博。
  木棠棠很心塞,亲爱的韩馆长,你转发的时候就不能用小号吗?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名字和首都博物馆连载一起,她内心很惶恐啊!
  刚好有电话打进来,木棠棠将手机还给钱朵朵,钱朵朵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棠棠姐,我下去接个电话。”
  随着车门一开一合的声音,隐隐传来一声:“爸,不是让你在工作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钱朵朵渐渐走远了,木棠棠拿出自己的手机刷微博。
  她直接点进评论,一条一条的看起来。
  有一个被赞到热门的评论说:裤/子都脱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木棠棠已经对网友们重拾节操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慢慢往下看,突然就很想知道,韩绪看见了自己微博底下这一片片露骨直接的“污言秽语”会是个什么表情。
  然后下一秒木棠棠就经历了传说中明星必备技能——手滑点赞。
  她发誓,她真的是手滑啊!
  点赞的内容更是让人绝望:
  馆长大人,我想给你生猴子,么么哒!
  么你个大头鬼!这下误会大了,她现在跳黄浦江还洗得清吗?
  上午拍摄结束,中午稍加休息,下午木棠棠又赶去参加国内著名的女性购物网站在世纪中心举行了618女性狂购日的启动仪式,木棠棠作为受邀嘉宾为网站宣传。
  简单的启动仪式之后,木棠棠不可避免的被记者追问。
  “关于姚紫萱成立工作室你怎么看?”
  “据我所知,你也成立了工作室,将来会不会在资源上竞争?”
  ……
  资源上的竞争肯定避免不了,而苏婧成立工作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挡木棠棠发展,所以苏婧一定会费尽心思和她争夺时尚资源。
  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时尚这一块一直都是乐锐的短板,唯一做出成绩的是温莱,如今温莱离开乐锐,苏婧想要过来瓜分,必须重头开始。
  木棠棠简单的回答了几句,记者们并不买账,还想要深入挖掘,被钱朵朵挡了回去。
  见状,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也过来挡着,护着木棠棠离开。
  有一个身子矫捷的女记者越过众人拦住欲离开的木棠棠,问她:“请问你和韩绪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你们在微博上的互动很频繁。”
  什么很频繁,明明就只有两次,还有一次是她不小心手滑。
  木棠棠停下来,微笑看着镜头:“韩老师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他在学术界的造诣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说白了,这些都是客套话。不过实打实论起韩绪在学术界的造诣,随便拿出一个那都是相当漂亮的。
  这个时候,韩子高正霸占着客厅的电视机看自家女神的节目直播。
  韩绪从健身房出来,因为出汗的缘故,衣服贴的紧,勾勒出的肌肉呼之欲出,鼻尖有微微侵出的汗珠,每一颗都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他从客厅经过,恰好听到那句“韩老师,是我特别尊敬的前辈”。
  韩绪看了一眼电视上一脸假笑的木棠棠,这般打着官腔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韩子高往嘴里塞着薯片,看见韩绪,便指着电视得意洋洋的说:“哥,我家女神夸你呢。”
  看电视已经很浪费时间了,而且还看木棠棠的节目,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韩绪一向自诩是个负责任的好哥哥,周时卿放心将自己的小儿子交给大儿子管教,他就绝对不允许未来祖国的花朵被木棠棠这个女人给荼毒了。
  “韩子高,你作业写完了吗?5年高考3年模拟做了吗?”
  韩子高:“……”
  韩子高终于明白为什么家中二老要将他打发到韩绪这里来了,因为他这个哥哥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班主任!
  启动仪式之后,由网站做东组了饭局,除了公司高层,还邀请了一些圈里的重要人物,一来是因为网站的女老板白姜和和木棠棠交情匪浅,想帮木棠棠牵牵线,多笼络点资源;二来白姜和也有意插手娱乐产业,而饭局自古就是生意场。
  只是,白姜和和木棠棠都没想到会在饭局上看到周家锐。
  白姜和也有点蒙,她自然知道周家锐和木棠棠之间的恩怨,所以肯定不会将两人凑到一起的。
  然后,白姜和看见了张友良,便也明白为什么周家锐会出现在这里。
  张友良和身边的人寒暄了几句,便直接往白姜和走来,周家锐看见木棠棠,不怀好意的笑,跟在张友良身后过来了。
  张友良:“白总,好久不见,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他看向周家锐,周家锐连忙掏出名片,递给白姜和:“白总,幸会,我是宏艺的周家锐。”
  当然也是大名鼎鼎专门拍烂片的周导。
  周家锐成为导演,是因为有靠山,而这个靠山是她的姐姐周家惠。周家惠早年创办了宏艺,事业红火的时候嫁给了著名的制片人张友良。所以,周家锐叫张友良一声姐夫,姐夫带着小舅子出来拓展人脉,也就不奇怪了。
  白姜和自然是要卖张友良这个面子的,就算周家锐和木棠棠有过节,和她白姜和却是生意上的伙伴。
  她是商人,商人在商场是没有永远的敌人的,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白姜和和周家锐互换了名片,便和张友良寒暄:“张制片说笑了,家锐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出了这么多作品,前途不可限量啊。况且姜和这小饭局,二位能赏脸过来,是给姜和面子,我哪儿还有不情愿的理呢?”
  张友良看向白姜和身边的木棠棠:“这位便是木棠棠了吧,真人比电视上漂亮,怪不得家锐这么欣赏你。”
  张友良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家锐,对木棠棠说:“不知道棠棠有没有进军影视圈的意愿,像你这样的美人,随便什么角色都可以驾驭,用不了多久,一定超越现在很多的小花。”
  奉承的话谁都会说,张友良说得更是利索,但也不是谁都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木棠棠更直接一点,面无表情就给拒绝了。
  不过张友良说了这么多,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那就是,她也觉得自己美美哒!
  [正文 第019章]
  019长腿欧巴
  张友良这个姐夫做得十分称职,整场饭局都在不余遗力的替周家锐开拓关系网。
  木棠棠看了看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周家锐已经和在座的称兄道弟了。
  白姜和顾着应酬,也顾不上木棠棠。起先白姜和是想带着木棠棠的,看她兴致怏怏的,她也就没管她了。
  木棠棠是个美人,还是个美艳的美人,坐在那里不说话也美成一副画,当然少不了有人主动过来敬酒,都被木棠棠冷着脸拒绝了。
  与其说敬酒,不如说是灌酒。这样的场面木棠棠见得不少。
  至于灌醉之后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圈子里默认的规则了。
  张友良起先是在木棠棠这里讨了没趣的,他倒是没有再过来,周家锐跟着张友良,张友良在哪儿他也在哪儿,木棠棠自个儿摆弄手机,落得十分清静。
  中途的时候,白姜和又过来了。木棠棠看她步子有些飘浮,显然是喝醉了。
  白姜和在她旁边坐下,带着一股酒气:“棠棠,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木棠棠:“结束了?”
  白姜和摇头,笑容带着苦涩:“还早着呢,待会儿他们还要玩夜场,我得陪着。”
  白姜和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棠棠,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出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厕所。
  白姜和在厕所里吐,吐得撕心裂肺,吐完了等会回去还得接着喝。
  木棠棠将纸递给她:“白姐,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饭局,迟早你的胃先坏掉。”
  咫尺之距,外面就是应酬场,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木棠棠莫名觉得有些烦。
  白姜和很出色,很强大,几乎自己撑起了一片天。外人都说电商有个女霸王,却没人知道这个女霸王也是泥做的,也是水做的。
  厕所的是橘黄色的,打在脸上整个人显得面黄肌肉,白姜和用纸擦了嘴,对着镜子抹口红。
  语气听不出情绪来,她说:“棠棠,这就是我选择的生活,有意思也好,没意思也罢,我都得受着。”
  木棠棠无从安慰,劝说的话曾经也说过不少,再说不过老生常谈。
  白姜和笑笑,反倒过来安慰她:“不用担心,你白姐受得住,为了小杰,也为了我自己。”
  小杰是白姜和的儿子,白姜和未婚怀孕生下了他,生父至今是个谜。
  两人走到门口,里面张友良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拍手叫好,这幅场景下,木棠棠实在不想再进去。
  木棠棠:“白姐,我在外面透透气。”
  白姜和不勉强她,只是叫住她说:“棠棠,周家锐的事抱歉了。”
  木棠棠和周家锐的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时候,她还是乐锐的艺人。
  白姜和那段时间忙着扩展娱乐圈的业务,对这个圈子的消息也知道不少。那段时间只要在网页上输入关键词“周家锐、木棠棠”,刷出来的第一条新闻就是:国际超模变身女魔头,新锐导演重伤住院。
  呵呵,女魔头。没将周家锐打到残废是她木棠棠仁慈好吧!
  事情一出,外界都怀疑是木棠棠和周家锐联手炒作,毕竟木棠棠这么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漂亮姑娘怎么可能将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打成重伤?况且,早有媒体挖出消息,说乐锐有意安排木棠棠转行演艺圈,这紧接着就爆出周家锐被打?说不是炒作,谁信啊!
  谁信啊,木棠棠信啊。因为,她确实是把周家锐给打了,不仅打了,还差点让他周家断子绝孙了。只是后来温莱动用了关系,加上周家惠那边也极力封锁消息,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
  周家锐最开始是和温莱联系的。
  温莱早就有意让木棠棠在演艺圈发展,所以和周家锐的提议一拍即合,当即便约好了时间地点洽谈细节。中途温莱出去接了一个重要电话,周家锐盯着木棠棠便开始不老实,字里行间都是那些龌蹉的套路。
  tm的,套路玩得深,谁把谁当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套路!
  周家锐见木棠棠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表露得还不够直白。不仅动嘴,还开始动手,想要搂木棠棠的腰。
  只是也不知道是周家锐低估了女人,还是低估了木棠棠。
  他手还没有触到那梦寐以求的柔软腰肢,便被木棠棠抓住手腕反手一别,不等周家锐反应,木棠棠临门一脚踢到周家锐胫骨上,周家锐脚部失力,重重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