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完渣攻的我又弄死了系统_27
  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了一粒朱红色的药丸,那药丸只有小指肚大,圆滚滚的仿佛覆着一层蜡,从外形上看上去还泛着淡淡的光。拿起药丸的那人,将食指抽出,拇指抵上,就这样用拇指指腹和中指指腹捏着它递到了自己鼻下。他闻了闻,那药丸子虽然被蜡封着,但凑近后还是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闻到这股香气的他满意的笑了。
  这时他侧过头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小厮,略微有些慵懒的开口:“现在是几时了?”
  “回公子,现在已是巳时了。”小厮听见那位公子叫他后,略微有些紧张的回道,如果这时他的手露在袖子外的话便可以看见他现下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皮肉中,掌心紧到发白,然而就算这样他也似乎没有感受到痛苦,相反这样握紧了的拳还在细细发抖。
  捏着药丸子的公子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仅是看了小厮的面目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以他这样的脾性想必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他慢慢的细细的揉捏着那粒红彤彤的药丸,非常小心一般的将附在药丸表面的那层蜡膜给蹭掉,似乎因为他在做的事情非常的小心以至于他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他的音调带着几分软绵的口音,他说:“昨夜送去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差不多起身了吧?”
  从药庐外面透射进来的阳光投下来了一抹碎金色的光芒,将那公子本来就温润俊秀的脸映得更加洁白如玉,五官也更为深刻,此刻仿佛若仙人一般隽永清秀。
  然而小厮待公子认清了他的脸后,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男子分毫,他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慢慢的吸气使得自己的吐字更为清晰,他答道:“昨夜,那人被教主的人送到院中的时候便已昏迷,虽然伤势略重但因公子你的吩咐,小的将前去查看伤势的大夫都遣了回去,后见那人略微有些发烧,不知他昨日熬了过去没,也就不清现下那人是否还能起身。”
  公子听他这话,便是发出一声轻笑,似乎见药丸上的蜡膜已被捏碎磨净,随后将药丸递向唇前。只见他猩红的舌尖略微伸出一点,触及药丸后便将药丸卷起吞下,过了片刻后才开口。此时他的语气没了之前的柔和,声音比之前略微大上了一分,而语调却凉上了不止一分:“你的话难道是在责怪我昨夜做错了?”
  他这时转过身,并不像之前那样对着药柜,而是对上了一旁呆立着的小厮,小厮虽然低着头但也明白了他的动静,衣袖下的手边掐得更深抖得也更为厉害了,小厮紧张的吞了口唾液,努力让自己不过于紧张,就算这样他开口后声音也略微有几分发抖,他答道:“小的不敢,但是毒医大人嘱咐过小的,在公子你生气的时候记得提上两句,那人是毒的解药,千万不要轻易弄死了。”
  说到最后几字的时候,小厮仿佛又看到了刚刚被分配来施公子手下,其余几位小厮逃过一劫般庆幸的眼神,还有那之后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的眼神。随后便是刚到第一天,那被人抬出去四肢肿胀的不成人形,并且发黑发紫的尸体。每当他想冷静下来时,都会想起刚到的那一幕,伴随着尸体从他身旁搬过,萦绕在他鼻尖的不是想象中的恶臭或者血腥气,而是在这药庐中常常飘荡着的一股甜香。
  听到小厮这话,施公子略微有几分不耐,但又像是惧怕他口中的毒医,便深呼了一口气不耐烦道:“好了,我知道了,待会我就会去看那个人——”
  像是想起什么般,施公子俊秀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癫狂的神色,他的眼神也仿佛像是淬了毒似的,他一字一顿的说:“算了,现在,就现在,你带我那个人的院子里面,我倒要看看作为一个解药他还能活几天。”
  小厮听着这话止不住的抖得更为厉害了,背上也被汗浸湿了一片,但是却也不敢怠慢男子,略微有些哆嗦的开口了:“是,小的在前方带路,请施公子跟着小的来。”
  施公子略微颔首,见他点头后小厮便转身在前方带起路来,带着路的他略微安抚了一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想着到了那个院子里就与自己无关了……至于那个无辜的傅公子最后会变得如何,就与自己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恶毒炮灰受上线大家鼓掌热烈欢迎(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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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爸离开了家去旅游了,于是我一觉睡到了一点钟……_(:3∠)_
  不得不说,这样真的是太……爽了。
  神经衰弱的我和我爸完全就是两个生物钟,而我爸又经常喜欢在客厅开着电视睡觉……
  我十次里面有九次都是被电视声吵醒的_(:3∠)_
  对了,昨天我说的基友惨遭n号人刷负的那本叫做《总有高富帅争当我饭票》,可以的话希望小天使们能也去看看基友的这本●v●,如果能收藏留评的话真的是万分感谢了
  基友家的小狐狸敲可爱(而且已经很肥了,基友和我不同,就算非常忙碌的时候都不会断更,我对此充满了畏惧……)
  最后谢谢昨天大家给我的安慰,一觉起来已经好多了,再看到大家的安慰感觉非常感动qvq,集体蹭一下qvq
  ☆、第二个世界
  施君御来到了房前,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小厮,看穿了他平静下的恐惧,但此刻的他并没有继续通过欣赏小厮的恐惧来使自己感到愉快,他懒得开口,索性招了招手示意小厮退下。而那小厮见他这样便松了一口气般的行了一个礼,随后便慢慢退离开来,等离开院子后就极速溜走了。
  施君御嗤笑一声,随后敲了敲门,非常有礼节的敲了三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内醒着的人听到。
  敲门后施君御便将手放下了,一时间屋内屋外都十分沉静,施君御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以外,没有听到其他的任何声音。施君御挑了挑自己细长的眉,将手再次抬起,和刚刚一样敲了三次门,等了一会,依旧没有任何响声。
  这时的施君御便皱起了眉,之前那小厮说傅泽发热了他还有些不信,萧宏睿在性事上并不爱什么花样。不过是解毒般的交合而已,还能带来多大的伤势?更别提傅泽他本身就吞食过解毒圣物做的丹药,对他人伤害最大的余毒对他来说,是最不用担心的。施君御也就认为傅泽除了第一次承受那事的痛苦之外也不会有其余的伤口了,便妒意发作让手底下的人拦住了遣给傅泽的医师。
  这么一看,那小厮说的倒有几分像是真的?
  这样想着的施君御不由得脸色有些不太好,他虽然妒意强盛,但是也是明白傅泽对于萧宏睿来说代表着什么。别提萧宏睿会不会在傅泽死后找他麻烦,单单说起傅泽死后,萧宏睿的赫昳毒便无药可医这点,他也不能让傅泽死掉。
  施君御沉着脸,再次抬起手来,这次便不是敲门了,而是直接推门而入,他推开门,口中也不忘道:“在下敲门良久,未听傅公子有何吩咐,恐公子有碍便先失礼了。”
  他说完便便进入了屋内,屋内的光线略微有些昏暗,此时正是背光,施君御眯了眯眼,等到适应了这屋内昏暗的光线之后才开始打量起来。
  屋子不大,和萧宏睿给他安排的药庐完全不能比,除了一张方桌两张椅子还有一张木床以外便没有其他家具了。而此刻他刚刚还在担心的人正背对着他的侧躺在床上,从施君御这个方向看并不能看清他是个什么样子。
  施君御见他不明生死的躺着哪儿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他开始后悔没让那个小厮跟进来,如果小厮跟进来的话,就可以让他去看看傅泽现在的情况。施君御现在可不清楚傅泽现在到底是伤势过重而昏迷着,还是假装昏迷,实际上藏着兵器打算暗算他的,但是一直在门口踌躇也不能做点什么,于是他左手暗暗捏住了放在腰侧的一小包用牛皮纸包着的药粉。
  一边用柔和的语气道:“傅公子,你现在还清醒着吗?”一边慢慢靠近那张不大的木床。
  越是靠近施君御越是能发现之前忽视了没注意到的细节,刚刚在门口因房内窗户开着,并且距离木床较远并没有嗅到这个屋内有股淡淡的血腥气,现在越是接近那张木床,那股血腥气便开始变得有些浓重了起来。施君御脸色有些不太好,像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把眼神移向了侧躺着的傅泽后背。
  傅泽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刚刚距离较远施君御并没发现那深色的衣服上有些更加深沉的地方,现下凑近一看,便发现了那衣服上仿佛被什么粘上了的斑斑黑块。
  房间不大,虽然施君御走的很慢,但也来到了床前,这一刻他刚刚一直想着的事情被证实了。站在床前的他鼻尖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包围了,而刚刚没注意到的床单上也沾着一片深褐色的血迹,而在他现在的这个位置能够看见傅泽微微左侧的脸。
  施君御瞳孔一缩,因为他看见了傅泽脸上深深的鞭痕以及毫无血色仍不损俊美的脸,他捏着药粉的手僵住了,这一刻不知道做些什么比较好,就在这时他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
  傅泽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即使有几道鞭痕横跨过了他的眼睛都不损他的俊美,而此时睁开的眼睛中似是未完全清醒,但也目光如电,让他心底一惊。
  他被傅泽突然睁眼的动作吓到了一下,不由得退后了两步,但是随后想到这样子的傅泽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便止住了继续想离傅泽更远的欲望,他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干净温和的笑容,他开口道。
  “傅公子,在下是医师,听从教主的命令来为公子疗伤的……”
  施君御就站在哪儿不动,非常放松的样子站在哪儿,让侧躺在床上的‘傅泽’审视了一遍他的样子,端是公子如玉,爽朗清举。
  ‘傅泽’看上去像是猛然惊醒,未能立刻明白眼前所发生的的事,再加上伤势可能略微严重气血不足,以至于过了不久后他双眼便开始失神连瞳孔都有些扩散。这时施君御开口了,他笑着说:“在下观傅公子伤势略重,不置可否能让在下为公子你诊断一下?”
  听到施君御的声音,‘傅泽’勉强再次回过神来,他的嘴唇干燥得起了皮,面上苍白毫无血色,但一般人该充着血丝的眼睛却是清亮无比,他双眼略微有些失去了焦距,过了一会才对上了施君御的双眼,施君御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晃神。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随后他就保持着那番温和的样子看着‘傅泽’。
  ‘傅泽’张了张嘴,在过程中似乎略微有些牵扯到了脸上深深的鞭痕,让他在想说话时不由得齿间一紧,而这一反应又不免得再次拉扯到了咬肌附近的伤势,这便又是一阵疼痛。傅泽不由得闭了闭眼,正当施君御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他的嗓音可能因为高热连带着许久未沾水的缘故,听上去很是沙哑,但就算如此也不损他半分气势。
  他答:“可。”
  施君御之前见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不免有几分快意,他的微笑完全掩盖了他眼底的冷意,暗里不由得笑道,对,就是这样,痛苦吧。你越是痛苦,我便是越高兴。正在暗自愉悦的他随后便听到了傅泽的声音,施君御听他嗓音,不由得眉头一皱,心底不知从何而来的波动使他上前一步,从内衬中取出了一卷绸布,解开后取出了一枚金针便刺入了‘傅泽’颈部。
  而他嘴上也不忘说道:“失礼了,在下为公子先减缓一下痛苦,这样侧躺久了易造成气血淤积于伤处。”
  随后便无视傅泽突然震怒的眼神,将他身子放平,又取出了几枚金针来,刺入不同的穴道之中。做完这一切的施君御随后才晃过神来,见傅泽带着怒火的眼神慢慢转为暗含歉意的眼神,不由得暗自恼怒。他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如同中了魔般,居然取出了好久不用的气羽金针为傅泽这般来处理伤势了。
  虽然暗自恼怒自己刚刚不知为何的做法,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搭上了傅泽刚刚翻身后撇于一侧的手腕。施君御对自己的反应明显有些始料未及,他是不喜与人接触的,即使是心悦于萧宏睿也不妨对萧宏睿的接触心生反感,甚至有次失礼的将刚与人欢好后萧宏睿对他伸出的手径直拍开,心中便是对他刚刚触碰过他人的手厌恶恶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