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李母说话是温温和和的让人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宋晓喻这才知道李菊这温吞性子是遗传了谁，不仅是李母，这一大家子都是温顺人，连娶的舅妈也是。
李菊连忙说家里挣了些钱，吃东西也没那么紧了，记得宋晓喻告诉他们的说辞，就是卖土肥皂挣的钱。
李母叹口气，也没再拒绝了，叫了儿媳妇来把粮食和野猪肉拿进厨房里了。
又去屋里头拿来两把地瓜干，打开了一包他们带来的糕点，让宋晓喻三人吃着，然后就和李菊说话去了，都是在说些家里的长短事情。
说了好一会儿，李菊又和李母一起去厨房里帮着做午饭，中午做了野猪肉，还又做了一条鱼。
吃了饭，又停留了一段时间，宋晓喻他们就回去了，李母还给了妞妞和铁蛋儿一人一毛钱的压岁钱。谢明弘他们都算是大孩子了，在他们这里也不用给了。
宋晓喻家里有亲戚要拜年，柳燕如家里也一样。
和丈夫一起带着儿女，回了第三大队的婆家过了年三十，初三就回到了县城里。
他们一家人要去赵亮的顶头上司，百货商场的总经理那里去拜访。
这是他们搬县城里后没什么意外每年都要去的，难怪说赵亮年纪轻轻就能坐到经理的位置，除了自身有能力，这还不是人脑袋瓜子灵活吗！还娶了一个会来事儿的媳妇儿。
赵亮的这个上司姓马，名叫马天明，要说这马天明啊，年纪也比赵亮大不了多少，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做得可是稳当得很，而且还越来越好。
原因除了是他真的能干，还有就是家里的扶持了，家中兄弟几个，他排老幺，前面几个可都是实打实的能耐人，在政府机关有不低的职位。
不过这投胎投的，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当然老天爷还是有公平的地方，虽然马天明也娶了个和自己家庭条件差不多的老婆，两个人也美满，但就是有一点，他们就只有一个女儿。
这在这年头可少见啊 ！要是在他们乡下，只生那么一个，还不是带把的，早就被赶回娘家里去了。
但是那马太太洪敏人命好啊！娘家硬，丈夫还疼她，日子愣就是这么好好过下去了。
柳燕如再次感叹果然是命不一样，她在家里就是工作照顾孩子，人家洪敏不用工作就在家里面做饭就行。
不过她也不羡慕嫉妒，她自己的日子还是过得比较满意了。
敲开他们家门，洪敏就迎面出来了，打了照面儿，热情说道:“是燕如你们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又朝着屋内喊:“老马，亮子他们过来了。”
柳燕如这几年的公关做得还是很不错的，她现在和洪敏关系挺好。
柳燕如笑着道:“敏姐，我们来拜年来了，可别嫌我们打扰了。”
洪敏假装嗔道:“那怎么会，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好一起说说话，也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坐！哎，媛媛也来了，快进去找你思诗姐玩去！”
洪敏才看见被赵亮夫妻两个挡住的赵媛媛，忙招呼她去找女儿一起玩。
马思诗就是马天明和洪敏的宝贝女儿，不过她那女儿除了去上学，不爱出房间门，性子也闷，正好赵媛媛开朗，也经常和柳燕如一起来他们家里，和女儿相处不错，是女儿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赵媛媛大大方方站出来叫了声敏姨，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去马思诗房里去了。
洪敏一边招呼着柳燕如和赵亮进门，一边问:“怎么不把你家那皮小子也带过来？”洪敏还挺喜欢柳燕如家的小儿子的，虎头虎脑让人一见着就高兴。
柳燕如笑着回答:“那小子还呆在他奶家，撒欢的都舍不得回来了，他奶也舍不得他，我也不管了，就让他在那里多呆几天，让我也轻松轻松。”
柳燕如嘴里说着儿子，语气里却是化也化不开的宠溺。
洪敏怎么听不出来，就笑了笑。
马天明出来拉着赵军去谈事情去了，这过年期间，他们百货大楼里工作可多了不少！
洪敏笑着让马天明少谈工作上的事儿，人家是来拜年的，又不是来帮你做劳力的。
马天明就谈了几句别的，没多久又绕到他们大楼里货品销售的数量上去了。
柳燕如好笑的拍拍洪敏的手:“他们两个都是闲不下来的，就由他们去吧，咱们去说说话！”
洪敏就带着柳燕如去了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谈起了现在实新的衣裳裤子。
说了没一会儿，又说到了某大牌子的护肤品上面，全是洪敏单方面在抱怨:“说是用了要变白，皮肤嫩得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我看啊就是说得好听，我用了也没见有变化。”
“还有那个麟牌的搽脸霜，跟我说能让脸上的痘都消下去，可我女儿用了也是什么效果都没有，就是看着皮子好了点儿。”
说到这儿洪敏就叹口气，也没了刚才的兴致，掩不住的失落。
这个柳燕如是知道的，问题出在洪敏的女儿马思诗。
马思诗可以说是出身极好，本该是家里开开心心的小公主，可是就像柳燕如刚才想的，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得给你不好的东西。马思诗人温温柔柔，学习成绩好，就是脸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十二岁开始就长痘，马天明和洪敏刚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以为皮肤过敏，过几天就能好，但后来发现越长越多，夫妻两个就吓着了，带着马思诗到处治，吃了不少中药，但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得除了根。
而马思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在读书，脸上有不好看的，低头的时候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沉默，到现在，在家里都是很少出房门了，像这样来了客人，也躲在屋里。
马天明和洪敏实在是没办法了，医生也去看了，说要小姑娘自己过了自己这关才行。
怎么过自己这关，主要还是要把脸上的痘给治好啊，但现在也没办法。
说起这个，洪敏夫妻两个头发都要愁白了。
柳燕如也同情这个小姑娘，比自己的女儿就大个两三岁，都是有女儿的人，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不好受啊！
刚想安慰洪敏两句，突然想到什么灵光一闪。
“敏姐，我女儿不也是脸上有些小斑点吗？但前几个月我得到了一块儿手工皂，给我女儿用了，斑点可消了不少，后来我又去买，我女儿脸上的斑点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了，要不，我给你去买她的东西来试试！”
洪敏激动了一下，有一点儿心动，她女儿脸上的斑她知道，确实有，刚刚开门见人的时候，洪敏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没看出来有斑点。
但一下子又想到这些年用了这么多东西，别人介绍的也多，都说是效果神奇，可是钱花了不去说，关键是好了一阵子，又没用了。
心里头的激动一下子被浇灭了，也不直说自己不想去买来试了，人也是真心给自己出主意。
只推脱说道:“思诗现在也再吃药，还有点效果，过一段时间看了再说吧。”
柳燕如听得出洪敏的意思，也没有再劝，虽然她眼看着女儿脸上越来越好，但她也不能对治好她女儿的脸打包票是不？这说不定那东西对祛斑好，但不能对其他皮肤问题好！
两人也没有心情去聊其他了，就一起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而马思诗的房里，赵媛媛却把柳燕如拿回来的芦荟面霜小样给了马思诗。
☆、38.第38章
赵媛媛是真的很喜欢马思诗, 可能是马思诗性格与她相反，却又莫名相吸引的缘故。
虽然马思诗年纪比她大, 但马思诗人柔和, 让她总感觉在保护小妹妹一样。
赵媛媛笑嘻嘻的和马思诗说了会儿话，两个人都挺高兴的, 连马思诗脸上都带了浅浅的笑意。
一会儿赵媛媛停顿一下，走得离马思诗近点儿，俯身小声说:“思诗，我给你样东西。”
马思诗疑惑的看着她, 赵媛媛也不藏着了，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木质小盒, 只有女孩儿手掌心大小, 盒子上面遇坊两个字很是醒目。
赵媛媛兴奋说道:“这是我从我妈那里拿来的, 我也在用, 可好了, 搽脸上凉悠悠的，你看我脸上, 原来有斑点现在是不是没有了。”
“我还在用这个牌子的手工皂，你要不要用来搽脸试试, 上次我脸上有了痘痘，我抹这个一点点痘痘就没有了呢！”
马思诗温和的眼睛波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赵媛媛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说道:“思诗, 你要不就试试嘛, 说不定对你也有用呢！”她没有柳燕如那么多顾忌，就是单纯想试试能不能帮到好友。
这面霜她是自己用了，觉得很有用才想推荐给思诗用的。
马思诗有些被说动了，从赵媛媛手心里把盒子拿过来，认真而又缓慢说道:“媛媛，谢谢你。”
赵媛媛粲然一笑:“不用谢，咱俩可是好朋友，要是真对你有用就好了，到时候你来找我。”
马思诗带着笑容点点头:“嗯！”
吃过饭没多久柳燕如一家人就回去了，晚上马思诗一家三口在饭桌子上吃了饭，洪敏又和马天明商量，说是哪个人又知道个偏方，专门治痘的。两人顺势就谈起来了，马天明就说多久请了假去看看。
马思诗埋头默默吃完饭，放下碗筷，轻声说道:“爸爸妈妈，我回房间去了。”
……
回到房间里吗，马思诗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子前面，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脸，失落的垂下眼睫。
一下手掌碰到了赵媛媛给的木盒子，马思诗打开，闻到了一股有些特别的味道。
抹在脸上 ，感觉凉丝丝，不知道为什么，马思诗的心里突然没那么闷着了，深吸一口气，出去洗漱了就回床上休息了。
马思诗也没把她用这个东西的事告诉洪敏和马天明，一是她习惯性的沉默，最重要的是不想让他们以后又失望。
年过完之后，宋晓喻挖了一个田三分之一的芦荟来制作面霜，芦荟种植不过是小半年不到的时间，原来种的边儿上就冒出来了好几颗芦荟，生长速度也快，宋晓喻又把长到一块儿的给分开种着。
槐花手工皂也要卖完了，又没到槐花开放的季节，当然也做不成了，宋晓喻就做的芦荟手工皂，作为芦荟面霜一个系列的产品。
陆陆续续忙活了半个月，又做出来了五十盒的芦荟面霜和一百盒芦荟手工皂。
做完之后宋晓喻一口气还没有松下去，她得再想想日后如何才能找到好的销路，但现在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公社，在公社上她也看明白了一点儿，就是那里活跃的人大多是乡下的农民，七十年代的他们连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闲心情来保护自己的脸。
一时她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在宋晓还没想出办法的时候，一个消息在他们这几个大队都传开了，不过和她卖东西没啥关系。
他们大队里，就要有城里来的知青过来了。
这最近十来年，知识青年下农村来搞的轰轰烈烈，不过他们大队地方位置也没那么好，有些偏，所以啊还没见着有人下来过。
没想到突然就有人来了，这可是件新鲜事儿，大队里就唠嗑开了，婆婆嫂子这里说过了那里又再去谈，热闹的不可开交，连不喜欢说闲话的汉子们也时不时的在聊这事儿两句。
不过也有人说，这事儿还说不准呢，我们这里条件又差，那城里人谁又愿意来啊！
这事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大队长刘向军就站出来确定了这事儿，而且没隔几天就把人都带回来了。
这可炸开了锅，大队上的人都是一窝蜂的赶去看热闹，想看看这大城市里来的人长啥样子。
连宋晓喻都被吸引起了兴致，跟着跑来看，现场版的知青下乡，她也想看看！
不过他们一家人来玩了，村头上已经挤了不少人，都在高声说着听来的最新消息，他们只能在人群后面看。
“听大队长说咋们队这次来的，可是大城里来的。”
“是嘛，那人还情愿到我们这穷山坳里来！”
“这不是响应国家号召吗有啥不情愿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过，宋晓喻都不得不佩服她们的交流技术，说啥都能接着往下吧啦。
没一会儿，拖拉机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了，人群里更热闹了，哄成一团。
“来了来了，人都接过来了，快看看……”
拖拉机一停在人面前，说话的声音小的点儿，但眼睛都是往车上面看的。
李菊连忙说家里挣了些钱，吃东西也没那么紧了，记得宋晓喻告诉他们的说辞，就是卖土肥皂挣的钱。
李母叹口气，也没再拒绝了，叫了儿媳妇来把粮食和野猪肉拿进厨房里了。
又去屋里头拿来两把地瓜干，打开了一包他们带来的糕点，让宋晓喻三人吃着，然后就和李菊说话去了，都是在说些家里的长短事情。
说了好一会儿，李菊又和李母一起去厨房里帮着做午饭，中午做了野猪肉，还又做了一条鱼。
吃了饭，又停留了一段时间，宋晓喻他们就回去了，李母还给了妞妞和铁蛋儿一人一毛钱的压岁钱。谢明弘他们都算是大孩子了，在他们这里也不用给了。
宋晓喻家里有亲戚要拜年，柳燕如家里也一样。
和丈夫一起带着儿女，回了第三大队的婆家过了年三十，初三就回到了县城里。
他们一家人要去赵亮的顶头上司，百货商场的总经理那里去拜访。
这是他们搬县城里后没什么意外每年都要去的，难怪说赵亮年纪轻轻就能坐到经理的位置，除了自身有能力，这还不是人脑袋瓜子灵活吗！还娶了一个会来事儿的媳妇儿。
赵亮的这个上司姓马，名叫马天明，要说这马天明啊，年纪也比赵亮大不了多少，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做得可是稳当得很，而且还越来越好。
原因除了是他真的能干，还有就是家里的扶持了，家中兄弟几个，他排老幺，前面几个可都是实打实的能耐人，在政府机关有不低的职位。
不过这投胎投的，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当然老天爷还是有公平的地方，虽然马天明也娶了个和自己家庭条件差不多的老婆，两个人也美满，但就是有一点，他们就只有一个女儿。
这在这年头可少见啊 ！要是在他们乡下，只生那么一个，还不是带把的，早就被赶回娘家里去了。
但是那马太太洪敏人命好啊！娘家硬，丈夫还疼她，日子愣就是这么好好过下去了。
柳燕如再次感叹果然是命不一样，她在家里就是工作照顾孩子，人家洪敏不用工作就在家里面做饭就行。
不过她也不羡慕嫉妒，她自己的日子还是过得比较满意了。
敲开他们家门，洪敏就迎面出来了，打了照面儿，热情说道:“是燕如你们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又朝着屋内喊:“老马，亮子他们过来了。”
柳燕如这几年的公关做得还是很不错的，她现在和洪敏关系挺好。
柳燕如笑着道:“敏姐，我们来拜年来了，可别嫌我们打扰了。”
洪敏假装嗔道:“那怎么会，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好一起说说话，也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坐！哎，媛媛也来了，快进去找你思诗姐玩去！”
洪敏才看见被赵亮夫妻两个挡住的赵媛媛，忙招呼她去找女儿一起玩。
马思诗就是马天明和洪敏的宝贝女儿，不过她那女儿除了去上学，不爱出房间门，性子也闷，正好赵媛媛开朗，也经常和柳燕如一起来他们家里，和女儿相处不错，是女儿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赵媛媛大大方方站出来叫了声敏姨，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去马思诗房里去了。
洪敏一边招呼着柳燕如和赵亮进门，一边问:“怎么不把你家那皮小子也带过来？”洪敏还挺喜欢柳燕如家的小儿子的，虎头虎脑让人一见着就高兴。
柳燕如笑着回答:“那小子还呆在他奶家，撒欢的都舍不得回来了，他奶也舍不得他，我也不管了，就让他在那里多呆几天，让我也轻松轻松。”
柳燕如嘴里说着儿子，语气里却是化也化不开的宠溺。
洪敏怎么听不出来，就笑了笑。
马天明出来拉着赵军去谈事情去了，这过年期间，他们百货大楼里工作可多了不少！
洪敏笑着让马天明少谈工作上的事儿，人家是来拜年的，又不是来帮你做劳力的。
马天明就谈了几句别的，没多久又绕到他们大楼里货品销售的数量上去了。
柳燕如好笑的拍拍洪敏的手:“他们两个都是闲不下来的，就由他们去吧，咱们去说说话！”
洪敏就带着柳燕如去了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谈起了现在实新的衣裳裤子。
说了没一会儿，又说到了某大牌子的护肤品上面，全是洪敏单方面在抱怨:“说是用了要变白，皮肤嫩得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我看啊就是说得好听，我用了也没见有变化。”
“还有那个麟牌的搽脸霜，跟我说能让脸上的痘都消下去，可我女儿用了也是什么效果都没有，就是看着皮子好了点儿。”
说到这儿洪敏就叹口气，也没了刚才的兴致，掩不住的失落。
这个柳燕如是知道的，问题出在洪敏的女儿马思诗。
马思诗可以说是出身极好，本该是家里开开心心的小公主，可是就像柳燕如刚才想的，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得给你不好的东西。马思诗人温温柔柔，学习成绩好，就是脸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十二岁开始就长痘，马天明和洪敏刚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以为皮肤过敏，过几天就能好，但后来发现越长越多，夫妻两个就吓着了，带着马思诗到处治，吃了不少中药，但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得除了根。
而马思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在读书，脸上有不好看的，低头的时候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沉默，到现在，在家里都是很少出房门了，像这样来了客人，也躲在屋里。
马天明和洪敏实在是没办法了，医生也去看了，说要小姑娘自己过了自己这关才行。
怎么过自己这关，主要还是要把脸上的痘给治好啊，但现在也没办法。
说起这个，洪敏夫妻两个头发都要愁白了。
柳燕如也同情这个小姑娘，比自己的女儿就大个两三岁，都是有女儿的人，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不好受啊！
刚想安慰洪敏两句，突然想到什么灵光一闪。
“敏姐，我女儿不也是脸上有些小斑点吗？但前几个月我得到了一块儿手工皂，给我女儿用了，斑点可消了不少，后来我又去买，我女儿脸上的斑点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了，要不，我给你去买她的东西来试试！”
洪敏激动了一下，有一点儿心动，她女儿脸上的斑她知道，确实有，刚刚开门见人的时候，洪敏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没看出来有斑点。
但一下子又想到这些年用了这么多东西，别人介绍的也多，都说是效果神奇，可是钱花了不去说，关键是好了一阵子，又没用了。
心里头的激动一下子被浇灭了，也不直说自己不想去买来试了，人也是真心给自己出主意。
只推脱说道:“思诗现在也再吃药，还有点效果，过一段时间看了再说吧。”
柳燕如听得出洪敏的意思，也没有再劝，虽然她眼看着女儿脸上越来越好，但她也不能对治好她女儿的脸打包票是不？这说不定那东西对祛斑好，但不能对其他皮肤问题好！
两人也没有心情去聊其他了，就一起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而马思诗的房里，赵媛媛却把柳燕如拿回来的芦荟面霜小样给了马思诗。
☆、38.第38章
赵媛媛是真的很喜欢马思诗, 可能是马思诗性格与她相反，却又莫名相吸引的缘故。
虽然马思诗年纪比她大, 但马思诗人柔和, 让她总感觉在保护小妹妹一样。
赵媛媛笑嘻嘻的和马思诗说了会儿话，两个人都挺高兴的, 连马思诗脸上都带了浅浅的笑意。
一会儿赵媛媛停顿一下，走得离马思诗近点儿，俯身小声说:“思诗，我给你样东西。”
马思诗疑惑的看着她, 赵媛媛也不藏着了，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木质小盒, 只有女孩儿手掌心大小, 盒子上面遇坊两个字很是醒目。
赵媛媛兴奋说道:“这是我从我妈那里拿来的, 我也在用, 可好了, 搽脸上凉悠悠的，你看我脸上, 原来有斑点现在是不是没有了。”
“我还在用这个牌子的手工皂，你要不要用来搽脸试试, 上次我脸上有了痘痘，我抹这个一点点痘痘就没有了呢！”
马思诗温和的眼睛波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赵媛媛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说道:“思诗, 你要不就试试嘛, 说不定对你也有用呢！”她没有柳燕如那么多顾忌，就是单纯想试试能不能帮到好友。
这面霜她是自己用了，觉得很有用才想推荐给思诗用的。
马思诗有些被说动了，从赵媛媛手心里把盒子拿过来，认真而又缓慢说道:“媛媛，谢谢你。”
赵媛媛粲然一笑:“不用谢，咱俩可是好朋友，要是真对你有用就好了，到时候你来找我。”
马思诗带着笑容点点头:“嗯！”
吃过饭没多久柳燕如一家人就回去了，晚上马思诗一家三口在饭桌子上吃了饭，洪敏又和马天明商量，说是哪个人又知道个偏方，专门治痘的。两人顺势就谈起来了，马天明就说多久请了假去看看。
马思诗埋头默默吃完饭，放下碗筷，轻声说道:“爸爸妈妈，我回房间去了。”
……
回到房间里吗，马思诗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子前面，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脸，失落的垂下眼睫。
一下手掌碰到了赵媛媛给的木盒子，马思诗打开，闻到了一股有些特别的味道。
抹在脸上 ，感觉凉丝丝，不知道为什么，马思诗的心里突然没那么闷着了，深吸一口气，出去洗漱了就回床上休息了。
马思诗也没把她用这个东西的事告诉洪敏和马天明，一是她习惯性的沉默，最重要的是不想让他们以后又失望。
年过完之后，宋晓喻挖了一个田三分之一的芦荟来制作面霜，芦荟种植不过是小半年不到的时间，原来种的边儿上就冒出来了好几颗芦荟，生长速度也快，宋晓喻又把长到一块儿的给分开种着。
槐花手工皂也要卖完了，又没到槐花开放的季节，当然也做不成了，宋晓喻就做的芦荟手工皂，作为芦荟面霜一个系列的产品。
陆陆续续忙活了半个月，又做出来了五十盒的芦荟面霜和一百盒芦荟手工皂。
做完之后宋晓喻一口气还没有松下去，她得再想想日后如何才能找到好的销路，但现在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公社，在公社上她也看明白了一点儿，就是那里活跃的人大多是乡下的农民，七十年代的他们连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闲心情来保护自己的脸。
一时她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在宋晓还没想出办法的时候，一个消息在他们这几个大队都传开了，不过和她卖东西没啥关系。
他们大队里，就要有城里来的知青过来了。
这最近十来年，知识青年下农村来搞的轰轰烈烈，不过他们大队地方位置也没那么好，有些偏，所以啊还没见着有人下来过。
没想到突然就有人来了，这可是件新鲜事儿，大队里就唠嗑开了，婆婆嫂子这里说过了那里又再去谈，热闹的不可开交，连不喜欢说闲话的汉子们也时不时的在聊这事儿两句。
不过也有人说，这事儿还说不准呢，我们这里条件又差，那城里人谁又愿意来啊！
这事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大队长刘向军就站出来确定了这事儿，而且没隔几天就把人都带回来了。
这可炸开了锅，大队上的人都是一窝蜂的赶去看热闹，想看看这大城市里来的人长啥样子。
连宋晓喻都被吸引起了兴致，跟着跑来看，现场版的知青下乡，她也想看看！
不过他们一家人来玩了，村头上已经挤了不少人，都在高声说着听来的最新消息，他们只能在人群后面看。
“听大队长说咋们队这次来的，可是大城里来的。”
“是嘛，那人还情愿到我们这穷山坳里来！”
“这不是响应国家号召吗有啥不情愿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过，宋晓喻都不得不佩服她们的交流技术，说啥都能接着往下吧啦。
没一会儿，拖拉机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了，人群里更热闹了，哄成一团。
“来了来了，人都接过来了，快看看……”
拖拉机一停在人面前，说话的声音小的点儿，但眼睛都是往车上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