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方源刚一说到说着料好吃，就闻到了炒锅里面传过来的飘香的香辣味，顿时口中的口水都忍不住分泌出来了。
“哇！难怪你有这么强的自信要开麻辣烫店的，光是个味道闻着，就不赖！”
于小寒嘿嘿笑笑：“我看网上也是这么说的，其实餐饮业一方面卖的是配方，一方面卖的就是原料，或者就是卖的手艺，人家做高端餐饮的，就是三种复合型的。”
关于这一点，方源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大学出来在外面干了几年，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酒店干的，那是相当的有体会。
“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啊！”方源笑。
“都是在网上瞎扒拉的。”于小寒嘿嘿笑了一声，很谦逊。
方源比于小寒年纪大了不少，他是正正经经的八零后，他那个时代，网上就一直吵吵着九零后怎么怎么样，反正各种自私啊、懒惰啊、没家教之类的都出来了。
再加上自家妹子在家也从来都是邋里邋遢的懒鬼，隔壁的圆圆也确实是个自私的娇娇女。
导致方源对他们下一辈的九零后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两天跟于小寒相处，却觉得这个小姑娘为人诚恳，对自己的能力有很深刻的认识，既不过分自大，也不会自卑。
现在方源还没吃到于小寒做的麻辣烫，但是基本上现在不用直觉了，就知道于小寒做的，铁定是好吃得跑不了。
随着于小寒把料炒制之后，又填上底汤来煮，里面好像有牛肉汤，排骨汤和鸡汤，混合着香料的味道，给了它们以厚重的底蕴。
方源现在不只是口中唾液不停的分泌了，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了，自打身体重病之后，方源早饭是向来不凑合的。
要说他早上吃了不少，还喝了补药，一般中午这个点儿是不饿的，但是今天坐在这里，却饿得飞快。
于小寒见方源眼巴巴的盯着锅，便知道她配的这个底料确实是相当不错的。
这个汤底方子还是她在那个中草药的论坛上无意间翻到的，是零几年的方子了，排骨汤是增加醇厚口感的，鸡汤是提鲜的，牛肉汤是激活配料香味的。
配料的方子是于小寒在菜谱上翻的，做法比较麻烦，但出来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当时在村里，不方面，只好等回学校来。
说起来三汤合一做底汤于小寒也是第一次来做，现在刚把炒制好的配料加入三汤来煮，于小寒就知道，肯定更好吃，绝对的！
三汤当中，其实牛肉汤是于小寒拎回来的，另外的排骨汤和鸡汤都是于小寒用灵泉水自己炖出来的，那味道，当时是一绝。
相比当初发现这个三汤方子的人，肯定也没想到有一天能有人把三汤的汤底做到这种地步。
方源对于小寒的汤底赞不绝口，只是于小寒自己心里面清楚，这肯定还没到达极致。
倘若有一天她在空间里养了家禽，然后空间里的家禽配合着灵泉水来煮汤，那得是个多惊人的味道？
于小寒想象不出来，她现在觉得自己这个煮得就已经很吸引人了。
等汤底完全混合好之后，于小寒便开始下菜了，方源看着直着急，直想着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吃。
于小寒的麻辣烫还没煮完，就听见有人敲门了，小院的门极结实，那人把门哐哐哐拍得直响：
“小姑娘，你做的啥？怎么这么香？”
单单是听声音，于小寒就知道是隔壁那位“黑大佬”了，于小寒的记性实在是捉急人，想半天，也想不到他的名字，开门只嘿嘿的笑。
正巧，赵永健也忘了于小寒的名字，于是就搞笑了：
“啥啥！小姑娘，你做得什么？我在隔壁就闻到香味儿了。”
“呃……叔，我做的麻辣烫，快要做好了，要不你也来一碗尝尝？”
“尝尝？行！那就尝尝你这个小姑娘的手艺！”
“那，叔，就先坐着，锅里的马上就好。”
方源看两人说话说得奇奇怪怪的，特别是赵永健还一身的壮肉，担心着小声道：“他是谁？这个房子的房东？”
说起来赵永健那真是一脸的凶相，特别是他早年是个杀猪匠，到现在金盆洗手多少年了，还是一副杀气凌然的。
方源看着就心里怵怵的，生怕于小寒是受他辖制，心里面还想着该怎么应对。
“不是房东，是房东的兄弟，他们两家挨着的，他就在隔壁住，”许是看出了方源的不安，于小寒又跟着道：“他看着挺凶的，其实感觉人还是不错的。”
方源听了于小寒说他人还是不错的话，其实心里是不大相信的。
于小寒做好了饭，先是盛出来一碗，正端出来要给赵永健，就听门外女声高亢的嗓门：“老健！老健！”
这女声之嘹亮如魔音贯耳一般，特别是赵永健听了，立马就是浑身一个哆嗦。
他正接了饭碗端手上，要转身，就见那女人进来了。
“还吃？你要命不要了？想活不想活了？”那女人一进门，就夺了赵永健手上的碗，见于小寒在一边站着，平复了呼吸，对于小寒和气道：
“赵永健这人向来没个自律，他有胃病，年前刚切了大半个胃的，吃不了刺激性食物。”
这下，于小寒总算是又跟着想起来这大汉的名字了，同时，她心中也暗暗庆幸，亏得是她赶来得早，要不然他吃下去就坏大发了。
“我就吃一次，一年多了，天天都是稀汤挂水的，眼看着你跟儿子吃香的喝辣的，我嘴里馋的慌……”
“你还记得儿子？你这么不顾自个儿的身体，我还当是你不打算要我们娘俩了！”
“嘿嘿……哪能啊！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儿子也重要……”
“你个死鬼，老娘要是重要，你咋会天天跑市场上？”
“我不是馋嘛！就闻闻，没吃……没吃！”
……
听着这对儿夫妻的拌嘴，以及赵永健的赔笑，方源心里也顿时安定下来了，看他对自己媳妇这么讨好的，相比应该也不是个坏人。
于小寒手里还端着那碗麻辣烫，正准备自己吃，回屋再给方源盛新的，方源就接手过去了，看样子倒是不嫌弃的。
话也说回来，当才赵永健也只是端着十来秒钟的时间，也根本没功夫吃什么的。
于小寒趁回屋的时候，把赵永健的名字打在了手机备忘录上，准备等有时间了就经常拿出来记一记，要不然再发生这样的事得多尴尬？
于小寒刚盛饭出来，就见方源碗里的饭已经快见底了。
方源见于小寒手里还没开动的一碗和自己手里基本上已经不剩啥的碗，嘿嘿笑两下。
其实于小寒也觉得自己这次做的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其实昨天她给姜夔做的牛肉就是用得这个配料的方子，只是当时她一时没掌握好量，做出来的太辣了点儿，最后就只能用冷水涮了一下辣味儿，才好吃的。
这次来，她有意的自己掌控着增加和减少了相应的比例，再加上三汤底的，居然味道惊人。
方源本来是因为大半年修养身心，没怎么吃辣了，现在吃着，居然眼泪鼻涕的一起下来，要知道，于小寒做的可是比他之前在双庆市吃得好要好！
且不是于小寒把所有的蔬菜都放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放太早导致味道没浸进去，也不会太晚导致菜都湿塌塌的。
光是舌尖上令人回味无穷又欲罢不能的辣意，就让他停不下筷子了。
之前有研究结果说是辣椒是有轻微致瘾的，本来方源还不相信、也不觉得，可现在看来，辣椒真的是让人上瘾啊！
他一个半年没吃辣的人，吃得满头冒汗，涕泗横流的，也不愿意停下来，要不是他亲眼看着于小寒炒制，里面没什么脏东西，方源根本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做出来的！
方源更愿意相信这是双庆市某家祖传小店里面，做了这麻辣烫几十年的大厨的手艺！
浓香的肉汤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人感觉太腻，舌尖上辣意把整个口腔都激活了，鲜汤在口中翻涌，甚至迅速席卷到了鼻腔。
方源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没好过得鼻炎，甚至是这两天因为焦虑加重到只能用嘴呼吸，但是，火辣的辣意征服了他的鼻腔，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鼻孔里都喷出来这香辣的味道。
“嗯……确实不赖……嘶……”方源接过了于小寒递过来的纸巾，擤了鼻涕，又不好意思道：
“我吃饭很容易这样，稍微热一点、或者是辣点儿就容易流鼻涕，哎！多年的鼻炎了！”
说着，方源呼吸的功夫发现，自己居然难过了两天的鼻子居然通畅了！
宿舍里面方方也是鼻炎，特别是冬天，严重的时候一天一大卷纸的，经常整个鼻子都是通红的。
看来两兄妹都是一样的鼻炎，就连吃饭时会流鼻涕都一模一样的。
“锅里还有不少的，刚才又下了些。”于小寒道。
闻言，方源双眼一亮：“那我就不客气啦！”
这次煮麻辣烫于小寒并没有卖超市卖的丸子，只是自己做了些肉丸子煮来吃，别说，现在在超市买东西真的超级方便。
于小寒买了肉，人家还给绞，要什么样就给绞成什么样子，于小寒买了排骨人家也给剁。
其实最好最好应该是用大骨熬汤的，只是当时于小寒去的时候大骨已经被买完了，她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至于肉丸，康店每年都要炸的，这次虽说是换成了煮的，不过于小寒现在看菜谱做菜的本事是越发的厉害了，煮出来的肉丸居然也很不错的。
只是亏在没有搅拌上劲儿了，不然口感会更好的。
可即便是这样，方源也是吃得呼噜呼噜的，青菜、肉丸、粉丝、各种豆制品等一样不少的都吃过来了个遍，连续吃了两碗，最后直捂着肚子嚷嚷着撑。
“方方没过来，陪着圆圆打游戏真的是太可惜了！”方源叹道。
其实，方源是一直都不喜欢圆圆的，向来觉得她公主病，只是小区里就她俩同龄，还住得近，自然而然的就从小玩到大了。
只是圆圆家实在是太惯着她了，特别是袁叔，作为父亲的也没做出来个父亲的样，只她自己妹妹的玩伴，他一个男孩子家的也不好说，便这么一直下来了。
这两年基本上没怎么见面，方源也将圆圆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刚才妹妹打来电话说不来于小寒这边吃中午饭了，还隐约听到那边圆圆厉害声音。
向来护妹的方源心里就不舒服了，只是她俩向来都是这样，圆圆吵吵，方方惯着她。
“那个……圆圆在宿舍怎么样？”方源问道。
“嗯……还行吧……”对于圆圆，于小寒也向来是一言难尽，就连好脾气的她，隔十天半月被怼一次，心里也是颇有怨言的。
“圆圆家是独生女，还是三四十岁才生出来的唯一一个，自然从小娇得很，一家两代，外公外婆都宠得厉害，她爸也是招赘进去的，也不好管……”
方源便跟于小寒吐槽圆圆的事儿，方家父母就从小跟教育子女要忍让，年幼的方源便忍让过一次圆圆弄坏他电动机器人的事儿。
那时候不会动的机器人都是难得的玩具，更何况是能电动的？可他刚收到这个生日礼物，刚摸到，就被圆圆砸坏了，还被父母教育说：算了算了，一个玩具，搁不住……
这事儿一直被方源记到现在，于小寒听着他的吐槽，只在心里暗呼：圆圆的父亲在他们家的地位是真的低！
不过说来也可以理解，他们这边对于招赘进来的，确实家庭地位基本上都不高的。
八卦这种事，向来是点到为止就好了，不然太过分了就很容易长成八婆嘴。
于母从小就教育于小寒不要乱八卦，不然小小年纪就容易长成没牙的老太太那样。
两人都吃完了中饭，于小寒便把锅碗都取出厨房，搁井边上不慌不忙的洗碗。
方源是吃得太撑了，泛起了犯困，坐在椅子上直眯眼，只是为了不彻底睡着，便找了话题，道：
“你这手艺确实是不错，可是你到底是在上学，有没有想过卖出方子，或者找人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你刚才也看了，对于方子我基本上都没藏着掖着，麻辣烫做得好吃，主要还是在于配料。”于小寒道。
“我还以为你看我是个厨房白痴，所以根本懒得避忌。”方源自嘲，笑道。
于小寒也跟着笑了：“怎么可能？”
方源跟着笑，朦朦胧胧间问出了口：“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人合作，比如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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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难怪你有这么强的自信要开麻辣烫店的，光是个味道闻着，就不赖！”
于小寒嘿嘿笑笑：“我看网上也是这么说的，其实餐饮业一方面卖的是配方，一方面卖的就是原料，或者就是卖的手艺，人家做高端餐饮的，就是三种复合型的。”
关于这一点，方源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大学出来在外面干了几年，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酒店干的，那是相当的有体会。
“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啊！”方源笑。
“都是在网上瞎扒拉的。”于小寒嘿嘿笑了一声，很谦逊。
方源比于小寒年纪大了不少，他是正正经经的八零后，他那个时代，网上就一直吵吵着九零后怎么怎么样，反正各种自私啊、懒惰啊、没家教之类的都出来了。
再加上自家妹子在家也从来都是邋里邋遢的懒鬼，隔壁的圆圆也确实是个自私的娇娇女。
导致方源对他们下一辈的九零后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两天跟于小寒相处，却觉得这个小姑娘为人诚恳，对自己的能力有很深刻的认识，既不过分自大，也不会自卑。
现在方源还没吃到于小寒做的麻辣烫，但是基本上现在不用直觉了，就知道于小寒做的，铁定是好吃得跑不了。
随着于小寒把料炒制之后，又填上底汤来煮，里面好像有牛肉汤，排骨汤和鸡汤，混合着香料的味道，给了它们以厚重的底蕴。
方源现在不只是口中唾液不停的分泌了，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了，自打身体重病之后，方源早饭是向来不凑合的。
要说他早上吃了不少，还喝了补药，一般中午这个点儿是不饿的，但是今天坐在这里，却饿得飞快。
于小寒见方源眼巴巴的盯着锅，便知道她配的这个底料确实是相当不错的。
这个汤底方子还是她在那个中草药的论坛上无意间翻到的，是零几年的方子了，排骨汤是增加醇厚口感的，鸡汤是提鲜的，牛肉汤是激活配料香味的。
配料的方子是于小寒在菜谱上翻的，做法比较麻烦，但出来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当时在村里，不方面，只好等回学校来。
说起来三汤合一做底汤于小寒也是第一次来做，现在刚把炒制好的配料加入三汤来煮，于小寒就知道，肯定更好吃，绝对的！
三汤当中，其实牛肉汤是于小寒拎回来的，另外的排骨汤和鸡汤都是于小寒用灵泉水自己炖出来的，那味道，当时是一绝。
相比当初发现这个三汤方子的人，肯定也没想到有一天能有人把三汤的汤底做到这种地步。
方源对于小寒的汤底赞不绝口，只是于小寒自己心里面清楚，这肯定还没到达极致。
倘若有一天她在空间里养了家禽，然后空间里的家禽配合着灵泉水来煮汤，那得是个多惊人的味道？
于小寒想象不出来，她现在觉得自己这个煮得就已经很吸引人了。
等汤底完全混合好之后，于小寒便开始下菜了，方源看着直着急，直想着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吃。
于小寒的麻辣烫还没煮完，就听见有人敲门了，小院的门极结实，那人把门哐哐哐拍得直响：
“小姑娘，你做的啥？怎么这么香？”
单单是听声音，于小寒就知道是隔壁那位“黑大佬”了，于小寒的记性实在是捉急人，想半天，也想不到他的名字，开门只嘿嘿的笑。
正巧，赵永健也忘了于小寒的名字，于是就搞笑了：
“啥啥！小姑娘，你做得什么？我在隔壁就闻到香味儿了。”
“呃……叔，我做的麻辣烫，快要做好了，要不你也来一碗尝尝？”
“尝尝？行！那就尝尝你这个小姑娘的手艺！”
“那，叔，就先坐着，锅里的马上就好。”
方源看两人说话说得奇奇怪怪的，特别是赵永健还一身的壮肉，担心着小声道：“他是谁？这个房子的房东？”
说起来赵永健那真是一脸的凶相，特别是他早年是个杀猪匠，到现在金盆洗手多少年了，还是一副杀气凌然的。
方源看着就心里怵怵的，生怕于小寒是受他辖制，心里面还想着该怎么应对。
“不是房东，是房东的兄弟，他们两家挨着的，他就在隔壁住，”许是看出了方源的不安，于小寒又跟着道：“他看着挺凶的，其实感觉人还是不错的。”
方源听了于小寒说他人还是不错的话，其实心里是不大相信的。
于小寒做好了饭，先是盛出来一碗，正端出来要给赵永健，就听门外女声高亢的嗓门：“老健！老健！”
这女声之嘹亮如魔音贯耳一般，特别是赵永健听了，立马就是浑身一个哆嗦。
他正接了饭碗端手上，要转身，就见那女人进来了。
“还吃？你要命不要了？想活不想活了？”那女人一进门，就夺了赵永健手上的碗，见于小寒在一边站着，平复了呼吸，对于小寒和气道：
“赵永健这人向来没个自律，他有胃病，年前刚切了大半个胃的，吃不了刺激性食物。”
这下，于小寒总算是又跟着想起来这大汉的名字了，同时，她心中也暗暗庆幸，亏得是她赶来得早，要不然他吃下去就坏大发了。
“我就吃一次，一年多了，天天都是稀汤挂水的，眼看着你跟儿子吃香的喝辣的，我嘴里馋的慌……”
“你还记得儿子？你这么不顾自个儿的身体，我还当是你不打算要我们娘俩了！”
“嘿嘿……哪能啊！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儿子也重要……”
“你个死鬼，老娘要是重要，你咋会天天跑市场上？”
“我不是馋嘛！就闻闻，没吃……没吃！”
……
听着这对儿夫妻的拌嘴，以及赵永健的赔笑，方源心里也顿时安定下来了，看他对自己媳妇这么讨好的，相比应该也不是个坏人。
于小寒手里还端着那碗麻辣烫，正准备自己吃，回屋再给方源盛新的，方源就接手过去了，看样子倒是不嫌弃的。
话也说回来，当才赵永健也只是端着十来秒钟的时间，也根本没功夫吃什么的。
于小寒趁回屋的时候，把赵永健的名字打在了手机备忘录上，准备等有时间了就经常拿出来记一记，要不然再发生这样的事得多尴尬？
于小寒刚盛饭出来，就见方源碗里的饭已经快见底了。
方源见于小寒手里还没开动的一碗和自己手里基本上已经不剩啥的碗，嘿嘿笑两下。
其实于小寒也觉得自己这次做的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其实昨天她给姜夔做的牛肉就是用得这个配料的方子，只是当时她一时没掌握好量，做出来的太辣了点儿，最后就只能用冷水涮了一下辣味儿，才好吃的。
这次来，她有意的自己掌控着增加和减少了相应的比例，再加上三汤底的，居然味道惊人。
方源本来是因为大半年修养身心，没怎么吃辣了，现在吃着，居然眼泪鼻涕的一起下来，要知道，于小寒做的可是比他之前在双庆市吃得好要好！
且不是于小寒把所有的蔬菜都放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放太早导致味道没浸进去，也不会太晚导致菜都湿塌塌的。
光是舌尖上令人回味无穷又欲罢不能的辣意，就让他停不下筷子了。
之前有研究结果说是辣椒是有轻微致瘾的，本来方源还不相信、也不觉得，可现在看来，辣椒真的是让人上瘾啊！
他一个半年没吃辣的人，吃得满头冒汗，涕泗横流的，也不愿意停下来，要不是他亲眼看着于小寒炒制，里面没什么脏东西，方源根本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做出来的！
方源更愿意相信这是双庆市某家祖传小店里面，做了这麻辣烫几十年的大厨的手艺！
浓香的肉汤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人感觉太腻，舌尖上辣意把整个口腔都激活了，鲜汤在口中翻涌，甚至迅速席卷到了鼻腔。
方源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没好过得鼻炎，甚至是这两天因为焦虑加重到只能用嘴呼吸，但是，火辣的辣意征服了他的鼻腔，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鼻孔里都喷出来这香辣的味道。
“嗯……确实不赖……嘶……”方源接过了于小寒递过来的纸巾，擤了鼻涕，又不好意思道：
“我吃饭很容易这样，稍微热一点、或者是辣点儿就容易流鼻涕，哎！多年的鼻炎了！”
说着，方源呼吸的功夫发现，自己居然难过了两天的鼻子居然通畅了！
宿舍里面方方也是鼻炎，特别是冬天，严重的时候一天一大卷纸的，经常整个鼻子都是通红的。
看来两兄妹都是一样的鼻炎，就连吃饭时会流鼻涕都一模一样的。
“锅里还有不少的，刚才又下了些。”于小寒道。
闻言，方源双眼一亮：“那我就不客气啦！”
这次煮麻辣烫于小寒并没有卖超市卖的丸子，只是自己做了些肉丸子煮来吃，别说，现在在超市买东西真的超级方便。
于小寒买了肉，人家还给绞，要什么样就给绞成什么样子，于小寒买了排骨人家也给剁。
其实最好最好应该是用大骨熬汤的，只是当时于小寒去的时候大骨已经被买完了，她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至于肉丸，康店每年都要炸的，这次虽说是换成了煮的，不过于小寒现在看菜谱做菜的本事是越发的厉害了，煮出来的肉丸居然也很不错的。
只是亏在没有搅拌上劲儿了，不然口感会更好的。
可即便是这样，方源也是吃得呼噜呼噜的，青菜、肉丸、粉丝、各种豆制品等一样不少的都吃过来了个遍，连续吃了两碗，最后直捂着肚子嚷嚷着撑。
“方方没过来，陪着圆圆打游戏真的是太可惜了！”方源叹道。
其实，方源是一直都不喜欢圆圆的，向来觉得她公主病，只是小区里就她俩同龄，还住得近，自然而然的就从小玩到大了。
只是圆圆家实在是太惯着她了，特别是袁叔，作为父亲的也没做出来个父亲的样，只她自己妹妹的玩伴，他一个男孩子家的也不好说，便这么一直下来了。
这两年基本上没怎么见面，方源也将圆圆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刚才妹妹打来电话说不来于小寒这边吃中午饭了，还隐约听到那边圆圆厉害声音。
向来护妹的方源心里就不舒服了，只是她俩向来都是这样，圆圆吵吵，方方惯着她。
“那个……圆圆在宿舍怎么样？”方源问道。
“嗯……还行吧……”对于圆圆，于小寒也向来是一言难尽，就连好脾气的她，隔十天半月被怼一次，心里也是颇有怨言的。
“圆圆家是独生女，还是三四十岁才生出来的唯一一个，自然从小娇得很，一家两代，外公外婆都宠得厉害，她爸也是招赘进去的，也不好管……”
方源便跟于小寒吐槽圆圆的事儿，方家父母就从小跟教育子女要忍让，年幼的方源便忍让过一次圆圆弄坏他电动机器人的事儿。
那时候不会动的机器人都是难得的玩具，更何况是能电动的？可他刚收到这个生日礼物，刚摸到，就被圆圆砸坏了，还被父母教育说：算了算了，一个玩具，搁不住……
这事儿一直被方源记到现在，于小寒听着他的吐槽，只在心里暗呼：圆圆的父亲在他们家的地位是真的低！
不过说来也可以理解，他们这边对于招赘进来的，确实家庭地位基本上都不高的。
八卦这种事，向来是点到为止就好了，不然太过分了就很容易长成八婆嘴。
于母从小就教育于小寒不要乱八卦，不然小小年纪就容易长成没牙的老太太那样。
两人都吃完了中饭，于小寒便把锅碗都取出厨房，搁井边上不慌不忙的洗碗。
方源是吃得太撑了，泛起了犯困，坐在椅子上直眯眼，只是为了不彻底睡着，便找了话题，道：
“你这手艺确实是不错，可是你到底是在上学，有没有想过卖出方子，或者找人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你刚才也看了，对于方子我基本上都没藏着掖着，麻辣烫做得好吃，主要还是在于配料。”于小寒道。
“我还以为你看我是个厨房白痴，所以根本懒得避忌。”方源自嘲，笑道。
于小寒也跟着笑了：“怎么可能？”
方源跟着笑，朦朦胧胧间问出了口：“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人合作，比如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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