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陈教授再次询问了几遍,这首儿歌却是潘籽英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教潘蓝蓝唱的,虽然时隔多年,潘蓝蓝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但是被催眠之后,她立刻就想起母亲教授的这首儿歌。
  若是其他人只会以为这是一首普通的儿歌,可是当罗哥听到那一句小鱼儿、水中游时,眼瞳猛地一缩,这六个字让罗哥想到了双鱼佩,这首儿歌必定是关于潘家和焦家盗墓宝藏的线索。
  但是具体这宝藏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罗哥眉头紧锁着,潘蓝蓝当初只有三岁,能记下这首儿歌已经不易,真正的要找到宝藏,势必要询问焦运良和焦元两人,可是焦运良还在考察组关押着,罗哥目前只能逼问焦元了。
  若是拿到了潘蓝蓝的监护权,罗哥可以明目张胆的去逼问焦元,但是如今只能靠武力逼迫了!罗哥眼神狠戾的一变,今天晚上一旦逼问出焦元关于宝藏的下落,罗哥打算连夜将宝藏挖出来,然后潜逃进戈壁。
  小陈教授离开了罗哥的住所,而潘蓝蓝则被催眠忘掉了她和小陈教授一同前来的事情,她只记得吃过午饭之后,她向考察组的罗主任请了假,然后回家去看焦元和焦奶奶。
  入夜之后,焦元带着所有的手下悄然无息的到了焦家,焦家因为焦运良的被抓,只剩下焦奶奶和焦元两个人,潘蓝蓝中午回来之后,赶在晚饭之前又回到考察组帮忙去了。
  凌晨三点。
  嘎吱一声,门被轻声的推开,罗哥只让人制服住了焦奶奶,随后独自向着焦元的卧房走了过去,打开门,在窗口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啪的一声,打火机亮了起来,罗哥点燃了烟,借着晦暗的月光看向床上睡着的焦元,越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罗哥越冷静。
  焦元或许是心里头藏了事,所以睡的并不沉,隐约感觉到屋子里有人,焦元迷糊的睁开眼,当看到香烟燃烧的红点时,焦元猛地一惊的坐起身来,啪的一下打开了床头灯,也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抽烟的罗哥。
  罗哥慢条斯理的抽着香烟,看了一眼戒备的焦元,冰冷的声音阴寒的没有一点温度,“焦元,说出焦家的秘密,你们焦家四个人都安安全全的,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把蓝蓝怎么样了?”焦元脸色一变的询问,若说最让焦元在意的也就是潘蓝蓝这个妹妹了。
  “她此时平平安安的睡在考察组驻地,但是如果你不是抬举,日后潘蓝蓝会如何我就不清楚了。”罗哥将香烟摁灭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身影逼近床上的焦元,“再给你一分钟考虑的余地,否则第一个死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奶奶!”
  对付一个普通人,罗哥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之前罗哥没有用狠戾手段,不过是为了保护好宝藏这个秘密,不让其他人知道,但是因为考察组的突然出现,因为猎杀卢轻雪失败,罗哥已经等不及了,他只能下狠手逼迫焦元开口。
  随着罗哥的话音落下,被绳子绑住、堵了嘴巴焦奶奶被小黄鱼扛了过来丢在地上,小黄鱼一手拿着匕首抵在焦奶奶的身上,看了一眼神色紧绷的焦元,狞声一笑,突然一刀子向着焦奶奶的肩膀上扎了下去,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焦奶奶痛的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你们这些畜生!”焦元眼瞳猛然的瞪大,愤怒的扑了过来,可惜却被罗哥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的扭住了胳膊,被死死的摁在了床上无法动弹。
  “我数到十,你再不开口又是一刀子!”罗哥声音依旧冰冷而狠戾,根本不在乎地上已经被捅了一刀子的焦奶奶是死是活,他只需要逼问出焦元关于宝藏的秘密就可以了。
  “够了!”焦元赤红着眼睛,声音沙哑起来,死死的盯着灭绝人性的罗哥,“我说!你放了我奶奶!”
  罗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小黄鱼直接将焦奶奶打晕了过去,屋子里几人都看向焦元。
  “地点我并不知道,但是开箱子的钥匙在我这里!”焦元甩开扣押着自己的两个人,起身下了床,对着床板某一处用力的砸了三下,咔嚓一声,却见床板中间的一节木板向着后面缩了回去,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焦元将一把老式的钥匙拿了出来丢给了罗哥,“这是开箱子的钥匙,没有钥匙,即使你找到箱子也是没用!”
  焦家和潘家祖上都是盗墓出生,焦家有一个存放宝贝的箱子,乃是最珍贵的沉香木打造的,而沉香木的箱子则是数百年前焦家的家主找了一个民间的高手特制的锁,数百年前的老工艺,迄今为止都无法破解,除非用钥匙,如果强行开箱,箱子里的宝贝会自动被里面的机关毁掉。
  焦家保管了开箱的钥匙,而潘家则负责将箱子藏起来,两家互相监督、互相约束,相安无事了数百年,直到三十多年前,潘家和焦家发生了血案,死伤惨重,从此两个合作的天衣无缝的盗墓世家也消失了。
  罗哥原本做的就是倒卖文物的生意,尤其是那些盗墓出来的东西,罗哥几乎垄断了整个西南省的市场,所以此时看了一眼钥匙,罗哥就知道这东西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绝对不可能是焦元随便拿出来糊弄自己的。
  “小鱼儿,水中游,依兰河水青幽幽;小鱼儿,水中游,游到东海跳龙门;龙门高,龙门低,龙门后头亮堂堂……”罗哥无声的念着潘蓝蓝被催眠后的这首儿歌,眼神猛地一变,如果说儿歌前半段说的是双鱼佩,那后面的龙门说的必定是村子里那口老古井!
  “什么人?”
  “快追!”
  “不许跑!”
  突然,院子外传来了叫喊声,罗哥脸色一变,迅速的冲了出去,却见外面的几个手下正在追赶一个身影,而几乎在同时凄厉的喊叫声同时响起,“杀人了啊!杀人了啊!”
  罗哥的表情倏地一下变了!原本以为焦家只有焦元和焦奶奶,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而大半夜的,这凄厉刺耳的叫喊声显得异常的清晰,不远处好几家的灯都亮了起来。
  “罗哥,抓住了!”两个男人抓着一个还在喊叫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用力的一拳头打向女人的肚子,成功的止住了她的喊叫声。
  “妈!”焦元一看到中年女人被打,神色急切的喊了起来,可惜还没有冲过去就被罗哥的手下给拦住了。
  借着苍白的月色,罗哥这才发现院子中间被抓住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有些的瘦,穿着很朴素,看起来和大街上那些中年妇女没有什么不同,而她正是焦元的亲生母亲,当年知道焦运良和潘籽英有了首尾,还生下了潘蓝蓝这个女儿之后,焦母就找焦运良大吵了一架。
  但是会离婚则是因为焦运良要收养三岁的潘蓝蓝,焦母实在无法接受这个自家男人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天天在眼前晃悠,狠心的丢下了四岁的焦元,离婚之后就离开了村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焦元的母亲。
  “将他们都抓着去古井那边!”罗哥也顾不得其他了,既然已经知道宝藏的下落,而且因为焦母刚刚的那一嗓子,罗哥只能速战速决,好在他手里头还有两个人质。
  一行人借着月色快速的向着古井那边赶了过去,村子里刚刚被吵醒的人也都穿了衣服出来了,这一时半会的还真不知道是谁在喊杀人了这句话,但是联想到村子里这段时间的不太平,村里众人纷纷叫醒了左右隔壁,挨家挨户的找了起来,看看是谁家出了事。
  十几分钟之后,当发现焦奶奶肩膀流血的昏倒在焦元的房间里,而焦元却是下落不明之后,村长立刻让所有人打着手电筒快找人,又派人去了考察组这边通知考察组的人。
  深夜里,铁链从古井里被一节一节拽了上来,罗哥神色紧绷的站在一旁,谁也没有想到村子里这口相传有老龙王,还吞了不少条人命的古井竟然是潘家藏匿宝藏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罗哥就明白了,这些年关于古井的传说只怕都是潘家悄悄放出来的消息,为的就是让人不敢靠近古井,更不敢将古井里的铁链给拉上来。
  “罗哥,找到箱子了!”小黄鱼激动的开口,半个身体弯了下去,从古井里抱出一个半米长的木箱,这箱子在水井里泡了这么多年,依旧完好无损,不愧是最珍贵的沉香木打造的。
  “带上他们两个马上就走!”罗哥让一旁手下抱住箱子,此时已经顾不得打开箱子了,毕竟钥匙就在他脖子上挂着,目前首要的就是尽快离开村子进入戈壁,这样才安全。
  “那边有人!”村子里出来寻找的村名突然喊了起来,几个手电筒快速的向着古井这边找照射过来,从听到有人喊杀人了,村子里的人就怀疑是不是老龙王又作怪了,所以才会向着古井这边找了过来。
  双方对峙,当看到罗哥这些人手里头的枪时,找过来的村民都吓的一愣,而其中有两个年纪大的,看着焦元身边被抓的女人,不由一怔,呆呆的开口:“你是丽湖?你怎么回来了?”
  “都给我闭嘴!”罗哥突然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几个村民,“都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边罗哥话音刚一落,抓着焦元和焦母的手下立刻将枪口指着两个人的脑袋,随后一行人快速的向着戈壁走了去,村民知道罗哥不是好人,但是根本没有想到他们手里头竟然还有枪,还挟持了焦元和焦母,此时大家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的跟了上去,只希望考察组的人尽快过来。
  罗哥一行人快速的退到了戈壁,事先准备好的越野车就放在一旁,看了一眼过于冷静的焦元,又看了一眼焦母,罗哥明白人质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带了两个反而是累赘,更何况焦元太过于冷静聪明,罗哥将焦元猛的推了出去,只打算抓焦母一个人当人质。
  “我当你们的人质,你们放开我妈!”焦元被推的摔在了地上,但是此时他也顾不得痛了,快速的爬了起来就要将焦母换下来。
  “滚!否则我杀了你妈!”罗哥冷声开口,将箱子放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自己率先上了车,因为手枪的威胁,赶过来的村民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哥这些暴徒上了车子。
  嘎吱一声!汽车没发动起来,罗哥一愣,快速打火发动,汽车依旧没有动,罗哥脸色一变,这才发现汽车的油箱竟然是空的。
  “罗哥,不好了,我们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后面一辆车的手下快速的开口,脸色有些的惶恐,这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车子,却被人动了手脚,抽空了汽油,这说明他们早就被人给盯上了,而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考察组的人。
  果真!刷的一下,突然从四周跃出一群埋伏好的大兵,此时荷枪实弹的大兵快速的将围观的村民赶到了安全处,远远的将两辆越野车给围了起来。
  “姚大校,操团长,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要枪杀人质了!”罗哥下了车,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原本昨晚上姚文峰帮着自己猎杀卢轻雪,他也是贪图这批宝藏的,就算要行动,姚文峰也会私底下行动,这对罗哥而言是个机会,姚文峰的确不简单,但是罗哥也不是吃素的,能不能抢到宝藏,就看姚文峰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可是罗哥没有想到操权竟然也在这里,还带着大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了,这样一来,宝藏的事情就等于公开化了,姚文峰根本不可能私吞掉宝藏,最多是上缴国库。
  姚文峰倒是想要让罗哥带着宝藏穿过戈壁进入n国,姚家的人正在那里等着瓮中捉鳖!可是之前暗杀卢轻雪的事,操权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绝对会有所怀疑,所以操权盯着罗哥的一举一动,姚文峰也只能在明面上认同操权的行动。
  “操团长!”罗哥阴森的目光从姚文峰脸上转移到了操权身上,狠戾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我在考察组的宿舍里放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有能将两百平米的房子移成平地的炸弹,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考察组那些精贵的专家教授只怕就要死伤十几个了。”
  “你以为你会有这个机会?”操权冷声开口,他回到考察组之后就立刻部署下去,密切监视着罗哥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他利用小陈教授将一个箱子带回了考察组,尔后又用给焦运良脱罪的理由逼迫潘蓝蓝将装有炸弹的箱子藏起来,这一切都在操权的监控之下,自然不会让罗哥奸计得逞。
  罗哥脸色阴沉遽变着,关于焦家和潘家有盗墓宝藏的事情,自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出去,考察组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而且还是事先进行了严密的监控部署!
  “让我们走,否则我杀了她!”知道炸弹的威胁没有了,罗哥只能死死的抓着焦母,手枪抵住了她的太阳穴,“操团长,我这一枪下去,她是必死无疑,你确定要我开枪吗?”
  就在这时,一个大兵突然快步跑了过来,神色紧绷,“不好了,搜出来的箱子是空的,里面的炸弹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石惊起千层浪!操权和姚文峰包括罗哥都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箱子里的炸弹不翼而飞了,而眼前这个大兵竟然还大咧咧的喊了出来,这分明是给罗哥通风报信!
  “哈哈,操团长,看来还是我棋高一着!立刻给我拿汽油过来,否则我就要按下开关了!”比起手里头的焦母,罗哥明白考察组的那些专家教授自然更精贵,现在罗哥倒是一点不害怕了,挑衅的看向脸色阴骇的操权。
  操权此时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姚文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人只有姚文峰一个,而且姚文峰之前帮着罗哥猎杀卢轻雪,不就是为了罗哥手里头的宝藏,为了钱,姚文峰竟然将考察组的安全置于不顾!
  罗哥倒是松了一口气,心定了不少,不过他也明白姚文峰能这么做,势必不会放过自己手里头的宝藏,只怕到了n国,自己要更加小心了,他不怕操权这样性子刚毅正气的大兵,反而忌惮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姚文峰,这种精明又狠毒的敌人最为可怕。
  操权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证据,他也不能对姚文峰如何,压抑着怒火对着自己手下的人开口:“回去拿两桶汽油过来!”
  “是!”大兵领下命令快速的向着驻地方向跑了过去,却也明白操权刚刚对自己打手势的意思,这是让自己通知陶考察员。
  “操团长我只给你八分钟的时间,足够你们的人拎着汽油跑一个来回了。”罗哥狰狞着表情,他不会给操权任何算计自己的机会,时间一到,即使是死,罗哥也会按下炸弹开关,更何况他手里头还有一个人质在。
  半分钟的时间,驻地那么大,就算发动所有人去找,只怕也找不到被特意藏起来的炸弹,相对于操权压抑的狂暴怒火,姚文峰面色冷静,可是心里头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因为从操权回到考察组之后,姚文峰就撤走了所有见识罗哥的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炸弹这回事,更不知道是谁将炸弹换掉了来陷害自己,姚文峰第一怀疑的人自然是操权,但是他也算了解操权的性格,他不会拿考察组的安全来陷害自己,那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避开操权的耳目偷换了炸弹,这一瞬间,姚文峰莫名的感觉到了心惊。
  相对于操权这些人的紧绷,被赶到安全地方的村民都纷纷议论起来,“小元,你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啊,丽湖看起来真没怎么变?造孽啊,当初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焦元此时双手攥紧成拳头不停的颤抖着,他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呼吸,但是却还是担心焦母的安全,“我妈这些年常常会去中学看我,只是她不愿意回到村子里,也不愿意看到我爸,所以让我瞒着没有说,每个月我都要去中学那边和我妈见一面,这一次我迟了好几天,我妈担心我出事了,所以才会来到村子里。”
  焦元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迟到,却害得焦母被罗哥给抓住了,小时候,尤其是郝丽丽虐待焦元和潘蓝蓝的时候,焦元是痛恨离开的焦母的,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懂事的焦元倒是理解焦母的作法。
  焦元只能将这份对母亲的渴望深深的压到心底最深处,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上小学的时候,焦母竟然偷偷的来到了学校,给焦元买了吃的,还偷偷给了他钱,只是再婚的焦母过的也只是普通人的生活,而且她依旧无法原谅焦运良,更无法原谅潘蓝蓝。
  后来焦母经常一个月就来学校一趟,偷偷的看望焦元,而焦元也将一切都瞒了下来,直到焦元初中毕业了,焦母就和他约好,每个月都在中学那边见一面,这一次焦元迟到了好几天,不放心的焦母才偷偷的回到了这个阔别了十多年的伤心地,谁曾想就出了意外。
  ☆、第199章 打开宝箱
  考察组驻地,此时不过是凌晨四点半,但是因为是六月的天,亮的很早,窗户外的一切依稀可以看的清楚,陶沫此时神色带着急切和不安,“大叔,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卫星电话的另一头,陆九铮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不过从陶沫那急切的声音里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陆九铮冰冷的面瘫脸似乎柔软了许多,此时他正带着锋刃的手下在戈壁的深处进行最后的善后工作。
  不管是陆九铮还是陶沫都没有想到灰狐之前拼命让四个手下带走的三支药剂竟然事先就被动了手脚,锋刃的人一直在后面跟踪这四人,目的就是为了将和灰狐一样潜伏的两个间谍给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而蚱蜢果真出现了,他是搭乘了直升机从n国边境无人区进入到的戈壁,和四人汇合之后准备再次通过n国离开,不过因为另一个代号老狼的间谍并没有出现,陆九铮不打算动手,转而让锋刃在n国这边重新部署起来,陆九铮推断老狼很有可能在n国接应蚱蜢五人。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三支被蚱蜢牢牢护着的药剂突然之间爆炸了,爆炸威力极大,若不是因为锋刃的人一直在远处监控着,估计都能被爆炸的威力波及到。
  “大叔,你是说那三支根本不是含有钾x元素的药剂?而是液体炸弹?”陶沫怔了怔,心里头莫名的感觉逃过了一劫,那天晚上如果陶沫真的用精神力破坏三支药剂,说不定会提前引爆,依照这液体炸弹的威力,陶沫和陆九铮他们几乎算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嗯。”陆九铮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正在爆炸区域进行搜索的痞子陆和木头几人,“陶沫,老狼目前下落不明,n国边境那边也没有具体消息,你注意一点安全。”
  “大叔,我明白。”陶沫知道陆九铮的担心,蚱蜢和老狼是潜伏了二十多年的间谍,如今蚱蜢意外被炸死了,得到消息的老狼肯定会隐藏的更深。
  而且实验室旧址的所有资料都被炸毁了,那么目前唯一能找到钾x元素的途径只有依靠考察组了,如果老狼没有放弃之前的任务,他很有可能重新潜伏,等待尸检再次策划一次新的任务,目的就是这种钾x元素。
  “不过大叔,这至少说明三月背后的人在大义上依旧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也算是好消息了。”陶沫之前对担心的就是“三月”背后的神秘组织,不过从目前的情况判断,“三月”只怕也知道灰狐之前的谋划,所以这个神秘的组织才会事先设了局,用液体炸弹代替了三支药剂,一举将蚱蜢这边的五个间谍都炸死了。
  陆九铮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神秘的组织消息灵通的堪比锋刃,陆九铮在背后谋划了一切,目的就是将蚱蜢、老狼、灰狐一举歼灭,连国安这边也都按着陆九铮的布局在行动,国安甚至从头至尾都不知道锋刃的存在。
  可是这个神秘的组织同样掌握了灰狐一行的行踪,所以才能事先布下这个陷阱,不过如同陶沫所说在民族大义上,至少没有问题,否则陆九铮是真的要担心了。
  “大叔,等一下,有人过来了。”陶沫将卫星电话放了下来,打开门,晨曦的光亮里,却见一个大兵神色急切的跑了过来,陶沫认得他,是操权的得力手下。
  “陶小姐,操团长那边出事了。”大兵也顾不得行礼了,此时快速的将村子外的情况说了一遍,“箱子里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置换出去了,就在驻地的某一处,罗哥只给了八分钟时间将汽油送过去,否则就要引爆炸弹。”
  八分钟的时间,大兵跑回来已经用了三分钟了,陶沫脸色一变,“你立刻去将汽油送过去,炸弹的事情我来解决。”
  电话并没有挂断,另一头的陆九铮同样听的清楚,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操权是陆九铮亲自带出来的兵,从外表上看是个性格粗犷豪放的汉子,但是操权却是粗中有细,他不可能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将箱子里的炸弹给弄丢了。
  陶沫此时顾不得和陆九铮说话了,罗哥那样的狠角色就是哥玩命之徒,若是被逼到了绝路上,罗哥绝对会引爆炸弹,炸弹的威力目前未知。
  而且一旦爆炸起来,死伤绝对惨重,这个责任谁都背负不起,若真的出事了,即使有吴老护着,操权只怕也要上军事法庭。
  陶沫疯狂的释放出精神力,一次抽空了所有的精神力,陶沫脑海里传来剧烈的痛苦,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了,看不见的精神力如同一张大网覆盖住了整个考察组,而此时陶沫将精神力不断的细化细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管是之前用精神力协助战斗,还是利用精神力治病,陶沫最多就调用了大部分的精神力,但是此时时间急迫之下,陶沫是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抽空了,而且不断的细化,肉眼看不见的空气里,一条一条的精神力触角向着每一个角落里排查着。
  啊!精神力分成了数千条细丝,同时操控这么多精神力细丝,对目前只有二级精神力的陶沫而言却是莫大的负担,脑海里剧烈的痛苦不断提醒抗议着陶沫此时的举动,但是以陶沫对罗哥的了解,一旦他得到汽油进入戈壁之后,罗哥势必会引爆炸弹。
  一旦发生爆炸,操权和姚文峰势必要回考察组这边救援,没有办法继续追捕罗哥,更主要的是炸弹一旦引爆,死伤无数,操权和姚文峰会立刻被军方逮捕追究责任,权利倾轧之下,等军方派了其他人再来接管考察组,罗哥早就跑出国了。
  电话另一头,听到陶沫痛苦的低喃声,陆九铮猛地攥紧了手里头的卫星电话,恨不能立刻赶回考察组驻地,但是陆九铮知道此时不能让陶沫分心,面瘫脸显得更为的紧绷而冷厉。
  “上校这是怎么了?”痞子陆撞了撞一旁木头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的陆九铮,“刚刚上校还和陶沫通电话呢,这会怎么就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