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节
  就在时念歌被扶着坐在诊室的床上时,门这时开了,秦司廷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衬衫与西裤,进门时只将白大褂放在了臂弯里,刚进来就看见时念歌坐在那里,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确与平时不太一样。
  他目光顿了顿,转而看向季暖:“在哪里遇见的她?”
  “我工作室晚上有应酬,在绿林酒店楼下的那家娱乐会所喝酒,她在走廊里被两个男人纠缠,我看她好像是状况不太对,就趁机把她带走了。”季暖说着,又看了眼时间:“人交给你,我先走了。”
  季暖正想走,见秦司廷现在八成也是没心情跟她寒暄或者客气,在走出门之前又说了句:“对了,给她下药的人好像是姓萧,那个人在海城有些地位,但我对他不算了解,只知道姓氏。”
  秦司廷听见萧这个字时,眸光寒了寒,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季暖一眼:“谢了,你怎么回去?”
  第3卷 第400章:至少能把墨景深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我工作室的伙伴们都还在会所里,我打个车回去就好,你不用管我。”季暖对他挥了挥手,直接特痛快的开门走了。
  秦司廷看了眼时间,这么晚的时间让季暖一个女人自己出门打车似乎不太安全,正要给墨景深打个电话,结果时念歌却在这时从床上跌了下去,他眸色一怵,倏地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
  季暖走出医院,正准备打个车,这时却有两辆黑色奔驰在她面前停下。
  其中一辆车窗落下,那个姓萧的男人冷漠的坐在车里,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似是从哪里忽然蹿出来的让人看一眼就浑身沁凉的毒蛇,冰冷的定定的看着她。
  “你认识时念歌?”姓萧的男人说。
  季暖表情淡淡看着这人。
  看来是刚刚从会所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跟着计程车走了一路了,亲眼看见她将时念歌送到了秦司廷这里,她现在如果说不认识,恐怕也只是在自欺欺人,没有人会相信。
  “不算认识,但的确是见过几次。”季暖语调漠然:“刚刚时小姐说她身体不大舒服,让我送她来中心医院,我也就打车送她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姓萧的男人唇角一掀,声音凉薄:“把我要的女人送到秦司廷这里,你说你有什么不对?”
  他倒是够直接,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藏着不掖着。
  季暖没什么表情:“抱歉,我只是和时小姐见过几次而己,对她的其他事情不太了解,哪怕是仗义相助也不过只是送她来了医院而己。”
  “你送她来这家医院,就等于将这只小白兔从我的牢笼里解救了出来……”姓萧的男人冷眯起眼:“我的兔子不见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男人的话听起来仿佛温柔至极,仔细听来却阴冷的让人胆寒,眼里仿佛带笑,眼神却是在她的身上打量。
  “那你想怎么样?”季暖反问,眼里没有任何畏怯。
  对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慢悠悠道:“我在国外精心豢养了几年的兔子不见了,这笼子空着,看起来总归是寂寞,不如再捉一只兔子回来,哪怕不是原来的那只,可起码看起来也没差到哪去,海城齐名的两位名媛千金,除了时念歌之外,也就是季小姐你了,不是么?”
  季暖脸上的镇定有一刹那的裂痕:“你认识我?”
  男人冷冷淡淡的笑了声,后面的车门这时也已经被另一个看起来像保镖一样的男人打开。
  “季小姐,识相的话,上车吧。”姓萧的男人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似冷非冷。
  季暖没动,温凉安静的嗓音缓缓从口中溢出:“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背后有谁,敢动我,你确定?”
  姓萧的男人看着她丝毫不恐惧又不慌乱的神情,冷然的笑笑,语气不以为然道:“海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高官也不是市.长,而是墨景深,你的背后是墨家,我自然是知道?偏偏这忌惮墨家的人里,不包括我萧路野。”
  话落,男人也显然不打算再废话,车窗缓缓向上关闭。
  在季暖面前的车门却是始终敞开着,保镖冷声说:“请上车。”
  季暖仍是没有动:“我如果不上,你们还打算用强的不成?”
  保镖没什么表情的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萧总对女人向来客气,别敬酒不吃不罚酒。”
  “给时小姐下药这种事情,算是对女人客气?”季暖一脸讥笑的反问。
  保镖仍然冷着声音说:“时小姐只是个特例,药是她父亲下的,不是我们萧总,他想要女人犯不着用那种方式。”
  这种事情跟季暖没有多大关系,她也只是随便听听,但眼下这情况她似乎不上这车的话,只会引来更不必要的结果,就算她现在拼命抵抗也没什么用。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巡逻的警车,而且已经晚上十点多的时间了,医院门前的人也比刚才少了很多。
  现在如果贸然打电话报警或者求救的话,估计她的手机也会被夺走。
  她斟酌了一番后,没再抵抗,老老实实的上了车。
  萧路野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静默的看着季暖上车时的样子。
  季暖上车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是按着手里的包,平静的问:“这算是绑架还是什么意思?可以不没收我的包和手机吗?”
  萧路野回头看她一眼:“你见过我这么有道德的绑架方式?”
  季暖也冷眼看看车门外的保镖和这车里穿着黑衣服的司机:“这不是绑架还能算是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笼子里的兔子跑了,总要再捉一只回去。”
  “我结婚了,一个有夫之妇你捉着有什么必要?”
  “那可不一定,你这只兔子更有意思,且用处得大的很,至少能把墨景深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这是要拿她来做诱饵,去引出墨景深?
  季暖这才本能的僵僵的坐直了身体,本能的才要开始抵抗,但又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的一个女人面对这两车的男人和保镖,怕是实在太自不量力了些。
  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你这种绑架的方式再高级,也终究还是绑架。”
  萧路野冷冷的挑起眉,没再回话,显然是随便她怎么想,她现在也是没法脱身就是。
  既然对方暂时没有要伤害她的打算,季暖也没有在他车上太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