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3章
  薄凉刚融入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客气,他也就把话说开了,而且,他相信薄凉有分寸,不会公司部分的,重要的是,她法学的基础很扎实,这点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一些,他对她也很满意。
  薄凉忙点头,心里挺感动的,“好。”
  “有开车过来吗?还是坐我的车?”
  “有开车过来。”
  “好,我叫上你傅叔叔,你等一下。”
  “好。”
  没一会,覃竟叙就和傅瑾城一块到了,傅瑾城见到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薄凉上了半天班,还是第一次见到傅瑾城,不由的,想起了沈慕檐之前说的话,抬头看了眼他的头发。
  乌黑油亮,不像是白了头发的样子。
  但……
  好像又太黑了,有点不大正常,估计是染黑的。
  薄凉怕傅瑾城以为自己不敬,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傅瑾城话不多,三人一块走的时候,都是覃竟叙和她在说话,傅瑾城基本上不答话。
  但他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个冷漠的人,他的沉默,薄凉觉得更多的像是……
  看透了世间的纷扰,没什么能激起他兴趣的兴致了。
  到了楼下,覃竟叙笑:“坐的我车吧,下午的时候,还要到法院一趟,你忙一早上了,先休息一下。”
  “没事,这个工作强度,我受得住的。”
  覃竟叙笑了笑,“上车吧。”
  他这么热心,薄凉不好拒绝,不过,傅瑾城还是自己开的车,没跟他们一块坐。
  “瑾城的事,听慕檐说起过吧?”
  被人看破心思,薄凉有几分窘迫,“是听慕檐说起过,但是慕檐说他知道的也不多,没说多少。”
  覃竟叙一顿,“你也不用在瑾城面前小心翼翼的,他这个人,现在比以前要好相处了很多,他对很多东西都不在乎了,他也不在意你怎么看他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好,我知道了。”薄凉说完,看了他一眼,“那……傅叔叔的爱人,真的死了吗?”
  “嗯。”
  “……为什么会死?是生病了吗?”
  傅瑾城他们好像比沈慎之他们还要年轻一些,这么说,他爱的人,年纪应该不大才是。
  “或许吧。”
  这是不想多说的意思了。
  薄凉笑了笑,也就不问了。
  “有些事,我不方便说。”
  覃竟叙又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能有今天,也是他们之间咎由自取,而你和慕檐都还很年轻,你们既然能破镜重圆,是好事,很多事都还来得及。
  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有什么误会,一定要第一时间解释清楚,不要隐瞒,有时候或许一个不经意的小事,就能改变你们日后的生活轨迹,使你们抱憾终生,明白吗?”
  薄凉忙点头,“我明白的。”
  “嗯。”
  薄凉和覃竟叙先到的饭店。
  他们正要到包间里去,忽然就在普通席里看到了费家人。
  费家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
  薄凉皱眉,费家的人反映挺快,立刻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就是费远明,他面带微笑,“凉凉,过来吃饭?”
  薄凉抿着唇,“我们挺赶时间的,麻烦三位让一让。”
  “我们也还没开始吃,要不一起?”费远明看向覃竟叙,“这位先生您好,不知怎么称呼?介意一块吃顿饭吗?我是凉凉的父亲,姓费。”
  第1770章,暮檐凉薄300
  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有些好奇他们的关系,但好不好就这么的开口大厅,担心薄凉会反感。
  “我姓覃,是凉凉的上司。”
  上司?
  费远明脸色微变。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覃竟叙,他好像,已经对覃竟叙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
  但更多的是震惊。
  薄凉她竟然到了竟盛工作?她是怎么离开梁律师的事务所的?
  带着一肚子疑问,费远明脸上却还是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原来是覃先生,幸会幸会。”
  “我们确实有事,费先生,不如我们下次再约?”
  “这——”
  对方是覃竟叙,他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只是,他好不容易碰上薄凉,上一次的事情,他可不会就此罢休,一时间,有些犹豫。
  “覃律师,我们走吧。”
  薄凉却不想因为费远明而浪费覃竟叙的时间,覃竟叙很忙的,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覃竟叙点头,又对费远明说:“费先生,我们下次有机会再约吧,我先走了。”
  费远明之后笑了笑,目送覃竟叙和薄凉离开。
  “那是覃竟叙?”
  冯清琯第一时间反映了过来。
  “应该是。”
  “她怎么跑到覃竟叙手下工作了?”
  冯清琯脸色也很不好看,“据说覃竟叙和沈家关系密切,她现在在覃竟叙手下工作,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上流社会,以后认识的,恐怕都是些上层人物,以后肯定更不好控制了。”
  “我知道。”
  费远明何曾不清楚这一点?
  但他就算是清楚又能怎么样?
  他皱眉,“我打个电话。”
  那梁良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薄凉给离职了。
  梁律师看到他的电话,挺不想接的,但还是接了起来,“费先生,有何贵干?”
  “梁律师,你怎么回事?怎么薄凉从你公司离职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说一声?”
  梁律师一顿,“你还不知道?”
  “你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这么说,你也还不知道薄凉嫁的那个男人,就是沈慎之的儿子这件事了?”
  费远明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你还真的还不知道?我以为唐总已经跟你们联系过了。”
  “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但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我不相信。”
  梁律师的心情跌入谷底,已经没心情跟他说太多了,“对于薄凉的事,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恐怕帮不了费先生什么忙了,如果费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先挂了吧。”
  “这么说,我和唐英的公司,都是沈家的手笔?”
  “对。”
  费远明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无声的挂了电话。
  难怪。
  他就说,如果是常人,怎么可能对他费家的公司,费家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
  原来,人家是沈白集团的继承人,和沈白集团相比,他公司那点钱,人家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
  又或者是……
  就算是要,人家也会增加伸手拿,而不是等他给!
  “爸,发生什么事了?”费一贞心里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
  “薄凉嫁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穷小子,他是沈白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怎么可能?!”
  费一贞不敢相信,“爸爸,你听谁说的?这消息肯定不靠谱,肯定不是真的!”
  冯清琯浑身一震,站不稳的往后跌去,费一贞忙扶着她,“妈——”
  冯清琯靠在费一贞身上,像是被抽掉了一身的力气,她脸色刷白,“我当初就想过,那个年轻男人的容貌和气度,不像是一般人,可……可怎么也没想到——”
  “爸爸,这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梁律师骗了我们,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
  “回来!”
  费远明脸色阴沉,忽然转身离开,费一贞急问:“爸,你要去哪?”
  费远明没回答,费一贞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
  冯清琯找了个地方坐下,用力的捏着水杯,眼神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