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四十四章:狼夫狈妻
  “的确,玉柏若知自己女儿办了这样的蠢事,必然会事先加以阻止,而不会这般任其肆意妄为,因而毁了玉家而今的富贵荣华。”展君魅也从不认为玉嫦那女人能谋划出这样的刺杀之事,那些杀手武功都不弱,人数更是多,若不是他们明暗两批人应对,加上持珠和墨曲协助……对了,还有他身边这个弱女子,她一曲断魂,可是能抵得上千军万马的。
  上官浅韵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冷,伸手推了他结实的胸膛下,脸红着嗔怒道:“都说要说正事了,你就不能老实点别胡闹吗?”
  展君魅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启唇淡淡道:“玉嫦是嫔妃,后宫之主是皇后,而皇后之上却有个一把握权的太后,而太后是玉嫦的姑母,你说这姑侄会不会来一出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上官浅韵执帕抵唇,望着他笑问道:“那你来说说,玉婕妤她是有狼的凶猛呢?还是有狈的狡猾?在太后的眼中,她恐也不过是一颗探路的石子,而要探的事,自然是你到底是不是重伤到命不久矣了。”
  展君魅望着美目流盼的她,那几分娇嗔几分狡黠的神采,让他又忍不住的去触碰她脸颊,当然,这回他的手,还是被她羞恼的拍开了。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药劲儿没过的色男,她真要忍无可忍了,伸手将他的手按在床铺上,瞪着他没好气道:“你给我老实点,先说回去后,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玉婕妤肯定是不能放过的,不能因为她无知蠢,我便那般大方的原谅了她的错。”
  展君魅低头看着她靠近他,扬起的小脸,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迷人香气,伸出手臂便将她抱坐在了腿上,对上她含羞带怒的眸子,他嘴角微扬浅笑道:“玉婕妤是上官羽的妃子,就算有罪,也不该是刺杀我的罪名,而是……你说你这么讨厌太后,如果我送她儿子一顶绿帽子,你会不会很高兴?”
  上官浅韵是对于这样忽然的亲近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可听了他好心的提议,她便笑红脸颊的连连点头道:“这个礼物我支持你送,回去后就送,后面……我要在将军府设宴,好好为此事庆祝一番。”
  展君魅虽然早知道她不是心慈善良的女子,可这幸灾乐祸坏的这么明显,还真是令他有点惊讶呢!
  上官浅韵见这么又盯着她莫名其妙的瞧,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凑近他笑说道:“先说正事!玉婕妤的事,就按你说的办。而太后……我就算暂时弄不死她,也不能让她好过了。你说,我给她下点痒痒粉如何?让她把自己抓挠的血肉模糊不能见人,只能躲在椒房殿里当缩头不出的千年王八,好不好?”
  “好!”展君魅被她捂着眼睛,无奈叹道:“你如果还觉得不够,在下了痒痒粉后,还可以让墨曲弄点毒粉,引一些蛇虫鼠蚁去椒房殿热闹下。总不能……光你乐,而不让太后一起也欢乐下吧?”
  “好主意!”上官浅韵一高兴放下了手,对上他深邃含笑的凤眸,她抿嘴而笑道:“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狼狈为奸?”
  展君魅抱着巧笑倩兮的她,轻颔首道:“像!我是你凶猛的狼君,你是我狡猾的狈妻。”
  “你……”上官浅韵对于自己被说是狈的事,不满的噘嘴瞪人。
  展君魅如玉的脸颊边浮现绯色,他低头吻上她粉柔的唇瓣,把自己把持不住的欲望之火,还是归咎于墨曲乱配的药的后遗症。
  上官浅韵闷哼一声瞪大双眼,是惊讶于对方忽然的举动,也是惊恐对方接下来会有的动作,虽然她醒来后身子没什么不适,可现在……大白天的做这些事,他是男人脸皮厚,而她是女子脸皮薄,怎能真任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展君魅对于胸膛上挣扎要推开他的一双小手,他丝毫不为所动,抱着她倒在床铺上,解开了她脖颈上围的丝巾,入目的是点点暧昧的吻痕,他眼底如点亮两簇火焰,低头便吮吻上她白皙娇嫩的脖颈,牙齿轻磕,舌尖轻舔划过,撩拨着身下人儿内心的欲火。
  上官浅韵咬牙忍着体内燃烧起来的欲火,伸手软弱无力的偏头继续推着对方:“展君魅,这是白日,你怎么这么厚脸皮不知羞?嘶……你这莽夫竟敢咬我,本公主要将你推去斩了。”
  展君魅对于自己这样失控般的冲动,他真有点意外的想冷静停下来,可身下的人儿居然说要斩了他?好啊!他先办了她,看她还有没有气力要推他出去斩。
  上官浅韵对于这人的狼性,她觉得不能硬碰硬,要智取。所以,她不反抗了,而是双手抱着他宽厚的肩背,被撩的脸色绯红道:“展君魅,你先告诉我,玉柏你要怎么办?说完了再胡闹行吗?这事以后又不会少了你的,你猴急什么,不怕心急吃热豆腐烫了嘴啊?”
  刚开始的心平气和,到了后面……这家伙太过分了,她一番话没说完,他就把她的衣服脱得七七八八了,动作这么快这么熟练,以前是没少脱谁的衣衫吧?
  展君魅虽然心生了欲望,可却还没被欲望冲昏头,听她几分生气的问他,他便凑凑到她耳边沙哑道:“玉家虽然说是书香门第,可却进入不了世家行列,若不是太后争气生个皇帝儿子,现如今的玉家……也不过是个空有迂腐思想的落魄门第罢了。”
  上官浅韵多想去翻个白眼,这人是嘴不得闲,手却闲的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展君魅虽然手下不老实,可是面上却一本正经道:“玉柏年轻时过的日子很清贫,虽然不至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却也差不多。而在太后入宫,他得了官职后,之前是做了几年清官,可后来太后生了儿子,他便开始私下收受贿赂了。而在上官羽登基为帝后,他更是暗地里开始大肆贪污,所贪污的金银……而今可都能堆满咱们将军府的地牢了。你说这么多的贪款,要是那日被柳亭给知晓了,他会不会闹上朝堂,带领清流派官员一起联名上奏,逼也要逼上官羽彻查玉柏贪污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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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臣遵命在上(有奖问答)
  “柳亭会把这事闹多大我不知道,可上官羽……那人除了嫉贤妒能,也很是贪婪,他就算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过的更奢靡些,也会让柳亭去查抄出玉柏的宝库的。”上官浅韵提起上官羽,眼底便浮现厌恶之色,玉家和上官羽,她可都不会轻易放过。
  红罗帐被放下,掩去了一场榻上的硝烟战况之景。
  “展君魅,你以后请继续不近女色,而我也继续素着,咱们各守各的活寡,互不侵扰。”
  “我有妻子,为什么要素着?火是你挑起来的,你这一生都要负责去灭。”
  “展君魅,你不要太过分,我是公主是君,你是臣子,对我只能唯命是从,而不能忤逆我!”
  “是,公主殿下,臣遵命在上!”
  “展君魅……”
  一声怒吼半道婉转成了娇软的呻吟,牙床摇,幔帐飘,衣衫件件飞落而出,粗重的喘息与娇软的呻吟交织成靡靡之音,在这秋高气爽的清晨,伴着花香鸟语,谱出一曲千古传诵的绝唱。
  而那位被展君魅几番惦记的墨大管家,已经骑马赶回长安去了,当然,一路上出了风尘洗礼,还有那莫名的喷嚏一路陪伴,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昨夜月冷风寒,他可能着凉了,回去要给他自己开服药喝喝了。
  而持珠则飞鸽传书给了太皇太后,将这里昨日发生的刺杀之事,言简意赅的说了遍,请太皇太后派羽林卫来护送公主和驸马一起回长安。
  飞鸢在厨房鼓捣着晚膳,因为公主走的匆忙没带厨子,而兰池宫又多年没来过人,就算有厨娘,那做的饭菜也粗糙的难入公主那金枝玉叶的口。
  既然凡事都靠不得人,那只能靠自己,她这劳碌命,真是难有享福日。
  而那对白日宣淫的夫妻,从日头偏西,一直闹到月出西方。
  云霞散去,天色从灰蓝变成了墨蓝,天上也隐约现出了几颗明星。
  天色,逐渐的黑了,月亮也明亮的高挂在夜空上,飞禽鸟兽也都栖息回巢。
  夜莺的鸣叫,为寂静的黑夜,添了一份宁静中的恬淡。
  而一日二梳洗的夫妻俩,此时正穿着柔软宽松的衣袍,对面而坐。
  上官浅韵乌黑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身后,这回真是素的只用丝带系个蝴蝶结,没了平日里的端庄高贵,多了女儿的娇柔俏丽。
  展君魅望着对面不施脂粉而丽的她,眼里是淡淡温情笑意,声音也变得温和道:“你这样很好看。”
  上官浅韵没好气瞪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低头喝她的汤,清淡可口,倒是飞鸢有心了,她现在的确不想沾油腻的东西,因为展君魅拉着她腻歪了半日,她已经被缠的快精疲力尽了,要不是腹中饥饿,她真不愿意醒来,实在是太累了。
  展君魅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有点过分了,说来说去,还是赖墨曲太过分,没事给他们夫妻下什么药?现在倒好,她的药劲儿一晚上过了,他的却没过去,总是在他体内躁动的难受。
  上官浅韵和他这样分开坐,是为了说正事不被骚扰,不过,正事也要吃完饭再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她皇祖母自小教她的礼数。
  展君魅也拈着汤匙低头喝汤,反正他想找人说话,对面的人儿,也不见得会理他。
  一顿饭吃的七七八八后,上官浅韵便搁汤匙在碗里,纤纤素手端过旁边的茶簌了口,拿过白色帕子擦了嘴,一抬头便对上那人的深邃凤眸,她心下一惊没好气道:“你不吃饭盯着我看什么?吓我一跳。”
  展君魅也放下了汤匙,漱口擦嘴后,将帕子丢在桌面上,望着她淡淡道:“白日之事是我冲动冒犯了公主你,若公主还在生气,我便另辟宫殿去住,想来明日墨曲便能带人来接我们了,今夜没有我在公主你身边,便让持珠贴身保护你吧!那群人没那么容易轻易罢休,我怕他们还会再来行刺。”
  上官浅韵望着他一脸淡定的做好一切安排,她差点都要气的掀桌子了,这两日他的确是吃错药了,以往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这么能气人?
  展君魅见她脸色不好看,便关心道:“你脸色不太好,让飞鸢给你端盆热水泡泡脚早点睡,明日我们就回长安,至于玉家的事……”
  “展君魅,我不想和你置闲气,请让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之后的事宜,行吗?”上官浅韵现在算是明白了,相敬如宾自然要可客气你好我好,可若是真做了夫妻,便因亲近而少了忌讳,所以便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生这些闲气了。
  不是对面的男人太能气人,而是她对他的心境变了,当初拿他当盟友,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她也当他是天生如此,不会多做什么计较。
  可而今她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他再这样过分冷静自若,便让她心里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心里有些委屈,有些不悦。
  展君魅静静的望着她,见她低下头这样的难过,他心疼了,所以,刚才坚持的冷静没了,起身到她身边单膝跪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无奈轻叹道:“公主,让你和我这样不知趣的人过日子,我知你很委屈,可我……我是被天竺僧人养大的,从小到大都是住在禅院里的,师父虽然说我尘缘未了,只带发修行便好,可佛门中……”
  “你是佛门中人?和尚?”上官浅韵吃惊的抬头望着他,对于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她忽然心生出罪恶来,因为对方要真是个出家人,她便是亵渎人家了。
  展君魅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俗家弟子,不是已剃度皈依的僧人。而因我尘缘未了,师父便让我和他的一些红尘友人,学了不少东西,而这一身武功,一半来自哪些人,一半来自师父亲传。而抄写佛经是师父唯一对我的要求,他老人家说我是带着杀孽转世的,今生还会注定造下不少杀孽,只希望我能以佛经定心性,切莫要真的走火入魔,成为一个……”
  “不要再说了,我懂了。”上官浅韵嘴上阻止了展君魅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有着太多的不解,若说展君魅是一身杀孽的人,那为何老和尚不度他向善?只要展君魅出了家,成为佛门中人,他一生又哪来的什么杀孽缠身?
  尘缘未了?那是不是说,展君魅那日与她的尘缘了了,那老和尚就要来带走展君魅去……去当个小和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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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谁给太皇太后飞鸽传书的?
  下面推荐一好友文《假王捕妃》作者:聂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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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罗幔帐轻纱缭绕,她伪笑着亲手送上美食:“王爷,烤鸭味道如何?”
  他像只贪得无厌的饕餮,吮了她的玉指:“恩,‘鸭肉’味道不错,‘润而不腻’,‘香酥入骨’。”
  ——这是捕猎者与猎物间“吃”与“被吃”的故事;成则为王,败则暖床…
  ☆、第四十六章:不解风情的将军
  展君魅是想和她全部坦白的,可她既然阻止不让他说了,他想也就随缘吧!缘来事自解,缘未到,事自然就只能继续深藏着了。
  他们在兰池宫又住了一晚,这一夜的确不怎么安宁。
  一夜里,来了好几拨偷袭的人,意图不在刺杀,而是在于试探。
  展君魅倒是丝毫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安好无事,不容那些亲卫暗卫出手,他便先出手将人杀的七七八八,只留几个传信人放走罢了。
  这次他出手,是用归来威慑那群暗地里不服他的人,也是在警告那些暗地里想要做些小动作的各家势力。
  飞鸢觉得她都被吓麻木了,比起她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的公主殿下,展大将军真算是温柔客气的了。
  回想起公主一曲断魂血流成河之景,她至今脊背都没温热过,凉飕飕的,总觉得有寒气在汇聚其上,挥之不去。
  上官浅韵虽然也被吵醒了,可她却懒得睁眼,有展君魅在,那些人是构不成威胁的,她还是好好睡一觉,明日回长安进宫见皇祖母……唔!她要去哭诉告状,就算弄不死太后母子,也要让太后背后的玉家势力,因此而毁掉一大半。
  翌日
  墨曲便带着将军府的亲兵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在半道上和持珠带来的羽林卫遇上,他马背上拱手笑道:“持珠姑娘,好巧!”
  “墨管家好!”持珠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冰冰道。
  墨曲在心里呵笑一声,这位持珠姑娘可真是个难以接近的冷美人。
  咸阳兰池宫
  上官浅韵今儿倒是神清气爽起得早,因为昨晚她一夜好眠,展君魅很老实的睡觉,而没有再折腾她什么。
  飞鸢带着人伺候她家公主梳洗好后,便看到展君魅走了进来,不是她不为美色所动,而是公主太吓人了,她实在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对公主的驸马动点小色念。
  可其她小宫女不同,她们都是深宫寂寞多年的宫女,在宫里就见过皇上一个男人,出了宫进了将军府,见的也不过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而如驸马这样丰神俊美的男子,她们可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少女心难免有点微微悸动。
  上官浅韵从铜镜中,看到那些捧一副托盘的丫头,竟然一个个的脸红羞涩的偷瞧展君魅那妖孽,她柳眉一皱几分不悦道:“飞鸢,更衣!”
  “是!”飞鸢恭敬的应声走过去,暗瞪了那捧衣服的小丫头一眼,心想这些丫头可真是懵懂无知大无畏,真该让她们见识见识公主一曲断魂的厉害,看她们还敢不敢对驸马动心思。
  上官浅韵对飞鸢的表现很满意,也只有这样心性坚定的人,才配留在她身边伺候。
  飞鸢在为上官浅韵一件件穿好衣服后,便恭敬的扶着她坐下,拿起梳妆台上檀香木梳,轻柔小心的为她家公主细梳三千青丝,掌中的青丝乌黑柔亮,令她这女子都有点爱不释手了。
  展君魅没有找地方坐下,而是走过去负手立在梳妆镜旁,见飞鸢为她梳理着那乌黑的青丝,他也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了她肩上的秀发,指尖的触感柔滑冰凉似水,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