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因为你脏【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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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衡不是瞎说,仅仅从南羽前两次提到的事情来看,以一个心理医生的专业判断,李衡相信她的丈夫必然深爱着她,她认为的出轨应该只是误会。
  且李衡不是没接诊过配偶有外遇而引起抑郁的病人,但像南羽这种什么都不问,也没有经过调查,便就在心里直接判定丈夫出轨的例子,还是比较少。
  无论是怎样的治疗,第一步首先要确定这个事情是否属实,故而李衡只能鼓励她勇敢地找薄胥韬谈谈。而南羽后面也接受了他的建议,表示自己会找机会与薄胥韬求证。
  一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李衡为南羽开了药,起身送她离开诊室。
  俩人在诊室门口道别,李衡目送南羽离开,却在刚转身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尾随南羽离开。
  李衡的脸色当即沉了一些,注视着那抹背影直到它消失在转角,他这才转身回了诊室。
  ……
  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瞬,李信迅速钻了进去。
  南羽正低头看着脚尖,他站在她身侧,没有说话,电梯门开了后,她走出去,他也跟着出去。
  她坐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的凉亭里发呆,不看手机,也不看任何人,只定定地看着荷花池里的荷叶发呆。
  李信看着她,神色愈发凝重,在她被苏乔带走后,李信去了李衡的诊室。
  李衡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见外甥坐在外头等待,立即寒着脸要他进诊室。
  门刚一关上,李信就问:“faye得的什么病?”
  “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
  “fayenan!南羽!”
  李衡抬了抬眼皮,瞥了李信一眼,复又将视线转回眼前的资料上。
  见他没打算说南羽的事,李信上前,双手撑在桌上,一脸痛苦地看着李衡:“三舅,你实话跟我说,faye是不是生病了?”
  “没生病就不会来找我了。”李衡叹了口气,转身将电脑主机上的u盘取下。
  李信看了那u盘一眼,又问:“所以她到底是什么病你说啊?”
  “我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李衡起身,拍了拍李信的肩膀,“没事就回去吧,不要打扰三舅工作。”
  李信没有立刻回家,趁着对苏乔的样子还有点记忆,他去医院大厅的医生园地,将苏乔的照片及科室名称都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李信又去妇产科绕了几圈,没见着南羽的身影。他打电话给她,话筒里却传来冷冰冰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南羽跟苏乔一起吃过午饭,便就回了老别墅。
  南韶正在书房画兰花,看上去心情很好,南羽与他打过招呼,直接回了二楼。
  正无所事事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大提琴又忘记从薄家老宅带出来了,可薄胥韬不在,她实在不想回去面对那一大家子的人。
  可她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只能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她也不想玩,没什么能吸引她的东西。
  越想越郁闷啊……跟废人一样……
  南羽这一躺,直接躺到晚上,下去跟南韶吃过晚饭,上去洗好澡,吃了药,继续躺。
  薄胥韬在十点多发来信息,问她睡了没,她不想理他,便就没有回复,谁知隔了一刻钟,他就发了视频请求过来。
  许是她还是吃他的颜,鬼使神差地就点开了视频。
  视频那头的他好似刚洗完澡,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慵懒的方式靠在床上。
  他的头发不像平日里整个往后梳去,看上去十分严肃、不好亲近。此时他的头发就清澈随意地垂落在额边,看上去竟有些孩子气。
  南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沉默地看她,一开始脸色十分清冷,片刻后忽然勾了勾唇,笑道:“你早上怎么了?气呼呼的,也没跟我道别。”
  南羽咬着唇角,眉头都快拧成结了,却还是说不出自己心里想说的。
  视频那头的薄胥韬,此时面色平静,一整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平复怒气了。
  南羽从昨天中午就开始不对劲,昨晚也不让他碰,他便就知道她心里又在闹别扭,只是老宅隔音差,他不想在老宅跟她吵,本想早上出来的时候问问她,却发现王助理开车,也不是很方便。
  这些不方便倒是没有坏处,至少给了他时间缓冲怒气。倘若在伦敦,根据以往的经验,两人能当场吵起来。他一生气,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薄胥韬此时好像发现了可以不与南羽吵架的诀窍,因而他十分有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南羽却不答反问:“你找到房子了是吗?”
  “嗯。”薄胥韬将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往桌上一扔,单手枕到脑后,“晚上刚搬过来,距离市政厅有一段距离,但环境不错。”
  南羽“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薄胥韬双目灼灼地看着视频里她清冷高雅的容颜,忽又问道:“不然明天让唐宋送你过来?在这边跟我待到周五再回北城?”
  “我不要!”南羽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口。
  薄胥韬挑了挑眉,眼底有笑意,“为什么?上次不是还自己找过来吗?”
  想起南韶要自己去z市的原因,南羽不由得鼻头一酸,她阿爸的担心果然没错,薄胥韬连待在北城都敢去玩女人了,何况在z市,肯定玩得更凶。
  既然李主任建议话得说开,既然薄胥韬主动提起,那她就说清楚!
  南羽心一横——
  “因为你脏!你出去玩女人!”
  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她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视频那头的薄胥韬一愣,口气不确定:“你说的是我?”
  “就是你!”
  “说清楚。”他的脸沉下来了。
  南羽吸着鼻子,声音也有明显的哽咽:“你礼拜六晚上去哪里了?你说!”
  “我去霍桀那边了,和阿衍待了一晚。他心情不好,你知道的。”薄胥韬耐着性子,也就对南羽,他才有这样的耐心。
  “那你的衣服为什么有女士香水味?你们是不是组团去玩女人了?”南羽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她伸手扯了床头柜上的几张纸巾擦眼泪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