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第78章 批发商
张向红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当老板, 一个是没本钱，一个是害怕亏本。
如果一开始让她摆摊, 那她会觉得叶柠逗她玩, 二话不说拒绝，现在呢？生意多少她最清楚, 一天一百随便赚赚, 再说又不用房租，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要是拒绝，那她就是傻子。
别说只是签一个在叶柠那进货的协议, 就是每月给分红都没问题。
叶柠让她继续摆摊，晚上回去跟老公商量一下, 行的话明天上午到店里找她。
“那边摊子不要了？”盛景川开车来接叶柠。
“对，不如批发给她赚个中间价，要是可行, 多发展几个这样的摊主, 赚的不比我开服装店少。”不费力气就能赚钱, 不比每天来收摊好？
叶柠到家发现屋里多了几个人, 侧头看了眼盛景川，“你族里的四姑？”
“嗯, 前天到的。”盛景川点头，将叶柠的东西拿到房间里, “奶奶, 小宁回来了。”
“诶呀, 可算回来了，小宁快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平安的四姑，你也喊四姑就行，这两个是她女儿，大的叫淑萍，小的叫淑芳，这位是叶柠，你也喊她小宁就行。”
四姑双手捏着围裙，有些紧张，“小宁。”
“四姑。”叶柠看向她两个女儿，大的胆子很大，直接盯着她看，小的那个刚好相反，躲在姐姐后面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两丫头，赶紧叫姐姐。”四姑拍了下两个女儿。
“小宁姐姐。”一大一小的声音，充分说明姐妹两的胆子。
叶柠笑着应了，从包里拿出两块电子表，“这声姐姐不能白应了，这种电子表现在好多学生喜欢，以后你们随时都能知道几点钟，比较方便。”
“这太贵重了，他们不能要。”四姑慌忙拒绝。
“我是送给淑萍和淑芳，又不是给您。”叶柠调好时间给他们带上，然后教他们怎么看时间。
四姑还想要推辞，被老太太给拦下了，“小宁给的就收下吧，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话虽这么说，四姑非常清楚她和盛老爷子已经出了五服，也就是老爷子老太太客气才让小辈喊她一声四姑，不然她算哪门子的破落户，要不是没法子，根本没脸贴上来。
晚饭是四姑做的，手艺很不错，叶柠吃了满满一碗饭。
“小宁多吃点，瞧着又瘦了。”老太太心疼的说道。
“盛奶奶，我还胖了一斤。”这是真的，最近一直有盛景川加餐，生生胖了一斤，打今儿起，她要戒掉夜宵，决不能再吃了。
“不胖，我瞧着一点肉没有，怎么着都得再胖个十斤。”老太太就觉得叶柠太瘦。
老辈的人就喜欢孩子们胖乎乎，其实叶柠现在这样不胖不瘦刚刚好。
吃过饭，四姑带着两个女儿去厨房收拾，叶兰和叶桉回屋里看书，就剩下四人坐在客厅吃水果。
“决定好了？”老爷子淡淡的问道。
“嗯，报告已经递上去了。”盛景川语气也很平常。
叶柠一听，恍然想起盛景川要辞职的事情，不禁看向他，“你打报告了？”
“嗯，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盛景川严肃的说到。
老太太点头，“既然你已经深思熟虑，那我们就不说什么了。”
叶柠偷瞄了老爷子他们一眼，他们够开明的，放弃那么好的前途不要，竟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二老回屋里休息，客厅就剩盛景川和叶柠。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叶柠非常好奇。
“衣食住行，从古至今，无论什么人都离不开这四个，‘衣’你在做了，食住行中，发展前景都很大，暂时还没定。”盛景川目前偏向‘行’这一个行业。
八十年代是经商的黄金时期，不管做什么都能赚钱，盛景川打算往这些方面发展，叶柠觉得都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几句，四姑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那个，小宁早上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吗？”通过刚刚的晚饭，四姑看出老太太很看重叶柠，后来又发现盛景川一直照顾叶柠，那细心的样儿，过来人一眼就能瞧出。
老爷子老太太满意，盛景川喜欢，这就是未来的女主人，她和老爷子沾点亲，和叶柠可不沾亲，如果叶柠不满意她，以后也待不下去，她自己无所谓，但是她想两个孩子能留在北城。
“我吗？我不挑食，早餐清淡点就好。”叶柠不太能吃油和辣，尤其早饭，越清淡越好。
“好，那我明天煮个粥，做些素包子。”四姑点头，带着女儿回自己屋里，就怕打扰了叶柠和盛景川。
他们走了，不过叶柠和盛景川也没了继续谈未来的想法，说了几句，各自回屋里休息。
第二天上午，张向红早早就在店门口等着，还把来开门的顾敏吓了一跳。
“张姐这么早过来？”
“有点事找老板。”她身后跟着个男人，是她丈夫李贵和。
“老板应该等会就来了，你们先坐着等会。”
张向红闲不住，见顾敏扫地，就开始擦玻璃，见她拖地，她就整理衣服。
“张姐，这么早？这是姐夫吧？”叶柠扫了眼略微紧张的李贵和，轻笑道。
“你好。”李贵和看到叶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对，这是我爱人。”张向红虽说觉得男人这样丢人，不过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叶柠好像也没好到哪去，赶紧帮着回答。
叶柠点头，店里谈话不太方便，带他们到边上的茶馆谈话。
“相信张姐都跟你说过，具体我就不再解释，咱们直奔主题，牛仔裤每条十五块钱给你，衬衣从十块到二十不等，每个款式十条起拿，以后卖价多少由你自己定，能赚多少也看你自己。”叶柠没墨迹，直接就说了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张向红脑中不断计算着，牛仔裤十五块钱一条，最便宜也能卖二十二，也就是说最少能赚七块钱，平均一天卖十条，光是牛仔裤就能赚七十块钱，双手紧紧抓着裤子，忍住立马点头的冲动，等着叶柠继续说下去。
“首饰和电子表的价格太多，我一时也记不清，其实这些利润比衣服还要多，李哥有没有想过也支个摊子？”叶柠看向李贵和。
“啊？”李贵和本以为自己就是个陪衬，没想到叶柠会跟他说话。
见爱人蒙了，张向红替他回答，“我爱人什么都不懂，也能摆摊？”
“你当初去摆摊，不也什么都不会？”叶柠挑眉，“北城学校那么多，李哥完全可以摆个电子表的摊位，生意不一定比你差。”
张向红心动不已，只是瞄到满脸拒绝的李贵和，轻叹道：“让他先跟着我摆摊，等以后再说，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
“客气了，你已经决定好了？”叶柠看向张向红。
“以后还请叶老板多关照。”张向红没有犹豫。
既然已经转为合作关系，那么之前的工资就要给她结清楚，一共帮她做了二十三天，基本工资是二十三块钱，奖金一共有1034元，叶柠把钱给她，让她在工资本上签名按手印，就算结清楚了。
“放在饭馆的衣服还有六件，裤子五条，首饰和电子表这些也都清点过，按进价算，一共是五百七十二，展示架和桌子凳子这些算我送你，没问题吧？”叶柠将另一个账本给张向红。
货都是他们每晚一起盘点，数目不会错，为了以后不掰扯，叶柠还是跟张向红一起去大学城那边把货再点一遍，然后张向红把钱给她，两人签了字，两不相欠。
至此，他们雇佣关系彻底结束，张向红跟着叶柠回到店里，正式开始进货。
现在和以后可不一样，有货就是老大，叶柠也不能真让她挑三拣四，反正牛仔裤就这几个款式，每个款式十条起拿，衬衫也是一样。
张向红卖了二十多天，知道拿了都能卖掉，根本不怕，每个款式都要十条，夏天的衬衫直接包圆了，秋天的两款衬衫各拿了十件先卖卖看，另外就是首饰和电子表，她也拿了不少，最后一算，竟然进了一千六百多，工资全用了，还从家里拿出一千多块钱。
李贵和扛着衣服跟在张向红身后，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担心，这样，今天你陪着我一块摆摊，就知道绝对亏不了。”张向红信心满满的说道。
何止亏不了，今天卖了十一条裤子，八件衣服，首饰电子表也卖了不少，夫妻俩晚上一盘点，一共卖了六百七十元，扣掉进货的钱，赚了二百四十五块钱。
“向红，是不是数错了？”看着摊了一床的钱，李贵和不敢自信的问道。
两人又算了一遍，就是赚了两百四十五块钱，张向红同样激动不已，她知道能赚钱，没想到能赚这么多。
一天两百四，一个月就七千多，这……年底就能买房了。
“他爸，明天你就把零工给辞了跟我一起摆摊，还有，这事谁都不能提，尤其老家那边，半个字都不能透露。”张向红严肃的说道。
“我不傻，分家了就成两家人了。”
两口子翻来覆去的算了十几次，晚上睡觉都笑出声。
叶柠也在算账，牛仔裤进价五块钱，算上运输成本，七块钱不到点，给张向红十五，她能赚八块多，如果多几个摆摊的老板跟她拿货，赚的绝对不少。
放下笔，正想着怎么让人知道她这有货，就见一个女人敲门进来。
“您是叶老板吗？”,,,
第79章 一起坐车
知道叶柠叫什么的有不少, 但是都是老客，或是老客带来的新客, 这女人她头回见, 又是一个人，叶柠疑惑的看着她。
“要买衣服吗？”
“不是。”女人摇头, “我之前在大学城摆摊, 离你有点远，你可能没看到过我。”
大学城的摊主？叶柠上下打量她，还真没注意到，不过找她什么事？
“是这样, 我也卖衣服，不过都是北城本地服装厂拿过来, 质量款式肯定都比不上你，自从你在那摆摊后，我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女人苦笑, 原先一天能挣一百多块钱, 叶柠的摊子摆出来后, 她一天二三十都难了, 虽说二三十也不少，可有一百多做对比, 谁会觉得二三十多呢。
叶柠挑眉，“那边是公共场所, 大家都能摆吧？”
怎么着？来找事？
女人赶紧摇手, 怕叶柠误会, 赶紧解释：“我不是来找麻烦，我就是想说，你们这批发吗？我拿了货不在那摆，我到北城大学那边，两所学校隔得远，不会影响你这边生意。”
这时候就开始摆摊做生意的女人果然不简单，脑子转的就是快，自己的生意被挤了也不恼，反倒找到叶柠这。
“不行我去更远的大学，北城这边大学很多。”女人一脸期盼的看着叶柠。
“不是不行，不过你要保证不在现在的地方摆摊。”叶柠没有故意摆谱，正愁没人来进货，天上就掉下来一个，都是给她送钱，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如果你同意，我们要签一份协议。”
那地儿她已经给张向红，又放货给别人，那不是成心让他们打架嘛，最后她也得不了好。
她一口答应下来，保证不在大学城，不过求叶柠不要放货给北城大学那边的摊贩。
女人叫王爱琴，老公是知青，考了五年大学才考上，现在还在上学，她担心男人到了城里不回去，一狠心，把孩子扔娘家，自己一个人跑北城来，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开始帮人做些手工活，后来见人摆摊，就起了心思。
为了摆摊的事情，她丈夫已经跟她吵过很多次，觉得自己是大学生，妻子摆摊太丢人，不过王爱琴觉得靠自己本事吃饭一点都不丢人。
“妹子，你说他是大学生就了不起了吗？连自己都养不起，难不成还让我跟孩子跟着他喝西北风？嫌我丢人，我一年能赚他十年工资，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瞧不起我是乡下人还没文化，打量我不知道他跟学校里的女同学眉来眼去呢，反正他老老实实就算了，要是敢胡来，我就敢闹到学校去。”王爱琴一边搬衣服一边说道。
许是憋久了，竟然跟叶柠说起家事，不过她的处事态度还挺让叶柠喜欢。
王爱琴说话做事都很爽快，跟叶柠到仓库，直接让叶柠推荐好卖的款式，只要她说这款好卖，直接拿十件，按她的话说，好货不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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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红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当老板, 一个是没本钱，一个是害怕亏本。
如果一开始让她摆摊, 那她会觉得叶柠逗她玩, 二话不说拒绝，现在呢？生意多少她最清楚, 一天一百随便赚赚, 再说又不用房租，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要是拒绝，那她就是傻子。
别说只是签一个在叶柠那进货的协议, 就是每月给分红都没问题。
叶柠让她继续摆摊，晚上回去跟老公商量一下, 行的话明天上午到店里找她。
“那边摊子不要了？”盛景川开车来接叶柠。
“对，不如批发给她赚个中间价，要是可行, 多发展几个这样的摊主, 赚的不比我开服装店少。”不费力气就能赚钱, 不比每天来收摊好？
叶柠到家发现屋里多了几个人, 侧头看了眼盛景川，“你族里的四姑？”
“嗯, 前天到的。”盛景川点头，将叶柠的东西拿到房间里, “奶奶, 小宁回来了。”
“诶呀, 可算回来了，小宁快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平安的四姑，你也喊四姑就行，这两个是她女儿，大的叫淑萍，小的叫淑芳，这位是叶柠，你也喊她小宁就行。”
四姑双手捏着围裙，有些紧张，“小宁。”
“四姑。”叶柠看向她两个女儿，大的胆子很大，直接盯着她看，小的那个刚好相反，躲在姐姐后面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两丫头，赶紧叫姐姐。”四姑拍了下两个女儿。
“小宁姐姐。”一大一小的声音，充分说明姐妹两的胆子。
叶柠笑着应了，从包里拿出两块电子表，“这声姐姐不能白应了，这种电子表现在好多学生喜欢，以后你们随时都能知道几点钟，比较方便。”
“这太贵重了，他们不能要。”四姑慌忙拒绝。
“我是送给淑萍和淑芳，又不是给您。”叶柠调好时间给他们带上，然后教他们怎么看时间。
四姑还想要推辞，被老太太给拦下了，“小宁给的就收下吧，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话虽这么说，四姑非常清楚她和盛老爷子已经出了五服，也就是老爷子老太太客气才让小辈喊她一声四姑，不然她算哪门子的破落户，要不是没法子，根本没脸贴上来。
晚饭是四姑做的，手艺很不错，叶柠吃了满满一碗饭。
“小宁多吃点，瞧着又瘦了。”老太太心疼的说道。
“盛奶奶，我还胖了一斤。”这是真的，最近一直有盛景川加餐，生生胖了一斤，打今儿起，她要戒掉夜宵，决不能再吃了。
“不胖，我瞧着一点肉没有，怎么着都得再胖个十斤。”老太太就觉得叶柠太瘦。
老辈的人就喜欢孩子们胖乎乎，其实叶柠现在这样不胖不瘦刚刚好。
吃过饭，四姑带着两个女儿去厨房收拾，叶兰和叶桉回屋里看书，就剩下四人坐在客厅吃水果。
“决定好了？”老爷子淡淡的问道。
“嗯，报告已经递上去了。”盛景川语气也很平常。
叶柠一听，恍然想起盛景川要辞职的事情，不禁看向他，“你打报告了？”
“嗯，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盛景川严肃的说到。
老太太点头，“既然你已经深思熟虑，那我们就不说什么了。”
叶柠偷瞄了老爷子他们一眼，他们够开明的，放弃那么好的前途不要，竟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二老回屋里休息，客厅就剩盛景川和叶柠。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叶柠非常好奇。
“衣食住行，从古至今，无论什么人都离不开这四个，‘衣’你在做了，食住行中，发展前景都很大，暂时还没定。”盛景川目前偏向‘行’这一个行业。
八十年代是经商的黄金时期，不管做什么都能赚钱，盛景川打算往这些方面发展，叶柠觉得都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几句，四姑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那个，小宁早上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吗？”通过刚刚的晚饭，四姑看出老太太很看重叶柠，后来又发现盛景川一直照顾叶柠，那细心的样儿，过来人一眼就能瞧出。
老爷子老太太满意，盛景川喜欢，这就是未来的女主人，她和老爷子沾点亲，和叶柠可不沾亲，如果叶柠不满意她，以后也待不下去，她自己无所谓，但是她想两个孩子能留在北城。
“我吗？我不挑食，早餐清淡点就好。”叶柠不太能吃油和辣，尤其早饭，越清淡越好。
“好，那我明天煮个粥，做些素包子。”四姑点头，带着女儿回自己屋里，就怕打扰了叶柠和盛景川。
他们走了，不过叶柠和盛景川也没了继续谈未来的想法，说了几句，各自回屋里休息。
第二天上午，张向红早早就在店门口等着，还把来开门的顾敏吓了一跳。
“张姐这么早过来？”
“有点事找老板。”她身后跟着个男人，是她丈夫李贵和。
“老板应该等会就来了，你们先坐着等会。”
张向红闲不住，见顾敏扫地，就开始擦玻璃，见她拖地，她就整理衣服。
“张姐，这么早？这是姐夫吧？”叶柠扫了眼略微紧张的李贵和，轻笑道。
“你好。”李贵和看到叶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对，这是我爱人。”张向红虽说觉得男人这样丢人，不过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叶柠好像也没好到哪去，赶紧帮着回答。
叶柠点头，店里谈话不太方便，带他们到边上的茶馆谈话。
“相信张姐都跟你说过，具体我就不再解释，咱们直奔主题，牛仔裤每条十五块钱给你，衬衣从十块到二十不等，每个款式十条起拿，以后卖价多少由你自己定，能赚多少也看你自己。”叶柠没墨迹，直接就说了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张向红脑中不断计算着，牛仔裤十五块钱一条，最便宜也能卖二十二，也就是说最少能赚七块钱，平均一天卖十条，光是牛仔裤就能赚七十块钱，双手紧紧抓着裤子，忍住立马点头的冲动，等着叶柠继续说下去。
“首饰和电子表的价格太多，我一时也记不清，其实这些利润比衣服还要多，李哥有没有想过也支个摊子？”叶柠看向李贵和。
“啊？”李贵和本以为自己就是个陪衬，没想到叶柠会跟他说话。
见爱人蒙了，张向红替他回答，“我爱人什么都不懂，也能摆摊？”
“你当初去摆摊，不也什么都不会？”叶柠挑眉，“北城学校那么多，李哥完全可以摆个电子表的摊位，生意不一定比你差。”
张向红心动不已，只是瞄到满脸拒绝的李贵和，轻叹道：“让他先跟着我摆摊，等以后再说，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
“客气了，你已经决定好了？”叶柠看向张向红。
“以后还请叶老板多关照。”张向红没有犹豫。
既然已经转为合作关系，那么之前的工资就要给她结清楚，一共帮她做了二十三天，基本工资是二十三块钱，奖金一共有1034元，叶柠把钱给她，让她在工资本上签名按手印，就算结清楚了。
“放在饭馆的衣服还有六件，裤子五条，首饰和电子表这些也都清点过，按进价算，一共是五百七十二，展示架和桌子凳子这些算我送你，没问题吧？”叶柠将另一个账本给张向红。
货都是他们每晚一起盘点，数目不会错，为了以后不掰扯，叶柠还是跟张向红一起去大学城那边把货再点一遍，然后张向红把钱给她，两人签了字，两不相欠。
至此，他们雇佣关系彻底结束，张向红跟着叶柠回到店里，正式开始进货。
现在和以后可不一样，有货就是老大，叶柠也不能真让她挑三拣四，反正牛仔裤就这几个款式，每个款式十条起拿，衬衫也是一样。
张向红卖了二十多天，知道拿了都能卖掉，根本不怕，每个款式都要十条，夏天的衬衫直接包圆了，秋天的两款衬衫各拿了十件先卖卖看，另外就是首饰和电子表，她也拿了不少，最后一算，竟然进了一千六百多，工资全用了，还从家里拿出一千多块钱。
李贵和扛着衣服跟在张向红身后，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担心，这样，今天你陪着我一块摆摊，就知道绝对亏不了。”张向红信心满满的说道。
何止亏不了，今天卖了十一条裤子，八件衣服，首饰电子表也卖了不少，夫妻俩晚上一盘点，一共卖了六百七十元，扣掉进货的钱，赚了二百四十五块钱。
“向红，是不是数错了？”看着摊了一床的钱，李贵和不敢自信的问道。
两人又算了一遍，就是赚了两百四十五块钱，张向红同样激动不已，她知道能赚钱，没想到能赚这么多。
一天两百四，一个月就七千多，这……年底就能买房了。
“他爸，明天你就把零工给辞了跟我一起摆摊，还有，这事谁都不能提，尤其老家那边，半个字都不能透露。”张向红严肃的说道。
“我不傻，分家了就成两家人了。”
两口子翻来覆去的算了十几次，晚上睡觉都笑出声。
叶柠也在算账，牛仔裤进价五块钱，算上运输成本，七块钱不到点，给张向红十五，她能赚八块多，如果多几个摆摊的老板跟她拿货，赚的绝对不少。
放下笔，正想着怎么让人知道她这有货，就见一个女人敲门进来。
“您是叶老板吗？”,,,
第79章 一起坐车
知道叶柠叫什么的有不少, 但是都是老客，或是老客带来的新客, 这女人她头回见, 又是一个人，叶柠疑惑的看着她。
“要买衣服吗？”
“不是。”女人摇头, “我之前在大学城摆摊, 离你有点远，你可能没看到过我。”
大学城的摊主？叶柠上下打量她，还真没注意到，不过找她什么事？
“是这样, 我也卖衣服，不过都是北城本地服装厂拿过来, 质量款式肯定都比不上你，自从你在那摆摊后，我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女人苦笑, 原先一天能挣一百多块钱, 叶柠的摊子摆出来后, 她一天二三十都难了, 虽说二三十也不少，可有一百多做对比, 谁会觉得二三十多呢。
叶柠挑眉，“那边是公共场所, 大家都能摆吧？”
怎么着？来找事？
女人赶紧摇手, 怕叶柠误会, 赶紧解释：“我不是来找麻烦，我就是想说，你们这批发吗？我拿了货不在那摆，我到北城大学那边，两所学校隔得远，不会影响你这边生意。”
这时候就开始摆摊做生意的女人果然不简单，脑子转的就是快，自己的生意被挤了也不恼，反倒找到叶柠这。
“不行我去更远的大学，北城这边大学很多。”女人一脸期盼的看着叶柠。
“不是不行，不过你要保证不在现在的地方摆摊。”叶柠没有故意摆谱，正愁没人来进货，天上就掉下来一个，都是给她送钱，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如果你同意，我们要签一份协议。”
那地儿她已经给张向红，又放货给别人，那不是成心让他们打架嘛，最后她也得不了好。
她一口答应下来，保证不在大学城，不过求叶柠不要放货给北城大学那边的摊贩。
女人叫王爱琴，老公是知青，考了五年大学才考上，现在还在上学，她担心男人到了城里不回去，一狠心，把孩子扔娘家，自己一个人跑北城来，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开始帮人做些手工活，后来见人摆摊，就起了心思。
为了摆摊的事情，她丈夫已经跟她吵过很多次，觉得自己是大学生，妻子摆摊太丢人，不过王爱琴觉得靠自己本事吃饭一点都不丢人。
“妹子，你说他是大学生就了不起了吗？连自己都养不起，难不成还让我跟孩子跟着他喝西北风？嫌我丢人，我一年能赚他十年工资，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瞧不起我是乡下人还没文化，打量我不知道他跟学校里的女同学眉来眼去呢，反正他老老实实就算了，要是敢胡来，我就敢闹到学校去。”王爱琴一边搬衣服一边说道。
许是憋久了，竟然跟叶柠说起家事，不过她的处事态度还挺让叶柠喜欢。
王爱琴说话做事都很爽快，跟叶柠到仓库，直接让叶柠推荐好卖的款式，只要她说这款好卖，直接拿十件，按她的话说，好货不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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