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江总=一麻袋土豆?
  楚钧拿大脚丫子蹬他:“那也是我娶你,老贺,给蒋婷找个好一点的律所,让她换个地方儿。”
  贺一飞一愣:“你想通了,其实我早这么想了,还以为你想搁在身边儿。”
  楚钧愣愣的看着贺一飞,原来事情还有别的解决方法呀,可是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想不到,直到二丫离开了才下定决心?
  “就这么决定了,我赶紧料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不,我要先把展总的事情撂下,一会儿问问老谢二丫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楚钧没想到他这一料理手头上的事情就错失了一个机会,二丫邂逅了一个或许比他更好的男人。
  安璟到达风荷镇已经三天,这个小镇天蓝水清人淳朴,刚开始安璟还有些担心,毕竟是互联网时代,大家要是有心不难发现她,但是几天后安璟发现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因为她是江总的朋友,邻里街坊的简直要把她当做上宾看待,出门就热情的打招呼,不少人还做了当地的特色食物给她来送,而照顾她的江姆妈更是好的不得了,整天在她耳边说江总这好江总那好,简直这江总就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人物。
  江姆妈说江家是清代大学士高士奇夫人江氏娘家的后人,高士奇官居礼部侍郎,身在上书房深的康熙*信,他的妻子却是个普普通通的卖花女,机缘巧合,本是皇城里土生土长的江氏邂逅钱塘狂才高士奇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因为在康熙寿辰上献了一桶万年青而被康熙封为诰命,后来高士奇因为明珠索额图党祸之乱被谪贬,江氏带着幼弟和高士奇回归江南,江氏的弟弟便在咏荷镇养花弄草,把祖传的手艺时代传承下来,到了江总已经是第八代。
  江家虽然靠种植花草发家,但是现在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土豪,拥有大片的森林牧场和花圃,这江总也是个怪人,这么有钱了偏偏还是喜欢侍弄个花草,动不动就自己脱了鞋子到地里干活儿。
  安璟听完这些忽然就不想那什么黑大汉了,她想起大学时候看得一个棒子国电影,一个农场的土鳖为了讨好女主用麻袋装着钱去买保险,不够了再回家从土豆地里挖,想着想着江总瞬间就换上一种五短身材肥肥胖胖的样子,想着他扛麻袋的样子,安璟乐了。
  江姆妈见缝插针的问:“乖囡囡呀,你和我们江总什么时候结婚呀?”
  安璟眼睛瞪得老大:“江姆妈,我不认识你们江总。”
  “瞎说,我们江总很少让客人来住,更别说女性客人,阿姆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来!”
  安璟觉得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算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只是个过客。
  第二天是个晴好的天气,安璟穿上新做的旗袍去街上遛弯儿,本来想去看本镇的特色荷花,谁知误打误撞走进了一大片白花田里,虽然这几天看惯了繁花似锦,可是像雪一样的那么一大片还是让她震撼了,这花很香而且味道也甜,一阵风刮过,花瓣零落似雪,安璟醉了。
  花瓣落了安璟一头一身,风动发也动,身上的锦缎旗袍也微微随风,像水波荡漾。
  安璟为花醉,却不知远处有人因她而醉,身材颀长的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着清冷的眼眸一直看着她,最后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按下拍摄键。
  这天安璟野到很晚才回去,一进门就嚷着饿,没想到屋里竟然出来了张美丽,安璟简直震惊了,她拉着张美丽的手说:“妈快捏我一下,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做你个大头鬼,呀,这旗袍穿着可真合身,二丫,从来没觉得你还有江南女子的范儿。”说话的是安玲,她穿着宽松的裙子从屋里走出来,一张脸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莹莹发亮。
  “姐,真的是你们,你们都来了。”
  安玲拉着她看一圈儿,然后狠狠的拧了她一下:“我嫉妒了,这么好看的旗袍我却不能穿。”
  安璟跟着进屋,堂屋里早就摆上了香喷喷的晚餐,其中有一大盘安璟最爱的荷叶粉蒸肉,当然了,桌子旁边坐着的爸爸和姐夫她还是看到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饭,刘姆妈给沏上雨前的龙井就走了,一家人喝茶的时候安璟才垂着头说:“爸妈,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美丽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说:“你这熊孩子,一家人说这个干什么,人这一辈子都有过不去的坎儿,有亲人帮扶着就走的平稳了。”
  安定邦语重心长的说:“二丫呀,爸妈知道你是什么人,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爸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爸,妈,谢谢你们。”安璟好感动,用眼睛里的金豆豆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谢家辰笑着说:“现在网上都看不到那些新闻了,陆家也放出手段来了,对了,听说陆翊被他爸打了,在医院里。”
  安璟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件事自始至终她没有怨过陆翊,总归是自己也有错。
  安玲剜了谢家辰一眼:“你说他干什么,对了,二丫,听说江总也来风荷镇了,明天我们和他吃个饭,也算谢谢人家这些日子的款待。”
  安璟不想见到那麻袋土豆儿,她怯怯的问:“我不去可以吗?我现在这样子见人总归不方便。”
  安玲看样子别有意图,她特别想让安璟见到江总:“去吧,人家江总不是肤浅的人。”
  安璟只好点头,好吧,就当去见一麻袋土豆就好了。
  古镇的夜很安静,似能听到溪流潺潺的的流淌声。停滞在时间的窄巷里,楚钧就是安璟过不去的坎儿,大家给她带来很多讯息却独独谁也没有提过楚钧,他,肯定知道这件事了吧,他是一笑置之还是愤怒难当?
  安璟看看已经没电的手机,她没有勇气开机,手机就像是把她带回现实世界的魔杖,她现在宁可这样逃避着,不去想学校里的人会怎么说她,认识的人会怎么说她,楚钧会怎么说她。
  第二天的饭安排在雁归楼,这个饭馆儿很牛叉,想吃饭要提前一个周预约,而且不提供点菜服务,顾客去那天碰上什么就吃什么,全看大厨的心情,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客似云来,可见都是物以稀为贵。
  因为谢家辰打出江总的招牌,不用预约就可以开吃,因为雁归楼走的就是复古路线,安玲还特意叮嘱安璟要穿旗袍。
  长发被挽成发髻,在插兰花状的银簪子时安璟就想:你们确定这不是相亲?好吧,就算是相亲,和一麻袋土豆相亲,披个麻袋片儿是不是更能引起他的好感?
  去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斜,漫天的红红紫紫瑰丽如画,飞檐翘角粉墙墨瓦的雁归楼像一只南归大大雁打开翅膀,披着一身时光给予的绚烂。
  竹椅竹桌上,一盏清明嫩尖在粗陶茶盅里散发淡淡清香。穿着素白丝锦绣折枝兰花旗袍的安璟端起茶,纤细的手臂上就露出镂刻古花掐丝银镯子。糊着细纱的窗户未关,淡淡的夜风吹的沁人心牌,各种芬芳似乎是从远方如墨的山峦中飘过来的。
  孕妇尿频,谢家辰扶着安玲上厕所,安璟闲着没事儿就在桌子上用手指画土豆儿。
  一个土豆,两个土豆,长的土豆,圆的土豆,再给土豆画上眼睛鼻子,哈哈,齐活!
  “有什么好笑的?”清润干净的声音响在她头顶上,安璟还没来得及收拾起笑脸,便被一双清冷深邃的眼睛锁住,然后她就花痴的什么都不能想,只是复读机一样回荡着一句话“尼玛太帅了!”
  这个男人的脸轮廓分明却又不过分硬朗,五官俊美却又不带丝毫娘气,特别是那双眼眸又深又黑,似一汪看到透的深潭,透着与人疏离的冷意,就算嘴角窝着笑,也难掩盖冷峻的气势。
  第一眼安璟觉得他是个帅哥,第二眼安璟觉得他是个很难接近的帅哥,第三眼安璟觉得他是个帅到没朋友的所以很难接近的帅哥。
  男人头发很短,简单利落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烟灰色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强壮有力的胳膊,他一只手上搭着深色西装,另一只手靠在椅背上,他自然笔直的站在安璟对面,薄薄的衬衣贴着微微偾起的胸膛,他身后就是古镇将黑的天色,夜色渐渐晕染于他身上,他却依然在夜色中卓尔不群,耀眼闪亮。
  安璟觉得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瞪着眼咧着嘴笑的很二很二,也不知道口水滴下来没有,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男人很有礼貌的问她:“请问,我能坐下来吗?”
  安璟在片刻的错愕后忙摇头:“不行不行,这里有人了。”
  “奥?我怎么就没看见?”男人微微挑起眉毛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安璟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小兴奋,砰砰砰的乱跳。
  清了清嗓子,她正色说:“真的有人了,还是在这座镇子上鼎鼎有名的人。”
  “这么厉害,谁呀,说出来吓吓我。”男人微微一笑,又让安璟的小心肝酥了半边。
  不过对方再帅她也不是做梦的花季少女,她微微垂下眼睛避开他的注视,“是这个镇子的建设者,江总。”
  “那就对了。”男人拉开椅子坐下,伸出手道安璟面前:“你好,我是江逾白。”
  “啊?”安璟有点脑子短路,她看着眼前的这只手,干净,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就像一双弹钢琴的手。
  见她傻傻的反应不过来,男人又重复一遍:“我姓江,江逾白。”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安璟脑子不知抽到哪里去了,人家一说名字她就想到这两句诗,随口念出来。
  男人颌首:“对,就是这个第一句的三个字。”
  “奥。”安璟答应一声,她还是没太领会过来。
  正在安璟努力领会他话的意思时安玲和谢家辰回来了,谢家辰一见他就高兴的伸出手:“江总,没想到你也回风荷镇了,真是太感谢你这几天对我们大家的照顾。”
  “江总?”安璟目瞪口呆,不是一麻袋土豆吗?谁允许他要这么帅!
  大家寒暄完毕入了坐,安璟因为她的小心思还是觉得很尴尬,所以等菜上来的时候她可劲儿的吃,也不知道是这里的菜真的做的好吃还是她根本就食不知味,最后安玲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在桌子底下踩安璟的脚:“你猪呀,形象,注意形象。”
  形象这个东西基本上装在麻袋里随着土豆一起去肯德基炸薯条了!
  江逾白把一杯红豆芋艿推到她面前说:“来尝尝这个,这可是大师傅的拿手绝活儿。”
  安璟刚才喝汤的时候被烫到了,所以甜甜滑滑的东西到了嘴里也是木木的,她却只能说:“好吃。”
  江逾白脸上的笑意更深,他这个人的气质偏冷,唯有笑起来的时候才透出淡淡的暖意,他拉了拉铃,让服务生取一碟子冰来。
  安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冰来了他指着对安璟说:“含在嘴里,一会儿就好了。”
  安璟的老脸羞红,艾玛这人眼真毒,自己都没敢大动作就让他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
  安璟嘴里含着冰听他和谢家辰聊些生意上的事情,其实也听不进去,他忽然转头对安璟说:“安老师,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他这话说的安璟一点防备都没有,她差点被冰水给呛着,她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甚至把小学同学都拿出来扒拉,按理说这么帅的帅哥完全不能忘记呀,这是在哪里见过呢?
  安玲忙说:“江总,您别指望她能想着,路痴加脸盲就是讲的她。”
  江逾白却继续点拨她:“这该算是第三次了,第二次其实就在在昨天,因为隔得远我还不太确定是安老师,今天见了才敢肯定,我提示一下,那是在两年前,大西北的永宁县。”
  安璟心说那么久了更记不住呀,可是怎么又能见到他,他可是总裁呀。
  见安璟一脸迷茫,江逾白无奈的摇头,他取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给安璟看。
  安璟一看照片就斯巴达了,自己什么时候照了一张那么丑的照片,都说身份证的照片难看,但是她觉得这个比身份证要丑一千倍,她都疑问了:“这是我吗?”
  江逾白真是败给了她:“当然是你,那年永宁发生老校塌方,你在危险中把两个孩子护在身下,当时我们公司在那里做一个植被保持水土方案,应教育局的邀请给学校捐款,校方给我们看的塌方现场的时候我在临时板房里见过你,我当时被你的事迹感动了,后来教育局和学校还专门召开了感谢大会,当时你给我戴的大红花你忘了吗?这张照片就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抓拍的。”
  安璟听他这么说才仔细看了照片,那张照片她的头发胡乱的在脑袋后面挽着疙瘩,穿着肥肥的大棉衣,两个脸冻得红喷喷的,就像是小丑脸上的两坨胭脂,特别惊悚的赶脚。再回想那年的情形还是心酸,他们师生在简陋的板房里上课,冻得手脚脸上都起冻疮,耳朵上也有,那是她都穿两双袜子再一脚套一个塑料袋取暖…….
  眼睛微微湿润起来,安璟忽然通透了很多。那个时候,那些孩子,想的不过是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自己也不过想的能住的好一点吃的好一点,可是现在真的住好了吃好了却又烦这个烦那个,计较这个计较那个,人心呀,还真是不知满足呀!
  因为这个江逾白无形拉近了自己和安璟的距离,果然安璟一下子对他热情起来:“江总,原来当年的那个好心人是您呀,谢谢您的捐款和及时督建,才不让孩子们在板房里过一个冬天。”
  江逾白连连摇头:“我们江海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别的企业赞助的。”
  “江海,对,当时是有个江海集团,好大气的名字。”安璟呆不呆的时候都蛮可爱,当然这是江总给她下的定论。
  安玲一下子觉得自己和谢家辰是多余的,她忙捂着肚子说:“哎呀,我肚子不舒服,家辰你陪我回去吧。”
  安璟急了:“怎么了,镇上有医院的,我们去看看吧。”
  安玲忙摇头:“没事儿,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我先回去,你和江总一起吃完饭让江总带你好好逛逛,这可是江总的地盘儿。”
  谢家辰只得配合老婆,一个劲儿符合,安璟没办法:“那好吧,你们回家好好休息。”
  安玲赶紧拉着谢家辰出来,走到大街上谢家辰才抱怨:“你真的要把安璟和江逾白一起拉?我觉得他们不合适,江逾白这人太深,我都看不透。再说了,不是还有大楚吗?”
  安玲杏眼一瞪:“什么看透看不透,你们男人我们女人统统看不透,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好看的。谢家辰,请你以后不要再提楚钧了,已经离婚了,难道你还指望着他们复合不成?”
  谢家辰现在是有名的妻管严,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大妞,咱不气呀,这样宝宝也会不开心的,管他大楚小魏的,就江逾白了。”
  “你什么呀,那也要二丫愿意。唉,话又说回来,人家对二丫能看上吗,毕竟是个二婚头。”
  谢家辰对老婆的忧国忧民敢怒不敢言,横说竖说都是老婆站理儿,他现在还是考验期,知道什么是考验期吗?就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摸上老婆的牀!
  他慎重考虑后才说:“我看江总对二丫挺上心的,估计有意思吧,不过这事儿也急不了,你也别过于操心。”
  安玲点头,然后说:“刚才没吃饱,你带我逛夜市吃小吃吧。”
  谢家辰一下子口成了哭脸儿,不是怕累,是怕安玲要吃那些不干不净的垃圾食品,不让她吃又不敢说,让她吃又担心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你说谢家辰有多矛盾。
  谢家夫妇矛盾着,酒楼上江总却和安老师把酒言欢,不对,安老师不喝酒,她现在只喝茶,江总像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叫上一瓶桂花酿,用小小的酒盅斟了慢慢细品,也不知是不是就的作用,安璟觉得他眼角飞上一点轻红,就像落上两瓣桃花。
  因为学校的关系,两个人一下子有了共同话题,最后渐渐的发展到西北的土壤气候,江逾白很博学,虽然话不多,但是句句都能到了点子上,安璟觉得和他聊天很开心。
  吃完饭,他们并肩走在窄窄的巷子里,头顶上的月亮又大又亮,脚下的青石板路像下了一层霜,晚上的风很凉,虽然还是裹着花香吹来,安璟缩起了肩膀。
  江逾白忙脱下西装给安璟披上,带着暖暖体温的衣服瞬间把安璟包围,她想拒绝的,可是江逾白靠她很近,眼神略带侵略性看着她,竟然让她无法开口,她只好拢紧衣服,任他淡淡的麝香味道在自己身上四处蔓延。
  第二天,安璟起了个大早,安玲起来上厕所,看到她穿着牛仔裤湖蓝色镂空休闲毛衫就问:“这是要去哪里玩?”
  安璟一边把毛衣里面的白衬衣整理好,一面说:“和江逾白一起约好了去吃早茶然后去爬山。”
  安玲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发展的这么快?这是在约会吗?”
  “你说什么呢,不过是出来玩玩,受不了你,越来越八婆。”
  “嫌弃我了,二丫我告诉你,姐姐我是……”安玲说半句就找不到人了,这赶着出去见男人比兔子遛的还快呀。
  安璟跑出巷子口的时候江逾白正倚着一棵古树在等她,巧的是今天他也牛仔裤毛衣里面配白衬衣的装扮,还好他的毛衣是深蓝色,要不就成情侣装了。
  真见了安璟还是有点不在然,她轻轻的说了声:“江总,早。”
  江逾白的侧脸沐浴在阳光里,浅金色的太阳把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涂成了金色,安璟看的有点出神,这个男人还真是帅的360度无死角呀,那皮肤虽然不是很白希,但是却细腻的几乎看不到汗毛孔。
  江逾白看到她也觉得眼前一亮,今天的安璟和昨天的清雅婉约不同,她穿着休闲,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随着步子的走动,很有韵律的甩来甩去,特别活泼帅气。
  “早。”江逾白微微一笑,很绅士的接过安璟手里的袋子。
  安璟故意忽略他这个蛊惑人心的笑容,装着若无其事的说:“最近我在这里吃饭都吃的腻了,你们南方菜做什么都要放糖,今天我想改改口味,能不能吃不放糖的早点?”
  江逾白*溺的拍拍她的头,就好像她是只贪吃的小狗:“请你吃牛肉面,这总不是甜的吧。”
  安璟虽然觉得他的动作很不适应,但是他做的很自然又很有分寸,她只好故意挑刺儿:“也说不定里面放上几勺糖。”
  “今天保证你吃到不加糖的牛肉面。”
  和江逾白去牛肉面馆这一路安璟才发现是个错误,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一路上全都打招呼,打招呼就算了,他们集体用那种*的眼神看着安璟和江逾白,好像是说:“是吧,都说他们要结婚了,你看多恩爱呀!”
  越是别扭安璟脚下就乱了章法,一不小心踩在石头上,“小心。”江逾白喊了一声扶住她,安璟身子往前一倾就落在他怀里。
  昨晚那个好闻的味道又充斥在安璟的鼻腔里,江逾白的手在她腰上的感觉让她颤栗,她像被剁掉尾巴的猫一下子就逃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充满了惊恐,这样更像一只猫了。
  江逾白嘴上噙着浅笑,他在心里说:“安璟,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不会放你离开。”
  这天,安璟终于吃到了不加糖的牛肉面,到了店里,江逾白亲自去了人家的厨房给安璟煮了一碗面,当他穿着白围裙端着面出来,安璟忽然就想哭,别误会,她并不是因为江总亲自给她煮面就感动成这样,是她忽然想到了楚钧,想到楚钧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为她做天使头发的情形,那一刻她以为他们可以平淡生活到老,至今,她还用着他给的手机,手机里还有他做饭时的照片。
  心忽然好痛,她把头埋在面碗里,让那热气直冲上脸。
  江逾白揪着她的马尾把她拽起来:“就算我做的面好吃也不用这么捧场呀,里面还有呢。”
  “真讨厌,怎么他也喜欢拽我头发,楚钧也是这样的”刚这样想完安璟自己也呆了,原来这就是爱,就算你和别人在一起,想的念的叫的还是他。
  想到这些,安璟再也没有吃面的心情,好歹也是人家亲手煮的,她只好应付的吃了几口,江逾白皱起眉头:“怎么,不好吃?”
  “不是,我饱了,”
  江逾白拿起筷子在安璟的面碗里就挑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安璟忙说:“喂,你干什么,那是我吃剩下的。”
  “我又没说是小狗剩下的,味道不错,怎么不合你口味吗?”
  “不是,是,是我昨晚吃的太饱了,今天还没消化。”不知道这个借口蹩脚不,但是安璟已经无计可施,短短的一天,这个江逾白就把他的强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其实楚钧也强势,但是他们又有不同的,楚钧是一种雷霆万钧的强势,而江逾白是不动声色的,却在不知不觉中让你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江逾白是个很好的导游和玩伴,在他的带领下安璟才知道那几天自己根本就是瞎转悠,太阳渐渐升起来安璟开始觉得热,她把毛衣脱下来捆在腰间,不想江逾白也学着她的样子,现在不像情侣都难,安璟一直强迫自己相信:你们是不一样的,他不过是普通的棉布衬衣,而你的是小圆摆小尖领的,不一样不一样。
  古镇的山看着不高爬起来却不简单,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他们还没有到山顶,只吃了几口面,安璟的肚子现在开始闹罢工,失去了三分之一个胃她现在变得很娇贵,饿不的撑不得,她感觉到一丝疼痛的前兆,忙对江逾白说:“江总,我们休息一下吧。”
  江逾白点点头,他们在一处干净的地方站定,安璟刚要坐下,江逾白忙拉住她,他从背包里拿出野餐垫子铺展好以后,才请安璟坐下。
  安璟刚做好,他就把水递过来,同时打开背包,露出一包好吃的,有曲奇饼干、奶黄酥、荷叶饼、香肠豆干各种美味。
  安璟眼睛都亮了:“哇,江总你太棒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江逾白又喊住他,他拿出湿巾给安璟擦手,从手心到手指,擦得一丝不苟。
  安璟觉得这样又*又别扭,她忙抽回手:“我自己来就好了。”
  江逾白也不勉强他,把湿巾递给她。
  安璟吃着东西问他:“对了,你昨天说第三次见我那第二次是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印象?”
  作者有话说:江总的传奇家世是我杜撰的,不过高士奇的媳妇是花匠倒是真的,给康熙献花也是真的,我的土豪已经出场了,貌似二丫还是他女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