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苏浮白:
  我也一样来一份//@裴瑾:麻烦按照这个菜谱一样带一份回来//@萧五v:要不是有上好的烤羊腿、手把羊肉、马奶酒、莜面……在等着我,我还会再多留两天的@裴瑾
  萧五这次更简洁了:滚!
  轮到杜谦, 比他们都要夸张,他多赖了两天,接了数十个夺命连环call,这才依依不舍出发,坐上飞机就开始伤感世上别离最多,辛辛苦苦熬到落地,立刻掏出手机发了最新一条微博。
  杜谦不是宝玉v:
  @裴瑾,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裴瑾,等我退休了,我要在你家隔壁住下来,清风皓月,千钟美酒,还有满庭芳[嚎啕大哭.jpg]
  裴瑾看完赶紧放下手机,觉得太辣眼睛,可想一想,却笑出来,又把手机拿起来,回复他:
  裴瑾:
  嗯……别那么肉麻[摸头]//@杜谦不是宝玉v:@裴瑾,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裴瑾,等我退休了,我要在你家隔壁住下来,清风皓月,千钟美酒,还有满庭芳[嚎啕大哭.jpg]
  鱼丽刷到这一条,嗤嗤笑:“宝玉?叫什么宝玉,叫阿宝吧。”
  “你说什么?”裴瑾不可置信,“你编排我?”他站起来追捉她,鱼丽早有准备,拔腿就跑。
  可裴瑾比她高,一步抵过她两步,把她逼到角落里。
  鱼丽好汉不吃眼前亏,赔笑:“我嘴贱,胡说八道,书生,你别同我这个弱女子计较。”
  “你这叫道德绑架懂不懂?”裴瑾抬起她的脸,“说话之前,你就应该想到后果。”
  鱼丽不断往后缩,直至后背贴上墙:“那你想怎么样?”她欺他端方,故意道,“我俩还未成婚,你不能欺负我。”
  “丽娘,本来这事呢,你亲我一下就完了。”裴瑾圈住她,恐吓道,“现在不行了,不能善了。”
  鱼丽甜甜地笑,尽显少女的纯真:“你想怎么样?”换做别人,看见这样的笑容,怕是骨头都要酥了,三魂七魄飞上云霄,哪里还记得刚才说过什么。
  可裴瑾不,他伸出双臂,将她打横抱起来,手臂感觉到她浑身紧绷,然后往上一抛,鱼丽尖叫起来,他再接住,笑盈盈地把她放回地上,鱼丽气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要怎样?”裴瑾故作惊讶,“难道把你抱进卧室里,落实了登徒子的称号?”不等鱼丽回答,又马上说,“没问题,如卿所愿。”
  鱼丽一低头,钻过他的臂弯就跑。
  裴瑾捉住她,在她两颊的梨涡上各吻了一下,这才松开手:“吃个教训,老编排我。”
  “阿宝阿宝,难道只有谢娘,没有阿宝?”鱼丽吃了亏,反倒不跑了。
  “谢娘是什么,阿宝是什么?只有丽娘。”裴瑾笑,“我只认得丽娘。”
  鱼丽知道他在说好话,可好话动听,何必追究真假,她脸上露出笑来,和他说:“教我做数学题。”
  “你现在最喜欢数学。”裴瑾很是意外,鱼丽学语文最容易,化学只有实验有趣,物理更闷,唯独数学,越挫越勇。
  鱼丽笑了:“日心说推翻了地心说,现在,日心说也落伍了,化学呢,化学也总是在变,过些年说不定又不一样了,可数学稳定,鸡兔同笼这道题,过去和现在,都是同一个答案。”
  “是,与外星人沟通也用勾股定理。”
  两个人对视一笑,都有点怅惘,裴瑾忍不住说:“哪天外星来客到访,还有你陪我接待,谢天谢地。”
  鱼丽眯着眼睛笑,伸出一根手指,裴瑾也学她那样,两个人手指尖轻轻一碰。
  真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心灵相通,许多话不用说明白就已经心领神会,过去种种不用藏掖,对方全能理解。
  多好。
  ***
  鱼丽自习完初中的功课,已经是七月,烈火骄阳,她躲在房间里吃薯片看电视,不肯出门。
  裴瑾今天再做一次努力:“我要去两只手,你要不要一起来?”
  鱼丽略微犹疑,她还记得和她说故事的阮曦……想一想,她站起来:“一支冰激凌,还有,空调有没有?”
  “放心吧,都有。”
  鱼丽回屋去换衣服,棉麻的七分裤和白色短袖,简单至极也清丽至极,脸和手臂都贴上了胶布,可即便有那样可怕的伤口,也不减美貌。
  裴瑾拿了橡皮筋替她把头发梳成马尾,再一看她□□的双臂与小腿,大为怜惜:“那么瘦。”
  “不是丰-乳-肥-臀真是对不起了。”
  裴瑾有点生气:“这算是什么话?我爱你,有多少为着你的皮相,你自己清楚,还这样说我。”
  鱼丽见他真的动怒,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我怕以后洞房花烛夜你见了,要对我失望,所以先打一剂预防针。”
  “你这就小看我了,你穿着衣服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鱼丽立即捂住胸口倒退两步:“臭流氓。”
  “我再警告你一次,再这样说我,我流氓给你看了。”裴瑾拉住她的手,“好了,磨蹭那么久,快走。”
  话说得重,手上的力道却是轻轻的,鱼丽笑起来,心里甜如蜜糖。
  今天故地重游,注定是两种心情。
  裴瑾带她先去买了一大袋子的冰棍再到目的地,一进去,百分之八十是女人,崔莹莹先迎上来:“老板来了,带了什么?”
  “女朋友和棒冰。”裴瑾回答得滴水不漏。
  “咦,是你?”徐贞神出鬼没,凑到鱼丽面前一看,都不敢认了,“你是,是那个黄大仙吗,你的脸怎么了?”
  鱼丽歪一歪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我是仙女。”顿了顿,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又叹气,“好吧,我是钟无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