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辰子戚把身体蜷成虾米,有些别扭地捂着裆:“别,别动,那个什么了……”
  刚刚长成的少年人,对身体的变化,总有些奇异的羞耻感,也就面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才有脸说出来。
  丹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戚戚,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触碰,才……这样的认知,让丹漪觉得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
  弹指熄了烛火,屏息片刻,缓缓用自己的胸膛,贴上辰子戚的后背,丹漪轻声哄他:“别怕,这个没事的……”
  “我知道。”辰子戚小声嘟哝了一句,他又不傻,躺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只不过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摸出了反应,有些丢脸。
  “要不要……我教你……”丹漪又忍不住红了耳朵,好在烛火已灭,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
  子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灭灯的鸟儿也有虫吃。
  辰子戚起初还抗拒了两下,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够意思,便翻过身把脸埋在丹漪胸口,朝丹漪伸出了爪子。
  少年纤薄的胸膛,就这么明晃晃地坦露在眼前。丹漪缓缓抬手,抚上那因为后仰而越发修长的脖颈,摸了摸凸起的喉结,顺着下滑。细腻的肌肤惹得他指尖发颤,准确地找到那小小的含桃……
  辰子戚皱起鼻子,这家伙,怎么摸得这般缓慢,让他无端端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修长的手指,在那处来回揉搓了两下,一阵难以言说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全身,惹得他轻哼出声:“嗯……”
  甜腻的低吟声,使得两人都僵硬了一下。辰子戚抬手捂住嘴,愣怔片刻,一把推开丹漪,爬出水池就跑了。
  丹漪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把,顿时仰躺进了水中,咕噜噜呛了一口水。
  钻出水面,倒了倒耳朵里的水,丹漪披上衣衫,一边走一边用内力烘干了头发。走到床边,发现辰子戚躲在被子里,脑袋还湿漉漉的,把枕头都染湿了。
  辰子戚感觉到有人爬上了床,而后,一只温暖的手就抚上了他的脑袋,灼热的内力在掌心、指尖徘徊,捋过一遍,头发便全干了。从被子里冒出头,见灵和灵关都退了出去,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蜷着身子不动。
  “怎么了?”丹漪钻进被窝,伸手把人往怀里拖拽。
  辰子戚把身体蜷成虾米,有些别扭地捂着裆:“别,别动,硬了……”
  刚刚长成的少年人,对身体的变化,总有些奇异的羞耻感,也就面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才有脸说出来。
  丹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戚戚,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触碰,才……这样的认知,让丹漪觉得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
  弹指熄了烛火,屏息片刻,缓缓用自己的胸膛,贴上辰子戚的后背,丹漪轻声哄他:“别怕,这个没事的……”
  “我知道。”辰子戚小声嘟哝了一句,他又不傻,躺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只不过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摸出了反应,有些丢脸。
  “要不要……我教你……”丹漪又忍不住红了耳朵,好在烛火已灭,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手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伸向了不可言说之处。
  出于少年人的好奇,辰子戚自己也做过这种事,然而,被别人握着的感觉,与自己握着完全不同。丹漪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且比常人的手要灼热几分。
  辰子戚起初还抗拒了两下,不多时便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够意思,便翻过身把脸埋在丹漪胸口,伸手握住了他的。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明月爬上了梧桐树梢,透过窗棱,照进一片静谧的寝宫。青丝软帐之中,两个少年人,正悄悄探索着未知的乐趣。
  次日清晨,辰子戚睁开眼,觉得身上黏黏的,忍不住微微蹙眉,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没洗澡。而后……
  咔咔咔轰……耳边似有惊雷之声。
  噌的一下坐起来,辰子戚僵硬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位置。那里早已没了人,丹漪要早起处理归云宫的一应事务,在他还熟睡的时候便离开了。
  莫名的松了口气,辰子戚重新躺回床上,单手捂住脸。
  回想昨夜,自己似乎干了件不大合适的事。掌心还残留着那奇异的触感,丹漪的声音真好听呀,就是丹漪的体温似乎比自己高不少,想来是丹阳神功的原因……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了奇怪的地方去。
  辰子戚揉揉脸,起身去浴池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晃晃悠悠地出去散步。一不留神,走到了昨日的那条小溪边。
  “王爷,怎么起这么早?”蓝山雨从玉峰山那边飞过来,手中捧着个小竹盒,笑着跟他打招呼。
  “蓝大哥,”辰子戚迎面走过去,好奇地看了看蓝山雨手中的小盒子,“你拿的什么?”
  “啊,轻寒昨晚累着了,我给他拿点好吃的补补。”蓝山雨咧嘴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嘴巴越咧越大,有咧到耳根的趋势。
  辰子戚狐疑地看着他。
  “怎么了?”蓝山雨被看得有些发毛,揉揉合不拢的嘴巴,仔细看了看辰子戚的神情,“观王爷眉间似有愁色,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说起这个,辰子戚还真有问题要问他,踌躇片刻道:“蓝大哥,你跟轻寒哥哥,你们俩,唔,有没有互相这样……过?”说着,单手做了上下比划的动作。
  蓝山雨瞬间了悟,露出了一个颇为猥琐的笑来,冲辰子戚挑挑眉毛:“嘿嘿,当然有啊。”
  咦?辰子戚挠头,莫非好兄弟之间,都做过这个?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辰子戚心中顿时坦荡了不少。回去找丹漪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尴尬了。
  “戚戚,昨晚……”丹漪给辰子戚夹了个竹米发糕,欲言又止。
  “好兄弟间做这个很正常,别放在心上。”辰子戚拍拍丹漪的肩膀,张口叼住那块发糕,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谁告诉你正常的!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丹漪铁青了脸。
  “不过,你给我弄得比我自己弄舒服,”辰子戚看看左右没人,小声跟丹漪说,“改天,咱们再玩一次吧。”
  原本失望沮丧的心情,顿时又活泛了起来,丹漪看了辰子戚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戚戚,快点长大吧。”
  “我也想快点长大,”辰子戚把半块发糕尽数塞进嘴里,多吃点,就能长得快了,“说得好像你很大一样,你自己不也才十六岁。”
  “今年就十七了。”
  “我今年还十五了呢!”
  幼稚无比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饭后茶。乌不见过来禀报:“王爷,皖王的属臣到剑阳了,带了些礼物,并两个女子,想要见您。”
  “女子?什么女子?”辰子戚微微蹙眉。
  “说是给您填充后院的……”乌不见说着,蓦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扫过来,压得他说不下去了。
  感觉到自家宫主森冷的视线,乌不见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总归肯定是这张乌鸦嘴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啊,被锁了,去掉了不和谐部分,赋诗一首,希望大家喜欢=。=
  小剧场:
  《乌鸦嘴招谁惹谁了篇》
  乌不见:不好了,有人给王爷送美人啦!
  鸟攻:闭上你的乌鸦嘴
  乌不见:不好了,宫主走火入魔吐血啦!
  戚戚:闭上你的乌鸦嘴
  乌不见:不好了,归云宫的马桶堵塞啦!
  刁烈:闭上你的乌鸦嘴
  乌不见:马桶堵了不能怨我吧?
  刁烈:不怨你怨谁,难道怨马桶?
  乌不见: qaq
  第五十八章 女色
  “你可要回去?”丹漪垂下眸子,缓缓晃动手中的杯盏,而后抬眼看向辰子戚。
  “回去见一面吧, 看看老二想干什么。”辰子戚想了想道。既然王府里的属下通报,那他就要赶紧回去, 若是让老二抓住他常年不在封地的把柄,可就不妙了。
  “那两个女人, 你打算如何?”丹漪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先收着呗,”辰子戚无所谓地说, “不要白不要。”
  丹漪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辰子戚两口把茶水喝完, 跟着丹漪出去:“哎,等等我……”
  灵和过来收杯子, 拿起宫主的那盏, 哗啦一声, 甜白瓷的杯盏, 瞬间碎成了几十块。
  丹漪把辰子戚送到栖台上, 看着那顶小轿远去, 眸中渐渐染上了寒霜:“着人盯着皖王,还有……看着点戚戚,任何动向,及时来报。”
  “是。”乌云使刁烈立时应道。
  若是白云使蓝江雪在这里,定然会问一句,先前不是说不许属下们窥视辰子戚吗?如今怎么又反悔了……
  然而,刁烈是不会质疑宫主的决定的。
  等蓝江雪知道的时候,探子已经派出去了。
  换上一身崭新的雪白春衫,蓝江雪对着镜子打了个哈欠,任由跑来献殷勤的弟弟,给他系上一条蓝色腰封。
  “这是作甚?”蓝江雪蹙眉看着那条腰封,他一直用的是银色和白色的。
  “交换羽毛呀,”蓝山雨美滋滋地说着,把那条银色腰封穿到自己身上,“这样,别的女人就不会觊觎你了。”
  哪里会有女人看上我?蓝江雪嗤笑,却没有反对蓝山雨的行为。
  “王爷可学会第二重了?”找了一圈,终于在梧桐林的落凤亭里,找了宫主,蓝江雪走过去,温声问道。
  “只学了一半。”丹漪背着手,抬头看着高高的梧桐树。
  “王爷不在身边,宫主切莫练第四重,”蓝江雪微微蹙眉,“您没有跟王爷说吗?”
  丹漪摇了摇头,转回身看向蓝江雪,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的腰封:“轻尘的尾羽?”
  “咳,”蓝江雪有些不自在,将雪色广袖拢在身前,遮住了那一抹耀眼的蓝,“三年之后,便是武林大会,宫主须得早做准备。子戚是个好孩子,不如与他说清楚……”
  “我有分寸。”丹漪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辰子戚回王府,见到了老二派来的侍者,乃是一位文官,穿着身儒生衣袍,戴着青色纶巾。
  “下官姜良才,表字茂功,皖王府通事。”姜良才约莫三十岁上下,说话客客气气的,很是文雅。
  辰子戚吊儿郎当地坐在主位上,上下瞧瞧这位姜大人。所谓通事,就相当于朝中的中书舍人,乃是帝王近臣。老二在自己府里设了这么详细的官职,生怕天德帝不知道他有反心吗?
  看看这人腰间的佩剑,再看看身边的乌不见和涂不显,辰子戚摸了摸下巴,“姜大人也是练剑之人呐。”
  “不过是黄山派的传统,下官资质愚钝,至今没能学会什么剑术。”姜良才笑着道。
  涂不显低笑了一声,足尖踏地,五指呈爪,骤然出手扑向姜良才。
  姜良才下意识地出剑格挡,剑未曾出鞘,只是十分巧妙地挡住了涂不显的手,自己则显得有些狼狈,连连后退几步。
  “涂不显,不得无礼!”辰子戚立时出声喝止,自己则从椅子上跳起来,拉住快要摔倒的通事大人,赔罪道,“我这侍卫,见到有人带兵器就想打架,屡教不改,让大人受惊了。”
  姜良才转头看看那壮汉,对方摸摸自己的秃头,冲他呲牙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喉咙,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勉强笑道:“涂侍卫也是性情中人。”
  被这么一吓唬,姜良才倒是老实了不少,说起这次皖王派他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