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_130
  “住口。”夏清茗踉跄后退一步“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胡说什么,我父皇与我母妃真心相爱,自我母妃去后,他就不再临幸过任何一位妃子。”
  “那是他在自责,知道杀错了人,其实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太子妃,不,现在应该叫她太后,朱太后。”
  他最敬爱的父皇毒杀了他的母妃?
  不,这不可能。无数个夜里,父皇醉酒胡言叫的都是母妃的名字。
  那样深情,深情到近乎绝望。
  每每听到父皇心碎的呼唤声,夏清茗就觉得心痛。
  为了早逝的母妃,也为了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的父皇。
  可是如今有人告诉他,他的母妃是死于他父皇之手。夏清茗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大胆疯妇,你再胡说,朕就杀了你。”
  “陛下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真相麽?否则你又怎么会再次踏入这里,这些年陛下就没有过任何怀疑吗?”
  那个疯女人嗤笑一声,继续:
  “当年,先皇娶朱太后完全是政治联姻,那是一场无爱的婚礼,注定了他们今后不会幸福,而先皇早在这之前就认识了你的母妃,在纳了太子妃后,先皇就娶了你的母妃,而我就是你母妃的贴身丫鬟,你母妃入宫后,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一心都扑在你母妃身上,这引来了朱太后的妒忌。”
  “我有个哥哥,好赌成性,记的那一天我的哥哥托人捎了封信给我,说他在赌场欠了人一万两银子,要是还不上人家就要剁了他的手脚,一万两,我一个做宫女的省吃俭用,就是大半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我一时慌乱,也没了主意。朱太后却不知是怎么知道的,她找到我说只要我将丽妃骗到承德宫,她就给我两万两,我当时不知是怎么了,或许是财迷心窍,明知道她约丽妃娘娘出去,绝对不会有好事,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讲到这里,那个然儿的女人忍不住愧疚的哭出声。
  “半个时辰后,我看见朱太后和先祖爷一起进了承德殿。陪着先祖爷下了会儿棋,朱太后就走了。然后先祖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将娘娘推倒在地上,发疯似地撕扯娘娘的衣裳。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吓得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那一次,先祖爷占有了丽妃娘娘。不大功夫儿,先帝也到了承德殿,看到里面的场景,气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也没有说,甩袖而去。
  我没想到,那一次会害死了丽妃娘娘,那一次承德殿里所有的侍卫婢女全部被处死。事后,我才知道朱太后给先祖爷敬的茶里有燃情散。”
  “而没有多久,丽妃娘娘就怀了身孕,太子爷对丽妃娘娘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甚至是弃之冷宫。”
  “这不可能,你,你胡说。”
  第六十一章 假山之后
  夏清茗忽然不敢去相信这一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的皇爷爷侮辱了他的母妃,而他的父皇又毒杀了他的母妃。
  夏清茗忽然后悔去发掘真相,当一切的虚伪被撕开,剩下的只有血淋淋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他几乎不敢去接受。
  不,不对。
  如果说是和先祖爷那次之后才怀上的他,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那个他叫父皇的人,到底是他的兄长还是他的父皇?
  夏清茗只觉得大脑混沌一片,心肺都被绞在了一块儿,疼的他连吸气都不敢。
  不,这不是真的?
  这怎么会是真的。
  他心目中的父皇,英伟而高尚,为了爱情执着了半生,却不想,原来亲自断送了自己的爱情,杀死爱人的人就是他的父皇。
  “皇上不必怀疑,你的确是先帝爷的骨肉,而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却是朱太后,呵,其实像我和朱太后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却害死了她。”
  这样说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将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夏清茗也被这一幕震慑住,震惊的看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你……”
  “我这样的罪人早就该死,可是却又不甘心。”然儿说着,嘴角缓缓溢出血迹。
  “我要等,等着那个害死娘娘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呵呵,如今我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我,……我是个罪人……”
  然儿的话说到一半,就萎顿了下来,缓缓倒在地上。
  血沁湿了杂草荒芜的地面。
  只剩下夏清茗一个人怔愣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倒在地上的女尸,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今夜,当真相血淋淋的呈现在自己瞧前的时候,夏清茗忽然没有了接受的勇气。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
  一阵风过,夏清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冷,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这就是皇家,爱情在权利尊严面前,显得是那样渺小。
  夏清茗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南宫辰,这样悖论常理的纠葛,是否会有个好结局?
  尤其他们两人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一想起自己和南宫辰,夏清茗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不,不会,他不会为了权力杀了自己所爱的人、
  踉跄了几步,夏清茗没有了在这荒废的宅院呆下去的勇气。
  就着夜色,失魂落魄的走在皇宫的后园里。
  在一座被掏空的假山处,夏清茗缓缓坐在一块石头上,回味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的话,夏清茗只觉得头疼的似乎要炸开。
  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场有悖伦理的乱伦,而他居然会是这肮脏交易的产物。
  怪不得小时候朱太后总是指着他骂“你这个小贱种,还不知道谁是你父皇呢。”
  父皇对他虽然关爱,可是看他的眼神却夹杂着一种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