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冠八方[综武侠]_116
  说话间,陈妈妈也不知要羡慕那位喜红阁的头牌了,还是该庆幸自家置身事外。
  听着陈妈妈的话,张青华是越发对那位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尤物感兴趣。
  而他也正正好是足以客大压人的主子,看着陈妈妈面露难色不欲再说。张青华也懒得和一个青楼老鸨再扯,丢出一定银子,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张青华拿起手边的莫生剑随意的披着衣服走了。
  楚楚阁里仍旧是一片热闹,没谁留意到这位让楚楚阁当家都忌惮的客人离开。
  一边的楚红姑娘踩着娇艳的绣花鞋,曳着金丝细绣的纱衣皱着个眉头,走到了还在发愣的陈妈妈身边。
  “妈妈...可是张公子又接到谁的挑战,赴约去了?”
  “呵呵...红儿,就你对这位张公子的了解,他若是接到了旁人的挑战可会如此急匆匆的去赴约?”
  楚红沉默,然后面上疑惑的摇摇头。
  “是了,这位张公子爱极了各类娇艳颜色,就算有人举着刀冲进来要和他喊打喊杀他也懒得应付。你瞧他走的,连你这样的心头肉都不多问一句...这世上若不是绝色的美人那便是顶尖的高手,才能让他这样趋之若鹜了。”
  “可是这世上如今...又有谁能算的上让张公子都趋之若鹜的高手呢?”
  楚红拧着手中的娟帕,脸上一副醋极了的表情。
  “是啊,就连叱咤多年的黑风剑也被张公子一战泯灭了。像他这般练剑练到视剑如无的人,如果不是黑风剑死了,只怕江湖上都没人晓得还有张公子这样一号人物。
  明明身怀绝技,可却只对寻欢作乐感兴趣。你说他是不是也算个奇人了?...”
  “奇人又如何?还不是转眼就寻别家去了。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楚红跺着脚,一甩手转身回屋了。
  陈妈妈瞧着自家头牌的姑娘生了气,也只是无奈的揉揉脑袋想着,至少又是几日...客人们砸再多钱也别想见楚红了。
  “哎...这年头,生意难做生意难做啊~”
  陈妈妈送走了难惹的客人,看着人头攒动的大堂,脸上却再次升起谄媚无比的笑。很快,在楚楚阁的迎来送往中,陈妈妈那八面玲珑的手段又自然而然的游走在各色客人之间。
  与生意新盛的别家青楼全然不同的喜红阁,虽然是销金窟里当仁不让的第一,可是却也因为有着别家没有的头牌角色,而陷在一个说不上好又说不上坏的境地里。
  傅东来抽着比数月前好着不知多少的烟叶,享受婢女仆人的伺候别提多潇洒了。
  “果然不愧是主子,这眼光啊就是不一般。你们瞧瞧...这才多久,喜红阁的金银财宝多的都要装不下了。”
  傅东来一点不为喜红阁的惨淡生意发愁似得,晒着春日暖洋洋的太阳摸着怀里小猫咪似的女孩。
  “可是干爹...虽然因为那位咱们赚了个盆满钵满的,但到底阁内的姐姐都要吃饭的。只他一时独大,还总是引来各种纷争不是迟早要出事么?”
  “真是小机灵。他啊本身就不是一般的娼|妓,落到喜红阁也无非是主人手腕大,捡到这个便宜。但归根结底他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就算再如何独大也是靠卖身维持生计的。
  这两年就让他名头盛着,你跟着干爹这么久可曾见到过红火过几年的头牌?
  男人嘛,好色贪新鲜而已。长不了的...
  至于你其他的姐姐们...若是觉得喜红阁里太清闲了,自然可以交足了赎身的钱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喜红阁什么时候缺过人?你说呢小猫咪?”
  傅东来摸索着手下女孩细腻绵软的身体,相当宠溺的捏着女孩的脸蛋。
  女孩趴在傅东来的胸口舔舔嘴唇,撒娇般的喵了一声蹭着傅东来的脖颈。
  傅东来心情大好的抽着烟,吐云吐雾的时候像个吸食魂魄的妖怪。
  喜红阁依靠着金渠最好的位子,小桥流水桃红柳绿景色堪称别具一格。
  没了那些歪瓜裂枣的闲散客人,反倒衬的销金窟最大的青楼生出几分清高来。
  楼里闲的发懵的美人们整日里凑在一起七嘴八舌,打牌斗狗。全然没有一点青楼名角的样子,反倒像是被人养在深闺的后宫。
  突然,客人不多的喜红阁里来了一个挎着剑,提着酒坛的浪子。
  本来有些冷清的大堂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全是对着来人交头接耳的姑娘,和分不出性别的青倌。
  “有酒吗?”
  站在喜红阁大堂里被人围观的浪子笑的有几分邪气,一路上朝着喜红阁找来的时候,嘴里发淡就随手提了一坛酒。可是很快就喝光了。
  喜红阁的小二闻言,很快就回过神来给来人奉上好酒。
  浪子模样的年轻公子衣服也不穿好,见到有酒就一把抓过酒壶连酒杯都懒得用直接往嘴里灌起来。
  “嗝!好酒...”
  小二瞧着来人一幅满意的模样,笑嘻嘻的凑上去询问对方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来了青楼,当然不是为了享受温柔乡,就是为了点姑娘。
  “姑娘?...你们这儿的头牌呢?”
  喜红阁里的姑娘们一听,立刻都收起了本来期待的眼神各自恼怒的看了那浪子一眼。
  “我们喜红阁没有头牌。”
  穿着一身娇嫩颜色的女子,从二楼款款而来。虽然面上带着几分薄怒,可是即便是生气的样子也端的是赏心悦目。
  “没有头牌?...”
  浪子仰着头,不以为意的喝着酒,脸上是说不出潇洒的笑意。
  一个英俊不凡且时常浸|淫在花丛的男人。
  婉君只是淡淡打量大堂中的男人一眼,就知道了。
  “那你又是谁啊?真是少见接客的姑娘还有对着客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