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过她二次元和三次元分得很清楚,所以了解她本人的粉丝很少。
  一个小清新的漫画家,符合一个软软糯糯小女生的画风。但她不想以此作为一个噱头,让大家都走进她的生活。
  这不是什么好事,祝清燃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她没有祝清燃那么强烈的底气。
  江杨是个例外,虽然陈安宁很不愿意把他当成例外,但他确实就是个例外。
  粉丝变成了朋友,还是一个倒贴的朋友。
  看到叶迦言,江杨显得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不过他脸上依然端着笑,礼貌地问一句:“你男朋友啊?”
  陈安宁还没开口,叶迦言抢先:“对啊。”
  江杨说:“你男朋友挺帅的。”
  叶迦言说:“我知道。”
  江杨有点尴尬,手里捧着书:“那你们先逛吧,我还得复习,下次再说。”
  叶迦言不依不饶的,“下次还想干嘛?”
  陈安宁对江杨笑了一下:“你忙去吧,我们下次再说。”
  江杨走了,叶迦言咬牙切齿:“下!次!还!想!干!嘛?”
  陈安宁:“干点别的。”
  叶迦言:“……好样的陈安宁。”
  那天陈安宁要早点回家赶稿,没履行她的承诺请他吃饭,不过这顿饭铁定不会少了他的。谁也不急。
  编辑也催了她好几天,如果不是家里这么多繁琐的事情堆到一起,陈安宁一般情况不会拖稿。
  她画了两张分镜图,手机叮咚一声响。
  微信消息提示。
  曲慕遥:“我今天加了祝清燃的微信。”
  陈安宁回:“这么好啊。”
  曲慕遥:“好个屁!”
  陈安宁问:“怎么了?”
  曲慕遥:“他的头像居然是q/q秀!!”
  陈安宁:……
  曲慕遥:“他的网名居然叫!”
  陈安宁:“叫什么?”
  曲慕遥:“叫阳光男孩!我cnm啊!怒删!!!!!”
  陈安宁笑出声来。
  可以想象,是祝清燃的画风。
  过一会儿,有人加她微信了。
  头像不是q/q秀,是路飞。
  网名也不叫阳光男孩,一个字母:c。
  验证消息是一排字:终于牵到姑娘手的叶迦言。
  陈安宁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笑。
  ·
  祝清燃怀疑是因为最近喝了点中药的缘故,有点尿频。
  游戏打到高/潮部分,猪队友跑几十趟厕所。叶迦言差点没两刀给他戳死。
  回来,他提提裤腰带。
  叶迦言问他:“你喝什么药?”
  祝清燃啧一声:“治不举。”
  叶迦言点点头:“你不是特长吗?怎么还不举了。”
  祝清燃说:“光辉战绩在岁月的洗礼中都化为乌有,当年的鲜衣怒马只剩一腔孤勇,小王爷也只好品上一剂药,凭轩涕泗流。”
  叶迦言:“……什么玩意儿。”
  网吧里什么味儿都有,祝清燃嗅嗅鼻子,点了根烟。
  他撂过去一根给叶迦言,叶迦言没动。
  祝清燃挑眉:“你戒了?”
  “少抽。”
  他笑笑:“怎么回事儿?现在自律性这么强?”
  叶迦言说:“不然你以为谁都能开飞机?”
  祝清燃吐舌头:“略。”
  祝清燃抽着烟,眼睛往旁边一桌的美女那儿飘。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叶迦言的凳子:“过两天,我们高三同学聚会。”
  “哦,怎么了?”
  “哟,你不是挺关心陈安宁的,怎么不问问她去不去?”
  叶迦言听了这话,把耳机摘下来,一本正经地问他:“陈安宁去不去?”
  “不去。”
  叶迦言把耳机戴上:“滚吧你。”
  祝清燃笑。
  笑完,他问:“你跟陈安宁到底说清楚了没啊?”
  “说清楚什么?”
  “就是你跟程渚青上床那事儿,不是你主动的。”
  叶迦言拧眉毛,听人提旧事,有点不耐烦:“你消停点儿行不行?真他妈会挑事儿。”
  祝清燃一激动,声音提高一点:“卧槽,你不会真没跟她睡吧?妈的,老子白羡慕了。”
  ……
  众人调头围观。
  叶迦言把耳机声音开到最大:“我请你闭嘴。”
  他打游戏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越来越烦,越来越烦。
  如果陈安宁也和祝清燃一样,这么觉得的话。
  那他。
  那他就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吗?
  第8章 医院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陈安宁约叶迦言吃了一顿火锅。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不愿意欠他这个人情,而已。
  这家火锅店搞优惠活动,一长排的情侣专座,打八折。
  叶迦言笑嘻嘻地说:“陈安宁,你可以啊。”
  入座,两人挑了个最里面的角落。她喜欢两面有墙护着的感觉。
  陈安宁拨了一下墙上的一只多啦a梦的小小挂钟,奇怪道:“我上次来还没有这个呢,好可爱啊。”
  叶迦言说:“你……上次来?跟谁来的?”
  陈安宁眼珠子一转,说:“江杨吧。”
  “……”
  “哦不是,好像是淮哥,我想想啊。”
  叶迦言敲敲桌面,不耐烦地说:“别想了,不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人。”
  饭毕,叶迦言耍赖皮,跟她抢着买单。
  陈安宁说:“不是说好我请吗?”
  叶迦言笑笑:“我想让你永远欠着我。”
  她翻白眼:“你心眼儿真坏啊。”
  他说:“不然你要是再跑了怎么办?我去哪儿再找你?”
  陈安宁问他:“你找我干什么?”
  叶迦言很敷衍,摇摇头:“不干什么。”
  市区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叶迦言那天没有开车,陪陈安宁一起乘地铁。
  晚间1号线人不多,两人并排坐。对面也没人,玻璃把整个车厢照得一清二楚。自己眼里的自己,有点别扭。陈安宁把脑袋低下了。
  叶迦言问她:“回家?”
  陈安宁点点头,看着叶迦言放在膝盖上的手。
  她绷直了身子,就算觉得有一点点累,也不能轻易靠过去。
  他沉默一会儿,从兜里拿出两张票,“去吗?八点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