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前几天台湾进上来好几车的西瓜,康熙赏了老十几个,这大冬天里新鲜水果可是少的很,苹果、梨这些都是被冻起来储存的,自是比不上刚下来的时候好吃。
  大宝在这大冬天里吃到凉西瓜便上了瘾,自个儿吃了足有半个,老十跟宝玥一开始看大宝吃的开心还没当回事儿,因为他的肠胃向来很好,没闹过病,谁成想一不留神半个西瓜就下去了,老十跟宝玥就赶紧制止了大宝要继续吃的行为。可到了半夜,大宝还是被肚子痛给痛醒了。
  又是请太医,又是吃药,足足折腾了大半宿,大宝的肚子才不痛了,不过从此以后对‘肚子痛’算是记牢了。
  见老十哄住了大宝,宝玥也松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上帮他们两个人夹菜,岔开话题聊起别的,就怕大宝再想起这事儿来。
  虽然大宝早晚是要知道这些事情的,但身为母亲,宝玥还是希望能够在早期给他创造一个相对幸福和乐的环境,起码在自己家里是完全自在不受拘束的,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旁桌上的郭络罗氏恨恨的咬了一口嘴里的食物,把眼眶里的泪给憋回去,家里的主母防着她们不说,连爷都防着,那她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可恨博尔济吉特氏这个狐狸精,把爷笼络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求宜妃娘娘把她指进八贝勒或是九贝子府里,就算是不受宠,但总还有个念想在呢,哪像现在,活得跟个行尸走肉一般。
  跟郭络罗氏同桌的刘氏和云氏倒是在安安分分的低头吃饭,比起郭络罗氏,她们俩从宝玥一进门就开始变成了鹌鹑,在宝玥那里的印象分绝对比格格郭络络氏高得多了。
  不过,今天的云氏虽然瞧上去挺安生的,但耳朵却没闲着,心里更是在疯狂的刷屏:十福晋是穿越的!穿越的!穿越的!
  好吧,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云氏此时的内心是慌乱的,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老乡,老乡跟她还是竞争关系,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份比起身为侍妾的自己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要说云氏是怎么察觉到宝玥是穿越人士的,可不是宝玥的言行举止露的马脚,而是在大宝身上,作为一个资深的‘八爷迷’云氏对九龙夺嫡这段历史可是清楚的很,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据记载,不但不受宠,而且早逝且无子。
  第85章
  瞧着穿越前辈把敦郡王改造成了不近妾室的好男人, 刚刚穿越成云氏的小新人表示:真是我辈楷模!
  好吧,云氏一点想要从侍妾逆袭的想法都没有,谁让老十不是她的那盘菜呢,她要是穿成八贝勒府的侍妾,这会儿一定开始暗戳戳的谋划了,穿成历史上“草包老十”的侍妾,云氏一点想要努力是念头都没有。
  云氏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去见一见男神八贝勒,不过,穿来这里几天了,云氏连出府都做不到, 见八贝勒更是天方夜谭, 指望着出府, 还不如指望在府里偶遇呢, 反正老十是妥妥的老八党, 在敦郡王府偶遇他应该不难。
  云氏只要一想到能见男神,心里就激动的很,在此之前她可不能惹怒了穿越前辈,不然被罚闭门思过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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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春本应该一片祥和安乐,但接连的几场大雪,却将过节的气氛一扫而光,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可以赏雪弄月, 但很多的百姓却在寒冷和忧虑中度过。
  康熙四十一年的第一次大朝会,先是京兆尹上奏京城已有多处百姓的房屋因雪灾而倒塌,还不待百官提出解决之法, 又有官员陆陆续续开始上奏,华北、华东、华中等地连降大雨,黄河至龙门段都冻起来了,淮河更是已经坚冻一个月,各地的灾情的折子就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了,河南开封一带受灾最是严重。
  这无疑让很多老臣想起康熙九年的那场大雪灾,一连下了足足有四十天,房屋坍塌甚多,各地冻死者甚重,算是清朝建朝一来最大的一场雪灾了,所以对这次的雪灾,一方面大家都很重视,不敢小觑,另一方面也有了一些经验,并没有很慌乱。
  赈灾这事儿虽然要受苦受累,还容易得罪人,但是办好了不但是大功一件,而且易得民心,有意大位的几位皇子自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纷纷自请赈灾。
  康熙瞧着跪在前面的老大、老三、老四和老八,并没有出声定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反倒是问一旁安静呆着的太子:“太子觉得赈灾这事儿何人去办?”
  太子爷刚刚不去争这个差事儿,是因为他早知道皇阿玛把这事儿交给谁都不会交给他,储君和君不过一字之差,皇阿玛近年来频频扶持直郡王他们,来平衡他这个太子的势力,如今自是不会把赈灾的事儿交给他去办。
  不过,他自己不能接这差事儿,却也不想便宜了面前跪着的这个几个所谓的“兄弟”,包括表面上跟着他干的老四,有没有异心,他还是知道的。现在各方的势力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他还不想要现在就把这个平衡给打破。
  太子爷不慌不忙的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赈灾一事,事关黎民百姓,负责赈灾的人不单单要有能力,更要有人品,诸位兄弟之中,儿臣觉得论人品还属敦郡王。”
  老十:这是在夸爷?!可爷不想去赈灾啊!!!
  直郡王:呵呵,真会玩!
  老三:爷人品难道就不好了!
  老四:太子爷好算计!
  老八:论人品还属敦郡王?!太子爷真会说笑!
  太子抬出‘人品’来说话,大家心里都不是很能服气,不过碍于老十强大的战斗力,敢出言反驳的真不是很多,毕竟把老十给弄下去了,得这差事儿的又不一定是他们自己,如果是其他人,那还不如是老十呢。
  不过,有这个想法的可不包括直郡王,他是康熙长子,在众兄弟里,势力仅次于太子,老三、老四、老八他们跟直郡王一比,不说是小虾米,但也算不上是劲敌。
  直郡王可不觉得老十哪里比他强,人品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还觉得自个儿的人品不错呢,当然他不可能直白的说出去,“皇阿玛,儿臣以为敦郡王固然人品贵重,但经验不足,赈灾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给敦郡王拿来练手啊,毕竟事关百姓的性命!”
  有直郡王打头,再加上已经跟老十撕破脸了,老八可不希望这种刷名望和功劳的差事儿会落在老十身上,也跟着道:“儿臣也同意直郡王所说,还是派一个有经验的人去比较好!”
  康熙冷眼瞧着下面糟心的儿子们,道:“老十觉得哪个人合适?”
  老十可不想推荐哪个兄弟,他现在就想离这些事儿都远点,“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觉得兄弟们都是皇阿玛一手教导出来了,能继承您的细枝微末于我们而言已是够用的了,所以无论是谁去都挺合适的!”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十拍马屁的技能算是get到了。
  “既如此,就由敦郡王主管赈灾一事吧。”康熙爷一锤定音。
  赈灾的事儿定下了老十,尽管百官都知道这是多方角力的结果,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高看老十一眼,不论是当初分封爵位,还是现在的赈灾这事儿,最起码皇上是信任和看重老十的,这就是众人的风向标,若不是为此,直郡王他们又谈何跟文武兼备的太子竞争。
  这边朝会上的事儿还没完全传开呢,那边康熙四十一年的头一份圣旨已经送到敦郡王府里,给敦郡王府的大阿哥取名为弘旭。
  这两件事儿加在一起,京城里又是一片哗然,敦郡王这不是要起来了吧?该不会也要加入夺嫡的行列了?
  不过,老十跟宝玥已经顾不得这些舆论了,老十上朝以来,头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差事儿,又事关那么多的百姓,老十现在一刻都放松不得,整天不是在工部,就是在户部,回到家里也是一下子就钻进书房去,府里的几个谋士也跟着忙起来了。
  宝玥一方面要关心着老十,让他不能为了赈灾而耽误了吃饭和睡觉,另一方面还给远方的族人们得想办法,更别说还有个大宝在呢,整日也都得不了清闲。偏偏事儿还都赶一块去了。
  “主子,从过年以后,云氏每天都要到花园那里好几趟,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这都十多天了,花园可是紧挨着前院,而且主子爷从前院到咱这正院来,那个花园可是必经之路啊!您看她是不是想要在那里巧遇主子爷!”叶嬷嬷皱着眉头向宝玥禀告。
  宝玥心里一个激灵,暗道,传说中的宅斗总算是来了,“那她可曾遇见过爷?”
  “未曾,主子爷近来多宿在书房,即便是往正院来,也都已经很晚了,因此云氏一直没有遇到过主子爷!”叶嬷嬷淡定的说道。
  “我还以为会是格格郭络络氏会先动手呢,没想到居然是不起眼的云氏。”
  “所以说主子这看人还是不能看表面,云氏平日里那么老实,谁成想居然是个内里藏奸的!”叶嬷嬷趁机给宝玥上课。
  第86章
  宝玥时刻谨记‘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 再者比起她自己来叶嬷嬷在这方面的确是权威,所以叶嬷嬷的话她还是听的,并不会因为云氏仅仅是一个侍妾便不重视。
  嫡福晋要防范一个侍妾,还是一个从未受过宠的侍妾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知道侍妾的地位在府里还是很低的,和格格差远了,算是半个奴才,连生子的权利都没有,被提为格格的可能性也是小之又小,可以说如果府里的皇阿哥没有在进一步的可能, 皇子侍妾差不多就只能当一辈子的侍妾, 没有翻身的可能。
  宝玥让人拿了本佛经让云氏每日抄写三卷, 可不要小看了这三卷的佛经, 云氏当初是当宫女的时候被安排给老十做侍妾的, 这宫里当奴才的除非主子允许,不然是不能学识字的,也就是说她们一开始入宫的时候是不认字的,那这三卷的佛经可就有的抄了,也算是变相的禁足了。
  同院住这的另外两个人自然知道云氏最近这些日子的不对劲,关起门来不跟她们交往了不说,还整天的往花园那边跑, 真当福晋是吃素的啊,惩罚这不就来了吗,往日是她们眼拙了, 竟没看出来人家是有那青云志的!
  而接到惩罚的云氏,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穿越之前要每天做作业,穿越之后还要每天抄佛经,更可悲的是她连毛笔都不会拿,也不认识古代的字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八爷啊!
  不过,云氏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这次是她做的太明显了,才会被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降低穿越前辈对她的戒心,才能再度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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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氏虽然表面上不作妖了,但真正让宝玥头疼的还是族人的生计,前几日阿玛的来信说,这次雪灾因为救灾及时,将附近没有能力取暖的族人聚集在了一起,为他们提供避难场所,再按照宝玥之前说的方法——‘以工代赈’,用劳动力来换取食物。
  所以此次雪灾中被冻死的族人并不算多,当然还有一些靠山而居的族人失去联系,积雪封山纵是其他人有心营救,也无能无力啊。
  族人的伤亡较之以往,算是少的了,但牛羊却是没办法了,他们有能力为部分族人提供避难的场所,但对于庞大的牛群和羊群,他们也是无能为力,便是族中最是珍贵的马匹,也只能劣中取优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族人今年的生计,阿玛对此也是一筹莫展,马背上的民族没有田地,靠的就是放牧来生活,宝玥虽然在此之前做了诸多准备,但现在的关键是中原也各处受灾,粮价比往年高了不说,运输上也是困难重重。
  另外现在雪虽然已经停了,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下起来,毕竟这还在正月里,下雪也是很正常的,若是后续灾情变严重的话,这已经被聚集起来族人依然有可能被冻死或饿死。
  不过若是雪不继续下的话,族中现在的储粮还可以在撑上一段时间,短期之内没有问题,宝玥还有时间去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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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玥只需要担心族人而已,但老十需要担心的可就多了去了,各地的灾情频频上报,河流结冰、道路结冰、房屋倒塌,很多百姓在饥寒交迫,京城里也涌入了一些难民,虽然朝廷已经派人施粥,也有一些大户人家也设了粥棚,但灾民依旧是吃不饱,而且计划给灾民盖的避难所也是进展缓慢。
  老十头一次处理这么大的事情,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但一来是缺乏经验,处事儿上多少会有些疏忽,二来也是因为尽管是人民关天的大事儿,但依旧有人阳奉阴违,偏偏老十一时儿还真摸不出这里面的道道,有时候事后才反应过来,或者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工作效率可想而知。
  老十这个暴脾气哪里忍,他对外的“小霸王”人设最近又经营的不错,发脾气这事儿做起来相当自然,但事后找补人家不认啊,老十的脾气只能威慑一下真正胆小的少部分人,大部分还是我行我素,当然不是没有用心听差遣的,但这部分人大多都不掌权,只能干好自个儿分内的事情。
  老十心里着急,没有经验、没有人脉,甚至还有人在暗中使绊子,这个差事儿老十干的是憋屈极了,这跟在工部上班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总之,老十现在是就差撂挑子不干了,实在是你让一个刚刚转正的小白领去干ceo的活,这太不现实了。
  老十是没事儿的时候还跟宝玥卖卖可怜,争取一下福利,但真碰上困难了,自己咬牙撑着,也不会告诉宝玥让她担心,这种事情告诉她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更何况,对老十而言,越是爱一个人,便越是想要把她保护起来,想要看见她明媚笑容。
  除了谋士以外,老十还不知道要跟谁去商量,但连官都没做过的谋士,平时出出主意还行,但官场上那些内里的弯弯绕,这没经历过的人又怎么会清楚。而兄弟们他也不能去问,既然已经决定要远离那些纷争了,老十就不想再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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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阿玛,你回来了!”大宝一边喊一边往老十身上爬。
  “大宝想阿玛了吧!”老十大手托起大宝的屁股,让他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脖子上,又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想阿玛了!大宝想阿玛了!”大宝也给老十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奶声奶气的说道。
  “你额娘呢?”老十瞧了瞧厢房的外间里并没有宝玥,便向挂在他身上大宝问道。
  大宝闻言,气鼓鼓的冲老十哼了一声,“阿玛还说呢,你怎么回来的越来越晚了,我和额娘在外面都等你好久了,后来额娘都坐着打起瞌睡来了,才去里间睡觉了。”
  老十闻言先是一愣,尔后又连忙问道:“你额娘没什么不舒服吧?”不怪老十这么问,而是宝玥一向觉少,有时候他都困到不行了,宝玥还精神奕奕呢,所以乍一听宝玥困了,老十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她身体不舒服。
  “额娘就是困啊!”大宝疑惑的答道。
  算了,大宝再聪明也还是个小孩子,老十暗自摇头,大宝怎么会注意到这些事儿呢!转头看向乌日娜,道:“福晋近来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乌日娜想了想道:“主子近日来胃口好像不是很好,吃的比以前少了,而且好像有些嗜睡。”
  老十:该不是二宝要来了吧!
  老十知道自己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当脑海里‘二宝’这两个字出现以后,他就几乎已经认定宝玥已经怀孕了,大宝要多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了!
  老十放轻了脚步,走进里间,慢慢踱步到床前,宝玥平躺在大大的拔步床上,双眼紧闭,眉头轻轻蹙起,向来红润的唇色居然有几分苍白。
  第87章
  老十轻轻将宝玥额前的碎发撇到一边, 怜惜的吻在她的额头,想着又有一个和大宝一样白白胖胖的小机灵,老十又觉得欢喜,似乎近日来的疲惫都算不上什么。
  这样想着,老十又习惯性的给宝玥掖了掖被角,脸上自然而然的带出浅浅的笑来,不是平日里老十标志般的‘憨笑’,也并非快意时的大笑,这般浅浅淡淡的笑竟让老十颇为英武的脸变得柔和了,能看出几分温柔来。
  温柔的老十缓缓转过身来, 放轻脚步声怕惊扰到宝玥, 只是还没走两步, 就见大宝站在门口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饶是老十这么黑厚黑厚的脸皮, 也忍不住有些发红,被儿子撞到自己亲他额娘,虽然只是亲额头,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老十还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感。
  偏偏大宝这小家伙还没眼色的紧,完全看不出他阿玛的窘迫来,挤眉弄眼的冲老十道:“阿玛, 阿玛,大宝看到你偷亲额娘了喽!”
  老十: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啊!
  “嘘。大宝别出声,别吵到额娘睡觉了!”老十一边说着, 一边抱起大宝往外走,一副没听到阿宝说什么话的样子。
  小孩子的注意力好转移的很,大宝学着老十的样子伸出一根食指来放在嘴巴上,也‘嘘’了一声,还低了低小脑袋,靠在老十胸口,活像一只小仓鼠。
  老十的宵夜已经摆到了炕桌上,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一盘的酱牛肉,几盘清口的小菜,就是一般富商的夜宵也比这个要丰盛,但自从成婚以后,老十这边一直都是这么点菜的,无论是在皇子所,还是在郡王府。
  宝玥点菜的风格就是不要多余的例菜,保证够吃就好,不会太多,但是别以为这样就能省下银子,虽然数量上少了,但是对于食物的质量,老十这一家子的吃货可是挑嘴的很呢。
  所以不管是食材,还是做法都精细的很,单是他们府里的厨子都要比其他阿哥府上多出十几个,这还不带打杂的,因此敦郡王府厨房的花费根本就没比别府的少,不过这大把的银子花出去了,敦郡王府的膳食自是也要比别家的美味。
  老十近日来忙的脚不沾地,除了早膳和夜宵以外,午膳和晚膳都得要在府外吃,宝玥自是不可能让他去吃外面的饭,哪怕是工部给老十开小灶,也没有家里的好啊。所以宝玥的‘送饭大业’从之前的上书房拓展到了如今的工部和户部,总之老十在哪儿,饭菜就送到哪,哪儿的官员就跟着沾光。
  因为敦郡王府的膳食味道虽好,并不奢靡,所以纵在雪灾期间,但也不至于为人所诟病。瞧瞧老十发愁多日却依旧红光满面,就知道没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