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8章 昨晚碰见的那个,决不是人
  后来,曹兴元热得连裤头都脱了。再后来,没有什么再可以脱的了。躺在细蓆上的他,整个人就汪在汗里。
  到处都烫人,细蓆、床边、墙壁。他整个人就像穿着棉袄,在夏天正午的太阳下暴晒一样。
  屋里呆不住了,他扶着墙壁挪到了家院。他扶着墙壁拿个大塑料桶,他扶着井壁从井里打上冰凉的水,整个人躺坐在大桶里。
  开始的时候,还算凉快,可是,一会儿的功夫,水也热了,又过了一会儿,水好像沸腾了,他感觉自己是一头猪,先用水烫,然后用松香去毛、扒皮。经过屠夫的刀子,割成一条一条的,卖到千家万户。
  猪浑身都是宝:猪毛可以做鞋;猪粪可以上庄稼。人吃什么补什么。吃猪脑子的人聪明,吃猪眼的人的眼明亮,吃小猪鸡-巴的人,无论年龄多大,只要有过瘾的地方,过过瘾一点问题也没有!
  此时,烧得有点糊涂的曹兴元想。要是在这之前,我早上要多吃猪眼,眼睛明亮,也不会让那半边脸的丫头这样轻易跑掉!
  如果我多吃猪眼,看得清晰。那么,即使她跑,那也是我的腿长,她的腿短;我跑的快,她跑的慢;反正她是卖的,讲好了二十五块钱的。她年龄虽小,但我也不违反人伦。
  “嘿嘿~~~曹二元?二元子啊!嘿嘿~~~”第二天一早,七十三岁的赵光腚,就来推曹兴元家的大门。
  不要看赵光腚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萝卜花,完全看不见,只是太阳升高的时候,能感应到一点光。但另一只眼视力不错,去年在城里街头免费测试视力,他还测了个一点零。
  他昨晚亲一眼看见有个人到了曹兴元家。平时这个二元子说自己老骚龙,今天一早来逮他,看他怎么说?
  躺在塑料桶中的曹兴元,一夜把一桶水都炕干了。到天亮的时候退了烧,躺在塑料桶里睡着了!
  独眼龙赵光腚尽管有一点零的一只眼,但天时太暗,看不清里面。突然,他感觉自己太鲁莽,这样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二元子会把拾破烂的女人从他家的后门放走!
  因而,他在前门连喊了几声二元子,就跑到他家后门去等着去了!他的心里非常得意,拾破烂老嫚出来,自己两手把她卡住,然后,叫二元子给个说法。然后,麻子张那个快嘴婆娘一宣传,那是一件开心不得了的事情。
  从今以后,这个二元子再也别想喊自己赵骚龙了!嘿嘿~~~
  直至太阳露出大半个头来的时候,这后门仍然没有动静!
  万一,万一她要从前面跑呢?那个瞎逼捣眼的二元子,可是个诡计多端的人啊!
  独眼龙赵光腚又跑到前门,推了一下大门,大门闪出一条缝来。这条缝正好能放下自己一只眼。要是有两只眼的话,就得闭上一只了!这样正好!
  他一只眼朝里一瞧,只见二元子像老模特儿一样,光着屁股,头耷拉在塑料桶边,一只腿放在塑料桶里,一只桶放在塑料桶外,还摆着姿势呢!
  他想:这二元子真的找到模特儿的工作了,现在在摆姿势?
  “二元子二元子,你带你二弟出来乘凉的呀?”独眼龙赵光腚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心里一塌:难道他被拾破烂的老嫚害了?钱财被人掳走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扑扑跳,奔向快嘴婆娘麻子张家。
  麻子张正蹲在家后小茅房里拉屎,独眼龙赵光腚蹲下身来,隔着矮墙把二元子可能被人害了的消息,告诉了快嘴婆娘麻子张。
  快嘴婆娘麻子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每每得罪人,但遇到人家有事,她还是乐意帮忙的,特别是有人请到自己,那自己更是当仁不让。
  曹家小渔村的好腿好脚的都出去谋生去了,村里剩的都是些孤寡老人。穷不帮穷谁照应,多个苦瓜一根藤。
  快嘴婆麻子张用力解下堵在屁眼里的大便,腚也没揩,一边扣裤腰带一边冲了出来。
  独眼龙赵光腚一只眼紧盯着麻子张像面口袋一样白肚皮,很快就看不见了!
  麻子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骂道,你个独眼龙,都多大岁数了,在这样的关头,还有心事盯我一个老婆子的这里。
  麻子张说老不老,说小也不小了,今年六十二岁。在曹家小渔村,如果按老中青这样来分析人群的话,她还属于青年的范畴。
  麻子张跑在前面,跑下三十多步,终于把裤带扣好了!
  独眼龙赵光腚还异想天开:麻子张要是把裤子跑掉了,那么,也是自己做好事的时候到了。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互相照应一下是应该的。帮提个裤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手要碰着面口袋的某个部位,那也属于在所难免。
  麻子张到了曹兴元家的门前,她虽然蹲在厕所的时候,听到赵光腚的有关叙述,但她为了掌握第一手材料,也从门缝向里观察了一会儿。
  她喊了几声二元子,见他没有动静,一脚把门踹开!
  “张婶,你看要不要报案?”赵光腚是小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冬天只裹个棉袄,穿个光筒棉裤,哪里河里遇到有冻死的鱼,棉裤一脱,便光腚下了河。于是,七十三岁了,村里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大号,但都知道赵光腚。
  赵光腚今天不光腚,但见到了真正光腚的人,这就是他嘴里的二元子。二元子听起来好像年龄不大似的,其实也只比赵光腚小一岁而已。
  麻子张刚要对赵光腚说报案!可是,看见二元子那二子抖动了一下。根据常识,如果人死了,鸟决不会动弹。既然鸟动弹,说明就没有死!
  麻子张轻轻的走到曹兴元的身边,用手向他的鼻子一靠,见风一进一出,像风箱一样。近前还能听到呼噜声,这哪里是死了?这不分明是在睡觉吗?
  不过,这春天阳历才四月底,夜里盖着被子才正好睡,二元子怎么这么个睡法呢?退一万步说,即使他热,也不能在桶里睡啊!
  赵光腚眨着神秘的一只眼,悄悄的告诉麻子张,自己的重大发现,朦胧的月牙中,由于自己目光敏锐,看见好像有个人在曹二元家的门口,是男是女,情况不明!
  麻子张先是嘲笑赵光腚,就你那眼还目光敏锐呢,你就再敏锐,也不过是一只罢了!接着她眉头一皱,这件事情扑朔迷离,必须把二元子叫醒才行!
  麻子张两只粗糙的大手,到大门左边的小口井边,打上一桶井水,摘下曹兴元家脸盆架上的毛巾,凉水抄到他的脸上。
  曹兴元叭哒一下嘴,歪了一下头,似乎要醒的样子,可是,头又朝左边一歪,又睡着了。
  麻子张一气,把一小桶凉水全部倒在他的头上。
  曹兴元猛的一下跳了起来。太阳已经从院墙顶伸进家院,他的视力虽然不好,但他足以可以看清眼前两人:一个是骚龙独眼赵光腚,一个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麻子张。
  麻子张由于对人热心,在曹兴元的眼里,她那黑的像黄豆粒一样的大麻子,像朵朵小野花开在她的脸上一样。
  “这……”曹兴元一夜又冷又热,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睡着,当东方欲晓之际,赵光腚就来到门前,他到此时,前后还没有睡上一小时觉。
  不过,曹兴元很快的发现自己比哪咤穿得还要少,于是,他拖着沉重的像砂子一样的腿回到了屋里。
  穿上衣服,他此时才感觉头很重、很疼。
  赵光腚和麻子张先后责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下定决心要隐瞒这个事实!因为这一件事说出来是件不光彩的事情!于是,他说自己梦魇了!
  他说自己屋里不知从何方来了鬼魅,分不清他是男是女,看不清他的模样。就这样,他不让自己掌灯。灯一拉亮,就被他拉熄,自己虽说七十多岁,也吓得够呛!
  他们俩都信了!要不的话,怎么会光着身子睡在外面呢?赵光腚也没有责问昨晚那个人是谁?
  现在已经分明,是什么鬼魅!
  到晚上,曹兴元给自己所讲的故事吓得直哆嗦,真的感觉屋里到处都是鬼魅,到处都是半边脸。他先又是冷,后又是热。
  天晚九点多钟的时候,他跌跌撞撞的来到麻子张家,麻子张又去喊赵光腚。
  曹兴元叫他们明天千万通知自己儿子来家!他此时真的相信昨晚碰见的那个决不是人,而是鬼了!
  赵光腚听了,也是满头冒冷汗,都说看见鬼的人,命都将不久矣!自己确实看见了曹二元大门口的那个黑影。
  ……
  萧星辰叫邵红玉熬了雪莲,他亲自将雪莲端到秋韵的面前。
  秋韵坚决不喝这什么雪莲,更不吃那苦味的脑波药皇,这一下可难坏了萧星辰。因为这一切,都不能对她明说。
  萧星辰把雪莲汤放在茶几上,他为秋韵把了脉,他一本正经的告诉秋韵:你由于连续十多天翻译《万能主教教义》,一夜只睡两三小时的觉,你熬夜过度,很快就会月经不调、咳嗽多梦、胃胀胃酸、便秘拉稀、腰酸背痛、皮肤长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