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顾瑾点点头，手捂着胸口，身体更加抵向车门。
  “喝点水。”赫连珵从车后面抽了一瓶矿泉水水递给顾瑾。
  顾瑾接过来，点点头。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胃里好受了很多。
  “好受点没？”赫连珵一边降慢车速，一边从后视镜看了顾瑾一眼。
  顾瑾微微侧着脑袋，身体靠着车门，“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
  对他那么好。
  让他的愧疚感越发强烈。
  “我觉得我只是在尽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顾瑾看着他的侧脸，“不要对我太好。”
  “为什么？”赫连珵问道，声音低沉。
  顾瑾低垂着眼眸，不言不语。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赫连珵看着他情绪低落的样子，有些忧心。
  “您对我太好，我很为难。”
  “我宁愿我自己为难，也不想您为难……”
  “怎么办？”
  向左是错。
  向右也是错。
  似乎他已经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