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
  薛妈妈顾不得歇息,牵着小然然去阳台了。
  薛爸爸则拉着三伯去了隔壁,让他挑一间喜欢的房间住下。
  程天源连忙凑过去,道:“三伯,还有一间小房间从没有人住过。不过……床有些小,是之前我们买在开发区用来午休的,所以不大。您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当然不介意。”三伯笑道:“我就一个人,又矮又不胖,哪里需要那么大的床?打滚吗?”
  众人都哈哈笑了。
  刘英笑道:“现在天气还不冷,薄棉被都是现成的。三伯如果喜欢,就住在那个房间吧。那里靠阳台,够敞亮。”
  三伯看了一圈,发现房间虽然不大,却拾掇得干干净净,还有窗帘和一张小木桌,看起来简单而温馨,很快点头道:“这环境比住旅馆好多了!我当然喜欢!”
  众人见他喜欢,都松了一口气。
  阿虎帮忙拧行李进来,还拿了一份新的牙刷和毛巾。
  “这是备用在家里的。自家商店都卖这些,所以家里备了好多份儿。”
  三伯答谢接过,转身拿了毛巾去洗脸。
  薛爸爸和妈妈也回了他们原来的大房间安顿,换衣服洗脸。
  程天源煮了水,用大碗晾了。
  薛凌则手忙脚乱照顾小儿子喝奶,把一大堆飞机上,车上尿的尿布扔去厕所泡着,然后招呼大儿子来喝水。
  众人连续拾掇好回来了,一边喝水一边聊着话。
  阿虎等得有些急,道:“天都快黑了,大家先去开发区吧。我老娘肯定是等急了!”
  “我们也都饿了,快
  些去吧!对了,别忘了把送大家的礼物拿上!”
  程天源抱起熟睡的小扬扬,刘英则牵了小然然,众人先后下楼。
  薛凌负责关门,阿虎也在后头帮忙。
  “喂!阿虎,要不要喊王青一块去啊?人多热热闹闹的,让她一块过去吧!我好几个月没见她,也想她了!”
  阿虎嘻嘻笑了,解释:“今天是周末,她没上班。我昨天听她说,今天报社组织活动去孤儿所发书,做慈善活动。我刚才下去瞄了一下,门还关着,屋里也还没灯光,多半是还没回来。”
  薛凌哈哈笑了,揶揄:“你什么时候跑下去的?怎么都没瞧见?果然——自家媳妇的魅力就是大!”
  阿虎俊朗的脸微微红了,低声:“嫂子,你就别笑话我了。”
  其他人已经坐电梯下去,他们两人等在电梯口。
  阿虎似乎想起什么,低声:“嫂子,那个刘星……好像又离婚了。”
  又离婚了?!
  薛凌意外挑眉,问:“你怎么知道的?又离婚?什么时候的事啊?”
  阿虎压低嗓音:“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多月前。对了,听说是中秋那晚闹得有些大,小区里好些人都知道,然后过几天就离了。”
  薛凌蹙眉问:“不是说那女的才是他的真爱吗?怎么?真爱就短暂成这样?还不到一年!她那孩子应该也生了吧?”
  “七月份生的。”阿虎低声:“不过听说那孩子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刘星,也不像他的妈。那女的还没坐完月子,就整天往外头跑,后来被人瞧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一块,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刘星也不是傻子,后来发现了蛛丝马迹,就带人去闹,结果反而被那个奸夫给打了——真是倒霉又窝囊。”
  薛凌听得一阵无语。
  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她明明知道刘星已经是有妇之夫,却还坚持要跟他在一起,甚至怀上孩子。
  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薛凌一点儿也不例外。
  阿虎继续道:“后来,那女的就跟那个奸夫走了,留下孩子给刘星的妈带。不知怎么了,中秋那天她带着那个奸夫回来,说要带走孩子。刘星的妈吓坏了,连忙将门关上。那男的就砸门,狠狠砸门。邻居家看着害怕,就赶紧去找刘星。刘星和他爸来了以后,那男的已经将门砸开,抱着孩子跟那个女的要离开。那男的说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那女的也是太没脸没皮,过分得很,当众承认那孩子是跟奸夫怀上的,还说她这是耍刘星玩玩,然后对他一阵狠狠嘲笑。刘星气急败坏冲上前去跟奸夫厮打,最后被打伤了,邻居和他妈慌忙送他去医院。当时
  刚好是中秋,事情又闹得很大,所以小区里很多人都知道。”
  薛凌想了想,忍不住问:“王青……也知道吧?”
  “肯定是知道的。”阿虎低声:“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很淡然接受。事不关己,何必去管。”
  这时,电梯门开了。
  阿虎连忙打开车门,让大伙儿进去。
  薛凌开了自家大吉普车,众人已经先后上了车。
  她不经意往不远处的那一栋楼张望过去,很精准发现刘星当时给她买的那一套房的位置,却发现灯光黯淡,昏暗一片。
  她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这是他自己活该,虽然他也有可怜之处。
  现在王青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昔日爱人已成陌路。短短十个月而已,人生便经历了如此巨变,一波又一波,不得不让人唏嘘啊!
  (本章完)
  第624章 热情晚宴
  众人到了开发区后,阿虎妈连忙打开蒸笼,把一笼一笼的热乎乎小吃摆了上桌。
  陈民干脆将店关了,拉着媳妇一块帮忙照顾客人。
  翠柳抱着小扬扬不肯撒手,欢呼:“天啊!真的好可爱!凌凌嫂子,太像你了!长大肯定很俊!”
  陈民满是羡慕道:“三年抱两儿子,你们也忒厉害了啊!”
  薛凌笑道:“你们赶紧加快速度生一个,争取三年抱三!”
  翠柳羞答答埋下脑袋,低声:“……刚怀上,差不多两个月了。”
  “哟!恭喜啊!”薛凌忙问:“有没有什么反应?不会吐吧?”
  “不会,我一切都如常。”翠柳低声:“就是因为都没什么变化,我起初都还不知道,差点儿就……出了事,幸好医生说不要紧,让我好好养着,暂时别干太粗重的活儿。”
  薛凌安抚道:“既然医生这么说,你也就放心。前三个月很重要,尽量不要干太多活儿,让陈民哥去做,不许让他偷懒。”
  翠柳连忙点头:“现在家里的活儿都是他抢着干,就连扫地什么的,也都是他在做。”
  “那就好。”薛凌微笑赞道:“陈民哥是一个懂得体贴媳妇的人,他是一个好丈夫。”
  翠柳羞答答笑了,眼底满是幸福。
  陈兰也在,说她也是刚到,相馆关了就过来。
  “嫂子,最近相馆的生意很稳定,每一个月都差不多收入。这几个月的账目我都记着,还带过来了,一会儿你给过过目。”
  薛凌笑了,道:“不着急,吃饱再说。”
  一旁的薛三伯听得模糊不清,忍不住问:“凌凌还开相馆啊?拍照的那种吗?”
  “对。”程天源解释:“她之前跟同事合开一家相馆,后来生意不错,就单独雇了人开了一家,阿兰妹子在那边帮忙。”
  三伯哈哈笑了,问:“凌凌,你怎么什么生意都要参一脚?你又建房子卖,又搞衣服批发,还跟人合资办毛衣厂,还开相馆!这都多少样了啊?你该不会还有其他赚钱本领吧?”
  “没了!”薛凌嘻嘻笑道:“我就有点儿贪心,没一样做得精的。”
  “还有。”程天源微笑解释:“她的那个翻译书现在还有收入,半年会来一笔收入。她之前翻译了一大堆的笑话,现在还连载着,一周一条,也是有一定小收入的。还有,她之前买了不少套房,足足有二十多套,现在每一个月都有租金收入。”
  薛凌摇头罢手:“哎!那都是一些小收入,不值得提啦!”
  三伯笑得不行,道:“你这是要把天底下的钱都赚光吗?太夸张了!整整六七样!你接下来还要赚什
  么啊?赶紧跟三伯说一下,我要投资!”
  众人哈哈大笑。
  薛凌不好意思罢手,道:“三伯您就别嘲笑我了,我就是赚点儿小钱,过过日子。来来来,赶紧吃点儿荣城的传统小吃——豆沙糕!”
  她赶紧给老人家夹了一大块。
  三伯道谢接过,笑眯眯道:“我哪里舍得笑话你,咱们族里的年轻一辈都非常优秀。像阿桓和阿衡两兄弟,也都是一表人才,能力卓着。你虽然是女娃,可你也丝毫不逊色。看到你们年轻人这么棒,我和你爸爸叔伯们都很安慰开心。”
  薛爸爸摇头轻笑:“其他都很好,她只是一般而已。不过,她这个年纪能有独立的赚钱本事,我也就别无他求了。”
  “说啥呢!”三伯揶揄:“咱们族里的父亲都是一个样的。看别人家的孩子就觉得好,自己家的就一味儿嫌弃,外加高要求。我看我家那两个,也是觉得太不行。你说,你在凌凌这个年纪,能赚她这么多钱?能跟她一样三年两个孩子,外加六七样赚钱方法?”
  “那……就不行。”薛爸爸讪讪低笑:“按这么个说法,我还是比不得的。”
  “话不能这么说。”薛凌笑道:“我之所以会比同一个年纪的老爸厉害,是因为我生活在一个比他好的环境中。另外,我的成功都是站在他肩上得到的。说一句不夸张的,我的成功里都有他的大半功劳。”
  薛爸爸嗔怪睨她,笑道:“我都不成功,你哪来的成功!就这么一点儿小成绩就谈得上成功?不害臊!”
  “这确确实实是成功啊!”三伯道:“这又是你不对了啊!在我看来,凌凌在同龄人中算是很优秀很成功的了。你看,她这些生意中,大多数都是能长期有效益的。比如租房子和相馆,还有翻译书籍的版权费,这些都是长期有收入的。卖房子和办厂则都是大收入。大小兼备,收入稳定又多。”
  程木海连忙附和:“是是!在我看来,凌凌已经非常厉害。她赚钱的本领比阿源好太多了!”
  “哪里!”薛妈妈笑道:“如果没阿源照顾她,照顾这个家,还有你们两个长辈帮着她顾着家庭,她哪里有机会去赚钱。瞧,孩子都是英姐在帮忙照顾。”
  在一旁帮忙喂小然然的刘英抬头,笑呵呵道:“我们做爷爷奶奶的,帮忙照顾孙子孙女是应该的。没有凌凌帮忙,这个家哪能发展这么快。我们只会种点儿菜和萝卜,帮忙料理三餐,就啥都不懂。”
  “这些已经够多了。”薛爸爸道。
  阿虎笑哈哈捧上来两条大烤鱼,道:“好啦好啦!大家都别只顾着说话,赶紧趁热吃啊!来来来!请尝尝我阿虎的
  拿手烤鱼!”
  “哇!好香啊!”
  “看着就好吃!金黄色的鱼皮,雪白的鱼肉——闻着也好香!”
  “来来!大伙儿快吃!千万不要客气!”阿虎妈笑呵呵招呼。
  ……
  众人围成两桌,一边吃一边聊,阿虎一边烤鱼一边吃,气氛十分好,直到最后吃饱收拾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小扬扬已经睡沉了,薛凌抱着他在怀里。
  程天源和刘英等人都帮忙收拾和打扫,陈兰则和翠柳帮忙洗碗。
  陈民倒了好几杯热茶,请大家一块喝。
  人多力量大,不消十几分钟就忙完了,众人坐下聊天喝茶。
  小然然欢喜极了,一点儿也不困,奔来跑去,还缠着阿虎要骑脖子玩。
  阿虎哪里舍得拒绝他,将他抱上肩膀,快步往江边奔去了。